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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吴峥失望的是,欧阳玉衡只知道是来自蜀中郎家,却不知其具体来历。看玉面风流花弩郎郎清江的表现,也只是知道乃是其家传之物,同样不了解详情。
随着在太白峰葫芦谷药池中醒来后,自己的阳神正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壮大。这不能不让吴峥联想,自己能修炼出阳神十有**应该与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有关。记得当时烟波钓叟姚鼐还说过一段关于“龟息神功”的话,吴峥到现在也无法肯定,当时和欧阳琴心的双修就是龟息神功。
“逍遥王,若果真如你所说,小女体内由《太上琴心文》演变而来的游鱼模样的真气进入了逍遥王的经脉之中,是不是因为逍遥王体内也有类似的,比如《黄庭经》上半部《黄庭外景玉经》的存在?”
要不说姜是老的辣,很快欧阳玉衡就怀疑到这一点。
“欧阳前辈,学生并无类似经历,也从未见过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之《黄庭外景玉经》经文。”
吴峥不假思索的一句话,顿时让欧阳玉衡皱起了眉头。
“这事不应该啊,实在是不应该。”
“为何不应该?”
“难道逍遥王没听过这四句诗吗?……。”
欧阳玉衡吟诵的,正是吴峥听自烟波钓叟姚鼐的那四句。
“这个倒是从烟波钓叟姚鼐前辈那里听说过。”
“何时,何地?”
“就是学生醒来,讲述与琴心小姐的双修过程时,姚鼐前辈讲的。”
“那逍遥王是如何理解这四句诗的?”
“字面意思不难理解。无非是说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是由一位大能留下的。而且,极有可能经文之中隐含了某种神秘的功法或者能量。只是呢,想得到刻有经文的金箔不难,想得到其中隐含的能量或功法就不易了。”
吴峥故意解释意思十分明显的最后一句,无疑是想气气郎清江。
“你,……。”
再一次被欧阳玉衡制止后,郎清江干脆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那么,字面之外的含义呢?”
“欧阳前辈难道不觉得这四句没头没尾的诗,很是蹊跷吗?”
“有何蹊跷之处?”
“《黄庭经》虽不说妇孺皆知,却也是随处可见的道家经文。但凡读书人几乎都接触过。只是,有谁曾经按照经文所描述的意思修炼有成过呢?”
“这……。”
欧阳玉衡自从有弟子郎清江处得到这半部刻在金箔上的《太上琴心文》就没少研究。以他阅历和见识的广博,至今也为看出一丝端倪。吴峥所言的确不假,几千年来,何曾有人真的在身体脏腑之间凝想出过经文中所描述的神人呢?
“所以学生以为,流传在民间的《黄庭经》并非全本。也就是说,并非真正的‘太上妙法’。”
“以逍遥王之意,这两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才是真正的太上妙法?”
“学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欧阳玉衡也清楚,眼前的吴峥才最有发言权。他之所以如此说,肯定是从吸收了女儿体内的《太上琴心文》后,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或者是启迪。只不过,欧阳玉衡却不方便询问,只能寄希望于见到女儿时,从欧阳琴心那里打探一二了。
“逍遥王难道不觉得应该把《太上琴心文》归还小女琴心吗?”
哈哈,恐怕这才是欧阳玉衡见自己的真正目的吧?
吴峥心中一笑,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笑意,反而是一脸的为难表情。
“前辈,学生也实在是汗颜。既承蒙琴心小姐相救,又莫名其妙收了她的《太上琴心文》。所以,一直以来学生都在想该如何归还琴心小姐而不得法。若是欧阳前辈想到办法,不妨教教学生。学生在此先谢过前辈了。”
诚心诚意地耍赖,让欧阳玉衡看着一脸歉疚的吴峥,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逍遥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听欧阳玉衡突然改变了话题,吴峥当即就是一愣。
“不知前辈指哪方面?”
“逍遥王把并州府收入囊中之后,难道不想要这顺天府吗?”
“前辈何意?”
“若是逍遥王有意这顺天府,老朽师徒倒可以稍尽绵薄之力。”
明白了,这是在和自己讲条件。或者说是,欧阳玉衡想那顺天府来换回他的女儿欧阳琴心。
“多谢前辈好意。恐怕想从柳太师和秦王手中夺走顺天府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是自然。不过,只要逍遥王开口,老朽倒是有六成把握,让柳太师把顺天府拱手相让。”
五五开胜率,有时候都是难能可贵的,欧阳玉衡竟然有六成把握。可能吗?不过,吴峥还是不想拿欧阳琴心来做交易。
“前辈也许真是误会了。琴心小姐只是临时找不到前辈才暂留在学生身边的。再说,学生也无权拿琴心小姐来做交易。”
“这不是交易,是老朽用来答谢逍遥王多日来对小女的关照。”
“若如此说,学生欠琴心小姐的要多得多,该道谢的是学生才对。”
“哼,你打算如何道谢?”
这时在院子里半天的郎清江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郎大侠以为呢?”
“从此不许再接近琴心师妹,并规划抢自师妹处,我们郎家的《太上琴心文》。”
“呵呵,第一条好办,学生可以保证不再主动接近琴心小姐。只是第二条却有些为难,若是郎大侠有办法,现在就可以拿走。”
说着,吴峥不忘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下丹田。(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八 理思路重回并州
送走欧阳玉衡师徒,吴峥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回到隔壁房间盘腿坐在了床上。最近几天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多,有必要仔细梳理一番。
先是看到了秦王顾凡和太师柳史青手中的密旨,从而确定了皇上顾舒的死的确是假死的消息。继而又得到了吴淦和罗久天的记忆,从中进一步了解了暗神组织的神秘。
从吴淦和罗久天的记忆中,吴峥并没有找到他真正想要的消息。两人虽然都是暗神组织的成员,而且同属于临山府庚堂堂口。只不过,他们两人的记忆中仅限于庚堂堂口的秘密,根本没有暗神组织上层的相关片段,更没有暗神是何人的只言片语。
从两人的记忆中吴峥发现,暗神组织十大堂口均是单线与暗神组织上层联系。除了堂主,无人知道该如何联系暗神组织上层。吴淦的是庚堂堂口的联络官,而罗久天则是庚堂堂口的护法,两人都没有这个资格,自然记忆中也就不会有想过的信息了。
而暗神组织中的护法分又为十二位总护法,以及各个堂口的初级护法。罗久天就属于初级护法,在京西卧云寺重创吴峥的那位才是十二位总护法之一。
每个堂口设有四位初级护法,以及两位联络官。临山府庚堂堂口的四位护法分别为罗久天、吴继学、聂善、曾成吉。两位联络官中的另外一位正是曾经的临山府府尹司马岑吉。至于司马岑吉被羁押进京之后,何以庚堂堂口没有再补充联络官的原因,因吴淦记忆中没有,吴峥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同样,吴继学被吴峥在吴家堡水蛇湾下的暗洞中杀死之后,也没有再补充新人。
不过,吴峥却从两人的记忆中得知了,庚堂堂口的堂主是何人。让吴峥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惨遭灭门的临山城城中大户家主赵林琛。而吴峥一直怀疑的丰府家主丰年竟然不是暗神组织成员,而是宋王顾是安插在临山府的暗桩。
仔细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先是装扮成夜行人隐匿在如烟阁阁楼上,后来在孝义县才知道那人正是赵成军,由他故意把吴峥引到丰府,继而又发生了赵林琛一家惨遭灭门的惨案。
现在想来,其中的关节就逐渐明晰了。
赵成军是充分利用了吴峥怀疑丰府与暗神组织有瓜葛的心理,来了一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计策。冒着风险,进一步加深吴峥关于丰府是暗神组织据点的印象,从而更好的掩盖其实是宋王顾是手下的真相。
随即又利用丰府公子与赵林琛同时喜欢醉西施瑾儿姑娘的事实,制造了赵林琛府上一百一十三口的灭门惨案,不仅成功除去了死对头暗神组织庚堂堂口的堂主,还起到了混淆视听的作用。特别是最后一步,把暗神组织留在贡院和府衙后堂的秘密通道暴露出来,等于引导吴峥把所有矛头全部指向了暗神组织,从而彻底洗清了丰府的嫌疑。
“真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这个躲在幕后谋划这一切的一定是位高人。说不定就是宋王顾是手下四大先生之一,如孝义县黄季一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吴峥不由摇了摇头。
“宋王顾是手下这一招,不仅把临山府暗神组织的庚堂堂口弄了个七零八落,还成功欺骗了自己。真是高啊。”
最让吴峥感兴趣的是,从吴淦的记忆中找到了吴继宗的行踪。与吴峥最初的怀疑一样,吴继宗的确隐藏在河间府清河县其外公崔家。而这个崔家正是当今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的崔家。
关于母亲宁云燕的死,吴淦记忆中也有一小段记忆。只不过,吴淦只知道是吴继宗在背后使了什么诡计,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
所以,吴峥要想弄清楚母亲宁云燕的真正死因,还必须要找到吴继宗才成。
最为奇怪的一点是,吴继宗竟然不属于暗神组织的庚堂堂口,而吴淦也不知他具体属于哪个堂口,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吴继宗的身份比较高。包括罗久天的记忆中也是如此,并没有更多的信息。
吴峥虽然很想马上前往清河寻找吴继宗,可是眼前的情形却不容他任性。黑辽国一行是势在必行,这可是关系到并州城内五万归附将士的性命。
从柳如烟和李存干那里,吴峥都得到了黑辽国的政权其实是掌握在曹丹王、哔叽王、淳于王、敬庆王手中。尽管四王彼此不和,却无不对中原心存觊觎。其中曹丹王是成功与太师柳史青勾搭上了,而哔叽王却是与宋王顾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另外的淳于王和敬庆王有没有与中原势力勾结,现在还不得而知。
所以,吴峥必须要去一趟。一是要弄清楚黑辽国的真正实力;二是摸清楚四王之间的矛盾达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再者也要想办法破坏曹丹王和哔叽王与柳史青、顾是两股势力之间的关系。不然,任凭他们相互勾结,首当其冲的并州府势必会陷入里外受敌的危险境地,和可不是吴峥想要的局面。
至于答应秦王顾凡,以及柳皇后的事,吴峥并不着急。宋王顾是现在还没有动手,而黑辽国曹丹王的五千轻骑兵已经悄悄派了过来。只要通知并州府的百胜将满如海一声,让他随时注意顺天府的情况,必要的时候再出兵顺天府。至于是趁机吞并顺天府,还是帮秦王顾凡一把,一切就都交给百胜将满如海和大舅父宁云冲决定,反正自己也不懂军事。
还没准备现身的皇上顾舒那里暂时不用考虑。因为江山在秦王顾凡手中,和在自己手中,目前来看并没多大的分别,无非都是从伪朝廷大周手中抢来的。只要一天没有称王称帝,名义上依然还是顾家的江山。即便皇上责怪,也有话可说。
心中计议已定后,吴峥这才启程,顺原路返回并州城。一边等待顾柔等人的到来,一边与百胜将满如海,以及大舅父宁云冲商议军情。(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九 摆擂台比武招亲
六月底的塞北大地可谓酷热难当,在黑辽国靠近中原的边境城镇瓦当镇的街口,傍晚时分出现了一辆马车。没有车厢的车板上被篷布遮挡着,并看不清拉的是何种货物。
赶车的是位四十来岁,稍显单薄,看起来却十分精明的中年男人。车辕左边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煞是俊朗,只是身材偏于瘦小。右边则是一位十几岁的青春少年,长相更是俊雅。而坐在车板货物上的一名小厮,身材稍小,面容黝黑,一双大机灵的眼睛不时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老爷,这里就是瓦当镇。再往西走,小人也不知道路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夜,打听打听再说吧。”
由于两国之间常年有贸易往来,而瓦当镇又首当其冲,所以镇子虽不大,却极其繁华。不用刻意寻找,街道两侧的客栈几乎一家挨着一家。
马车挑选了一家稍大点的客栈,缓缓停下来,早已有店小二一脸殷勤地凑上来,热情地招呼着。
“客官要住店吗?客官真是好眼力。我们这仙客来是镇子上最好的客栈,不仅价格公道,也极干净,包您满意。”
“要两间上房,准备四个人的洗澡水,给拉车的马备好草料。”
“是,是,客官尽管放心。”
说着,小二扭头朝柜台处喊道:“上房两间,马车一辆,枣红马一匹,货物若干,贵客四位!”
虽然语言相通,服饰相似,不过店小二这喊声还是提醒四人,这里毕竟是异国他乡,风俗已经有所不同。
来者自然是吴峥、顾柔、欧阳琴心和莫紫四人。只不过这一次,顾柔和欧阳琴心都扮作了陪父亲萧峥外出经商的儿子,——萧顾和萧琴心。而莫紫还是喜欢扮成小厮,并特意为自己取了个很拉风的名字——莫琯(莫管)。
“莫琯去看看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是,老爷。”
莫紫颠颠地下去找店小二看洗澡水,而顾柔和欧阳琴心则帮着吴峥把马车上的货物一件件卸下来,都抬到房间里。
还是如一路上来时的住法,顾柔和欧阳琴心一间,而作为小厮的莫紫只能时刻陪伴在主人身边了。
洗去一路风尘,四人到街上转了转。吃过晚饭后,天还挺早,便分头去打听前路的情况。比如何处人烟密集,何处交易价格公道等等,以及相关的风俗人情。
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四人相继返回了客栈,毕竟一路辛苦,便分头回房间休息去了。
吴峥照例是盘腿坐在椅子上打坐,把大床让给莫紫。
“老爷,我睡不着。”
半夜时分,莫紫还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看着椅子上闭目不动的吴峥轻声说了一句。幸亏没有外人,不然仅仅是这一句话就会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紫儿不累吗?”
“累,可是睡不着。”
吴峥也知道,虽然因为铁凝的那封信两人都已心照不宣,可是还真的没有在一起耳鬓厮磨过。看着床上撒娇的莫紫,吴峥不由想起初次到并州城时,莫紫半开玩笑说的那句话。
于是开口问道:“紫儿,现在可以吗?”
说完,吴峥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大床上,并一把把莫紫搂进了怀里。
虽然脸红心跳,莫紫还是大方地扬起脸,黑暗中紧紧盯着吴峥的眼睛用极低却极清晰的声音答道:“公子,现在可以的。”
吴峥的**顿时被莫紫点燃,紧了紧手臂,缓缓低下头,把莫紫那双灼热的唇瓣用力含在了口中。
……
早晨的第一缕熹微透窗而入时,四人几乎同时走出了房间。先把货物重新装到马车上,这才洗漱、吃饭、退房,按照昨日打听好的信息继续向西北而行。
“莫琯。”
“小少爷有事?”
欧阳琴心没有再坐在车辕处,而是和莫紫一起坐在了货物上。
“夜里莫琯睡得好吗?”
“承蒙少爷挂念,睡得很香。”
“可我怎么听到隔壁房间似乎传出来一阵阵哭声呢?”
莫紫的脸虽然化了妆依然瞬间变的彤红,急忙低下头轻声说:“小少爷许是听差了,可能是别的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吧?”
“不可能,我怎么会听差呢。”
又羞又急的莫紫干脆不理欧阳琴心,跳起来跑到车辕处,接过吴峥手里的缰绳说道:“老爷歇息一会,让小人来赶车好了。”
“莫琯,你会吗?”
“大少爷放心,小时候就赶过。”
尽管马车一上来被莫紫赶的歪歪扭扭,好在她学的很快,不久就平顺了下来。
一边赶车莫紫一边在心里嘀咕,昨天夜里自己真的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吗?竟然让隔壁的欧阳琴心都听了去。那不用问,顾柔姐姐也一样听见了。
“哼,都怪公子,那样亲人家,谁受得了?!”
不想还好,越想莫紫的脸越红。
“莫琯,你生病了吗?”
“没,没有。”
顾柔哪里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以她的年龄,以她在博野城宁府后花园中被吴峥轻薄的经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也不过是出言取笑莫紫一句而已。
天黑前,马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