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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响却是惊醒了张蓉,她立即如临大敌,从枪套之中拔出枪来,指着许文轩,娇喝道:“不许动!”
许文轩耸了耸肩膀,沉声道:“警察同志,你的枪口应该对准的是罪犯,而不是我这样的守法公民!况且,你的保险未打开,再者你握枪的姿势并不对,这样即算能打枪,也会由于反作用力,你会持枪不稳,枪口重心下移,不但有可能震伤了你的手,子弹也会极大的可能反弹,而变成跳弹,伤到了路人!”
张蓉的脸涮地一下子红了起来,手中的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许文轩感觉到后脑勺一凉,危险的本能让他全身饥肉绷紧,他强忍着心中的适,暗暗告诫自己:“许文轩你已离开了战场,这儿是和平社会,他们是警察,不会轻易开枪的……”反复了数次,这才放枪下来。
同张蓉搭档的男刑警将枪指在了许文轩的额头之上,轻声威胁道:“我这样开枪会不会打伤了路人,震伤了自己?”
许文轩对这种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冷冷说道:“警察同志,注意你的言辞,你应该庆幸并不是我的敌人,否则在你开枪之前我至少有数十种方法致你与死地!”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他毫不掩饰的杀气!
受到这种杀气的刺激,周南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喝道:“你试试看?”
许文轩依旧只是冷笑几声,并没有采取过激的动作。
一旁的民警这时发现情况不对,他立即道:“周队长,他既然已经自愿回所里录口供,你还是将枪收起来吧。”
周南平有了台阶下,虎着脸将枪放回了枪套之中,望了眼前的民警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招呼了一声张蓉,上了警车。
张蓉上车之前,再度好奇了望了望那个气势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子,目光中的笑意更浓了。
小民警嘀咕了一声:“刑警配枪就了不起呀……”只是话语入了许文轩耳中却感觉到了羡慕中带着一丝嫉妒。
直到那两个刑警的车远离去了,这小民警这才收回了目光,落到了许文轩的身上,试探问道:“军人?”
许文轩点点头。
“特种兵?”
许文轩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怪不得呢,在周南平的枪口之下还如此镇定自若!”小民警一脸的钦佩,“认识一下,我叫张威,是这一带的片警,今天正好轮到我值班!”
“许文轩!”
第四章神秘的B方案【一】
作为泽川档次不是最高、但名声却是最响的主题酒吧,轩衣阁这个略略显得文艺腔的名字与它所经营的东西格格不入,也许正是这种差异化的感觉,却使得其成了一众白领、小资和一些闲散人员泡吧的首选之地。
霓红灯下面,许文轩杵着一张脸望着眼前用红绿相间颜色挑染头发的瘦弱男子,本能地觉察到了一丝不靠谱,但还是赖着性子问道:“你就是王成?”
长得跟一只成了精的大马猴也差不到哪去的男子耸了耸肩膀,这样子并没有使得他高大起来,反到有点猥琐,用虚弱的语气道:“你是许文轩我就是王成!”
许文轩眉头又加皱了一层,要不是他耳目经过针对性的训练,十有**在这个喧哗的声荡中听不到这男子的声,这是什么狗屁的回答?想了想还是疑惑道:“恰有红杏入怀?”
弱小男子眼睛亮了起来,就像搞地下工作的先烈们一样,用一种幽幽的语气道:“悍兵骄将!”
许文轩这才松了口气,好歹是对上了。
当然,他们十个并不是对暗号,而是确认了正是自己想见的人。
许文轩被强制退役之后,回到了京城久违的家里,过上了衣锦生活,然而适应了刀锋上与死神跳舞的生涯后,他陷入了迷茫。
作为一个势力超群的红色贵族的传人,用官二代、富二代跟本不足以形容许文轩的生活,可是他就是跟那儿格格不入,更是对那些只知纨绔的圈子深感痛恶,好几次都将几个不知轻重的挑衅者打得差一点便生活不能自理,到也是惹了不少风波。
好在这些事情都是上不了台面上的,只要不死人,也没有哪个大小家族的话事人出来追究,只是许文轩已经深感不耐烦,他想不通自己和战友们抛头颅、洒热血所换来的和平,这帮家伙们就是这样肆意践踏!
许文轩越是不岔,心中的火烧得越是大,很多时候都到了喷发的阶段,但他还是凭着自己强大的克制能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许文轩知道这样下去尽早要悔了自己,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将自己锁在了郊外的房子之中,窗子用铁条焊死,只留下一道进出的门——他怕自己哪天再也受不了控制后会大开杀戒,他正是知道自己是被当作杀戮机器来训练的,普通的干警、武警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众,即算最终自己的出来的大队长张天豪出来料理门户,最终鹿死谁手还尚不可知!
能跟外界联系的只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然而网络之上到处充满了不和谐、**与暴力!
最后许文轩很轻松地搞到了一支**,这当然不是为了报复社会,枪膛之中,只留了一颗上了膛的子弹,这是他给自己不受控制之前结束自己用的。
有好多次许文轩都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好在他还有最后的理智没有崩溃!
直到有一天,他登陆进了一款游戏《世界》(注),并且在游戏之中认识的第一个玩家便是叫“恰有红杏入怀”,而他自己的id便叫“骄名悍将”。
在“红杏”的带领之下,“悍将”一路过关斩将,而许文轩心中的戾气也随着游戏人物的等级提升而逐渐消失,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居然也能在那些帖子后面笑嘻嘻回复了。
二人在游戏之中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自己保密需要,只告诉对方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并没有提及自己的具体番号,而“红杏”似乎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直到有一天,对方邀请他去一人叫泽川的地方发展,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查过泽川的具体情况之后,他更是下定了前去的决心。
当下给对方发送了信息:我来了。而“红杏”在考虑了很久之后,才给他回复了一个名字外加一个号码。
许文轩的军事作风完全显现出来,说到做到!他连门都没懒得开,一脚便将号称能防御最厉害的小偷打开的防盗门给踹得像一块烂铁,架着一辆黑色的铃木以200码的速度直冲机场。
可是民航却是不给力,他很光荣地误点了。
由于去了滨江派出所录口供。许文轩找到眼前这个叫王成的男子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
酒吧的气氛正是**。
“是不是感觉我跟游戏中的样子相差太大?”王成一脸坏笑,感觉很想让人上去揍上一拳。
回答王成的是一怀凉水!
许文轩将手的空杯“咚”地一声敲在了吧台之上,右手一把抓住成王的衣领,提着他,就像提着一件比较大的玩具,毫不费力地向门外走去。
王成吓得哇哇叫:“哎呀,注意影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否则日后我怎么来这儿泡马子……”
一路之上,所见之人无不纷纷侧目,许文轩一脸正气昂然,抬头挺胸,大步向前,半分没有理会前来寻欢作乐的人群。
门口站着二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一见到这种情况,立即上前,想要制止。
许文轩自是不怕,左手挑衅地勾了勾!
王成一见如此,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底细的,怕又要有流血事件的发生,这可就是不自己的初衷了,当下便冲着保安道:“没事儿,我朋友跟我闹着玩呢!”
这些保安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水灾的货色,既然当事人都没有异议,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作为一个合格的服务者,他们知道该他们出手的时候才能出手。
在这里上班的保安个个都精明的很,什么样的情况都见到过,看到这一个这儿强势,另一个又如此受授的主儿,立即联想到那块上面去了,纷纷让开道儿,脸上流露出来异样的笑容,眼中却有几分的鄙视!
“麻痹的,居然以为老子是兔爷了!”王成小声是嘀咕。
许文轩脚步不可觉察缓了一缓,然后又拉着王成毫不停留地出了轩衣阁!
注:向《特种精英玩网游》的作者飘零狼魂致敬,有朋友想知道《世界》的具体的架构,请看此君的小说,谢谢
第五章神秘的B方案【二】
夜风吹来,带来了一丝凉意。
整个城市除了身后的酒吧以及路灯还亮着外,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当中。
王成哀叫一声:“完了,完了,你的‘战争综合症’还没有好呀……”
许文轩松开了手,王成哎呦一声摔到了地上,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许文轩脸色稍霁,说道:“你看我样子还像是没有好的人吗?”
王成像去动物园看大象一般,围着许文轩转了几圈,还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按上几下,良久才感叹道:“果然是看不出发病的样子,不过你演的也太好了,刚刚吓死……”他突然看到了许文轩的邪气笑容,感觉到不对,剩下的话立即吐不出来。
许文嘿然一笑道:“如果你的手还放在我胸上,我将视你为主动勾引我,虽然我从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但今天也不妨开开荤!”
王成就像触了电一样,手很飞快地缩了回去,哀嚎道:“他妈的,老子才不是兔爷呢,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二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着,路灯着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然后再拉得很近很近,周儿复始。
许文轩就这样盯着影子看,仿佛找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身边的王成跟游戏中的“恰有红杏入怀”相差实在是天壤之别,最初的时候,许文轩不得不说有了那么一丝动摇,但他毅志坚定,转念间便将这不和谐的念头排出脑外,即算没有“红杏”的帮助,他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王成似乎久等不见许文轩的问话,着急起来,他理了理还有点湿湿的衣领,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许文轩步伐依旧坚定,没有回答。
王成也没有想要答案,继续道:“是不是很失落?”
许文轩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盯着王成,直到对方有点发毛,才点点头道:“老实说,是有那么一点。”
王成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放了松地喘出一口气。
这下轮到许文轩诧异了,他疑惑地问:“你似乎很怕我?”
“不是!”王成将头摇得像拔lang鼓一样,连连否决。
“那是什么?”许文轩似乎锲而不舍追问道。
王成吞了吞口水,一又精明的眼睛似乎在计算着得失,看着许文轩越来越阴沉的脸,最后一咬牙,就像狼牙山王壮士那般悲壮道:“听说你们这样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嗜好,你不会还在心中怀念着我的……我先声明哦,我是抵死不从的……”
许文轩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了,暴喝道:“你他妈的脑子里想的竟是一些龌龊的事情,告诉你,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借用你先前说的那句话,我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末了又加了一句,差点又将王成吓得半死:“即算将来我喜欢兔爷了,要找也找一个像样一点的,你这种倒贴人家都没有味口!”
王成如释重负,这才哈哈一笑,似乎恢复了平时的本性,笑道:“哈哈,不要这样,我要带你回家,当然先要了解一下你的爱好吧!好了,自我介绍一下,王成。目前属于自由工作者,最大的爱好就是电脑,或者说一切跟电脑有关的东西……其次就是美女,然后就是美食,还有去旅游啦……”
“好了!我知道了!”许文轩打断道,“我是许文轩,目前也是无业游民。”顿了一下,又道:“我本以为你会将美女当作你的第一爱好的!”
王成仿佛听到了对他最大的侮辱,挥舞着拳头,又转念又明白了眼前这个可是一个人形兵器,再来十个自己也能被对方轻易地收拾了,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拳头,嘀咕道:“你这是对我的天赋的亵渎!你知不知道,黑客圈子里怎么称呼我的——‘沙皇’……”
许文轩怔了怔,想不到这猥琐男貌似一个小有名气的黑客呀?怪不得游戏玩得这么好,果真是术业有专攻!
王成抬起了头,笑眯眯地问道:“你的爱好呢?”
“杀人放火算不算?”许文轩回答道。
王成仿佛又受到了刺激,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幽幽地道:“当我没有问过这句话。这爱好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许文轩冷笑起来,恐吓道:“你居然胆敢藐视我的专业性,说吧,想怎么死?”
“你、你……你想怎么样?”王成似乎被吓到了,话都说不出来。
许文轩展颜一笑,道:“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帮我找个工作!”
王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换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哈哈道:“这样呀,小事一迭!走吧!”
“去哪?”许文轩问。
“当然是我家。看你样子,你也无处可去,我相信,你口袋里的钱绝对不够你去酒店住一晚上,哪怕最低档的小旅馆……”王成立即信了嘴,心中暗道:“好险,差点就说漏了嘴!”
“你怎么知道?”许文轩疑惑道,目光变得烔烔有神。
王成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多嘴,立即补救道:“好歹我带你玩游戏这么久了,还邀请你来泽川,况且,你来的时候说要跟过去的一切告别,以你的性格……”
许文轩释然,赞扬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如你所说,我在机场买了最快启航的机票后,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无聊,便将所有的信用卡注销了,银行卡里的钱都捐给了一家‘老兵俱乐部’,哦,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游乐场所,是一家专门为了退役、复员的军人提供基础帮助的公益组织。然后将现金给了一个身边看着还是比较顺眼的mm,那女孩子吃惊的看着我,到现在我还在脑海中浮现她的秀丽的面孔,目光之中透露出的却是‘这人是不是有病’的疑惑!呵呵……下了飞机,我身上只剩下一百块,打了的,没让司机找钱。修理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混子,去了滨江派出所录了口供,好在那个叫张威的小民警还算处事公证,还给了我一个见义勇为的定义,免了我一笔医药费。现在身上,除了一张身份证,以及一个iphone,别无他物!”
王成吃惊地望着许文轩,尽管事前早已知道一切,但听他这样平静是叙述出来,仍然感到震撼,良久出出两字:“疯子!”
第六章神秘的B方案【三】
王成的家离轩衣阁并不远,隔了几个街道便是。
与周围那些高楼格格不入的是,这儿是一处尚等拆迁的城中村,不但环境差,竟然此刻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在周围建筑包围之下,宛若鬼域一般。
王成显然是老马识途,走得轻快无比,这点困难也难不住许文轩,更加恶劣的情况他都安然处之,他走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的坦然。
王成轻手轻脚走到一处民房前,轻唤道:“阿黄,阿黄!”
院子中传来轻轻的几声犬吠。
王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铁栅栏门,扭头冲着身后许文轩道:“轻一点,我的房东李老爷子的耳目可是灵得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西厢的屋子里便传来一把虽然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王成,你这小兔崽子,又是这么晚才回来!”
“老爷子,你还没睡呀!”王成有点尴尬地冲许文轩笑了笑,悄悄道:“李老爷子儿女都出了国,老伴早亡,平时对我就像儿子一样,你可没见笑!”他又冲着西厢叫道:“老爷子,今天有点事情,顺便带了一个朋友回来住上一宿!”
西厢内半天没有响动,王成首先走入了院子之中,招呼许文轩进来道:“老爷子已经同意你来住宿了。他脾气大,若是看不顺眼的早被他轰走了,记得上次我带了一个迪吧认识的女孩回来……”似乎想到了糗事,他立即闭口不言了。
许文轩目光落到了东边角落那只狗身上,狗眼在黑夜之中闪着幽光。
许文轩对负这类动物自有一套办法,他毫不留情地将双眼跟那狗眼对了上去,旁人感觉不到的气息传了过去。
那狗顿时乖了下来,呜咽着,就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在向母亲撒娇。
王成住在东厢房,两人进入屋内,打开了灯。
许文轩吃了一惊,户内的装修考究到了极点,实木的地板,红木的家具,精致的吊灯,无一不是精心装饰过,显然造价不菲!
王成解释道:“吃惊了吧!李老爷的儿女都是成功人士,大儿子、二儿子全家都移民到了海外,小女儿也在国外定居。儿女们本想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