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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这才面色缓和,继而想到余满堂,早早地想到此点。暗叹余满堂的思虑,周密狠辣。皆在心中加强了戒备。
“付道友,这小猎人何时才能回来,别被其他人抢走了,我等可就亏大了。”余满堂似乎对于几人的心思无所察觉,说话也不紧不慢。
“无碍,在座的哪个不是修为通天的人,即使被抢走了,我们四人联手,不相信就夺不回来!”付东流心里也没底,强自镇定。
“唉,希望如此吧。”一直脸色平静从容的余满堂,蓦地唉声叹气起来。
几人见了,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刑长空身子一顿,喜色上脸,说道:“来了!”
就在刚才一道强大神识扫了过来,刑长空修习的功法对神识最是敏感,自然被惊到,随即散出神识朝外探去,却是一个修士领着一个少年,立在此地不远的地方。
这时几人也纷纷神识散出一探,不由地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就是小猎人!不过他旁边的修者是谁?”付东流脸色一喜,继而迷惑地说道。
“千羽宗的李少君!”闫桂一声惊呼。
几人互望一眼,脸上的喜色也消退了,凝重之色涌上脸颊。
千羽宗是北疆所有门派中传承悠远,实力强悍的门派之一,比他们这些大家族,强了不知多少,只元婴期修士便有五人以上。这也是几人色变的原因。
“怕他作甚,他李少君只金丹中期的修为,来了咱们几人也不惧”刑长空揉了揉眉梢,嘿然冷笑道。
“不错,若只是他一人的话,我们倒无须担心”余满堂也缓过劲来,悠悠说道。
“那小猎人怎么办,他可在李少君手中呢”闫桂依旧很紧张,甚至有点忐忑不安。
的确,他闫桂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宛若游魂孤鬼,对于像千羽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是他难以抗衡的。哪怕修为再高也顶不住一大帮人的追杀啊。
对李少君这类门派中人,他是最不愿意得罪的。特别是知道今日要从李少君虎口夺食的时候,心里紧张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合作就合作,不行的话,我们就抢!”余满堂一瞥闫桂,一脸决然地说道。
对李少君,即使有家族可以依靠的人,也是不愿意轻易得罪的,没办法,实力悬殊太大了。
见刑长空和付东流都点头同意,闫桂咬牙说道:“好!闫某也同意。”话一出口,心里的紧张,舒缓了许多。
“那好,这小猎人我们志在必得,若李少君挡道,就……”余满堂果决地说道,一比划手,做出一个砍头的动作。
……
张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几个人三言两语给决定了。
抬脚正欲向家走去,却被李少君拉住。
“张兄弟可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李少君脸色有点冷。
刚才他用神识扫过张岩家中,发现了大量的修真者,那些低阶修士自然无须顾忌,只是正厅内的四个金丹中期的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
张岩默然看了一眼李少君,静静说道:“自然记得”
“走,跟我去会会一些同道中人。”
哈哈一笑,李少君拉着张岩的手向家走去。
这时候要带着张岩逃离,是不可能了,不说四个金丹期的家伙实力有多高,单只自己受伤的事实,已经彻底打消了这种可能。
……
很多人!
这是张岩进到家的第一感受,窄小的院子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修者,大都在低声交谈,看到李少君带着张岩进来,纷纷噪哗起来。
“就是他了,我从村子一糟老头那打听过了!”一人兴奋地大喊道。
“这小孩也太小了吧,能知道那宝贝的路么?”另有一些人小声疑惑道。
“刘老三儿,人家知不知道,关你屁事,就你也想掺和掺和”更有人反讥笑道。
……
噪杂地很,大多修士都一脸炽热,望着张岩。完全忽略了张岩身边的李少君。有眼尖的看见李少君,早早地闭上了嘴。那些很没眼光的家伙,依旧唧唧喳喳,抒发着自己的兴奋之情。
李少君脸色很难看,一挥手中白羽扇。
“碰”地一声闷响,一个吐沫横飞满,脸麻子的修者。一脸惊骇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撞在墙上,来不及发出呼声,便化成一团血肉惨死掉。
噤若寒蝉,院中的低阶散修,被李少君随手一挥,吓呆了。
傻傻地立在那,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李少君的恐怖。院中一时静悄悄的,掉针可闻。
李少君这才脸色一缓,看也不看院中修者一眼,面无表情地带着张岩,朝正厅门内走去。
张岩默然地看着李少君,随手杀了一人,心里平淡的很。
张岩不是漠然,这些修者出现在这里,无不是为了他,居心叵测。他自然毫无好感,死了就死了,实力不济,眼力差劲,还妄想横插一脚,怨不得别人。
走至正厅门前,两扇木门自动缓缓打开。李少君和张岩进去后,又自动关上。
张岩暗暗绷紧了神经,精神高度集中。
第九章协议进山
正厅内的付东流见了张岩,自然好生一顿寒暄,见张岩神色木然,并不搭理自己那么多。这才朝李少君介绍厅中其他人。自然是刑长空、余满堂和闫桂了。
介绍完毕,李少君不客气地坐在正对四人的一面,张岩自然立在他身后了。
张岩竟似成了客人一般,没有座位,这让他感到异常的愤恨和无奈,对这些人厌恶到了极致。脸上却是平静异常,看不出端倪。
李少君朝四人一瞟,面无表情地低沉着声音,说道:“李某可是佩服诸位的很啊,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余满堂似乎没听出李少君话中的讽刺嘲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李道友火气很大,今日来此可不光是吵架发怒来了吧”
“当然,可诸位的做法似乎有点不妥吧”李少君嘿嘿冷笑道。
“付某在张岩兄弟家受到盛情招待,在此地招呼一些同道中人,似乎不为过吧”付东流把张岩也和自己绑在一起,一脸看似无辜坦然地说道。
“好不要脸!真拿自己当此屋地主了?遮遮掩掩些什么,不就是为了张兄弟么,心是口非的老东西,呸!”李少君勃然色变,不顾矜持地骂道。
“你……你……亏你还是千羽宗的弟子呢……你……”付东流脸色也是大变,激动不能言语。
“两位道友息怒,别呈一时口舌之快,耽搁了大事呀”刑长空一脸和气地说道。
两人一时默然。
余满堂望了望付东流、李少君二人,开口说道:“李道友,废话不说,想必你也知道,这次万冢山的天地异象,惊动的可不只我们这些人吧。”
李少君目光一凝,缓缓说道“不错,在座的皆是北疆的修真同道。那些中土,东海,南荒的修者嘛,必定也在火速赶来,只不过,万冢山矗立在北疆极北之地,若来的话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荒古星上,大陆分为中土,东海,西草原,北疆,南荒五大部分,张岩所在的村子正是立于北疆极北之地,毗邻万冢山脉。所以才有李少君这一说。
余满堂清瘦的脸上一片淡然之色,说道:“可惜呀,据我得知的消息,中土几个大修真门派,可是开辟了大传送阵,掐掐时间算的话,恐怕离此地可不远了。”
大传送阵!其他几人包括李少君听到后,纷纷惊呼。
刑长空忍不住叫道:“大传送阵制作之法,不是早已经失传了么,难道他们竟……”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能,刑长空一时住嘴,脸色一阵大变。
一直没开口的散修闫桂,皱着眉头说道:“若真是大传送阵的话,那情况可就复杂了,为安全起见,余道友可否详细讲讲,好让我等做个谋划之策?”听口气似乎对于余满堂直到此刻,才透露消息很不满意
余满堂不理会闫桂言语中的恼怒,依旧云淡风轻,说道:“消息千真万确,犬子不才,拜在中土紫霄宗门下,这消息便是犬子传来,想来不会骗我吧。更何况,东海南荒虽然没有大传送阵,但那些修为惊人的老怪物,可有不少都施尽办法迅速赶来了!”
东海南荒的修者也来了?
这下其他人再也坐不住了,脸绷得紧紧的,消化着这惊骇人心的消息。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的,沉郁的气氛,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张岩依旧默默地听着,看着他们已有些惊慌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逞逞英雄了。
至于什么大传送阵,中土、东海、南疆来的人物,关心他们又如何?
张岩关心的,是如何在危机四伏的状况下活下去,对,就是生存下去!生存下去才有变强大的可能。
李少君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冷笑着朝余满堂说道:“不管怎么说,余道友想必早有打算吧?”
众人纷纷望向余满堂。
见众人神情凝重,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余满堂很满意,悠悠说道:“不错,余某思量了很长时间,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地解决我等的难题。”
“什么办法?余道友快说来听听。”刑长空忍不住问道。
“这个办法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小猎人在我们手中!”余满堂一脸淡然,却是要从李少君手中夺取张岩了。
李少君眉头,剧烈跳动了一下,冷哼道:“怎么,张兄弟在我手中就解决不了难题了?”
“余某的意思是,李道友和我等合作,一起进万冢山取宝,至于找到宝物后如何划分,我们各凭本事!”余满堂眸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若不如此,看李道友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恐怕无力保护好这这小猎人吧!”
李少君脸色变得异样的难看,狠狠盯着余满堂很长时间,才沉声道:“好,李某答应和诸位一同前往。可是余道友只靠我们几个金丹期的,便想顺利取宝,恐怕不可能吧。”
李少君顿了顿续道:“更何况余道友可是言之凿凿地表示,中途等地的修士也会横插一脚,难道就不怕……”
余满堂淡淡一笑,说道,“那玲珑浮屠塔可是灵宝!岂是能那么容易得到的?李道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等就必定得不到呢?至于外来的高阶修士,我们现在就出发进山,他们能奈我何?想插一脚,也得有地方让他们插!”
众人一楞,继而脸色也个个变得兴奋,对呀,他们不是还没来么,怕他们作甚,带着小猎人先一步进山,他们来了也是白搭啊。
其实也不怪他们反应如此之慢,修真体系的严密,造成大多修真者在对待比自己高阶的修真者时候,本能便是尊重和害怕,根本不敢作何他想。思路陷入误区也是必然的。
张岩一直对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
见现在就要被他们要挟进山,一阵的惊愕和紧张。对于中土等地的修者迟迟不来,不自禁地感到很失望。至于失望什么,张岩也说不清楚,似乎想要局面越来越好。
不过眼前状况下根本由不得他抱怨什么。
对于李少君选择了和那伙人合作,也在张岩的意料之中。
当下,张岩从贴身衣物处,拿出那块鎏金玉牌,向李少君递了过去,口中说道:“还给你,李公子。”
李少君脸色一阵愕然,似乎有点想不到张岩会这么做,这可是宗门寥寥几块的千羽令!
在北疆,若是有千羽令流落在外,哪一次不引起各大家族和众多散修的争斗?闹得腥风血雨,大战连连的又不是没又出现过。
可眼前的小猎人,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还给自己了!
李少君有点不敢相信,问道:“你为什么不收着,要知道有了它,可是能进千羽宗修行的,别人修八辈子福也得不到一块!”
张岩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无功不受禄,不是我该得的,我不要。”
其他众人眼红千羽令,见张岩就这么把一个大好机缘给丢了,大都奇怪地看着这个相貌清秀的小猎人,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什么。
只有闫桂眸中精光一闪,朝余满堂传音道:“这小家伙很狡猾,知道在我们找到异宝后,他便成了灭口对象,所以此时先抛出个好东西,把大家注意力吸引去呢。”
“不错,灵宝就那一件,有实力者得之,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得到的,当然不甘心。这件千羽令,想必就成了又一个争夺目标。”余满堂微微点了点头,朝张岩望去,似乎惊讶张岩心思的缜密。
两人都用传音对话,所以不虞被人察觉。
此时,李少君收回了千羽令,拍了拍张岩肩膀,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天际传来。
“稀奇呀,这万冢山竟成了如此模样,神识和灵力竟然不能使用,啧,这不是要了我们修士的老命嘛。”
“不错,灵力的出现,会造成佛魔力场的波动,造成威力巨大的反噬。轻则重伤,重则形神俱灭。这到稀奇的很,不过我可对那那玲珑浮屠塔,可就更好奇了。”
伴随着声音,两道流虹从天际划来,宛若两道璀璨夺目之极的流星,刹那间停顿在院落上空。
遁光一现,两个人现出身来。
一个浓眉长须,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清隽老者;
一个方头大耳,头发披散腰际的冷峻中年;
这两人身子四周环绕着,仿佛星辰一般的银光,愈发衬托的二人气势不凡,宛若仙人。
第十章群修毕至
这两人甫一现身,院中众人个个脸色大变,纷纷涌聚在一起,骇然地望着两人。
“元婴期!是元婴期啊!”
“他们是哪个门派的,千羽宗,落霞宗,还是北辰宗?”
“倒不像咱北疆的,怕是其他地方来的吧。”
……
刑长空等人也涌出厅外,抬头一望,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张岩跟在李少君身后,望向空中,这俩修士,衣袂飘飞,气势浩瀚。
心中不由舒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带着一群居心叵测的修士,匆匆进山送死。
在张岩的思维里,愈乱才好,乱了才有自己逃跑的可能。如今看来,机会还是来了。
局面乱了!
这是余满堂等人的共识,神色复杂地望着两名元婴境界的高阶修真者。心沉到了低谷,想不到,这外来的修真者来的如此神速。
付东流心思复杂悔恨之极,早知道,就该早早地带着小猎人进山了,何必等到今日,一波又一波的人,纷至沓来,彻底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刑长空脸色不善地望了一眼李少君,仿佛在说,若不是你磨磨唧唧,婆婆妈妈,我们早就进山了,何至于如此?
余满堂轻声传音道:“大家在一起,万不可分散开来,这两名元婴期很厉害!”
众人心中一凛,收起心思,沉郁地望着天空。
却见这两名元婴修士,并没有落进院子的意思,反而在半空中交谈起来。
看其神情,似乎根本不担心,也不想询问些什么。
刑长空余满堂等人见状,互视一眼,颇有默契地聚在一起,凝眉交谈起来。
由于使用传音之法,到不担心空中的两名元婴期高阶修士窥听。
张岩依旧立在李少君身前,默默地看着他们低声商议。心里却是在思索如何打开这个死局面,逃出生天。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刑长空等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面中凝重也缓了许多,又把目光聚集在空中的两名元婴期修士身上。
却不料,空中异响陡起!
轰隆隆!震天撼地的声音,不断从东边天际传来。
空中,须发皆白的元婴修士,眉头一挑,笑道:“贝贝和嘉贞,裴庆两位贤侄来了”
那冷峻中年元婴修士,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这次宗主遣我们前来,也是历练历练这些年轻人的心志。速度慢点,不碍事。”
那须发皆白的元婴修士,笑道:“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咱们俩老不死,就旁观考验他们一番。”
“龚兄所言极是”冷峻中年元婴修士说着,抬头望向东边天际。
希律律,一阵巨大的声响。
四匹头生双角,浑身漆黑,眼大若铜铃的异兽,拉着一辆华丽异常的马车,踏着云头,停顿在两人面前。
张岩眼中一阵晕眩,会飞的马车?这修真界的手段太让人惊奇了。
仔细一看,这马车通体仿佛五颜六色的玉石打造而成,散发着柔和缤纷的绚烂光芒。
车厢上,烟雾缭绕,画着山川河流,飞禽瑞兽,在波动的光色的烟雾里,仿佛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更让人惊奇的是那四头似鹿似马的漆黑异兽。
铜铃大的眼睛里像点了两盏小灯笼一般,射出红彤彤的光芒,四蹄粗壮若铜柱,竟像是蹄下有实物一般稳稳地停顿在空中。一股凶残欲噬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骇人异常。
“龚长老,文长老,我们来了”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车厢里飘下二男一女。
说话的正是那女子,这女子明眸皓齿,风髻雾鬓,端丽冠绝,一袭清色宫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垂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清丽明艳之极。
女子身后两男子,差不多高,左边的丰神俊朗,唇红齿白,一身青衫,显得潇洒不凡。
右边的身子颀长,双眉似剑锋利,鼻梁高挑,线条明朗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浑身散发着凛冽寒冷之气。
这女子甫一现身,那明媚的容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