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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剑十大杀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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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倒,为何偏偏被大家看扁了?
  因为元十三的姓名,他姓元,名十三,也排行十三,在他前头,元初一至初十,元十一、元十二,共十二名亲兄弟,都一同犯法被送往“冰天狱牢”。
  而这十二位兄弟,现在都站在元十三之后。
  他们在告诉苦海,现下是十三兄弟来杀你一人,你,死定了,明白了没有?
  苦海当然明白,利用人多合力敌人,道理何等简单,因此他立即弹地跃起,狠狠的扣抓紧元十三的咽喉,向最脆弱的部分出击,他妈的一手抓断便落得痛快的死。
  其余十二元姓兄长,只愕呆了一会儿,便纷纷狂拳乱踢,要把此头疯兽先杀毙,拳啊、肘啊、劲踢……并力痛击,但当大家见到苦海的嘴多了一块血肉,来自元十三咽喉上的血肉,便讶然停下攻击。
  元十三慢慢倒了下来,鲜血从咽喉不停滴流出来,双目不能紧闭,像是望著眼神冷漠、把咽喉咬出的血肉,正慢慢吞下肚子的苦海,他,竟咬死了自己!
  “你,竟咬死我十三弟!”元初七与元十三感情最好,立时狂性大发,疯了似的急冲上前,要把苦海撕个一十八块。
  凭著记忆而来的笑脸,凭著记忆而掀动的劲风,凭著记忆舞动,好美的轻盈舞姿,急旋出醉人优美。
  当元初七在迷醉茫然中,拳,来了!重重击得他脸、鼻塌陷,血肉模糊。
  好可怕、好优美的“舞拳”,苦海竟能默念挥出,击伤元初七。再抢前狂轰,在其他元姓兄弟前,一拳又一拳的击向元初七的五官,直到对方死得不能再死。
  满手鲜血拿著馒头在吃,血馒头掉入肚子,好暖!
  苦海竟能盗学了那公子的“舞拳”,只是一次感受,便掌握了其中要诀,是“舞拳”的伤害太深刻?还是苦海学武能力高强?
  谁都在问,但谁都不发一言,吃馒头吧,饱肚比一切都重要啊! 
 

 016 


  
第三章 猎杀新游戏
 
  能熬过二十天冰寒苦日子,抵达“冰天狱牢”,跟赤熊预计的没出错,只有二人,一是司徒玉郎,另一便是苦海。
  其他的,不是冻死便是失足掉下冰谷,没有机会看到冷傲不群的天下第一险牢“冰天狱牢”。
  由金钢石砌成的宏伟狱牢,孤立在冰天雪地下,力抗寒风飘雪,活像是遏止了风雪再往西侵。从狱牢再往西去,便是偌大丛林之地,“冰天狱牢”,正好是北风冰雪的最后屏障。
  苦海被关在牢房的第一天开始,便努力思索如何逃出去,他好小心的视察四周环境,在脑海盘算计划。苦海很快便得出很简单的答案,要逃,首先要保住贱命,要努力锻炼好身手。
  在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无边丛林内,要逃出去,首先要有极强健的体魄,还要深深掌握杀人之道,教狱吏官兵,都不敢来追,或追来都变成死尸,这样才能逃脱出去,得回自由。
  “你只凭凌厉杀志杀人,杀一些如元十三等脓包,当然可以,但要对付专门搜捕逃犯的捕头们,欠缺上乘武学,是绝对的痴心妄想。”跟苦海同囚一牢的司徒玉郎劝道。
  苦海当然明白个中道理,他本来就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但穷得三餐不继,又何来银两往找名师授武。
  苦海苦笑道:“多谢劝告。”
  玉郎道:“多谢并不足够。”
  苦海愕然道:“多谢之外,还有甚么!”
  玉郎道:“还有痛楚!”
  苦海道:“痛楚?”
  一瞬间后,苦海就明白得一清二楚,因为司徒玉郎一掌便轰得他血流披面,好痛的倒在地上。
  玉郎道:“从这一天开始,你要在与我拼杀、搏斗中,领悟武学神髓,提升自我武学能力,每一天,都要比昨天更强,明白了没有?”
  苦海道:“你要我在痛楚、伤败中,学习杀人武艺;你,要锻炼我成为杀人者。”
  玉郎冷冷道:“要逃,便要增强实力,有另一个同样出色的武者协助,便更有可能逃出去。”
  苦海道:“你愿意传授我武功?”
  玉郎道:“你只能在伤痛、失败中自我揣摩,要是提升不了实力,辅助不了我逃出去,也就变成毫无价值。”
  苦海道:“没有价值的人,该是死人。”
  从这一天开始,苦海便每时每刻要面对司徒玉郎的“三两神功”,玉郎攻得狠,苦海便攻得更狠!玉郎杀性狂,苦海便杀得更狂!完全放弃防守,把玉郎传授的攻招,以更狠、更狂的杀意挥出,这便是苦海。
  每一回杀战过后,苦海都会坐在地上,沉思又沉思,清楚的再回味先前凶险杀著,再努力钻研、体会。
  每一回沉思,苦海都想到忘我入迷,甚至不眠不休,因此司徒玉郎给他起了一个恰当的外号——禅师,苦海禅师。
  苦海禅师也许是天生的练武奇人、杀人天才,司徒玉郎每一回拼杀,苦海真的都能吸收、领悟一些新窍门,融为己用,再突破创新招。
  不消半年,司徒玉郎已感到一种压力,来自苦海的压力,自己要杀他,看来是愈来愈难,甚至是不可能了。
  逃出“冰天狱牢”,除了自身有足够实力,还要机会。在苦海他们渡过第一个冬天后,春回大地的时候,机会来了。
  整个“冰天狱牢”西廊部分,足有五十七个囚犯,都有了一个逃亡良机,非但能自由离开狱牢,而且有刀,一把长约三尺的短刀。
  “方圆百里,皆是荒凉凄凄,不是冰天雪地,便是密茂丛林,咱们已堵住回“炼狱道”
  去处,你们就只能在眼前雪地或丛林内,努力准备为牢狱猎来兽物储粮。”赤熊道。
  原来“冰天狱牢”因为缺乏粮食,每至春回大地,兽物在丛林再现觅食时,便必须努力猎杀,再冰封藏好,以过严冬。
  一群被释放的囚犯,拿著小刀,必须努力在一天内猎杀野兽,为狱牢储粮,否则定难活命回狱牢去。
  号角响起,五十七人手脚套著枷锁,握著小刀,一同疾冲入丛林,猎兽而去,尽把一切的抑郁、愁苦,都发泄在禽兽身上。
  苦海对猎杀最感兴趣,他一马当先,追上一头雪豹,便扑前挖了它一双眼,然后,大笑不已,就转身离去。
  司徒玉郎大惑不解,留下瞎了的雪豹,横闯乱撞,岂不让别人轻易宰杀领功?
  这个当然,但苦海禅师却看来绝不计较,还笑得好开心,每追上一头恶兽,不是斩断双腿,便是刺穿肚腹,让她们痛苦哀鸣挣扎,慢慢的步向死亡,受尽死前恐惧、痛楚折磨。
  “你真的好变态、好残忍!”玉郎由衷道。
  苦海笑道:“能把痛苦加诸其他,我相当自豪,更感痛快。我自小便对虐待、痛苦等入迷,哈……”
  司徒玉郎道:“但从前的你,欠缺武学修为,要为他人加添极苦惨痛,却是“有心无力”。难怪今天极为满足,虐待来个痛快淋漓,尽情享受其中美妙。”
  苦海痴笑道:“我天生便是个杀狂,杀人、流血,便快乐无比,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呵……太完美啊!”
  是司徒玉郎启发了苦海武学修炼,就如一个厨子把小子带入厨艺行业,这个苦海添了“实力”,便更发挥其原来残酷、不仁本色。
  从前,苦海在市集上抢掠,惯性的拳打别人下阴,奸诈阴毒。今后,恐怕即使是割掉对方阴囊,苦海禅师也未必满意。
  司徒玉郎道:“你的童年一定好苦、好坎坷!”
  苦海道:“你再提起我的过去,便立即割下你头颅!”
  邪毒的凶目怒视玉郎,竟教玉郎心寒起来,刹那间眼前苦海,竟变得比禽兽更具疾杀气势,司徒玉郎已十分肯定,此头猛兽,已不能近处,他,原则上已是一头疯兽。
  当赤熊点算囚犯时,跟从前一样,有人并没有回来,已躲在密林内。赤熊先命人把所有猎物置好,便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第一回合的猎杀行动已顺利完成,要来第二回合,猎杀企图逃走的二人——苦海与司徒玉郎,还有三个时辰黑夜便来,你们不能拿著他俩头颅回来,每人都要付上沉重代价。”
  赤熊笑道。
  猎杀猛兽当然痛快,但一定不会比杀人来得刺激,五十五个囚犯,立时兴奋地回身扑向丛林,要掠夺二人首级。
  丛林内,有何地方可安全躲避?方某某与他的三个同行囚犯,认定是偏南的小溪,只要躲在水溪下,以大石作遮掩,口中含住小竹管吸气,便能躲上一天半日。
  当方某某与囚犯冲至溪前,真他妈的,原来一众囚犯与他都一样想法,大夥儿都围在溪前,好没趣味。
  必须比他人先找出那两根用来吸气的管子,再潜下去杀个痛快。当方某某定神凝神、注目时,身后突觉微凉风动,跟著,便更“投入”看著溪流河水,贴脸注目。
  视线从凝视溪水,不由自主地转,方某某看到自己的身躯、手、脚搞甚么鬼?
  当方某某看到最关键处,自己的身体竟断了脖子,头颅甩飞,才“惊”觉是怎么一回事,妈啊,谁斩杀了我!
  意识到自己已死的一刹那间,头颅已飞贴水面,水花四溅,一切的神经反应都完了,眼前就只是漆黑一片。
  方某某看不到的杀人者,其他人都看得很清楚,从树顶直扑而下的斩杀者,是一位翩翩公子,挂著一副笑脸,从树顶舞动而下,舞姿好美妙、好飘逸、好醉人。
  他的铁摺扇子一张一台,像是轻快舞调子配合恰当,便杀了方某某,还闭目深深吸上一口血腥气味,好享受、好享受。
  这位公子,不就是当日在大街重创苦海的同一人么?他怎么会来,来干甚么?
  怎么能够来到“冰天狱牢”?
  当然,对余下五十四个囚犯来说,最疑惑的,还是一个问题,他,为甚么要杀人?
  这个疑惑很快便有答案,因为四周突有飞骑十数匹射出,鞍上统统坐著的都是公子哥打扮,挥刀便斩杀囚犯,一同振声呼叫道:“好啊,一年一度猎杀的游戏又开始了!” 
 

 017 


  
第四章 痛苦真快乐
 
  正式的猎杀开始,骑在鞍上的凛凛公子们,长刀或矛刺,任意杀戮,好不开五十多个本欲杀人的囚犯才知,原来自己才是猎物,转身以小刀死拼,交碰刀锋,才惊觉手中的只是钢铁,相比削铁如泥的长刀,便要付上好大代价,或被剖肚、或被斩首。
  在丛林外的赤熊异常狂喜,每一年的春天,他都会为公子哥儿们安排一场同样的春郊猎杀大会,让公子们尽情发泄,杀个痛快。这些公子哥儿全是“冰天镇”或附近一带城镇权势的后人,有他们撑腰,自己的位置便牢不可破,何乐而不为。
  也许其他人都不明白,赤熊是绝对的不能失去权势,他杀戮太多,欠下的杀仇孽债太重,要是一天失去朝廷庇荫,恐怕仇家都必然从四方八面扑来,碎尸万段恐也难消仇敌忿恨。
  杀啊杀!不消半个时辰,丛林内便再没有奔逃呼叫,又或痛苦哀嚎,五十四个囚犯都死光了。既然他们已为狱牢猎来大批兽肉,任务完成,生存的价值也就不大了口由拿著铁扇子的公子率领著的合共十三铁骑,个个眉飞色舞,雀跃痛快,只有一人例外,便是为首的杀人似舞公子,他有很简单、却直接显示其性子的名字“疯刃”。
  赤熊笑道:“疯刃疯公子,是小人安排不当么?教公子闷闷不乐,罪该万死哩!”
  疯刃道:“你花了三年时间捕来野马驯悍,待咱们一众公子每年猎杀个痛快,安排当然不错,惟是我期待的他……却不知所踪。”
  赤熊道:“疯公子是怀念那小子苦海吧!”
  疯刃道:“他的疾杀眼神,教我也不寒而栗,此子杀性定然强猛无匹,当日我一拳轰得他重伤,便是期望今天来个痛快猎杀,昨夜,我还作了个噩梦,他反过来扑向我处,噬撕我肩膊骨头,痛彻心肺,好可怕、好惊险、好凶狠,可是,他……苦海,哪里去了?”
  赤熊笑道:“如下官没料错,苦海与那司徒玉郎,就在一大堆被杀凶兽,其中之二的肚腹之内。”
  要逃过经验老到的赤熊算计,看来是极难了!
  疯刃笑道:“可惜我那大贱种师父雄霸已没当大官,否则,他一定好赏识你这小贱狗官,哈……”
  雄霸,昔日的一代大将军,原来便是疯刃师父,而且又与他结下梁子,怨仇交“你看得清楚了?”
  “咱们险些儿便成了被宰杀的猎物!”
  “要离开这里,非但要应付赤熊,还有更难杀得了的疯刃!”
  “他们发现我俩已离开了兽腹,一定会回来丛林再找。”
  “依疯刃的杀性子,杀不了猎物,尤其是我,这种他一看便著迷的猎物,定然不会死心。”
  “他的耐性会持续多久?”
  “没有结果,疯刃绝不会罢休。”
  “甚么?这里春天只得二十天,过后又是冰天飘雪,难道他……”
  “一定,他一定会等下去,直到杀了我,喜欢杀人的猎人,愈是难杀,便愈感兴趣,何况,只要继续对了“炼狱道”去路,就算一年、两年后再来猎杀,也一样可以。难度更高,便更具挑战性。”
  “严寒将至,咱们先宰杀一头猛兽,再撕下兽皮铺在身上,便能耐寒。”
  “不,兽皮带兽血,血腥味与人血有别,必然暴露行藏。”
  “那……还有甚么能给铺上身御寒啊?”
  “有,是人皮!”
  “甚么……”
  么字还未吐出,大变遽生,司马玉郎顿觉身上失去了六两血肉,苦海左、右手各自在自己身上挖走了三两。
  三两是双目,还有三两,是咽喉血管子。
  玉郎还未死得了,只是绝对的张不了声,苦海也不太愿意玉郎就此死去,他要对方好好的欣赏一幕“剥皮缝皮”。
  先折断指头,抽出指骨,磨成尖针,骨针的后头有个小孔,是用来穿线的。线从何来,当然又是玉郎身上取材,抽出血筋,当作是线,便剥皮一块又一块,以骨针、筋线,把玉郎的人皮慢慢与自己皮肉缝在一起。
  亲眼看著自己的皮,一块又一块剥落割下,再缝在别人身上,甚么才是真正的痛痴恐惧,玉郎终于感受得到了。
  当他气绝身亡的一刹那,他竟然失笑,死了,终于可以死了,多好,能死去多好啊!
  等疯刃找到司徒玉郎那具血淋淋的剥皮尸首,他已很肯定,要猎杀顽强的苦海,一定要付上一定耐性,还要找来一些饵,一些认谁都会心动的饵,才有机会。
  严寒再来,飘雪纷飞又至,在“冰天狱牢”外的丛林,已失去疯刃与一众公子们的踪影。丛林内,只余下不知躲藏在哪里的苦海禅师。
  今天,还多了她——便儿。
  被脱得精光、身无寸缕的便儿,当然是疯刃口中的“饵”,他相信孤儿苦海,一定会对便儿有兴趣,因为便儿实在可怜,也因为疯刃本身也是一个孤儿,他绝对明白苦海需要甚么。
  只要苦海动了救助便儿之心,拥著便儿,吻她,强暴她,拥有她。哈……一颗冰冷肃杀的心便开始溶解,猎物便不再孤单,便有顾虑,有了顾虑,有了其他,便会分心,便会出错。
  便……有机会乘机宰杀!
  便儿,全靠你了!
  疯刃是雄霸调训出来也算出色的杀手,虽未荣登十大杀手之列,但也绝对是极出色的杀手,他所布下的杀局,绝对,绝对不会出岔子。
  算对了,苦海好饥渴,他渴望的女人出现了,而且还是清纯可人、没半丝风尘俗艳,当拥著她时,便儿只懂滴下香泪,好香、好香的泪。
  轻抚赤裸娇躯,像在梦后,好软滑、好柔顺、好暖!
  似若朝霞俏脸,肌肤粉嫩雪自,恍恍惚惚的神情、迷迷惘惘的眼神、幽幽怨怨的悲戚,老天爷啊,怎不教人醉死。
  在冰天雪地下,除了相拥,便难以取暖!相拥之后,便会冲动;有了冲动,便会有爱;有了爱,便美妙、便完美。
  不愧为疯刃,当他半年后再来“冰天狱牢”,踏进丛林,他有种胜利的感觉,小子,你终于栽在我手里啊。
  疯刃绝对相信,就算是苦海没露出破绽,让他觅得其躲藏处,那小娃儿便儿,也都必会有错失,教行踪暴露,当下便可合力围杀。
  疯刃此招百试百灵验,毕竟他的杀人经验相当丰富。
  噢!那个便儿,竟就在百尺之外,哈……那个苦海,还会躲远吗?
  会,苦海一定在远处,而且心在笑。
  可爱的便儿在百尺前一块石头上,但见到的,并不是完整的便儿,而只是便儿的头颅。
  疯刃不禁惊呼佩服道:“享受完便儿的温柔色欲,发泄过后,便斩下了便儿头颅。既吞了饵,又溜得无影没踪。”
  “啊!”一声惊呼,是来自疯刃,他看到甚么东西?竟鲜有的发出了惊呼,甚么事令他动心?
  是菁菁,怎么是菁菁“是疯刃的妻子菁菁,是赤裸裸的菁菁,被绑住手脚,掉在二百尺外,无助的看著夫君疯刃,眼神哀呼道:“救……我!”
  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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