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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宇文继续说道,“但是,诸位,宇文作为你们的老朋友,说句摸心窝的话,这机会真得太宝贵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虽然被选中的几率有点渺茫,可毕竟是一次天大的机会啊,像南吕宗一样在整个中土大陆招贤纳士的,你们谁见过?我不敢说没有,但是又有哪个像我南吕宗一样身居中土七大门派的行列的?客观的说,一个大门派,给出这个机会,简直他妈的不可思议……”
众人轰然大笑,心中又升起一股希望。
张岩看到这幅场面,不禁朝韩彬调侃道,“这厮的嘴皮子可比你溜得多。”
韩彬尴尬一笑,正要解释一番,一声暴喝从玉景楼外传了过来。
“龙战坤,爷爷今儿就好好教训你一番,你他妈抢我的女人,让爷爷的脸儿朝哪搁?”
大堂内众人一怔,继续抿着小酒津津有味地盯着蜃晶,对外边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韩彬却是面色一变,神色焦急道,“是大春的声音,他奶奶的,我得出去瞅瞅。”说完立起身子急急朝外走去。
大春?张岩也立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还真不知道韩彬有这么个朋友,他这两年蛰伏于家,对寒楼城的一切不闻不问,甚至韩彬的事情他也知之甚少。此时见韩彬似是和这个大春交情不浅的模样,匆匆而出,拔刀相助也好,助纣为虐也罢,他不能置之不理。
出了玉景楼,就像走出炭炉坠入了冰窖中,劲风夹雪花呼啸而来,刺骨的寒冷。在这鹅毛大雪直飞的隆冬寒风中,两个青年对峙而立,二人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之人。
这两个青年,一个脸色苍白如纸,一个漆黑似炭,但身上的服饰却一个比一个华美精致。
早先一步出来的韩彬立在脸色苍白的青年旁边,不用说他就是韩彬口中的大春了,那漆黑似碳的家伙自然是龙战坤了。
两人怒目而视,雪花夹面,凛风袭身,似乎也不能阻绝两人欲杀死对方的目光。
张岩注意到,在人群前有一个身着紫色貂绒模样姣好的女子,她娥眉紧锁,脸色焦灼地徘徊在大春和龙战坤之间。
通过刚才大春的叫骂,张岩大概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何事。
又是个很恶俗的两个纨绔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桥段,张岩摇了摇头,见两人未曾动手,便双手抱胸,立在人群里冷眼旁观,他对这样的纨绔全无好感,若不是韩彬,他甚至懒得朝此看上一眼。
大春和龙战坤叫骂了一阵之后,韩彬也凑了上去,跟大春一起,嘴中污言脏语如瓢泼大雨般倾盆而下。韩彬是个话唠,这个张岩深有体会,对于韩彬能喷出滔滔不绝又不落俗套的别出心裁的脏话,他一点都不奇怪,不过眉头却渐渐地皱了起来。
“我操。”龙战坤一声大喝,漆黑的脸上闪过一坨潮红之色,矛头指向依旧嘴皮子动个不停的韩彬,“你他妈什么狗东西,有个狗屁资格掺和进来?我们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哪用你个傻×指点,信不信我灭你全家啊!”
韩彬一滞,还未开口,他旁边脸色苍白的大春开口了,“你妈个逼啊,这是我兄弟,自然是我齐家的人,你要灭他全家,是不是就是说要灭我齐氏一族了?”
韩彬在旁帮腔道,“大春兄弟,抢你的女人跟抢我女人没啥两样,你尽管上,兄弟我在旁给你助威,咱兄弟光明磊落,不能让别人笑话以多欺少了,干翻他,废了他老二!”
“好,好,好,我他妈今儿灭了你齐氏一族又如何?”龙战坤脸色一阵扭曲,暴喝一声,呛!一把淡金色飞剑倏然飞出,目标却是在一旁助威的韩彬。
龙战坤说打就打,正准备撂几句狠话,再大打出手的大春神色一怔,完全懵了。韩彬可没懵,飞剑是朝他射来的,他顾不得其他,抖手射出一把火红色剑,当头迎了上去。
碰,一声巨响。
韩彬的红色飞剑浑身一颤,歪歪扭扭地跌落在地上,死鱼一般跳了两下,便不动了。
而龙战坤的淡金飞剑却发出一声清鸣,再次朝韩彬激射而出。
张岩嘴角一扯,他看出龙战坤也才筑基中期的修为,和韩彬以及那个叫大春的青年修为相等。而韩彬一个照面便被人家打得飞剑跌落,他顿觉脸上无光,丢人之极,暗道让你修炼,你不听,这下好了,连个纨绔都打不过,真怂!
张岩决定,这次除非遇到性命之忧,否则绝不会救他韩彬,这这厮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也许利于他以后修行吧。
此时大春被两剑相交的巨响惊醒,看见眼前情况,勃然大怒,一探手,甩出十几把水蓝色飞刀,三把拦下朝韩彬激射的淡金色飞剑,剩下十余把朝龙战坤蜂拥而去。
“两个打一个?我怕你们不成?”龙战野狂笑一声,拿出厚厚一叠黄光流动的符箓,急速洒了出去,便见符箓见风便涨,瞬息化作十几把五颜六色的武器,斧钺钩叉,刀枪棍戟,密匝匝一大堆,一眨眼的功夫把迎面而来的十余把水蓝色飞刀淹没了。
张岩目光一凝,这是五行器符?
符箓是修士用各种材料炼制的一种类似于法宝的东西,由于符箓不用消耗多少真元便可以轻易使用,加之所消耗的材料也比较少,所以深得修士们青睐。张岩虽听说过,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此时目睹漫天由符箓所化的灵光闪闪的兵器,不禁有种抢过来细细研究一番的冲动。
“你他妈还真无耻,你以为只你有五行器符啊,草!”大春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挥手也拿出一打厚厚的符箓,挥手洒了出去,像漫不经心地在青楼妓院洒出万两黄金般,动作很是骚包。
大春这个动作生生打断了张岩欲抢夺一张符箓的念头,他摸着下巴,眸中精光闪烁不定,心道也许不用抢也能得到一些啊……
此时随着大春洒下一大把的符箓,空中又出现一大片颜色各异的光芒流转的兵器来,化作一团彩云朝龙战野的器符呼啸而去。
天地间凛冽的风雪似乎也被这密匝匝蕴含莫大威力的五色符箓打断了,凝滞于空,不能靠前。
第三章一袖定乾坤叱狐朋狗友
一连串的爆炸声,气流滚动,掀起无尽风雪。
两个纨绔不断从兜里掏出大把的符箓洒出去,眉头不皱,财大气粗。
终究是脸黑如碳的龙战坤家底殷实些,得意洋洋地攥着一把符箓,瞟向神情呆滞有些尴尬的大春。
大春讷讷把手从兜里拿出,拍了拍韩彬的肩膀,小声道,“哥们的符箓用完了。”
韩彬怔然,笑嘻嘻也回打了大春肩膀一下,目光朝龙战坤不屑一瞥,哼道,“放心,有哥们在。”
他突然朝人群大声喊道,“张石,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被人打死了,以后也没人给你买饭吃了……”
咝……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作壁上观的张岩彻底被韩彬丑陋的无赖嘴脸打败,嘴角一扯,心道人可不能如此无耻,我什么时候要你买饭养活了?
“叫外援?那你们就先死吧!”大喝一声,龙战坤脸色狰狞,手一抖,把仅剩的符箓统统打了出去,五彩的符箓化作漫天的流光武器划着呼啸声轰然朝韩彬二人砸去。
韩彬和大春脸色一变,正要做困兽之斗。
眼前一晃,一个身影倏然立在眼前。
这人大袖一挥,澎湃的气流涌出,卷起漫天的各色武器冲上高空,气流一绞,各色武器纷纷碎裂成粉末,像五彩的细雨夹着纯白如鹅毛的雪花在空中洒下,瑰丽美艳。
围观众人目睹眼前一切,发出阵阵惊呼,惊叹空中绚烂如烟花的场景,惊叹这突然出场之人的强大神通。
这人就是张岩了,他眯着眼看着空中的五彩细末,许久之后,扭头淡淡地扫了一眼韩彬,面无表情地说道,“回家。”
韩彬讪讪一笑,指了指身边正一脸震惊的大春,期期艾艾要开口解释,张岩懒得理他,扭头朝人群外挤去。
“哎,我说师……张石,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回去。”韩彬见张岩似是生气了,心下也惴惴不安,连哥们情深的大春都不顾,赶忙跟了上去。
“小彬,等等我啊,我也跟你走。”大春挑衅地斜了一眼茫然立于大雪之中的龙战坤,神色一换,喜气洋洋屁颠屁颠地朝韩彬跑去。
“大春,你怎么跟我走啊?”
“小彬,咱两家住挨着呢,正好顺路……”
“可是,大春,你不要那女人了?”
“哎呀,小彬,哥们脸面都找回来了,一个女人而已,不管她。”
……
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散去,嘴中依然津津有味地讨论。
“那人就一挥袖,上百道符箓都成碎糊糊了,好厉害!”
“是啊,可怜那龙家的大少爷了,竟被吓傻了,呆头呆脑地立在雪里,唉,好可怜……”
“齐家的公子这下得意了,不过他占了那人的光,赢得不光彩。”
“你傻啊,谁拳头大,谁赢了,谁说的算,谁管你是以多欺寡群起围攻啊。”
“说的也是,这年头装逼玩一对二得慎重,不小心被人阴了,可就亏大了……”
龙战野漆黑的脸泛起阵阵铁青色,这些声音宛如利刀剜心,疼得他身子轻轻颤抖,眼里欲喷出火来,风雪砸身似乎也毫无知觉。
穿着紫色貂裘的女子来到他身边,小声劝慰,却被他一巴掌甩进了风雪中,小声呜咽起来。
许久之后,龙战野深吸一口气,脸上狠戾之色而过,大步朝前,瞬间消失在女子的视野之中。
女子抚摸了一下红肿的脸颊,在龙战野离开后,收起脸上的娇弱神态,狠狠地朝地面呸了一声。手叉双腰,骂咧咧道,“老娘做这行容易吗?容易吗?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
今年的雪着实有点大,时间也持续很长,整个寒楼城冰棱倒悬于屋檐之下,白雪堆砌整个世界的白。雪花大如席,粘在身上,恍惚似韶光流逝后垂暮迟歌的白发老人,踽踽独行风雪中,步伐蹒跚,更添苍老气息。街道上厚厚的雪层被踩在脚下,咯吱作响,脆声呢喃。
张岩不自觉放慢了踩着碎琼乱玉吱吱作响的脚步,目光从近处身裹厚衣笨重而行的人群掠过,投向飞檐斗拱肃穆而立的各色楼阁之中。
白雪雕砌了整个世界的纯净,所有的丑陋肮脏被掩盖冰封在白雪皑皑之中,让人的目光变得干净而无邪,不自觉欣喜沉浸于这份透明如水晶的世界里。
张岩从小爱雪,于此刻,想起小时候看到雪花簌簌而落,整个万冢山身披白衣的场景,自己曾毫无理由手舞足蹈在雪花纷飞中,像个小傻子一样竭斯底里开心大笑,父亲见自己玩得开心,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冻坏,反而哈哈大笑着对身旁的娘亲说,“是我张家的种,皮糙肉厚,长大啥都不怕!”娘亲温顺地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成川,眼神里有一抹心疼和爱怜之意,当时自己真得没察觉到娘亲的担忧吗?不,察觉了,但却依旧没心没肺张牙舞爪于大雪之中,如果当时自己扭身钻进娘亲的怀里,是不是可以最后一次感受到娘亲怀抱的温暖?
怅然的情绪随着雪花飘落而蔓延,张岩心情有点低落了,九岁那年的大雪中,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娘亲。之后的日子里,父亲再没有大笑过,他也再没有在大雪中放肆玩乐。他似懂非懂的跟着父亲钻进野林子,一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流血流汗,不曾流泪。他的父亲沉默旁观,不予援手呵护,甚至连一声叫骂苛责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是沉默。他执拗倔强的脾气似乎与生俱来,即使被父亲的冷漠伤透了心,却一言不发咬牙跟在父亲身后,不让自己落后一步,不让那个伟岸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父亲也走了,恰如娘亲走时的突兀,他一生呼啸纵横于山野,走的时候,也把自己埋进了山林之中。似乎以这样的方式才能诠释一个猎人铿锵无畏的品质,他是死也要和山野搏斗吗?张岩如今即使在刀山火海走了不止一遭,却依旧不明白。
也许,他从心底根本不愿承认,那个身手矫健的魁梧男人已经长眠于黄土之下……
张岩心情黯然。
韩彬没发现,所以他欢快地撵上张岩,脸上充满愧疚,讷讷道,“我知道,这件事在你看来让人不齿,可……”
“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生气。”张岩挥手打断韩彬的解释,心里轻轻一叹,收拾心情,加快了步伐。
“可你就是生气了,我说咱能不能不这么小家子气呀,不就揍了个气焰嚣张的跋扈子弟吗?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在为兄弟两肋插刀啊。”韩彬像个跟屁虫似的死皮赖脸缠住张岩,哀怨的像个被遗弃的妇女。
“对呀,对呀,小彬说得对,咱们男人就该这么做,这样才……霸气!”脸色苍白的单薄青年大春此时也跟了上来,气喘两声,手拍胸脯,尽显豪迈本色。
张岩驻足,扭头,看着韩彬,淡淡道,“不错,我是生气,连一个你也认为很嚣张的纨绔都能随意蹂躏你,你说我生气不生气?丢人,丢我的人。”
“还有你。”张岩把目光落在大春脸上,依旧淡然道,“我不管你和韩彬是什么关系,兄弟情深可以,但不要整天做一些很让人厌恶的低俗事情,起码不要让我看到。当然,我管不了你,但我可以在下次遇到和今天一样的事情时,独自把韩彬拎走,而你,我不会救的。”
说完,张岩扭头就走。今日之事,他的确没生气,他只是觉得丢人,恼怒韩彬花拳绣腿被一个纨绔一招就废了兵器,比龙战坤更像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再加上另一个身体孱弱脸色苍白的二世祖大春,张岩不得不怀疑,韩彬这个有点话唠却有一腔赤子心肠的纯洁青年是被大春祸祸成这模样的。所以对大春,他自然没什么好感,语气也谈不上友好。
“喂,别生气啊,他不了解你,见你这副欠揍模样当然没什么好脸色。别记在心上。”韩彬暂时不打算再跟在张岩身后挨骂了,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有点怔然的大春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口了。
“不。”大春摇了摇头,神色有点奇怪,眼神飘渺地说道,“小彬啊,你不觉得他很拽吗?气场快比得上我家老爷子了,真他妈神了,在他面前,我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啊。”
大春扭过头,盯着韩彬的双目,兴奋道,“他叫张石,他是你什么人?”
“我……”韩彬一怔,继而很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是我哥……”
“你哥?”大春有点狐疑。
“嗯。”韩彬狠狠点点头,心道师弟啊,就让你占我一次便宜,谁让你这么厉害呢,连神经粗壮的大春都怕你了,我当你弟……不吃亏!
“那他就是我哥!走,回家拜见这位大哥去!”大春神色一喜,扯着韩彬就快步朝前走去。
“哎哎,你放手,他妈的,别拉拉扯扯的,让人误会!”
第四章描述一屋一瓦逐字逐句成家
大雪不止,凛冽劲风更见急促。像一个肆虐咆哮的野兽,掀起无尽雪花,蹂躏着破败墙头上一簇簇萎靡枯黄的艾草。
这栋房屋的主人明显是个雅人,虽然此刻院落渐生斑驳沧桑意,但处处亭榭棋布,水廊潋滟,布局巧妙绝俗。四处房屋梁柱之间更有大量的匾额、楹联、书画、雕刻、碑石的点缀,雅致精巧,意趣非凡。
张岩之所以以强硬到不容置喙的态度购得这座院落,纯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许是这院落的文化气息让他想起了跟随曾夫子念书的美好时光,也许只是因为它和张永泰在翠山镇建造的府邸有三分的相似……
张岩推开剥落几许残红的朱漆大门,迎风雪进入了正厅。
国字脸,小眼睛,颌下一撮胡须的张永泰正自在厅中踱来踱去,他气色好了许多,经过两年的调养,身体甚至有些发福了。
他一脸沉吟之色,徐徐踱步,直到张岩夹风雪推门而入才被惊醒过来,神色变得欢愉,笑道,“我正担心你这臭小子,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说着张永泰拿一条毛巾正欲擦拭张岩发梢上的雪花,却见张岩身上的雪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未被风雪侵蚀过一样,他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一名仙人了。”
张永泰自两年前被张岩救出之后,宛如变了一个人,再不像以前一样苛责他了,脾气温和的很。但张岩却不喜欢这样子的二叔,在他认为,二叔若没了小心眼、爱占小便宜、喜好骂人的毛病,实在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儿。
走至炭盆前把炭火扒拉得更旺盛些,张岩这才说道,“二叔,我可不是什么仙人,哪有仙人还生活在凡间的,若我是,我早飞升仙界逍遥自在了。”
张永泰走过来,坐在一把椅子上,舒了口气,随即佯怒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们啊,你这兔崽子好没良心。”
张岩轻轻一笑,感受着亲人间独有的温暖之意,他搬了椅子坐在张永泰对面,说道,“二叔,你没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我若飞升了,你和二婶自然也跟着飞升了。”
“停,停,停,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二婶就是你养的鸡犬了?你这臭小子,搁以前,我非大耳巴子抽你不可,呵呵。”张永泰拈着颌下一撮胡须,笑吟吟歪曲了张岩的意思。
“叔,你就得抽他,这小子现在脾气可暴躁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