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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骘婉转相劝。“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不希望我的屋檐下有小人。”
夏萱冶声道:“你忘了,你曾打过我的屁股。”
“你还想不想再被打?”雷骘的心头燃起一把欲火。
“上床后再说。”夏萱在他的怀中微微一颤。
雷骘放开她,眼里有迫不及待的兴奋。“好,我赶快去洗澡。”
夏萱娇羞地把他推进浴室。“我去跟夏勉沟通,你慢慢洗。”
“答应我,要用爱的教育。”雷骘不放心地再次提醒。
夏萱站在门外发呆,她终于从他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不过她更希望他用别种方式说。
转过身,她走向夏勉的房间,出乎意外地夏勉并没锁门,看在他知错的分上,她的怒气全消,推门进去,坐在铺了卡通图案的床单上;雷骘不仅对她好,对夏勉的好也可见一斑,她真希望这种好能延续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原来小芬到加拿大的外婆家过暑假,夏勉得了相思病,所以茶不饮,饭不食,觉不睡,其中最后一项症状,就是害夏萱和雷骘露出马脚的关键,夏萱费了好多唇舌才抚平夏勉的烦恼,并得到夏勉保证下学期拿第一名。
夏勉入睡之后,回到雷骘的房间,夏萱立刻感到气氛不对劲,雷骘站在落地窗前,房里并没开灯,唯一的光线是窗外射进来的路灯;不过他宽广的肩膀挡住大部分的光线,黑暗罩住他的脸孔,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空气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夏萱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向他,怯怯地问:“你怎么了?”
“这东西是谁的?”雷骘将紧握的拳头张开,手上拿著一张验孕纸。
“我的。”夏萱觉得像是有只八爪章鱼紧抓住她的胸口似的,令她无法呼吸。
“你怀孕了!”雷骘狠狠地指责她,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
夏萱难过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中奖!”
“你说谎,你一定有在保险套上动手脚。”他气得咬牙切齿。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夏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止住。
雷骘伸手抓住她的臂膀,双手陷入她肉里用力摇晃。“你怎么不说下去!”
“保险套是我朋友送我的。”在他有力的摇撼下,她感到头昏眼花。
“哪个朋友这么有心机?”雷骘认定她所说的全是脱罪之词。
“对不起,我不能说,说了等于是出卖朋友。”夏萱宁死不屈。
他轻蔑地瞪著她。“你真会演戏,把我骗得晕头转向。”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演戏,我是真心地爱你。”夏萱急声解释。
“很有趣吧,你看我这么笨,一定觉得自己很厉害。”雷骘听不进去。
“我没有……”夏萱摇头,眼泪甩到他的脸上。
雷骘嫌恶地放开她。“你故意怀孕,目的就是要我养你一辈子。”
她跌坐在床上,胃部翻搅。“别再说了,我会遵守四年的合约期限。”
“你休想!你立刻给我滚出去!”雷骘眼中冒火。
夏萱双手撑床,用力地站起身。“好吧,我马上带夏勉走。”
现在的局面,是她作梦也没想到过,她原以为未来也会像这七十天一样,是在甜蜜和平静中度过,甚至还有喜悦和期待。
她太天真了,以为他会跟她一样高高兴兴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显然她错了,神田雪子也错了,她们低估了雷骘不婚的决心;她感到慌乱,但并不气馁,至少她以后有伴,有夏勉和他们的孩子可以作伴……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雷骘不肯善罢甘休。“夏勉留下来做人质。”
“人质?你说什么?”夏萱颤著唇,全身都在发抖。
雷骘绝情地要胁。“你去堕胎,拿医院证明来交换夏勉。”
“我不要,我保证不会利用孩子向你要一毛钱。”她苦苦恳求。
雷骘无动于衷地说:“你的信誉跟放羊的孩子一样,我再笨也不会再被你骗。”
“求求你!只要你肯放我的孩子和夏勉一条生路,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兴趣了,事实上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别说那么狠的话,好伤人……”夏萱的声音近乎破碎。
“是你先伤了我的心,亏我这么信任你。”雷骘反咬她一口。
夏萱哑口无言,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夏勉的房间,把自己少得可怜的衣物装进背袋,虽然他曾送过她很多昂贵的衣服和首饰,但她不想带走,怕触景会伤情。
她背起背袋,脚下像被钉了很多钉子,又痛又难受地走向门口;一打开门,忠叔的手正要举向门边的电铃。“这么晚了,忠叔你有什么事?”
“小云小姐,她快不行了,她想见你和少爷最后一面。”
雷骘和夏萱坐进忠叔开的车,火速赶往医院。
车里的空气闷热,忠叔用眼角瞄了一眼旁座的雷骘,又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夏萱,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有哀戚的表情,不过还有一种怪怪的神情;忠叔困惑地蹙拢眉头,他是雷夫人派来观察注意他们之间进展的侦探,对他们从敌对到相爱的情形,自然是了若指掌,但他不明白他们在生什么气?为什么而吵架?
情人之间的口角,在所难免,忠叔心想应该很快就会和解;不过他又想起刚刚看到夏萱时,她好像背著背袋要离开的样子,是她自己要走,还是少爷赶她走?他比较担心会是前者,因为他了解少爷,他的意志力不如夏萱。
到了医院,两人分搭两部电梯而上,雷骘的电梯先到,他不等她就直接走进加护病房;他很讶异母亲的脸上并没有显露悲伤,母亲变坚强了,他记得父亲和大哥临终前,母亲哭得浙沥哗啦,是她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还是受到夏萱的感染?
小云也是一样,她一脸平静地迎接死神来带她走。他也记得小云以往每次被送进加护病房,总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现在却能够坦然面对,是因为她看开了?还是也是受到夏萱的感染?
她们都变了,变得跟夏萱一样坚强而勇敢,夏萱带给他们一家人欢笑,包括他在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无法原谅她擅自作主,她故意怀孕,故意接近他的家人,说穿了都是为了钱,只要有人肯出钱养她一辈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才不做冤大头,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他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看到夏萱走进来,雷云没好气似地说:“你们两个好坏。”
雷骘和夏萱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快赶来了。”
“你们两个真有默契,连说话都一字不差。”雷云忍不住噗哧一笑。
雷骘讽刺地撇嘴。“只是巧合罢了,鬼才跟她有默契。”
“没错,算我倒楣,跟他说同样的话。”夏萱不甘示弱地回嘴。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雷云一脸的难过。
雷骘恶狠狠地说:“我才懒得跟她废话。”
夏萱也不客气地说:“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
“你们两个为何还要骗我?我早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我们没有关系,如果有也已经是过去式了。”雷骘郑重地声明。
“天啊!算我求你们,在我死之前和好,好不好?”雷云哀求。
“我没意见,只要雷骘肯委屈一下。”夏萱背对著小云,不情愿地伸出手。
雷骘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就急急收回。“只是暂时和解,你别想歪了。”
夏萱感到喉咙有如鱼鲠,连小云的临终要求,他都不愿妥协,可见他对她的怨恨有多深。她知道就算她说破嘴,他也不会相信她事前不知道神田雪子在美国国旗上戳了针洞;但她不怪雪子,这是她的命,谁教她一开始就存心不良!
现在她更不能把怀孕的事说出来,雷夫人一定会因抱孙心切而逼雷骘点头,即使雷骘甘冒不孝的罪名,坚持到底,雷夫人也会担起做祖母的责任,养他们母子一辈子。可是。除了雷骘,她不希望任何人养他们母子,她宁可做个单亲妈妈。
雷云虽然看出哥哥不情不愿,但她并不担心,哥哥太笨了,还没看出他自己的心意,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一群太监。
但她知道哥哥最后仍会屈服在爱之下,即使他不会,她也会去找邱比特商量,要他再射一箭到哥哥的身上。“看你们两个和好如初,我就可以放心地去找爸爸了。”
“小云,你别急著走,再撑一下,我马上捐肾。”
“夏萱,你别惹我笑,我要你的肾干么?”雷云哭笑不得。
“有了我的肾,你就可以活下去。”夏萱异想天开地说。
雷云平静地说:“两个月前,医生检查出我是肝癌末期。”
“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雷骘把矛头转向知情不报的雷夫人。
“是我要妈别说的,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为我担心。”雷云赶紧打圆场。
雷云不担心,雷夫人可是担心极了,大儿子没留下子嗣就拜拜了,二儿子却迟迟不肯结婚,老是疑神疑鬼,怀疑自己有隐藏性的不治之病;其实雷夫人心里很清楚,她有三个孩子,只有雷骘生下来没有进保温箱,而且他的毛病,不过只是气喘和过敏的小毛病,生育下一代毫无问题可言。
趁著雷云临终之前,灵光一闪,雷夫人捉住这难得的机会,抛开伤感,以喜孜孜的口吻说:“妈有一个希望,希望你们两个能在小云面前结婚。”
“我不答应。”雷骘面有难色,但语气坚定。
雷云难掩一脸失望地叫了起来。“哥,难道你不爱夏萱?”
“跟爱无关,我不想雷家再有悲剧发生。”雷骘只会老调重弹。
“哥,你的身体这么好,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雷云真想骂他白痴。
雷骘不采纳地说:“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操心而已。”
“医生说你只有一点小毛病,健康好得很。”雷夫人打岔。
“妈,你别自欺欺人,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你还是别指望抱孙子。”
“你说什么傻话!你明明……”雷夫人真想给这个不孝子一巴掌。
“小云快走了,我不想让在她临终前听到吵架声。”雷骘说得真好听。
“哥,夏萱,把你们两个的手交给我。”雷云突发奇想。
“这是你妹妹最后的希望,只不过是牵个手,没什么好别扭的!”夏萱朝不识大体的雷骘使了个眼色,将她的手交在小云手上。
雷骘考虑了几秒,硬著头皮,满脸通红地把他的手交给小云。
雷云的脸上出现一抹清亮的光彩,将两人的手包覆在她渐渐冰冷的手里,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你们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我会在天上守护你们……”
看著雷云带著微笑合上眼,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雷云早已写好遗书,遗言是不要有葬礼,雷家已经举行过太多次葬礼了,她不希望再看到眼泪,只要几个少数的亲友来医院看她最后一面就足够了;她选择火化,骨灰撒向大海,她下辈子想做美人鱼,在大海里悠游,拿珊瑚当梳子……
几天之后,在医院办完简单的告别式,夏萱坐上风鹤立夫妇的轿车,陪著雷家人一起去花莲的海边,把骨灰和无数的鲜花一起撒向大海,看著蓝蓝的海水将鲜花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回头。
“你跟我走!”雷骘突然拦住要往风鹤立夫妇走去的夏萱。
“对不起,我有事。”夏萱戴著墨镜,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
雷骘不经大脑地问:“包下你今天一整天要多少钱?”
“你如果想找妓女,报纸上就有电话号码。”夏萱反击。
“我要的是你,只要今天就行了。”雷骘的声音转为苦苦哀求。
“你要带我去哪里?堕胎吗?”夏萱不敢掉以轻心。
“回我家。”雷骘抚著胸口做出保证状。
因为爱,就算明知山有虎,夏萱也会坚强地越过虎山,投向爱人的怀抱。她走向风鹤立夫妇,向他们表示她要搭雷骘的车回台北,两人同时抛给她鼓励的眼神,她向他们谢谢,然后走进雷骘的车里;雷夫人则是露出欣慰的眼神,目送车子渐行渐远,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在不远的未来要喝喜酒了。
回到雷骘的住处,满天的彩霞跑进屋里,将白色的家具照成温柔的颜色,但失去小云的悲伤挥之下去,夏萱看著始终不发一语的雷骘,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小云终于摆脱病魔纠缠,我替她感到高兴都来不及。”
看著雷骘面无表情地走向酒柜,夏萱担忧地问:“你要干什么?”
“庆祝小云上天堂。”他拿著酒瓶,直接嘴对著瓶口喝下。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回去好了。”夏萱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雷骘不讲理地把她拉进房里。“找你来,当然是有事,跟我进房去办事。”
她反抗地大叫。“不要,我没心情做那种事。”
“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我来做。”雷骘用力把她压到床上。
夏萱双手抵著他胸膛。“你疯了!这个时候小云在天上看著我们!”
他一脸的邪笑。“让她看,让她体验一下男欢女爱是多么快乐的事。”
“闭嘴!你说这种话,太不可原谅了。”她奋力地往他脸颊掴下去。
雷骘用手轻抚著脸上的红印,笑容从他嘴角消失。“你打我!”
“谁教你欠揍!”夏萱不客气地说,全身却明显地发抖。
“可恶!我要你付出代价!”雷骘往她颈上咬下去。
夏萱全力反抗。“你别这样粗暴,你是不是真的快疯了?”
“别再挣扎了,我知道你也想要。”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裤炼。
“住手!你快住手!”夏萱挣扎,但他坚硬的胸膛使她白费力气。
“你现在才装贞节烈女,已经太迟了。”雷骘伸手探入。
她抖著声大叫:“不要!求你不要用强的!”
事实上她怕的是自己,她和他一样渴望,他的手能带给她最大的快乐,这几天她不只一次想重回他的怀抱;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使她想忘记一切,使她想回应他的需要,她的手渐渐失去力量,在他的探索下,她感到浑身软绵绵。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感觉到他的手熟练地找到她的胸部,快速地解开两个罩杯中的小扣子;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胸部仿佛吸到大量的冷空气而挺了起来,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入侵,他得到这个讯息,更加的为所欲为。
在近乎昏眩的状态下,他的手指旋转著樱桃粒,引来她全身一阵火烧火燎,她差一点发出娇吟;但这不是她要的,他现在既不理智又粗鲁,完全没有爱,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可是她的心却悲凉地在哭泣……
当雷骘的唇移到她唇上时,她因拒绝张开,而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他强行进入,吸到她嘴里的血腥味,他的胸口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用力地将他的身体从她身上搬开,他坐在床边,双手遮著脸,羞愧地喃喃道:“老天啊!我在做什么?”
夏萱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颤抖,悲伤化成温柔,她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靠著他的背,像个好妈妈在安抚失去心爱宠物的儿子,细声细气地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想哭的话,就好好哭一场。”
雷骘倔强地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哭就哭!”
“我还是走好了,你就不用在我面前逞强了。”夏萱的脚落在地上。
“别走!别离开我!请你留下来陪我!”雷骘的头突然一偏,靠在她肩上。
夏萱抚著他的头安慰。“哭吧,用力地哭吧,好好地发泄一下。”
雷骘无声地流下泪,不解地问她。“你为什么不哭?”
“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夏萱一向不爱哭。
“你的泪腺真没用,不像我朋友的老婆,轻易就能装满一桶。”
“哦!我倒想见识看看哭功那么厉害的女人!”夏萱不知道他说的就是林蕾。
在车上,她发现林蕾长得好漂亮,虽然她的脸上带著哀凄,不过还有幸福;她看得出风鹤立很疼老婆,她真希望有朝一日,雷骘也能这样待她,但这个希望会实现吗?可能吗?
望著雷骘沉睡的脸孔,夏萱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已经快七点了,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电话叫夏勉去吃麦当劳。
挂上电话,拉开冰箱门,冰箱里的东西跟她三天前离开这里时一模一样,她拿出腌好的肉片和四季豆,再拿五颗蛋,然后开始洗米;在两人拥抱之际,她发现他瘦了不少,他这些天一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