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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辆奔驰面包车从对面的入口处开了进来,上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下车,打开了后车厢。
“嘿!我们的哨兵呢?”先前进来的四个人正在四处张望寻找那个已经死在楼顶的格鲁吉亚人。
“在这儿!”马奇洛夫斯基用俄语叫了一声,随后3挺安装了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一起开火,下面两辆车中间的5个人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子弹中疯狂地抽搐了一会儿,倒在血泊中。
两辆车上的两个人立刻倒车想要退出去,他们这时才发现又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不应该在这么狭窄的道路上交易,而且还是迎面停车,这很容易阻挡对方和自己的逃跑路线。
在这种慌乱的环境中,想顺利的逃走更是难上加难。躲藏在底层楼墙壁后面的两个人分别冲向两辆车的驾驶员位置,一阵急促的射击过后,两个驾驶员的头颅几乎被打成了马蜂窝,倒在方向盘上。
这时马奇洛夫斯基和另外几个手下也纷纷走出了破烂的建筑,检查了血泊中的几个人,他们平均每个人身上都中了十几枪,不可能再有什么反抗能力了。又是几声枪响,马奇洛夫斯基给还在挣扎的两个人各补了一枪,彻底送他们归西。灭口是必需的,不让后患无穷,在他们这个世界杀人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人性已经被颠覆,就不再存在任何内疚的感觉了。弱肉强食,就这么简单。
“去拿货!”他得意地狞笑一声。
这时他们自己的一辆面包车也从一个拐角处开了出来,他们迅速把几桶汽油从上面卸下来,然后再把95公斤可卡因搬上去。把一袋钱丢到毒品一旁的角落里,然后迅速跳上车,顺手将一张燃烧的美元丢到已经洒满汽油的地上。
很快,在身后的大火中,这辆面包车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盛夏的圣彼得堡最是迷人,特别是凉爽的夏夜,清风,虫鸣和满天的星斗,正是约会的浪漫时节。我制作完今天最后一个标本,走出解剖楼,轻松地向校园外走去。微风带着一阵草香,拂去了我身上那股药水的味道,想到即将见面的柳辛娜,我脸上立刻浮起温柔的笑意,仿佛已经感受到她温柔的呼吸,要融入她那海水般湛蓝的双眸中。
柳辛娜刚刚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我至今还没收到过柳辛娜留宿的邀请,但今天,我得到柳辛娜的默许,今晚就可以和我的俄罗斯美人拥有一个温馨的夜晚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受那该死的宿舍管理员的刁难,每次去柳辛娜宿舍总要给这头肥猪塞几个美元,妈的!
我轻轻推开楼下的房门,踏上楼梯。柳辛娜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打扰他们的生活,特意挑选了一个价格不菲的独立房屋,在圣彼得堡的市内,这样的房子几乎相当于一个教授的月薪。好在柳辛娜那酒鬼加军火贩子的父亲还有些钱,柳辛娜也就舍得付这笔房租——这就是她的蜜月,她怎么能不舍得呢?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甜蜜,柳辛娜,柳辛娜确实是爱我的。
但当我走近柳辛娜位于二楼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和柳辛娜痛苦的叫声。
“柳辛娜,柳辛娜,叫吧,象个婊子一样叫吧。”
“啊,呃,呃……”
我心里立刻一紧,仿佛突然被什么蛰了一下,我的柳辛娜,难道……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是愤怒,然后才稍微平静下来,不论怎样,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柳辛娜!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悄悄打开半掩的房门,只见房间里面站着四个人,那背影……我发觉似曾相识,但一时还没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透过几个人的间隙,我猛然看到了最令他痛心的一幕:
柳辛娜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在床上,身体正痛苦的扭曲着。
一个俄罗斯人站在床边,赤裸着下身,妈的!
柳辛娜线条优美的大腿被分得很开,那个混蛋像一个部落酋长一样享用着他掠夺与强暴的权利,当一抹强加的痛苦划过悲伤一刻的时候,绝望不会稍纵即逝,而是会叠加出一个更加苦楚的哀乐,她在无助地哭泣,而他在淋漓地想用他的初夜权。
柳辛娜还是个处女!
我头脑中翁的一声,怒火在升级,犹如离弦的箭,随时可以夺去任何敌人的生命。
我看到了那个家伙的侧面,是他?!就是那个在老王宿舍递给他一只烟的家伙!旁边是……是他们,那几个光头党!就是那几个
蓝狐酒吧的光头党,其中两个就是被踢碎下巴的家伙和被我捅了一刀的家伙。
“我还从来没有碰过处女!”阿尔嘉一边动作野蛮地摆动,一边兴奋地说道。
“我也从来没杀过人!”我在门外稍稍观察了一下,周围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于是突然打开房门举着手枪说。
阿尔嘉和马奇洛夫斯基几个人同时一惊,阿尔嘉立刻从柳辛娜体内拔出了他公牛一样的阴茎,同时右手立即向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枪伸去。与此同时,马奇洛夫斯基和另外两个人也转向我,但谁也没敢动,他们都已经领教过我的拳脚。
“北!杀了他!”柳辛娜声泪俱下地大喊道,头发散乱,脸已经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我痛苦万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我心爱的女人承受这一切。
“把你们的枪放……”我真想杀了他们,但怎么能呢?这实在有些艰难……他来这里是怀揣着自己的梦想的,枪声一响,那意味着所有的梦想统统都结束了。但我几乎没有时间说完这句话,更没有时间权衡利弊。愤怒像钢椎一样敲打着他的心,梦想和前途都因为眼前的情景而变得灰暗。
“砰!”
枪声还是响了,阿尔嘉的胸口已经喷出了鲜血,右手的手枪随着他向后倒去也跟着落地。
“砰砰砰!”我接着接连开了几枪,被我曾经捅了一刀的那个家伙和另外一个光头党的胸上、侧腹接连被击中,他们刚刚举起的手枪也掉在地上,两个人的尸体先后重重地摔倒在旁边的桌子下。
“砰砰!”
又是一阵枪响,马奇洛夫斯基趁我向其他几个人开枪的时候也拔枪向我射击,然后突然冲向房间一侧的窗户,撞碎了木质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这楼并不高,下面是灌木丛,马奇洛夫斯基跳下后做了一个保护性的翻滚,紧接着跃起向冲到窗户前的我射击,我赶紧躲开。
一阵汽车尖利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后,马奇洛夫斯基消失在圣彼得堡的街头。
“柳辛娜,柳辛娜,我的柳辛娜!”我悲痛地看着仍然被绑在床上的柳辛娜,她的下身满是污垢。
我松开了她的绳子,用床单盖住了她还在颤抖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如果我能早来几个小时或许结局就完全不同了。内疚、仇恨、悲痛、绝望、恐惧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心。
“你的婊子味道不错┅┅”阿尔嘉还没死,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腔,气胸造成他一侧肺失去了功能,他喘着粗气,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脸上却还挂着一种变态的讪笑。
“我操你妈!”
我大吼一声,用中国话骂道,同时手枪猛然举起来对着这小子的头就要开枪。
“不不不,你不能再杀人,这会害了你!”柳辛娜急忙阻止道。
“她说得对,这会害了你。”阿尔嘉脸上的笑容更增添了些令人厌恶的邪恶,“我们做笔交易吧┅┅我这里┅┅有美元┅┅还有可卡因,你可以节省一颗子弹。”他说话已经有些费力。
“好啊,钱在哪儿?”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他问道。
“口袋里。”
我伸手掏出了他口袋里的钱,上面沾满了鲜血。
“毒品呢?”
“我履行了一半交易,该你了。”阿尔嘉希望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死。
“操你妈!说!”我大叫一声,随后朝他大腿上又开了一枪。
“啊嗷!”阿尔嘉一声惨叫,“在那个人身上!”
我立刻转身向那个已经死了的俄罗斯人走去,翻过他的尸体,从他身上拿出了2公斤的可卡因。
“还有吗?”
“我们就带了这些!”阿尔嘉痛苦地叫道。
“那好,你的地狱之路会干净些!”
“不!”
“砰”
“我已经杀了两个了。不在乎再多杀一个!这些人渣!”我指了指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家伙。
“快逃吧!趁警察还没来!”
“他们是强奸犯、是毒贩、是强盗!他们该死!我没有罪!”
“别天真了!北,你的黄皮肤就是犯罪,这就足够了!”柳辛娜哭着叫道,“走吧,快走吧!”
“快走吧,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金道姬!你怎么在这儿?”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金道姬,不禁大为惊讶。
“砰!砰!”
就在我转身的一刻,血泊中的一个家伙还没有死,他已经用手枪指向了我的后背,但金道姬的突然出现使他不得不转向门口,金道姬敏捷地从地上捡起另一把手枪,两个人同时对开了一枪。
“我本来是要来找你算帐的!”金道姬脸上还有几道未干的泪痕,睫毛膏被泪水冲到眼睑上把眼睛周围晕成一片黑色,本来温婉的眼神此刻也显得凌厉无比。脸上细腻的装容因为失态而变得一塌糊涂,不仔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谁也不会认出她就是那个温柔成熟的金小姐。她躺在我的怀里,突然她用力把我搂过去,在我耳边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不要相信柳辛娜,她是毒蛇!记着,我爱你……”
原来她一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就立刻乘汉城到圣罗伊的飞机回来了,一下飞机,她就赶往了我的宿舍,希望能与我亲热一番以化解这么多天来的思念。但是当她得知我已经和柳辛娜在外面租房子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了。为爱情歇斯底里的女人和为尊严暴跳如雷的男人一样,一时的激动可以毁了一世的理智。但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把她的愤怒冲淡了,比起这个女人的遭遇,失去爱情的她,至少还拥有完整的身体,而她一直深爱的这个男人,一直宁愿为了他在自己身边而委曲求全的男人,从此也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
“快逃吧,带上钱!”柳辛娜已经泣不成声,她用床单紧紧的裹住自己身体,试图在金道姬面前保留一些自己的尊严,也试图让她在我面前最后的形象稍微完整一些。
远处的街道上已经能看见警灯闪烁。
“如果我不能回来了,就忘记我吧,我爱你!”我紧紧地抱住还在发抖的柳辛娜,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她湛蓝色的眼睛,如果我能活下去,就让这双眼睛永远刻在我心里吧。
“如果我们能再见,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安静的杀了我,对不起,金道姬。”我走过去捧了捧金道姬冰冷的脸,尽管她的眼神已经凝固,但我仍然希望她的灵魂还没有飘远,还能听到我的这句话。
没有时间了,不忍回头,我箭步冲出了这幢楼房,耳畔还回响着枪声和女人的哭声。
“老王,我杀了人,就是那个黑手党,还有另外两个光头党!”我不敢回到宿舍,只能跑到老王那里,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有些东西我要交待给他,还要拿些钱。上帝给我关上了前门,却给我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他同宿舍的人和导师刚好不在。半夜的宿舍楼非常安静,没有人看到我出现。
“逃!向西逃!不要回国,他们一定会在东面的海关等着你!”老王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坚定而清醒地说。
“向西?”没有老王的提醒,我还真要想办法从东面的边境潜逃回国呢。
“对,快走吧。”
“我妈妈那边就拜托你了,如果我一直不能回来,拜托你告诉她我在去旅游的途中出事了,我不想让她为我羞耻,如果你回国,请你一定去看看我妈妈,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哥们,你的好,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报答,还有,柳辛娜……”
“我知道了,如果她需要,我会照顾她的。”
“还有金道姬……”
“他妈的你的女人还真多!好了,我一起照顾,怀了孩子别怨我!”
“拜托了,王哥。”
“你妈的,现在知道叫声哥了?快走吧,想办法先到爱沙尼亚,在那儿也许能弄到假证件什么的。”
“好,王哥,保重!”我心情乱透了,如同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怎么也挣拖不出来。
“等等,”老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美元,“就这些了,你带上吧。”
“谢了!”我也没客气,收了美元转身迅速跑出了宿舍楼。
“我所看到的和我所说的是一样的,就是你们记录下来的那样,这个中国人的确是个校园毒品贩子!”已经有人为我编织罪行,他们在撒谎,也许是他不敢得罪这个警察,也许是他不敢违背另外一些人的意志。他们完全是按照马奇洛夫斯基要求的那样,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他们需要马奇洛夫斯基的毒品,他也知道这个警察和马奇洛夫斯基黑手党的关系。
“肯定是那个中国人杀了他们!瞧,我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过!” 宿舍管理员也站出来指证我。
“我看到先有一个人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一个东方人看样子好像是个中国人或者越南人在向跳窗跑出来的那个人开枪射击,后来他也跑出了这栋住宅。嗷!这真可怕!”柳辛娜对面的邻居证明说。
几乎所有的证人证言都指向了我。
“也许我们的案件终于有了点眉目…联合研究机构的核心出现了一个毒品贩子!”
老王本来还想隐瞒什么,但在警察的盘问下漏洞百出,还是说出了实情,没错,这三个人的确是我杀的,而且我抢走了阿尔嘉所有的美元和2公斤可卡因。
但那个警察稍稍修改了纪录,这2公斤可卡因的所有者变成了我,而不是抢来的,更为重要的是,我成了联合研究机构血腥抢劫袭击的嫌疑犯…其实这根本也无关紧要了,至少我就是其中一起案件的真实的凶手,这两公斤的可卡因只不过让被害者显得清白些,避免暴露出一个真正的贩毒集团而已。
无论怎么说,我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开始了逃亡生活。我的身上还带着那2公斤毒品,本来我要把这毒品倒进马桶冲走,但老王阻止了我,“这也是美元,你也许会用得上,管他妈什么毒品不毒品呢!有用的就是金钱!带着吧,遇到麻烦再扔掉也行。”
雇佣兵日记 第二部分
第五章 “跪下!”(1)
“一位迟暮的老人在电视机前忽然看到电视画面上浓烟滚滚、炮火绵绵,不禁大惊失色地问道:‘怎么?德国佬又打过来了吗?’旁边的人告诉他:‘不,不是,是山地战争。’老人欣慰地说:‘呃,那还好,胜利总是属于我们自己人。’这是一个流行于联邦大地上的笑话,但一点也不好笑――――尤其是那些生活在炮火连绵土地上的人来说,无论他是匪徒、联邦军队、还是雇佣军,或者是30万平民,或者是像我一样的战俘,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胜利可言,有的只是怎么挨过每一个清晨和日落,有的只是怎么想办法不掉进就在脚边的死亡陷井,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游走于死亡和生存的边缘之间,这条路这样狭窄,以至于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今天。 4月17日,1994年。”
“跪下!”
一个沉闷冷酷的声音,并不愤怒、高昂,也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却充满了威慑,那是一种死亡宣判的声音。
我、斯特伦和另外几名联邦士兵站成笔直的一排,然后向着落日的方向跪倒,身体挺直,双手无力地垂着,没有捆绑,没有挣扎,没有人强迫你低下头屈服于什么。只是,你的生命在这里轻贱得如同秋天的枯叶,因为它的去留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一阵风都可以让你从此消失。
我望着远处山峦叠嶂之间的落日余晖,真他妈美啊!他从来没注意过落日是这么的美丽和充满诱惑,仿佛一个身穿红色轻纱的女人在那里等待你去享用她。那妩媚的晚霞仿佛是金道姬床上慵懒和充满欲望的眼神,时刻吸引着你向她靠近;那圣洁的火红又像是被强奸后又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的柳辛娜,没有了耻辱,没有了仇恨,她重新变得圣洁而无暇。
“就这样完了?”
“难道还怎样?”
“生命不过如此!我们已经是幸运的了,他们在撤退,没有时间折磨我们。”
斯特伦小声对我说,他的眼睛也在出神地盯着落日,他肯定也在想他的婊子。我心里出奇的平静——算了,他说的对,生命不过如此!我本应该死在圣罗伊的边界上,现在已经又多活了这么大半年,上帝已经给我的死亡期限打了许多折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