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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摇摇头,断然拒绝了,“我会照看好他们的。”
……
张岩带着二叔二婶,和韩彬一起,踩着夜色,朝南行去。而红衣女子,或者应该称她离殇,在他们离开之后,于揽云山脚下滞留了七日之久。这七日,她杀了千羽宗派出的几十支寻觅张岩踪迹的小队,把所有对张岩不利的危险扼杀在拓木城之内。
在第七日,离殇突然出现在千羽大殿外,红衣翻飞,银丝狂舞中,把七日所杀之人的尸体一个个悬挂于千羽大殿的屋檐之下,便飘然而去。
千羽宗自上而下一片惊惧,再不敢冒然出行,甚至锁山闭关,再不下山了……
……
断魂荒漠的风暴之地,地底一个巨大的空间内,离殇泛红舟于碧湖之上。湖畔旁,脸色惨白依旧的阴煞王拓风恭敬跪地。
“回来吧,带着颜秋、季骞、蛮触,撤回所有冥魂大军。”
“主人,我们马上将要突破龙渊城防线,进军极北之地了,为什么……”
“我见了他的弟子。有疑惑吗?百年来你第一次质问于我,不错!”
“属下知错,请主人惩罚!”
“罢罢罢,你去吧,十日之内,撤回所有人,一个不留!”
“是!”
拓风离开之后,离殇弯腰从碧湖中掬起一蓬清水,看着水中的自己,怔怔半响,突然把清水拍打在玉容上,水珠四溅中,有一声幽幽叹息响起。
“又是百年沉寂,父亲,我做的是对,是错?”
……
冥魂大军突然从北疆各地撤离,踏原路而回,不复当初嗜血气焰,于十日内,北疆再无一头冥魂兽显现。
但此时的北疆龙渊城以北区域,已是一片焦土,房屋倾倒于地,城池破坏殆尽,一片萧条荒芜之色。幸好在冥魂狱开启之时,梁武国宰相,凤池儒门领袖汪道棋颁布法令,强迁人口于龙渊城,又邀请北疆各大门派修士驻守龙渊城,避免了大量平民的死亡。
虽惊愕于冥魂大军较之以往提前近乎一年的撤军,但只要冥魂兽不再侵扰北疆就足够了。十日之后,汪道棋于朝廷之上,宣布龙渊城接触全面戒备的战时状态,并决定为此次的胜利,举国上下狂欢三日。一时,北疆血雨腥风不见,处处是劫后重生,四处奔走欢呼的人群,汪曾祺的威名一时被推到又一个巅峰高度。
一个月后,一件让修真界大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疆,万冢山一名怀揣佛魔宝藏的少年于千羽宗内出现了!
据知情人士透漏,少年名唤张岩,隐藏千羽宗不久,察觉身份泄露,逃逸而出,千羽宗自上而下四处寻找此人,目的就是为了独占佛魔宝藏。
此消息一出,不但传遍了北疆,甚至传到了中土、东海、南荒。捉拿张岩成了北疆修真界乃至外地修士共同的目标。
佛魔宝藏,天下共逐之,大概如是。
龙渊城,华庭街,汪府内。
面容清颧的汪道棋坐在上首梨花椅上,他的旁边是灰须白发的曾夫子。两人手端白瓷杯,品茶不语。
半响,汪道棋叹道,“你这徒弟这下麻烦大了!”
曾夫子笑眯眯饮尽了了杯中茶水,咂巴一下嘴,悠悠说道,“千羽宗被闹了个灰头土脸,不敢承认实情,反而放出消息,欲借天下之力绞杀于岩儿。哼,若我知道谁杀了我徒儿,我穷尽一切也要把他给毁了!”
汪道棋捻须而笑,“梦澜,你这脾气还是没变啊,不过,我观此子面相,颇为不凡,想必即使遇到危险,也能化险为夷吧。”
话锋一转,汪道棋突然朗声笑道,“你这徒弟赤子之心不灭,为救助亲人,独自奋战于千羽宗内,这样的禀性正是我儒门所需要的,若有机会,我必邀他进入凤池儒门之内!”
曾夫子神采飞扬,笑吟吟道,“岩儿是我弟子,他自然是我凤池儒门之人,哪里还需邀请啊……”
“可惜啊,就是不知这小子去了哪里……”
这时,一名健硕俊逸的白衣少年走了进来,作揖拜道,“宝财见过师傅,见过师叔。”
他赫然就是张宝财,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身子长高了一大截,胖乎乎的圆脸消失不见,变得俊逸不凡,眉目间依稀能看出他母亲刘芸芝的影子。
金灵之体的张宝财被汪道棋收入门下,读书习字,修习汪道棋绝学玉金定坤术,虽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但已经是开光后期的修为,修炼速度在同辈中无人可以比拟,深得汪道棋欢喜。
此时,他走进大厅,汪道棋和曾夫子相视一笑,明白他想要知晓张岩的事情。但它们却不打算告诉他,于是闭口不再提张岩的事情,而是商讨起庙堂之事。
张宝财撇撇嘴,不情愿地离开了,心道,就你们知道么,我从师兄那里都听说了,岩哥儿他大闹千羽宗,救出了我爹娘,如今名声显赫,很是了得呢。
“可是,岩哥儿和爹娘去了哪里呢?”躺在自己的床上,张宝财枕着双臂,盯着窗外明月,喃喃自语。
第二卷问道中土卷
第一章沽酒寒楼中雪花大如席
寒楼城是中土大陆的边缘城镇,隶属于中土紫熙王朝,隔翡翠山与北疆相望。人口众多,足有百万之数,虽是边陲城池,却繁华荣盛得让人咂舌。
寒楼城内修士和凡人共存,共有三个修真门派和无数的修真小家族根植于此。
三个修真门派分别是白虹宗、玉景宗和弥罗宗,三宗互为犄角之势,对外同进同出守卫寒楼城,对内明争暗斗不断。三宗虽各怀胎心,纠葛不断,但这些只是暗地里的较量,表面上依旧尊奉着同气连枝、肝胆相照的旗号,相见如宾,甚欢。
对寒楼城平凡人而言,寒楼城是一个安全可靠能够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处处繁华有歌舞升平之象,不必担心城外盗寇侵扰妖兽肆虐,性命有了保障,自然乐意安居于此。这也是为什么寒楼城作为一个边陲城镇,四周百里内皆是荒芜沙漠却能收纳百万人生活于此的原因。
此时正值隆冬寒风呼啸的季节,雪花朵朵夹劲风倾泻而下,凌散如鹅毛,落在屋檐凝成一根根长而尖、如利剑倒悬的冰棱,晶莹剔透,寒意直冒。落在青石路上,结成厚厚一层冰,像堆砌一地的水晶,光滑如镜,人走其上,老人步伐更为蹒跚小心,小孩子却不在乎那么多,在一声声欢乐的尖叫中,在冰面滑来滑去,跌倒也不哭闹,随手抓一把雪狠狠揉在脸上,手上,直至脸上被磕出的淤青红肿里透出丝丝凉意,又一拍屁股蛋,尖叫一声,冲入大雪之中。
这场雪很大,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寒楼城成了一座冰雪堆砌的冰晶之城。但如此凛冽的天气似乎不能抹杀人们生活之乐趣,他们或锦衣貂裘,乘毛毡马车,于车辙辘辘中四处寻欢作乐,或身穿粗棉袄,头戴狗皮帽,双手互插于双袖,逛进一处简陋茶馆,听书吃茶,摇头晃脑,不亦快哉。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这狗日的天气?
寒楼城巨商富贾居住生活的地方在城镇西南的一个宽敞的巷子内,巷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青榕巷。
青榕巷不只有腰缠万贯的富商,声名显赫的贵人,还有许多的修真家族也在此地盘根错节,不过居于凡尘俗世的修真家族,一般而言,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家族,但这些不入流的修真家族在凡人眼里,无疑也是只能仰视崇敬不敢亵渎的存在。正因为青榕巷居住之人无一不是在寒楼城中很有万儿的大人物,贩夫走卒不敢近前,显得此地尤其清幽僻静。
在青榕巷最深处,一座青砖灰瓦,沾染沧桑气息甚至有点破败的院落悄然立于风雪之中,墙头有枯黄艾草自厚雪中不屈伸头。这院落在周围毗邻的任一座府邸面前,都显得如此寒酸,像个衣衫褴褛自卑落寞的少女,在衣钗精美的贵妇人面前,只能羞怯地躲在最僻冷的角落最深处。
吱……坍圮了朱红的大门被推开,夹着呼啸漫卷的雪花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两个身披鹤羽蓑衣之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或许由于风雪太大,两人伸手把戴在头上的帽檐又压低了许多,遮盖了风雪不曾觊觎的容颜。
“师弟,这不叫低调,你看看四周的房子,富丽堂皇的只差把金叶子挂在树上了,而我们的破屋如如此刺眼地简陋,像个乡巴佬,像个乞丐,我们应该花重金用最华美的材料从头到尾把我们的乞丐打扮一番,不说傲视四周,起码也得像个翩翩佳公子吧,师弟,你听我说,不是师兄唠叨,咱真的不差钱儿。怎么说呢,毛毛雨?对,花费于师兄而言,即使多了十倍,也是小钱儿!”
走在后边之人伸手在风中抓了一把雪花,狠狠地在两掌间搓着,嘴中滔滔不绝。他似乎对居住在青榕巷唯一一个有点寒酸的院落里满腹牢骚,风雪灌口,也阻挡不住他埋怨的热情。
“哎哎哎,师弟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呢!你这沉默的性子得改一改,两年来你第一次出门,别见了漂亮姑娘变成哑巴了,那可是不能饶恕的,连师兄我脸上都无光啊。话说你师兄我这两年把整个寒楼城里里外外摸了个烂熟,哪有最好的小妞,哪有最好的美酒,师兄我最懂。哎,师弟,师弟,等等我啊……”
“你再叫声师弟试试?”
当前之人霍然扭头,帽檐被逆风吹起,露出鼻梁以下的部分,鼻梁很挺,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而嘴巴的弧度很弯,噙着刺骨风雪,透出冷冽的味道。他似乎不堪这个师兄唠叨所扰,声音中有一丝的不耐和恼怒。
“好吧,我记住了,师弟。”师兄跟了上来,满不在乎地回应。
然后,一个身影发出一声尖叫突兀地飞到了密匝匝的风雪中,落在十几丈外的雪堆里,人和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下次再让我听到,可就不是这下场了……”当前之人拍打了一下双手,继续朝前走去。
“张岩,你给我站住!”那人从雪堆中撑起身子,手脚并用,狠狠地抖着衣服上的雪花,头上的帽子斜歪在一边,像条丑狗的舌头一般舔着漫天风雪。
为首之人身子一滞,扭头,一手扯下头顶帽子,恼怒道,“闭嘴!说了多少次,叫我张石!”
他赫然就是张岩了,此时帽子被他摘掉,冷毅隽秀的面容曝露在朵朵雪花之中,模样如昔,未曾改变,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一丝沉稳内敛的气息。
“张石,张石,去了头上的巍峨大山,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你来了?切。”那人也一把拽掉帽子,露出一张贼眉鼠眼故作不屑的脸来。
他,自然就是话唠韩彬了。
张岩不搭理他,朝前走去,身影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韩彬撇撇嘴,一溜烟跟了上去。
两年前,张岩携带张永泰夫妇和韩彬一道,自揽云山脚跋涉万里,穿过翡翠山,来到了这个中土边陲城镇寒楼城。
一路曲折却不凶险,撕裂妖兽于莽原,击杀盗寇在须臾,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对于此时度过佛魔两重天劫的张岩而言,这些真不能称为凶险。也许是他们侥幸,或者是上天垂怜,这万里的路途中,竟没遇到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或兽。但这一路万里的跋涉,本就体质不堪的张永泰夫妇在行至寒楼城时便病倒了。可终究是来到了中土的地界,张岩决定隐蛰于寒楼城中,照料病倒的二叔二婶,避退于修真界之外。
这一停顿就是两年的时间,其间,从千羽宗大发了一笔横财的韩彬,在张岩强硬的命令下,挥手万金于青榕巷一个没落的显贵手中购置了一座破败院落供四人居住生活。当然,购买房屋的钱帛是用灵石兑换的,万两黄金才抵寥寥十几颗颗中品灵石而已。
张岩这两年一直在院落中潜居不出,一面照料病得很严重的张永泰夫妇,一面勤奋不辍地修炼。而一直清贫且束缚于千羽宗的韩彬跳出桎梏涉入滚滚红尘之后,腰缠几万中品灵石初尝暴发户滋味,便乐不思蜀逛荡在寒楼城的大街小巷,掷金青楼酒肆之间。几人的日常生活所需倒是韩彬在流连画舫舟阁返回时,顺手捎带的。这样的生活能持续两年之久,充分证明暴发户韩彬除了话多点,个人生活糜烂点,还是一个很有爱的持家有道的总管级人物。
出了青榕巷,张岩和韩彬来到寒楼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段,在一处十字路口处,走进一间酒楼中。
玉景酒楼是寒楼城玉景宗的产业,高有四层,三面飞檐,上铺各色琉璃黛瓦,其内雕梁画柱,金碧辉煌之极。
正处隆冬腊月,玉景楼内四处燃烧着瑞兽炭炉,温暖如春。
张岩和韩彬取下身上的鹤羽蓑衣,坐在一楼大堂内的一个偏僻角落,点了酒菜,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堂内侧悬挂于墙的巨大水晶球上。
韩彬附在张岩耳边小声嘀咕道,“这就是流萤蜃晶,一会就开始上演各地趣事儿了,忒好看!”
“哦。”张岩点点头,细细打量起这流萤蜃晶,它长宽各有半丈,是个扁平的椭圆体,通体通明宛如透明的水晶一般,正对众人的一面平展如纸,此时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岩从韩彬口中知道,这流萤蜃晶是一个颇为奇妙的东西,其功效简直闻所未闻。那就是通过它可以把中土大陆的任何人和事显现在其中,映现在众人眼前。无论距离有多远,只要是在中土之内,拥有一颗流萤蜃晶,就宛如有了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双重功能,通过它获悉发生在万里之外的事情。
当然,流萤蜃晶的制作和传播牢牢掌握在中土声名显赫之极的几个宗门手中,想要看什么东西,完全由他们决定。不过中土修真界每日发生的大事一般都可以从中看到。
人们都乐意聚在一起,看着流萤蜃晶的影像,评点着修真界发生的大事小事,以此来判断时局的发展和变化,度测出各种因素对晶石兑换价值升贬的影响,乃至货物价格的涨落。流萤蜃晶的魅惑说是席卷整个中土大陆也不为过。
但由于流萤蜃晶过于稀罕,价格也昂贵之极,所以并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拥有。一般而言,只有一些大的宗族、门派才有实力够得一块到两块流萤蜃晶而已。
玉景酒楼是玉景宗的产业,其内有一块流萤蜃晶自然毫不稀奇。甚至玉景酒楼的名气乃至大部分的收入都是依靠流萤蜃晶获取的。
想进楼饮酒?好吧,先付三十颗中品灵石。
黄金?开玩笑吧大哥,咱酒楼不接纳凡人的。
想找事是吧,你不打听打听,咱酒楼是哪家产业?玉景宗,玉景宗啊,赶紧给我滚犊子!
第二章趣闻才几何误撞风波中
白光一闪,流萤蜃晶表面有一层烟霞滚动。
喧哗的玉景楼一层陡然变得寂静,目光全部投向流萤蜃晶。
“咳咳,各位道友中午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宇文,说实话天天耽搁修行来鼓捣这玩意我真的很不爽,你们天天看着我不爽,我天天看着一块石头疙瘩自说自话也不爽。不过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身为南吕宗一名候补长老,我还不得不无奈地再次絮叨下去……”
一个面皮干净眉眼间全是笑意的青年人影出现在流萤蜃晶内,他手挥羽扇,嘴皮子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言词幽默,表情丰富,引得大堂内的食客发出一阵阵大笑。
张岩甫一看到这个叫宇文的家伙出现在其中,还以为是个被封印石内的魂灵之体,手中的酒杯一抖,洒了一桌子,脸色怔然。
韩彬嗤地一声笑,小声道,“我刚看到这厮出现在里头的时候,比你还不堪呢,差点把桌子掀了,嘴中还喊着,‘大胆妖孽,还不受死?’哈哈哈哈,当时别提有多丢人了。”
张岩抖抖手上酒渍,看着周围习之以常的众人,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是,刚才差点挥手打出一道真元……”
韩彬头皮一阵发麻,他可知道张岩如今一击的威力,毁了眼前的流萤蜃晶绝对绰绰有余。他连忙低声道,“你可得忍住,一会画面一转,还有更稀奇的玩意儿呢,你若挥手把它给碎了,咱麻烦就大了,得罪这群嘻嘻哈哈看蜃晶的老爷们咱不怕,怕就怕人家玉景宗找上门,非要咱们补偿一块流萤蜃晶,那把师兄我的几万颗灵石搜刮了也不够啊……”
韩彬话唠的毛病又发作了,他口若悬河地嘀咕了许久,抬眼一看张岩盯着蜃晶看得入迷,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不禁悻悻,撇撇嘴也扭头看向蜃晶。
“我承认,我很羡慕炼丹师这个职业,他们整天屁股一坐,手诀一掐,灵石便滚滚流进兜里。谁不羡慕?谁不愿成为一个有钱有势又受人尊崇的炼丹师?”
“诸位,诸位,中土各界无门无派的青年才俊们,如今机会来了!你们不用羡慕,只需在一年之后报名加入我南吕宗,就有可能成为一名炼丹师的亲传弟子哦。不过……”
宇文似乎看到了大堂内众人火热的目光,激动的眼神,吊足了胃口之后,才悠悠一挥手中羽扇,喟然道,“不过条件有点苛刻,要经过重重的筛选,层层的考验,符合条件了才能成为一名幸运儿。也许几百几千人中不见得有一个……”
大堂内众人的情绪完全被宇文控制,刚才还热血昂扬,心生无限美好,此时却被浇了一盆冷水,目光的神采也有点暗淡了。
却听宇文继续说道,“但是,诸位,宇文作为你们的老朋友,说句摸心窝的话,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