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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墩也疯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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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君羡遥开口,君慕遥就急着道:“你把她指给别人,最好是蓝启。”说着,焦急的看向君羡遥。

  君羡遥道:“慕儿,不要再胡闹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君慕遥又道:“你还可以把她诏进宫里来,随便弄个官职给她,等六年满了,她出宫后,也许羽尘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呢。”

  他的话是那么的孩子气,可这恰恰是君羡遥没办法抗拒的。他看着这个年幼的弟弟,心中莫名的疼痛起来。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一直都对他们背负有一种不法解释的前就,即使,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他叹一口气,对君慕遥道:“你先回王府吧,我自有安排。”

  君慕遥磨磨蹭蹭的走了,君羡遥缓缓的躺在了椅子上。他从怀中拿出那块绢帕,看着上面的词句,眉皱了起来,喃喃念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突然,他把那条帕子往旁边一扔。

  他觉得很可笑,明明是没有情意的,却能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他还以为只有宫里的女人是这样,这时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清纯的女孩子,那个像水晶一样晶莹透明的女孩子。他笑了,那个女孩子是他的,他是皇帝,她只能是他的…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二十七章。难定你是你来负我是我的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不停的给白羽尘发情书。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啦,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啦。

  一点一点的升温,先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的哀怨婉转,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热情奔放。最后还来了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收尾。

  这如雪花片儿一般的情书,把白羽尘给镇住了。他每天都洋洋洒洒的写了满纸骈文,让人送过来。字密密麻麻的,又是繁体的,我也懒待多看,只扔在了一边。

  话说我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约了他出来踏青。现下是秋天,根本没有踏青这么一说,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见他了。

  我们相约在城东的柳堤那里见面,我早早的就去了。没想到我没等多久他就来了,真是个急性子的孩子。我看见他,唤了一声白二哥。他看着我,神情略有些尴尬。我马上进入了状态,抬头看着天,信口吟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说着,笑着看了一眼白羽尘。

  白羽尘当下钦佩不已,只开口道:“春风你的想法如此与众不同,真是令愚兄汗颜。我辈文人一直以伤春悲秋为才情,今日听了你这首诗,方才觉得自己是误入歧途了。“说着,赧然一笑。

  说真的,其实白羽尘还是挺英俊的。看着很养眼,尤其是他老爱装成熟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我状似随意道:“万物皆有自己的本质,只要看清了本质,就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譬如这天空,虽是蓝色,但也可是说成是红色。可无论说成是蓝色还是红色,它始终还是天空。”

  白羽尘听的一头雾水,道:“红色?”

  我点头笑道:“如果一早的时候就规定蓝这种颜色的名字就叫红色的话,那这天空就是红色的了。我们都不必执着于事情的表象。”

  别以为我是在卖弄,其实我是在给白羽尘打预防针。我是绝对不可能嫁他的,先给他洗洗脑,让他悟道,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好承受的住。

  白羽尘陷入了沉思,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只要他明白过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含义,以后就能好好的生活。我适时的打断了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对了,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你大哥呢。”

  白羽尘被我的话拉回了现实,他道:“大哥一直喜欢云游四方,所以很少在家。而且也不愿出来见人。不过,他信中说今天会回家一趟的。”说着,对我笑了笑。又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笑道:“我问问不行吗?他可是你大哥啊。”

  白羽尘微微有些落寞,喃喃道:“我忘了,你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

  我见他如此,觉得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奔主题了,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绢包,打开了来。对白羽尘道:“这几天在家里闲的慌,做了两个荷包玩。”说着,从绢包里拿出两个红色的描金荷包。

  荷包是我让水扣赶出来的,一只绣了一对鸳鸯;另一只则绣了一轮明月,和两行诗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拿起那个绣了鸳鸯的递给白羽尘,道:“这个给你。”说着又将另个递给他,道:“这个给白大哥,就当是个见面礼的。”

  我相信,如果白羽修看见了这两句诗,少不得会来探个究竟的。

  白羽尘接过两个荷包,笑了笑,道:“劳烦你费心了。”

  我笑道:“不过是个玩意儿,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白二哥你跟我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说着,扔给他一个阳光灿烂,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敢打赌,他绝对看不出这个笑容下的阴暗。他只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切只因为,他付出了感情。

  他也笑了,笑的那么纯真无邪,我突然觉得很内疚,我天生就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一有这种想法,眉马上就皱了起来。

  白羽尘忙忙的问我怎么了,我推说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他点点头,只说要送我。被我拦了回去,我走前很凝重的对他说了一句:“记得把那个荷包交给你大哥。”我没有注意到他听了这句话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惑和落寞。

  我坐在车上,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罪恶。我就这么利用了一个少年真挚的感情,可笑我居然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说谎。他喜欢的人是李春风,我利用了李春风的身份,欺骗他的感情。虽然,李春风是不是也是在利用他我无从考证,可我究竟是欺骗了他。

  那个像透明水晶一样的男孩,他总喜欢装成熟。而实际上,他就像一个薄胎瓷瓶一样,虽然美丽光辉,可是是要轻轻一捏,就会碎。我总有一天是要亲手摧毁这一切的,这一切的美好,一切,只因为我不耐寂寞,只因为我想接近另一个人。

  我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因为早在走出第一步时,就已经不能回头不能停了。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了,或是说,这根本无所谓会否后悔。伤害他,只是早晚的事。这一切都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偏偏要爱上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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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尘回到了家中,一路上,他一直心绪不宁。他捏紧了那两个荷包,为什么,她要送一个给白羽修。他很害怕,害怕李春风会喜欢白羽修。他从小一直活在白羽修的阴影之中,白羽修那么优秀,而且还是嫡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他,永远只能在卑微的角落远远的仰望那份光辉。

  他拼命的读书,希翼能得到父亲的注意。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父亲每每进宫的时候,总会带上年幼的他。他也因此结识到了他第一个朋友,和他一样孤独的君慕遥;他拼命的读书,希望能够考取功名,能让他母亲在家中的地位更加的光辉一些。而他也因此认识了他的第一个爱人,才倾天下的李春风。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回报。他想抓住这份幸福,所以在他得知李春风与白羽修互通书信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然后他会再回房间去,把李春风写给他的,只有寥寥树行的书信拿出来反复的诵念,希翼能得到一丝慰藉…

  后来,李春风与白羽修互通书信的事白斐也知道了,他不许白羽修再与李春风来往。在别人看来,白斐是为了阻断李春风与白羽尘的来往,而实际上,白斐却是为了阻止李春风与白羽修的来往。至于原因,白斐从来不对他说明。白羽修出事的前一天,曾告诉过他,他绝不会和他抢李春风。至于原因,白羽修也从不跟他说明。

  这些都无法填满他内心的空虚,一种被所有人隔离的空虚。直到白羽修遇刺后性情大变;直到他得知李春风失去了记忆。他才终于能够放心下来,可是这又何尝不是在欺骗自己?他的面具,还是被李春风的最后一句话撕扯的粉碎。

  他怕,怕哪些往事会重演。人知道的越多,就越会对自己未知的事感到恐惧。他从来都不知道白斐,白羽修和李春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可抑止的害怕,未知的一切时刻在鞭笞着他的灵魂,让他坐立难安。

  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孩子,害怕玩具被人抢走的孩子。而他,却只能带着微笑,面对未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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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标题是无间道2主题曲长空里的一句歌词,意思就是难说会不会你所走的路和我所走的路交换。

  这牵涉着后面的一个阴谋,(*^__^*)嘻嘻……,有点无间道的感觉。。。阴谋的序幕由此拉开,所以要说:难定你是你来负我是我的道。。。

  …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二十八章。意料之外


  却说白羽尘回到家中,正碰上刚刚到家的白羽修。他立住,向白羽修行礼,道:“兄长一路辛苦。”

  白羽修点点头,没说什么,径直去了内堂。白羽尘握紧了手上的荷包,把目光转开。他犹豫了一回,终还是把荷包塞进了衣袖里。

  在别人看来,白羽修性情大变。可是白羽尘却觉得自己的哥哥一点都没变,对他还是那么冷淡。只是眼中却没有了当初那份不屑,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得到朝廷的重用的原因。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一直桀骜轻狂,未曾把任何一个人放进过眼里。他笑笑,觉得自己实在多虑,毕竟现在,哥哥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跟他争抢什么了。

  只是每当他想起哥哥那种不可一世,骄矜桀骜的神情时,他的心里还是难免会很不舒服。他永远无法像他哥哥一样,用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世间万物。

  也许是优秀的哥哥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的缘故吧,他总对这个哥哥心存畏惧,他皱了皱眉快步跟了上去,与白羽修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大堂。

  白斐右首上坐着大夫人刘氏,而他的母亲胡氏则紧挨着刘氏坐着。刘氏见白羽修来了,只嗔道:“怎么才来,还不快给你爹磕头去。”白羽修笑了笑,向堂上二老行过礼后,就立在了一边,竟是未正眼瞧一瞧胡氏。

  胡氏心下恼怒,面上只作笑道:“羽尘啊,今天你哥哥回来,你怎么跑了出去。即便是再怎么忙,也该顾着这一层亲缘,知道的只道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竟目无尊长呢!”

  这句话可谓一箭双雕,一是讽刺白羽修一事无成,比不上他儿子;二来说白羽尘目无尊长,实则在说白羽修更加目无尊长。胡氏自从白羽尘得到朝廷重用后,在家里的地位也一下子攀了起来,这几年竟是连正室刘氏的面子都敢拂了。

  刘氏一派天真,喜怒皆出于心臆。是以并未听出胡氏的讽刺。而白羽修则淡淡的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斐见儿子如此混不在意,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只觉怅然。说到底,他还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白羽尘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他微微皱了皱眉,因觉不好逆了母亲的意,又不想家里多生事端,只道:“母亲教训的是,儿今后自会多加留心。”又道:“大哥一路风尘,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刘氏听白羽尘如此说,心下一阵高兴,笑道:“还是羽尘知道孝顺亲长。”又转头对白羽修道:“你就下去休息吧,一回晚饭我让人送去你屋里。”说着,转头对白斐道:“老爷也知道的,羽修不惯许多人同桌吃饭。”

  白斐很满意两个儿子为家里着想,多加隐忍的做法。于是点点头,对白羽修道:“你下去吧。”白羽修行过礼,走下了堂前。白斐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下怅然,目光也温和了许多。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究竟是毁在了优柔寡断的他的手上,教他怎么不难过。

  如今白羽修性情大变,已无法再做些什么了。这本来是他想看到的,可是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法接受。他心知胡氏得志猖狂,经常欺压到刘氏头上。好在刘氏天真烂漫不拘小节,很多事情竟浑然不觉,倒没什么好过不好过的。

  只是白羽修却是尽极聪敏,胡氏的一举一动他都瞧在眼里。他竟能如此隐忍,白斐也不知该为之喜抑或为之悲了。心下千头万绪,只化作无声的叹息。他转头对胡氏道:“晚上的事你好好的安排。”说着,拉着刘氏的手下了堂去。

  胡氏应了他的话,看着他拉刘氏手的样子,心下好不烦躁。她恨,即使是白羽修如今玩世不恭一事无成,白斐还是会用那种尽极温柔的目光看着白羽修。还是会默默的袒护这个废材儿子。即使是她样貌心智皆在刘氏之上,白斐还是小心的呵护着那个在她看来蠢笨愚钝的刘氏。虽然她已经接管家中事物,势力凌驾于众妻妾之上,却始终无法得到她想要的。

  她眼中充满了嫉妒,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白羽尘低低的唤了一声娘,她才从思绪里回到现实,看着这个儿子,她的嘴角漾起一丝温柔的笑,道:“你也去休息吧,娘还要安排晚膳的事。”

  白羽尘点点头去了,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竟然不敢开罪如今已经失势的大娘和哥哥,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爹不喜欢家中鸡犬不宁。可是他却真的怕自己到时候没办法护住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以大局为重了。可是他的心却未因此平静下来,相反,新潮还更加的汹涌起来。

  他一直想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那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让他受到半点委屈的母亲。他的母亲,从来都不苛求他能够出人头地,从来都不会说什么你要给娘争气之类的话。只是默默的和他父亲的妻妾们明争暗斗着,而他的父亲,却从来视而不见。

  他想到刚才母亲竟未开口责备他一句,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他却觉得更加愧疚,更加的自责,他究竟还是个弱者。突然想起李春风说的天空是红色的话,他笑了起来,是啊,他的确是弱者,这个是事实,也就是他的本质。

  他突然觉得轻松起来,面对现实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他很会欺骗,尤其是会骗自己。而今日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回到现实中的美好。

  逃避现实也许能不用面对一切的残酷,可是代价却沉重的令人无法呼吸,更可怕的是,人们却无法获知这一点。所以宁愿欺骗自己,宁愿逃避现实!

  他笑了,走进了房间,燃上了灯,虽然外面的天还亮着。他需要这簇火光,他笑着,把袖中的那个荷包拿了出来,低低的诵念起荷包上面的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轻轻的把它覆在那一点跳动的烛火上。直到火焰将触及到他的手指,他才松开了手来,看着它缓缓的飘落在地下,直至化做一缕青烟。

  他又笑了,面对现实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守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包括亲情,包括友情,包括,爱情……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魇中,无法脱身了,但他还是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他的笑,在烛火中,是那么的不真实。而地上那个描金荷包最后的一缕青烟,似乎是对这个迷路的孩子的叹息,那声叹息,在地上缭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有句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许多事情,是人力无法改变的,所以,最后结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二十九章。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跟水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发现李春风有很多瞒着水扣的事情,这些却有都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例如那天蓝希儿的那句‘怪不得仲遥哥老说你的好’让我疑惑至今。那个仲遥哥李春风肯定认识,而水扣竟从未听闻李春风与一个叫仲遥的男人有过来往。

  我心里憋闷的慌,只好安慰自己说现在自己的地位很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正想着,车子突然停住了,依稀听见木头折断的声音。

  水扣拉开帘子问把式出了什么事,车把式说是什么轴裂了。我便与水扣下了车,赶着让水扣付足了车钱。水扣一边付钱,一边埋怨道:“这里离府上还有好一段路呢,可恨这条道上鲜少有车。”

  我道:“走回去也罢,顺带认认路也好。”

  水扣应了下来,我们便不疾不徐的走着。天还亮的很,至少还要个半个时辰才会暗的样子。我乐得欣赏京城路边的繁华,一路看的津津有味。很快,我们就到了管驿前。水扣雇了一辆车,我们就坐上了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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