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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赢家:一个职业炒手的炒股笔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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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永远离开他,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为此,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为他去死,只恨自己太痴心。于是她开始专心治病,并将全部注意力注进了排悟。野樵并没有要她盘腿坐禅,可是,她总让僧佛的修行要求,渗进了参禅修持中,到夜晚总要盘腿而坐,像达摩祖师那般,以求领悟。禅本是敢于孤独、善于孤独、需要孤独的人,在寂静中直观自身,克服内在的人格的分裂,与天地同流,与万物为一的修持,这正是她在这时日中所需要的。她终于开始排遣她对他,对所有男人,对这个世界的失望,进而追求更稳固的孤独而搬离了旧地,来到这个聚雅花苑,继续以掸宗求取解脱。当她明白了禅不同于佛,也不同于道,禅比佛道高雅脱俗,长于哲理,精于思辨,富于人生,便越发专注了,清幽淡泊,空灵立远,也开始成为了她的气质。她知道,自己离开虚静为一的本体世界还很远,可怎么也想不到,在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里,她突然体验到了野樵说的“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的境界。要不是有了这一顿悟,当都茗没头没脑的打击临头的时刻,她还不知会怎样。当时她只想远离都茗.也远离这个姓曾的男人。    
  没想到自己不仅重新和他见了面,而且他和她一样有两眼流不尽的辛酸泪水!啊,参禅就是感悟自然与人际关系的和谐,在开悟自己的同时开悟众生,我怎能远远地避开了他!  
  她流泪了,为他,也为自己。  
  他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使你难过了。”  
  她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不不,我是为我自己流泪……”  
  他不无惊喜地:“你?也有这样的经历?”  
  她有点恐慌:“不……  
  “那为什么?”他追踪着她的眉眼,“请你看着我!”  
  她埋下头,逃避他的目光。  
  “你应该对我说真心话。”他看着她,顿了一下,又说,“当然,我没有资格对你要求这个。……不过,我已经把你看作这个世界上最可信任的人,什么都抖搂你了。……如果,你明白我的心,那就满足我这个要求吧!邢景!”  
  她的泪水越发控制不住了,将头理得更低,轻轻地摇头。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不值得人们信任了!”他从她面前抓回了那页皱巴巴的遗书,“我应该……”    
  她却像抓取一个即将走向死亡的生命,本能地抓住了那张账单,将脸贴在桌面上,放声大哭起来。母亲的去世,更让她感觉人生的无常,越发向禅定中寻求开悟,读的就是禅学方面的书,真像一个青灯黄卷的出家人。她不悔,也不怕孤装寒灯的岁月。然而,她知道,远离人生与俗尘的禅,并不是真正的禅,应该照野樵先生的指点,回到现实中去求悟,那才是真正的悟。于是她当了职业学校的教师。确实,这对于坐禅修持的功力,是个考验,但料不到风风雨雨会这么多。很长一阵,曾经让虚静驱除的内心苦痛,重新在心头冲撞……难道,真的风雨过后是晴天,这场莫名的风雨,却让她得到了这样一个了无牵挂的曾经海?你说,除了这一个与自己具有同样学历与经历的落魄者,能再碰到一个如此坦诚地将内心交给自己的男人吗?既然封锁起来独自品尝人生的苦酒是那般痛楚,何不冒一次险,将自己的一切也向他倒出来,也许能够一起寻求解脱的同道呢?    
  她突然抬起头:“你不能这样……”  
  “那你说,应该怎样?”  
  “我……”她又把话咽下了。  
  “你说!痛痛快快地说。我要的是你对我的信任。只要把心交给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在人生道路上有过什么闪失,将来会有什么后果,我都能够承受!”  
  “真是这样吗?”  
  “是的。你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头,还是很沉很沉。    
  “你要看我的心,我也可以马上掏出来,送到你的面前!”他抓起了面前的餐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你说!为了你而死,总比跳楼有价值得多!”  
  她的身心内外猛地一震:“别!”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抓着那份遗书的手,越攥越紧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说!真的,我要比你的经历复杂得多,难开口得多了!老曾!……我本来有个男朋友,不是青梅竹马,可是也到了谈婚议嫁的时候……”    
  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沿着她苍白的脸颊,徐徐地流淌下来,锁在唇齿间多么不愿去回顾的往事,也很快在他眼前展开,简略的,粗线条的,对于那些难以出口的话题,用词晦涩,但他理解,能说到这地步已经很知心了,所以始终紧紧抓住了他的心。为什么她总是回避过去,为什么一见日本料理就惊慌不安地逃避开;为什么她对顿悟处总是不说破、不说全。不说透……诸如此类的疑问,都一个个消解了。他慢慢地将对准自己胸口的餐刀,松到了膝上,本多久,便当卿一声,滑落到了地板上:“原来这样,原来是这样!”    
  “……都说,在那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不错,不排除这种社会风尚,可我用这种手段拥有了钱财,对于把整个心都给了我,把一生幸福都维系在我的身上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金钱补偿得了的吗?何况,我并没有赚到金钱!”    
  曾经海能体会到那个男人的心情。然而他说不出话,只能茫然地睁大了眼。也不知道她的叙述是怎么收尾的。只觉得弥漫在他俩之间的,是一片无边的沉默。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到伴随着血和泪的声音,从他对面飘来:“……我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的心,张瑞玉她们都知道你的心。你是我近来所遇到的男士中,最难忘记的一个,可是,我这颗心已经破碎,我不能……”    
  他冷丁醒悟过来,截住她说:“这是一颗破碎了的心,我知道!可是,邢景,我说过,你既然把心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修补它,温暖它!”  
  她惨然地一笑,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他问:“你怕我一无所有?”  
  她苦笑着:“我两手空空,哪有权嫌你一无所有!我刚才说了,为了补赎,我将积蓄全花在他身上了……”    
  曾经海又截住她说:“你把我看成怎样的人了?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心,你这个人!邢景!你怎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这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你别通我!”她忽然站起来,“我说不明白!我……”她霍的站起身,随手抓起皮包,再一次遇然冲向门外。    
  曾经海弹跳而起,想拦住她,却逢服务员进来,他从口袋里抓出几张人民币,撂在桌上便扑出门。走廊上已经不见她的影子。他直奔大门外。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了,昨夜的寒流,带来了漫天风雨,雨丝斜地里飘洒着,在灿亮的灯光里张挂起薄纱般的帘幕。他迟疑了片刻,径自走进了雨中。不为追寻她,只希望乱哄哄的脑袋,让风雨淋个透。他颤抖了一阵,但颤抖得痛快。他痛快地走,走,走,迎着风雨走。“你怎么不相信我?”“不,不是这意思!”“你别逼我!……我说不明白!”是的,我太急了!她将内心袒露了,她有她的苦衷,这时候逼着她,难道是真正爱她的人对一颗破碎心灵的抚慰?    
  曾经海,应该让风雨把你淋个透!  
  春雨,把她参禅悟道寻求解脱的努力,从那些痛苦经历中淘洗出来。是的,我也应该用这一帖药医治世俗的烦恼,求取个性的自由,人格的独立。当晚,他就根据以往对禅的粗浅知识,息心危坐,试着坐禅修为。无奈刚闭上眼,满脑子是她,是她的经历,是她与他的未来,拥有她,将会在他证券买卖生涯中意味着什么……  
  茹素参禅,潜心于此,还不到时候,先抓住她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曾经海就给她打电话。    
  她刚巧来到办公室。昨晚,抛下了他回到家,度过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尼龙丝编织的小金鱼,证券公司账单背面的遗书……搅得她心乱如麻。她强使自己平静下来坚持每晚的参禅静思,让禅定请来虚静,把以往的苦痛、今日的烦恼统统化解于“无”中。她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两手垂膝,重复默念着“无”,希冀整个心让这个“无”浸透,教自身不成其为自身,而只有“无”在自己重复自己。像平日里那样,当连续的“无”字声正将与自己合二为一的恍惚间,却见达摩祖师面壁而坐,对弟子的一再告诫从幽远虚静处向她传来:“凝住壁观,无自天他,凡圣等一!”她的身心猛地一阵震动:我非圣非佛,只是个一身风尘的凡女,为什么不与他“等一”,像当年野樵先生一样,点化他,一起去普渡股海呢?    
  啊,啊,我错了!  
  她立刻拿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他,向他致歉。可没有想到他比她更主动。她正待说出对不起的那一瞬间,电话里却传来了他冷静而又坚定的声音,是答复,也是询问:“我接受你们公司的委托。请问,具体怎样操作?”  
  很好,一切都在了无痕迹之中。两次相见均未谈及,而仓猝间在电话里回答他,却又一时张口结舌:“具体操作?”    
  “是的,”他说,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想马上到贵公司来一趟。”  
  她也拿出了职业性的欣欣然:“好,麻烦您了!”  
  曾经海很快到了飞天股份有限公司,和她在会客室见面了。巨幅的牡丹花壁画,使会客室显得富丽堂皇。只有他们俩。两张单人沙发,茶几上一杯清茶。完全是公司白领在接待一位顾客。她取出一张股东代码卡,告诉他,卡上股东的姓名是“张菊芬”,资金是十万。亏了,他不必负责;如果利润增加了百分之五十或者更多,请马上来公司来结账,公司会给他酬谢的。  
  “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本来他想多了解一些“飞天股份”只有公司管理核心才掌握的情况,看看有无帮他解脱困境的机会。但转念一想,对于可能会让她为难的问题,眼下一律回避。便笑了笑说:“暂时没有。”站起身向她伸过手去,“随时联系吧!请放心!”    
  “多谢,让您费心了!”她站起来,不知不觉间将双手置于双膝上,然后深深地一个鞠躬。  
  他的心一阵颤抖,怕她尬尴,急忙转过身,走向门口。  
  “‘年年岁岁股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请细细体味这两句诗,你很快便能解脱的。”她的声音追踪着他。    
  他冷丁转过头。见她站在原处,背衬巨幅牡丹,像目送他,也像有话想说。  
  “这是什么意思?”曾经海回过身,双眼里闪射出自信的光,“我只懂得,‘股市没有相同的脸面’、‘股市没有昨天’,还知道,‘股海股海,就是因为在那儿切忌重复和单一’。变幻莫测,爱动不爱静,这才是股市的基调。”    
  “那当然。不过,那只是属于低层次的理解,还没有参透股市这门禅,”她说,就如以往那样的安详、恬淡、平和,而且比任何时候都安详、恬淡与平和,宛如深山古刹中的一尊佛,“诗人只有把人间世态都参透了,才能写出这两句诗;你只有把股市参透了,才会明白我改动这一个字的价值。”    
  “哦,”他毅然折了回来,“索性请你帮我参参透,好吗?”  
  她微微一笑,显然笑他随意性太大了:“修者不得,不修者反而得;欲得不得,不欲自得。明白吗?禅的事情,就是得得非所得,非得为得得。”  
  他越发糊涂了:“你说什么?”    
  她却无意在这时候和他多谈,迎上前来避开解释,坦直地说:“我说的是,既说‘参’,就无法说‘帮’。请你自己去悟吧。再见!”便随手拉开了弹簧门。                
  邢景收到以“张菊芬”名义开的股东代码卡和明细涨单,第二天便请常无忌的司机到海发证券公司去取款。果然,交割单显示,飞天股份有限公司存进的十万元,已经成为十六万四千三百元了。司机按照她的关照,将十万元取出,重新划入飞天股份有限公司的账号,留下五万元一个整数,还有一万四千三百元的一只信封,全部交还给邢景。邢景当即将这份磁卡、连同专户卡和海发公司的交割单、取款单,还有办磁卡时取到的一只已经启封的账户密码封套,找准一个连胜不在家的空档,径自送到了连胜府上,亲手交到了它们的真正主人,连胜的太太张菊芬手中,说:“张老师,这玩意儿,我们常总送给你解解闷。请你笑纳。”    
  这位刚退休的女主人,有点意外地转动着那双依然灵动清秀的眸子,看了看这几张卡和取款单上的余额,茫然地问道:“这是啥意思?”  
  邢景笑嘻嘻地说:“这是做股票的股东代码卡,里面的资金也是你的。”    
  “哪有这种事?”张菊芬断然地把这一堆卡呀,封呀,单呀,一起往邢景手上一推,板起没有多少皱纹的圆脸,严肃地批评,“小邢哪,前些日子你们要我身份证的复印件,原来搞这名堂!不行,老连最忌讳这种事!运用你们公司的资金,就更加违规了,我不被他骂个半死才怪呢!快收回去,快收回去!”    
  邢景手托这堆证件,笑着说:“张老师,这和我们公司一点都不搭界的。我们公司账面上的资金一分也没有减少!真的。说句不要见笑的话:我知道你和连处长的态度,所以是由我帮你操作的。……要是你有顾虑,以后仍旧由我来操作好了。五万元,一年以后,起码翻两个跟斗,你什么时候派用处,就什么时候取出来。比存银行还要方便呢!”    
  张菊芬说:“真的?你有这本事?”抬起头打量着这位年轻女士,“倒看不出来呢!听你这样说,我倒要看一看,你能不能真的翻几个跟斗了!’”  
  邢景嫣然一笑说:“好,你就看我怎样给你操作吧!”  
  “什么你操作我操作的。反正我不懂。我就是要看一看你这个女强人怎样拿人民币翻跟斗,从零变起,一倍倍地翻!”    
  “好,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器重,”邢景将股东代码卡之类再次送到张菊芬手上,“请您收好这个。”  
  张菊芬又像接到一块火炭似的:“不是你去翻吗?怎么又给我?”    
  “我帮您去翻,一点不假,”邢景笑着把股东代码卡和专户卡搁到茶几上,“我们已经把你的户头全部开好了,除了取款子,抛进抛出全用不到这个,你好好收着,”她特地抽出那个密码封套.单独交到主人手里,“这是你的密码,我买进卖出时要用的,所以启过封,这是你我的秘密。取款时,要凭身份证和这个密码。要是你想改成一个容易记住的,也可以改,很方便的。”  
  “啊?我改它干啥!”张菊芬细细打量了一下,便紧紧接住,唯恐丢了似的,“都说证券交易风险大,可考虑得也够严密的。多亏你们想得周到!”    
  “有我帮你操作,你放心好了。要用钱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是了。”邢景放低了声音,“连处长那里,我也会给您保密的。”  
  “你这姑娘!真是细心!”张菊芬咯咯地笑着,伸手朝邢景的肩膀上轻轻地打了一掌,“什么都给我想到了!”  
  “应该的嘛!应该谢谢你,谢谢连处长!”    
  邢景从连胜家回来,马上到总经理办公室向常无忌汇报。常无忌受到什么启发似的,额上每条皱纹愈见光亮,显得有些难以抑制,急急地摘下眼镜将镜片擦拭了一阵再戴上,然后看着窗外的远处;一忽儿伸手拢着稀疏的头发,然后不断地从额头接到耳根。每一种职业都有其特有的反应,下属,尤其像邢景这样做秘书工作的,多多少少要揣摩顶头上司的脾性。爱好、习惯甚至一些僻好。邢景自然不例外,可是在信息部资料室工作的时候,除了本职以外,她都不闻不问,对“室”外更不关心;这么短时间的秘书工作,总经理对于她还是块陌生的领域,她只凭察言观色的直觉,发现这位当家人,今天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便默默地等他将意见说出来。可是,他还是一个劲地搓着额头。    
  “常总,”她忍不住提醒,“余下的一万四千多元,都作为佣金好吗?”  
  常无忌没有听到,继续搓着。  
  “常总,”她再次提醒,“余下的,都给曾经海作为回佣,行吗?”  
  常无忌猛然醒过来:“都给他?……行呀!也不过二十左右罢!”  
  “是的,”她说,想起常无忌说过要见见这个曾经海,便问道,“我送给他,还是我们一起约他来一次?”  
  “我们一起约他?”他说,“不不不……让我想一想吧!”  
  “好的。我等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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