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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宠上天(出租王子)(寄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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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略显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装做不受影响。「诺亚,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人多少会有些好奇心,穷人是没有游手好闲的时间,而富人则少了放长假的机会;他是哪一种?

    「我说过了,我是王子。」取笑声中含着一丝无奈。

    「去你的,还不老实。」看得出来他家世不凡,但王子……太扯了。

    「我很老实呀,所以我先知会妳一声,我要吻妳。」够绅仕风度了吧!

    一说完他没给她反应的空间,一公分宽的唇距很快的相会,对女人不陌生的舌顺滑而入,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换。

    要论调情圣手没几人能及得上他,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层的火热,唇舌间的勾引像一条被点燃的引线,轰地燃起十丈高红焰。

    对一个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夜夜拥抱着散发处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谓折磨,他能睡得安稳才怪,不早早起床他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像今天凌晨两、三点,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转身的,一脚跨在他大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背,女性最柔软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欢愉的刚硬,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他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超人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疯子一样耗尽精力,天没亮学牧场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干草混着新鲜牧草屑喂牛,还费了好大劲清洗储存鲜乳的桶子,叫慢他一小时抵达牛舍的乌沙以为有贼,抡起大铁叉就要往他脑门一敲。

    养尊处优的他几时做过这等出卖劳力的事,他拿过最重的工具是高尔夫球杆,脚下永远是最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胶鞋。

    而且还弄得一身牛屎味,让身上伤快好的任家小弟笑他愈来愈有牛郎的味道,劝他改行来养牛。

    「我想要妳……」

    要?﹗

    多么客气的用词,当他身上的衣服加起来没在地板上的多时,其它言语显得多余。

    他身下的人儿因不安而蠕动着,再过人的理智也会立刻化为一摊水,渴望在下一秒钟融入她身体里面,共享肢体交缠的极度欢乐。

    男人和女人构造是何其简单,一阴一阳合成乾坤,万物的生生息息皆来自于原始的结合,但是……

    巫山云雨需具备四样东西,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一张牌子——

    请勿打扰。

    「堂姊,不好了,发生大事了,妳赶快起……床……」

    啊!他一定会长针眼。

    忘了非礼勿视的任正义双眼睁得像牛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几近赤裸的两人忙着拉被找衣好遮蔽春光,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来干什么。

    然后,他又找死的多了一句话。

    「哇!堂姊,看不出妳身材挺好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此,接下来受到双重夹杀也不意外了,来自任依依丢过来的闹钟和诺亚杀人似的瞪视。

    不用说,他又受伤了。

    精神和肉体。

    “““

    「呃,堂姊,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多年朋友……」

    就是相识多年的同业才不能饶恕,他们凭什么拒收青春泉牧场的牛乳,严禁任家的肉牛进市场出售,那天杀的畜牧业公会到底凭什么不允许?﹗

    什么青春泉牧场的乳牛为了刺激乳汁分泌而过量使用荷尔蒙,导致有致癌的可能性,因此他们暂时无法收购有问题的牛乳。

    还有她家的牛又有什么问题,随便按个罪名就想她低头,谁家牧场的干草不由国外进口,不同品种的牛只有不同的草须性,未加检验就说干草受到某种传播容易的生菌感染,经牛胃一消化会产生轻微毒素影响人体。

    请问那某种生菌是什么?好歹说出个确切名称让她心服口服,少在一旁语焉不详的猛摇头,只会说不不不……

    她没翻桌子摔电话算是客气了,还要她有话好好说?﹗

    「任小姐,请妳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职员,我们也是照上头的指示办事,没法做主呀。」

    苦着脸的小职员斜瞄紧闭着门的主任办公室,暗自叫苦不敢说出刁难的言语。

    「不能通融吗?」任依依两手往桌上一拍,惊得他们猛地往后跳。

    「这件事妳得找我们主管谈,我们权限不够大。」恐怕主任也担不起吧!

    「派部车上山收牛乳是酪乳站每天必做的事,你告诉我职权不够大是想讹我不成?」大概她闹得还不够大,所以主管懒得出面说明。

    职员们面面相觑,吶吶地道:「有问题的牛乳我们不能收,这是为了保护其它酪农权益。」

    「究竟是谁说我们牧场的牛乳有问题,你的防癌医生吗?」难道她的权益就可被牺牲?

    「呃,是……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能听从。」他们一个月不过领两、三万元薪水,何必推他们当炮灰。

    又是上头,到底头有多大,「这个上头是谁,农林厅还是畜牧局,总要让我有地方可抗争吧!」

    抗争?﹗

    说得好含蓄。

    互视一眼的任正义和诺亚交换着心语,他们不致轻信她话中的轻松,其严重性由她握紧的拳头看出,她绝对不只是抗争而已。

    说实话,她对酪乳站职员的「客气」才出人意外,刚才在肉牛集中场可就叫人心惊胆战,几位满脸横向的大哥口气一凶,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几招拳法伺候得他们不敢再凶,那场面真是惊险。

    大概酪乳站的职员较斯文,而且多少也怕了她,态度少了恶劣才逃过一劫。

    「呃!这个……这个……我们……呃……上头是……」能说吗?

    任依依耐心一失的揪起看来胆小怕事的女职员一吼,「说,别让我拳头沾上妳的血。」

    对方吓得脸发白,连思考的时间都不存地冲口而出,「是何议员。」

    「何万胜?﹗」

    「嗯,是他。」她会不会被开除?何议员是酪乳站的理事长吶!

    「何万胜,他好样的。」她恨恨的咬咬牙。

    任依依下一站当然直奔县议会,火车头似的她冲得比谁都快,根本没人拉得住她,连累身后的男人与男孩拔腿直追,大叹她的体力真好。

    「诺亚哥,你追我堂姊一定追得很辛苦,她是我们山里有名的飞毛腿。」好累呀﹗休息一下不行吗?

    他喘了口气很想喝口冰茶,「你堂姊很倔,要追上她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锲而不舍。

    「哇!你不错耶!还知道什么是愚公移山,以一个外国人来说我很欣赏你。」不只敢追他堂姊,而且还被他追上了,真是勇气可嘉。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诺亚的一番努力尽废于他手,本来就快要有进展的感情,因他的贸然闯入而退回原地。

    「好说、好说,如果你以后进门前先记得敲门,我会很感激你。」否则他保证自己会成为暴力份子。

    「呃,是你们门没关好怎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好吗?」看到大养眼的画面害他受到污染——心灵上。

    「受害者?﹗」他忍不住要挥出一拳。

    可任正义的一呼阻止了他的不理性想法。

    「哎呀!她跑进县议会了,还推了警卫一把。」

    说推是轻微了,她根本像头牛一样的把人撞倒,当他们向警卫道歉并扶起他时,纤细娇小的身影已不知去向,他们又得一层楼、一层楼的找人。

    苦呀﹗

    “““

    「何议员,你提出的土地招标案是否可行?」

    议长大老不放心地问着,这问题关系县里观光法案的实行成效。

    自信满满的何万胜端出政客的专业笑容。「陈老,你大可放心,有我出马还怕不成吗?」

    「可是我听说其中一块地的地主不愿出售,我们推广的观光事业可能会受到阻碍。」人口外流的花莲县也只有靠观光客振兴了。

    「喔!那件事快要协调好了,议会不必太担心计划会因此搁置,我向各位担保,一、两个月内会获得解决。」他不信拿不下那块地。

    肉牛销不出去,牛乳囤积过久会变酸,光是牛只一天的饲料就得花费不少成本,就算资金充裕也撑不了两个月,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那块地以最低的价格买进。

    一旦土地到手之后,他便能进行大规模的开发,营业执照一发,涌进的资金将是数百亿,够他在任内抽饱油水、收取回扣。

    若日后工程的包揽,加上其中一部份土地是在他名下,他铁定有利可图的削翻了,到时他的势力会扩充一倍不止,甚至还能为他的政治之路铺路,直接走进国会殿堂。

    他愈想愈得意,眼底的野心愈发猖獗,他的目标是成为地方首长。

    「你办事我们有什么好操心的,为了促进地方繁荣还劳你多费心了。」地方繁荣人口才会回流。

    「不敢、不敢,这是万胜份内的事,理应勤快些。」他在合计能有多少进帐。

    「你倒谦虚了,待会到哪儿聚一聚,好久没喝一杯了。」议长的「好久」不过是上个礼拜的事。

    开完会聚餐是常有的事,反正可以报公帐嘛!何乐而不为。

    「随你老方便,我们……」

    何万胜话还没完,会议室的大门砰地被推开,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他还不知是该惊喜还是错愕,来者第一波的怒火已熊熊燃起,如火燎平原般的袭来,让他当场难做人地挂上生硬的笑容。

    「卑鄙无耻的何万胜,你为了取得我家牧场还真是不择手段,官商勾结到底想赚多少?」

    以议长为首的议员们都投以震惊的视线,是谁敢直这不讳官商勾结,他们自认处事公正未有贪赃枉法之举,为何有此之说?

    自然地,震惊的目光转向遭唾骂的同仁,表情也转为深思。

    为了维护议会的安宁,议长客气地开口询问,所谓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这个道理他还懂。

    「小姐,妳有什么事,可否等我们散会后再说,议事中请不要喧哗。」

    别人客气她也不好太冲地不给人家面子。「私人恩怨,不希望遭波及的人先走。」

    她管他什么议会殿堂肯让条路给无辜的人通行是她恩怨分明,绝不乱找人开刀。

    「私人恩怨也要等出了议会再处理,我不愿外人说民选议员是打闹议员。」因为怕记者写上报。

    任依依看了何万胜一眼,「你要就地解决还是大家扯破脸来比狠。」

    她绝对有办法让他难看到走不出议会大门。

    忌惮她几分的何万胜当然选择前者。「陈老以及各位同位,我和这位选民有些误会要调解,请原谅我必须先退席。」

    「误会得解释清楚,别让百姓说我们官商勾结。」这帽子扣得可重了。

    「是、是,我会妥善处置,绝不会让选民有一丝一毫的误解。」他的嘴脸十足的伪善。

    「嗯,反正会也开得差不多了,我在此宣布散会,你好好和选民谈一谈。」这一杯酒要等到下次再喝,免得被冠上贪渎罪名。

    原本就打算离开议员们在议长宣布散会后,略带揣测的心思收拾好公文,鱼贯的走出会议室,未再深究她话里的含意。

    他们当是无知百姓的无理取闹,稍加安抚安抚就好了,心想该不至于酿成大灾祸。

    但是他们都想错了,任依依是一座载满核子武器幽灵二OOO,一爆炸可让地球五十年内寸草不生,绝不亚于丢下广岛的原子弹。

    当面带微笑意欲迎向痴恋多年的俏佳人时,何万胜很快的明了一件事。

    她的拳头比十年前硬,而且狠。

    绝不留情。

 第七章

    「依依,好久不见了,我很想念妳……」

    「妳」字才刚一说完,何万胜就像玩偶般朝后一飞,弧度优美的落于一张质询桌上,当场压裂了桌面和三张椅子,桌上的麦克风也随之掉落。

    何万胜从高中时就喜欢这个小他几届的学妹,老是以回母校打篮球的借口偷偷的注视她,并利用自己学长的身份威胁小学弟不准泡她。

    打小就长得可爱的任依依一向深受同学喜爱,外向的个性更拥有不少打闹的哥儿们,因此她很难不在学校出锋头。

    上了国中她的女性第二特征来得比同龄女生发育早,十三、四岁已出落得俏丽可人,削薄的头发更突显她的明丽五官,自然吸引大男生的注意。

    在她十五岁那年,十八岁的何万胜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这招叫先下手为强,以为这样便能获得她的好感。

    谁知他的得意扬扬换来他生平挨揍的第一拳,人家根本不甩他的赏了他肚子一下,随即吆喝一群同学打球去,无视他的男儿心和肚子一样痛。

    此后他不断的学人写情书,送乱七八糟的花,做出很多那年纪为讨女孩子欢心的蠢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八个字大概是为他而写吧!

    总之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打动她,但愈挫愈勇的他却更加死心塌地的非她不要,闹得两家家长也跟着不开心。

    一方是怪她不知好歹,一方是恼他恬不知耻,两家人走在路上是互不打招呼,你看到我问,我看到你避,一条直线硬是可以走出十数道岔路。

    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不休,任依依舍下东部的朋友上了北部念大学,而且除非是寒暑假没法子,不然她都尽量挑他不在的时候回家。

    像他当兵被调到外岛的那段期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那两年她几乎一有假就回牧场,不怕半路遇到欠扁的疯子拦路。

    而待他退伍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载卡多载了一车聘礼聘金来提亲,气得阿旺叔公在她未出手已先抓起扫把赶人。

    提亲未果是两家真正闹僵的原因,从此何万胜的父母不许他再和任家的野丫头扯上任何关系,任财旺更是每见何万胜一回就哼一次,根本和他侄孙女没两样,都是硬脾气的人。

    「想念我的拳头是不是,好久没扁你都不晓得猪头长什么样!」她实在不甘心的又踢翻一张折叠椅。

    甩甩十只小鸟在顶上飞的头,不以为意的何万胜照样一笑,「是很怀念呀!自从妳上了大学后,我就没机会再见识妳的拳头。」

    他还刻意去学了跆拳道和空手道,但结果还是避不开。

    「少跟我攀丝攀藤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的牧场你也敢动?﹗」为了不让它被拍卖,她已经费了不少劲,他少来穷搅和。

    叔公的遗嘱最莫名其妙了,订那什么烂条件,留给叔叔婶婶养老不是很好吗?她一个人很好养活的。

    他的眼神深沉一黯,「我记得牧场是登记在妳叔公名下,他死后应该留给富贵叔才是。」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废话一堆干什么。我要你停止散播谣言,让青春泉牧场的牛乳和肉牛进入市场。」背后搞鬼的人最无耻。

    「妳在求我吗?」他的语气中带点高高在上的骄傲,他这种人是永远学不会教训。

    任依依轻蔑的睥视,「你认为我在求你吗?」

    搞政治的人通常流于自大,目空一切地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不轻易承认错误,她的轻蔑在他看来不过是拉不下身段求人的表现。

    他爱她,所以接受她忸怩的个性。

    「其实那块地对妳一点用处也没有,何不把它出售给我,看在妳的面子上我会尽量给高额卖价。」钱对他来说是小事一件。

    「那些钱你拿着买墓地吧!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牧场。」谁说对她没用,那块土地上埋葬着她的心。

    何万胜拢起的眉心像在说她很不驯。」妳干么这么固执,当个有钱人不好吗?」

    「如果要有钱必须像你一样黑心肝的乱造谣,我宁可当一辈子的穷人。」至少她穷得有骨气。

    谁都想发财,但是不义之财取来心就寒,没人晓得这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而来,混着多少滴辛酸泪。

    「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讲求证据,随意污蔑他人是属于犯罪行为。」抚抚差点变形的下颚,他一口咽下腥甜的红液。

    「别告诉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压,要他们不收我牧场的牛乳,还有阻挠我们肉牛的销售,你想逼得我走投无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卖地,他逼着她卖,她顽强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卖。他比以前阴险多了。

    何万胜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其实妳何必那么辛苦呢?女人最终的幸福是嫁个有钱的男人。」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她的指控,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假正经,认识太久的利与弊就是不用开口对方也晓得你在想什么。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复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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