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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年底随同莫紫及其父母进京途中所遇,被章存义约去助拳的钻天神雀杜如雀。
“逍遥王,久违了。”
见杜如雀抱拳行礼,吴峥也还了一礼。
“杜大侠何以出现在这清河县,又何以得悉吴某在此?”
“呵呵,逍遥王的大名如日中天,只要有心,谁会不知道逍遥王的行踪?杜某也是刚才由街上路过,偶然发现逍遥王于此,故此上来一会。不知杜某可有幸坐下与逍遥王一叙?”
“呵呵,是吴峥失礼,杜大侠请坐。小二,再加副碗筷,两样小菜,一壶花雕。”
“好嘞,客官稍等。”
待领上杜如雀的店小二离开后,吴峥开口问道:“杜大侠不会是因为听说了吴某的行踪专程赶来清河的吧?”
“呵呵,实不相瞒,的确如此。”
这实在是太出乎吴峥的意料了。想起当时雪地中的一战,要不是动用了原始剑式,恐怕自己一定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为何杜如雀还要专程来见自己呢?而偏偏又是在这,不仅有武林四大家族崔家,还有当今武林翘楚,镇三山林岳的清河县内呢?
“逍遥王无需惊讶,此次杜某前来却是受人所托,并非前来寻仇。”
听到杜如雀的解释,吴峥心中暗道,还真不怕你来寻仇,只是上次是受章家之邀前去助拳,这次又是受何人所托呢?
当吴峥听到杜如雀说出委托他前来之人的名字和目的后,顿时又惊讶地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七 勿动清河
“庐山居士,江南燕柳大侠让杜某转告逍遥王四个字‘勿动清河’。”
勿动清河?
是指镇三山林岳,还是指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的崔氏?
南柳北林情义投,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瓜葛不成?
再说,镇三山林岳的妻子,俏阎罗崔湜本就出身于清河崔家,林崔两家更是难分彼此。那岂不是说,柳如霜的意思是既不能动镇三山林岳,也不能动崔氏了吗?
难道柳如霜不知道暗神组织就在附近,甚至就在清河吗?
或者说,柳如霜是明知如此还要警告自己“勿动清河”,其用意难道就是为了暗神组织?!
想到这里,吴峥心中不由暗惊。
若是果真如此,暗神组织的头目岂不是同时与镇三山林岳,以及江南燕柳如霜有交集吗?而且,清河崔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本就已经倒向了暗神组织。再加上世人皆知的章家也早已投靠了暗神组织,可见暗神组织的势力之大。
这……。
“请问,杜大侠是何时,于何地得见柳前辈的?”
“十日前于金陵,逍遥王岳父铁府之内。”
“那杜大侠何以算定吴某一定会来清河?”
“非是咱算定的,而是柳大侠说逍遥王一定会来此地。”
“当时,吴某岳父铁大侠可在场?”
“当然,铁大侠也是点了头的。”
刚要仔细梳理一下其中的缘由,却被外面街上的吵闹声打断了。
转头看去,只见数十位青衣青帽打扮的随从,正围住那对耍猴的父子吆吆喝喝并不时抢攻。只是好半天过去,却无一人能够进得了父子身前三尺之内。甚至连地上那只猴子都触摸不到。
而在战圈之外则是一位打扮潇洒,手摇折扇的公子哥,在两位背插长剑的劲装大汉陪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呵呵,逍遥王不认识那位公子哥吧?”
“的确,难道杜大侠认识?”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不过是一位懵懂少年而已。”
“哦,他是何人?”
“镇三山林岳与俏阎罗膝下的三公子林俊豪,若是杜某没有记错,今年也不过十**岁的样子。”
难道镇三山的儿子林俊豪就是刚才那四个地痞口中的“三爷”吗?若真是如此,那对耍猴的父子今天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即便功夫再好,也高不过林岳去,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怎么,逍遥王对那对耍猴的父子感兴趣?”
看看杜如雀脸上别有意味的表情,吴峥不由问道:“难道杜大侠也认识他们不成?”
“哈哈,还真是巧了。这对父子虽然在当今武林中默默无名,不过其身手却足以名列高手之林。杜某也只是听闻,父子二人来自滇黔交界的深山之中。乃是汉人与苗家女子的后代苗裔,复姓令狐,中年男子名长山,少年单名一个‘竹’字。父子二人常年行走江湖,以耍猴卖艺为生。”
看得出来,杜如雀应该对两人的情况知之甚祥,应该是不愿意多说,所以吴峥也就没有再问。既然听杜如雀对令狐长山的身手如此推崇,吴峥便不再替两父子担忧,反而一边劝让杜如雀喝酒,一边留心观察起下面的打斗。
眼见自己带来的随从接二连三被放倒,却无一人能够伤到那对耍猴的父子,林俊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怒容。没有说话,只是拿手中折扇对左边那位劲装大汉轻轻摆了摆。
劲装大汉见状,极为规矩地迈前一步,随即半转身向林俊豪弓腰施礼,并口称一声“是”,这才拔出背后长剑加入了战圈。
见到劲装大汉上来,那些青衣青帽的随从顿时闪了开去。迅速堵在街道两头,明显是防止令狐长山父子逃逸。
从吴峥的角度看来,劲装大汉上来二话不说就挥动手中长剑攻了上去,似乎是认识令狐长山父子的样子。
只见令狐长山摆手挥退儿子令狐竹,不慌不忙舞动手中的铜锣和短木棒,就以此为兵器迎了上去。吴峥不由有些纳闷,只是瞥见杜如雀一脸的平静,顿时心中了然,那面铜锣和短锤应该就是令狐长山的兵器了。
果然,原本只是当乐器使用的铜锣和短锤到了令狐长山手中如同变成了另外一样东西。铜锣专门用来格挡长剑,显然令狐长山是用之代替了盾牌。而手中只有尺半长短的短锤反而成了主要的攻击兵器。不时敲打在林俊豪手下劲装大汉递来的长剑剑背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
正当吴峥于内心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时,战圈内的情况急转直下,原本一直在抢攻的持剑大汉,瞬间变成了被动挨打,而且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铜锣还是那铜锣,短锤还是那短锤,可是拿在令狐长山手中顿时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一手舞动铜锣在高速选择,一手持短锤不停敲击在旋转的铜锣边缘。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即便是坐在酒楼二楼的吴峥,都差点忍不住要抬手捂耳朵,就更不要说当街而立,近在咫尺的青衣随从,以及摇着折扇装潇洒的林俊豪他们了。
此时,下意识地,众人早已远离战圈达十几丈距离。
而反观与令狐长山打斗的劲装大汉,吴峥估计,若不是担心令狐长山手中,高速旋转的铜锣锋利的边缘随时会要人命,怕是早就掉头跑了。
虽然勉强用长剑格挡着令狐长山的铜锣,可是看那面色苍白,满脸冷汗,左支右拙的情形,最多也就还能支撑十来个呼吸。
当啷——!
吴峥还是高估了劲装大汉的耐性,不到四个呼吸,其持剑的右手手腕一不小心被铜锣边缘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猛一下窜出来足有三四尺远近。显然是被割断了手腕上的主血管。
“上!”
已经退出十五六丈距离的林俊豪终于发声了。
闻言,其身体右边的劲装大汉同样侧身行礼并应了一声“是”,这才提剑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八 路见不平
第二名劲装大汉的身手虽比第一名略强,可依然不是令狐长山的对手,不过坚持了三十招不到就败下阵来。区别只在于,并没有伤在令狐长山手中,而是明知不敌主动退出了战圈。
至此,镇三山林岳的三公子林俊豪不得不出手了。
“逍遥王觉得令狐长山的功夫如何?”
“若是吴某没有看错,应该仅仅使用了不足六成的功力,只是不知道林俊豪又如何?”
“在林岳的三位公子中,林俊豪是最得其父母赏识的一个。虽然年纪轻轻,在武林中已是占有了一席之地。”
听杜如雀如此说,吴峥就更想亲眼看看林俊豪的水平如何了。
只是,赤手空拳的林俊豪刚刚走到手持铜锣和短锤的令狐长山面前,便被慌急赶来的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劝住了。
“三少爷,老爷夫人有令,要少爷速速回府。”
只见林俊豪回头看了一眼来者,又扭头看看对面的令狐长山,随口说了一句:“安叔请回去告诉老爷夫人,就说我只是以武会友,并非惹是生非。”
说完,不再理会身后那位过六旬的安叔,双掌于胸前一错,迈步就攻了上去。
看架势就知道,林俊豪一定是得到了其父镇三山林岳,一身横练功夫的真传。不然,绝不会敢于以一双肉掌硬接令狐长山边缘锋利的铜锣。
令狐长山显然也是知道眼前十**岁少年的身份,见林俊豪徒手抢攻上来,也没有多说废话,左手中铜锣顿时再次高速旋转起来,而右手中的短锤更是十分灵巧,又出人意料地始终拦截在林俊豪攻上去的肉掌前面。不是敲击其列缺穴,就是击打其手腕背部诸穴,迫使林俊豪不得不回掌自救。
原本属于大开大合的林家横练功夫,硬是在令狐长山逼迫下,林俊豪不得不舍长取短,用上了闪转腾挪的小巧身法。
越打越别扭,越打越憋屈的林俊豪终于忍无可忍,随着一声大吼,冒着被令狐长山的短锤击中左手手腕背后阳溪穴的风险,直冲令狐长山的前怀。
敲是敲中了对手的阳溪穴,可还是没能阻止年轻气盛的少年林俊豪抢到身前。令狐长山手中招式顿时一变,突然用右手短锤猛力在左手铜锣的肚脐上狠狠敲了一下。
只看令狐长山身后的令狐竹在其父短锤尚未落下之前,就已经抬手捂住了耳朵的动作就知道,这一击一定是令狐长山的绝技之一。
“噔——!”
出人意料的是,令狐长山这一击发出的声音并非铜锣该有的响亮嘡嘡声,反而是一种直钻人心底极为沉闷的响声。
坐在酒楼二楼的吴峥听到这个声音,都感觉似乎是被一柄巨大的皮锤打在了心口上,就更不用说直膺其锋的林俊豪了。
登时连退三步,张嘴就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煞白的同时,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公子?!”
“三爷?!”
那位传讯的老管家并未离开,见少主人受伤,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并伸手一把扶住了林俊豪。
再看令狐长山的情况虽好一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显然刚才一击已是耗去了其不少真气。面色也略显苍白,手持短锤的右臂更是有些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爹?!”
“无妨,我们走吧。”
“走,伤了我儿就想一走了之,你以为林家就这么好欺负吗?”
不用看,只闻其声吴峥就猜出来人是谁了。从二楼窗口扭头一看,果然看到正施施然走向令狐长山父子的俏阎罗崔湜。
论起来,崔湜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且最小的林俊豪也已十**岁,可不管是身材还是面容,看上去依然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仅如此,其身上独有的风韵,却不是普通二三十岁女人能够比拟的。
身穿翠绿色长裙,上身披一件白纱披肩,乌黑的秀发拢起来用一根金镶玉的簪子高高绾在头顶。簪子上一枚小小的玉坠,随着步态微微摇晃着。右手中是一把带鞘的长剑,边走边用左手指着正要转身离开的令狐长山父子呵斥了一声。
“没人敢欺负林家,只是被林家欺负了,难道还不能还手吗?”
即便是面对大名鼎鼎的俏阎罗崔湜,令狐长山脸上也并未流露出丝毫惧意。
“胡说,我家俊豪自小懂事,从来不会欺负人,你分明是在血口喷人。”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林夫人如若不信,大可随意打听。究竟是林少爷欺负我们父子,还是我们父子无端惹事。”
“哼,懒得和你们这些未开化的野人废话。今日你若想留下性命,就自断右臂,否则就把命留在清河吧。”
说着,崔湜已经抽出了剑鞘中的长剑,右手长剑左手剑鞘,看那架势就要向令狐长山动手了。
吴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哪里有这样护犊子而不讲道理的女人?
“崔夫人,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从二楼窗口轻轻跳下,收腰提臀稳稳站在崔湜和令狐长山之间,吴峥对着崔湜抱拳就是一礼。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名满天下的逍遥王驾临清河,失敬失敬。”
嘴上虽然说的客气,可是手上却没有丝毫动作。而刚刚说出的这句不冷不热的话中,更是充满了轻视。
不过吴峥并没在意,而是继续抱拳说道:“自从这对父子出现在街上,吴峥就在楼上窗口看着。其间过程更是一清二楚……。”
“怎么,逍遥王是想管闲事?要知道,这清河县既不属于顺天府,也不归于并州府,我看逍遥王还是免开尊口的好。难道不知有这样一句‘是非皆因多开口’吗?”
打断了吴峥的话不算,还语含威胁。
本就对崔湜夫妻没什么好感的吴峥,毕竟也不过二十来岁,也是正当气盛的年纪,闻言之下也难免是怒气填胸。
“是又如何?!”
“哈哈,逍遥王好大的口气。怪不得最近武林之中纷纷传讲,说逍遥王吴峥视天下武林如无物。既然来到了清河,少不得我林岳要替天下武林问问逍遥王。”(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九 战林岳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镇三山林岳的一番说辞,明显是为了想对吴峥动手而找的借口。
吴峥听罢,既无词分辨,也不想分辨。
“既然林大侠有意,吴峥敢不奉陪?”
一身横练功夫已经登峰造极的镇三山林岳自然不会动用兵器,吴峥也没有取出凌月剑,而是不丁不八往那里一站,左手掌心向上曲肘摆放于腰际,右手虚握前探于胸前。竟然摆出了小时候在吴家堡偷看吴家子弟习武时记下来的,小擒拿中的一招——以静制动。
自从在黑辽国大草原中,意外伤在了密宗红衣喇嘛烈焰阵的“烈焰冲天”之下,后经千里迢迢赶去的铁凝借助《玉女#心经》,以自身的纯阴体质治好伤势,体内阴阳彻底平衡从而修为大进之后,吴峥还从未遇到过真正的高手一试身手。所以,心中也对接下来与镇三山林岳的一战充满了隐隐的期待。
“哈哈,果然传言不虚,逍遥王吴峥果真视天下武林如无物。”
不是没有听说吴峥是四百多年前,太行派祖师剑痴刘青的隔代传人的事。不过,以镇三山林岳在当今武林的名望和身份,自然还是把吴峥当做小字辈看待的。所以,见吴峥不仅没有拔剑,反而打算与自己徒手相博,甚至摆出一副等待自己进攻的架势,不怒反笑的镇三山林岳,也不再讲究什么辈分大小,不再顾忌什么以大欺小的名声,当即右腿大步前迈,左脚蹚地紧随,双掌错于胸前,一招野马分鬃径袭吴峥胸口。
无需接触,仅是从镇三山林岳先后攻上来的双掌带起的呼呼风声就知道,对方虽未使出全力,也应该用上了七八成的力道。
所以,吴峥不敢怠慢,体内真气瞬间灌入双臂,虚握前探的右手不退反进,迎着镇三山林岳攻上来的左掌推去。而掌心向上摆放于腰际的左手,瞬间前伸的同时,突然翻掌曲腕变成左勾手。脚下借助凌云步法,最初右实左虚的双腿,突然左脚前蹚,带动重心前移,右脚由后而左,绕到了左脚跟之侧后方,并微微下蹲。此时吴峥的整个下半身如同拧成了麻花一样,抢入林岳右侧前怀,直奔其右肋击去。
本就是右弓步的林岳,顿时为难了。如果换招必须要转移重心,也就是说要把重心移到后面的左腿上。可是,一旦转移重心,那吴峥所攻击的必将是因重心转移而出现刹那虚弱无防的右侧身体。
不换招又不行,无奈之下,镇三山林岳一声怒吼,身体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右脚脚掌用力蹬地,竟然把身体硬生生向左横移了一尺左右。虽然动作僵硬难看,不过总算躲过了吴峥这出其不意,又计算精准的一击。
顿时,内心对吴峥的轻视之意一扫而光,由右弓步转换成骑马蹲裆式,双拳同时捣出,目标还是吴峥的胸口。
感觉林岳拳头上传来的劲风袭体,吴峥也是心头微凛。本来拧成麻花的双腿如同被缠绕在一起的两股钢丝突然失去了约束后猛然弹开,同样也是双膝弯曲,身体下蹲,改成了骑马蹲裆式。只不过,迎上林岳捣来双拳的是吴峥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