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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雷狂卷。浩浩荡荡的将什么东西结结实实的裹成了一团,一道道水桶粗细的金雷轰轰砸落。
莫言看得缩了缩脖子,那么粗!还是自己这边的金雷比较温柔啊!
金雷肆虐,狂暴的能量在四周鼓荡的时候,莫言突然发现那团金雷裹住里透出了自己异常熟悉的气息,那是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
“小易!”莫言微愣,试图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还是没有反应,只得望着那个方向干着急。
金雷裹得很是严实,就算莫言翻白了眼。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何情形,再瞅瞅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中的金色雷云越聚越多,轰轰炸响,山崩地裂,好似末日了一般。
东华宗的上空,洛允真人。文山道人以及清时正毫不保留的爆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打算引来雷劫,白日飞升,可天空中的那道裂缝,越开越大,雷云越聚越多。却就是一动不动,裹着天边两大团如金色蚕茧般的雷云巍然不动。
洛允真人越等越是焦急,片刻后见雷云依旧不动。面色凝重的与文山道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展开身形,同时向着天际那团金色雷云冲了去。
雷云滚滚,金浪一层接着一层覆盖而下。看不见内里之人的身形,只感觉那毁天灭地的气息充斥整个天地。
离金色雷云越来越近。那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愈发强烈,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脸上同时涌上了一丝喜色,眼里更是泛着疯狂的光。
两人同时将身上的气息开到最大,修为攀升,可那金色雷云,却依然对他们不闻不问。
两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那一丝疑惑被心中执念所代替,展开身形再次向金色雷云靠近。
两人的修为已经开到了最大化,在靠近雷云后,一道水桶粗细的金雷轰然砸了下来。
两人面上一喜,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就在这时,变化骤生,一只藕白手臂从雷云中伸出,转了转手腕,直接将那道金龙吸引了过去。
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金雷中又爆出一声巨响,一道泛着妖异红芒的金雷骤然而现,向着他们轰然砸去。
二人在面对这砸来的金雷时,已经出现了盲目的信任,在他们的眼中,砸落下的金雷,都是劫雷,而他们,即将渡劫成仙,白日飞升不再是梦!
“轰轰!”闪着妖异红芒的金雷轰然砸落而下,一击将洛允真人从雷云中击落了下去,紧接着第二下,文山道人也落了同样的下场。
两道金雷砸落之后,天空中的雷云也跟着移动了起来,滚滚而动,向着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铺天盖地的涌去。
“轰轰轰……”与莫言他们不同的是,在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头顶上砸落下的雷劫,是血色的!
妖异的血色天雷一道接着一道砸下,从未停歇,雷声滚滚,妖异的血色,照亮了整片天地,漫天血红,刺目异常,甚至要将遮天蔽日的九星连珠和日月同辉的光芒给掩盖了去。
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雷劫应验而下,要的就是硬接,接下了,挨过去了,就成道了,接不下,挨不过去的,注定灰飞烟灭!
血色天雷轰然砸落的时候,金色雷云的云端,出现了两个身影,白衣胜雪,墨发轻扬,眸光潋滟,好似那从天而落的谪仙。
二人两手相执,一脚跨出,只是一步,已经出现在了洛允真人和文山道人的上方,眼眸微垂,望着底下的两人,袖袍一挥,将那血色劫云撤了去,露出原本昏暗的天空。
“道可道非常道,寻道本无错,问道亦可然;道者本逆天,修者千千万,大道千万条亦可寻得一道?”二人之中,白衣少女临风而立,轻启朱唇问道。
洛允真人抬眼看着上方之人,眼中尽是恨意,“我为天,便是道!”
白衣少女微微摇头,嘴角扬起。轻声笑道:“如此狂的道,现在不用老天爷出手,我便可赏你一个大天雷!”
手起指落,纤长的手指向前一点,一道带着妖异火红色的金雷从天砸下,应声而落。
洛允真人闪身避过,盯着白衣少女的脸,眼里满是怨毒之色,雷劫,她的雷劫就这样被眼前之人毁去了!
她好恨。恨她与劫火红莲相融时,为何没有在打破天地壁障的时候死去,恨她为何逃过了积压数千年的雷劫。恨她为何能渡劫而生!
洛允真人没有看错,站在她上方的正是渡劫而回的莫言与秋易寒!
也正因为这两人在劫云中成功渡劫,才使得她对莫言的恨更加深刻起来,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偏偏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而且是强势归来,为何?为何!
就算洛允真人心中在怒吼叫嚣着,此刻她该面对的却是事实,是莫言强势归来的事实!
“能死在我们手下,你们也不枉此生了。”莫言神色宛然,手腕一转。劫火红莲已从其身后应声而出,原本妖异的剑身上覆着一层金黄,将火色中和。却使得整柄长剑显得更加妖异。
“斩!”莫言双指并拢向前指去,劫火红莲亦的反应与她的动作一致,剑身倾斜,浩浩荡荡的一剑气势汹汹的向下斩去。
一剑斩下,带着苍茫剑气。凌厉无匹,洛允真人双目怒睁。根本避不开,硬着头皮接下。
“砰!”劫火红莲与洛允真人撞击到了一起,瞬间就将洛允真人狠狠击落到了地面,落下的身体毫不犹豫的将白玉石撞了个粉碎,撞击而出的深坑足有十丈来深,成四面扩散,可见劫火红莲这一剑的力道之大。
洛允真人被狠砸下后,挣扎了下,还未起身,被莫言飞身一脚踏下,这一脚更是直接落在了她的脸上。
紧接着,莫言手掌翻飞,一道道诀法被其飞快拍出,径直拍落到了洛允真人身上。
“不……”洛允真人惊呼出声,挣扎着想要挣脱莫言的钳制,眼中是浓浓的惊恐之色。
业火入体并不痛,业火本就不带一丝温度,只是那业火在经脉中开始游走的时候,那种痛,比蚀骨入髓还要强上数倍。
痛感直冲识海,令已重伤的洛允真人痛得直呼出声,在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流失,经脉的枯萎后,洛允真人原本娇俏靓丽的容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好似一朵娇艳的花朵,只用了一瞬的时间,就经历了整个花期,瞬间衰败。
洛允真人感觉着自己体内流失的灵气,看着白皙光滑的手渐渐变成干枯老树皮的模样,突然咧嘴呵呵笑出了声,明亮的双眸不复存在,此刻她的模样已是入暮之人。
而莫言这一次并不留手,之前与人交手,她用的都是业火灵气,可对上洛允真人,莫言直接用上了业火,亦或者说,就算是业火噬体,也难消自己对她的恨。
洛允真人艰难的抬起脸,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莫言,忽然用干哑的声音道:“你真的很像洛禾。”
“我不是她。”莫言神色淡然,垂眸看着洛允真人,语气平淡道。
“你不是她,你已经超过了她。”洛允真人呵呵笑了起来,带着沉重的喘息声,目光望着天边凝聚的金色,自言自语道:“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莫言抿了抿嘴,不作答。
洛允真人继续道:“你本该死,你本该作为神剑的宿主,破开这天地壁障,可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
说到这里,洛允真人近乎疯狂的嘶吼着:“天命者,哈哈……天命者!应劫而生,渡劫而来的天命者!多么可笑的一个说法,可是,可是我竟然真的应了这个劫!”
“什么劫?”莫言目光微凝,淡淡的问道。
“想知道吗?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洛允真人咧开嘴,苍老的面孔上带着癫狂之色。
“我不需要,你是将死之人。”莫言平淡的语气显得异常的肯定。
洛允真人浑浊的目光凝了凝,望着站在她上方,负手而立的少女,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忘天峰上见到年幼的洛禾时的场景,与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的相似,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的劫,她数百年后的劫!
“何为道?”眸光迷离,洛允真人面上的癫狂之色渐渐平复了下去,突然口齿清晰的开口道,“你的道又是何道?”
“逍遥!”莫言垂眸看着眼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老妪,平静道:“世人皆醒我独醉,我为逍遥独做仙!”
“哈哈……好一句世人皆醒我独醉,我为逍遥独做仙!可怜老身寻道数千载,最后却迷失了自己的道心!可叹。可悲!”洛允真人放声大笑,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眼鼻耳中同时迸出了鲜血。整个人气息瞬间断绝,只是那苍老的脸上依旧挂着近乎扭曲的癫狂的笑,不知是在嘲笑莫言所谓的逍遥道,还是在嘲笑自己迷失了道心。
朝闻道,夕死矣!不知洛允真人是否已经寻到了她的道。寻回了她的道心!
莫言轻声长叹,收回目光环视整个东华宗,一场混战过后,东华宗与归一盟同是死伤无数,而作为主战场的东华宗,更是山门被毁。门下弟子死伤无数,宗门元气大伤。
解决掉文山道人缓步而来的秋易寒,行到莫言身旁。知晓莫言心中所想,轻声道:“终究是东华宗的气数。”
“但也注定他气数未尽。”莫言眸光流转,轻笑出声,或许,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哇呀呀。都杀完了?老夫来晚矣!”匆忙赶来的灰袍老者,看到如此模样的东华宗。再看看莫言和秋易寒,最后目光落到天际的金色雷云上,捶胸顿足,气得哇哇大叫。
莫言扫了对方一眼,认出来人正是当年在飘渺林北之地中遇到的老者,轻笑出声:“前辈这一路打得可还过瘾?”
“过瘾倒是过瘾,但是那群兔崽子老出黑手。”老者拍着大腿,一脸忿忿,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若小娃娃你来跟老夫打上一场?”
“这一架打得忒累了,我觉得我还是回去补个觉先。”莫言晃着手,直接无视了灰袍老者的话,拉着秋易寒的手转身就跑。
“小娃娃你等等老夫……”老者抬足要追,却被无远拦了下来,无远苦着脸,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师兄,你来得也太晚了吧!”
老者横了无远一眼,见自家师弟还要再开口,立刻捂着耳朵逃似的飞奔走了。
——
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东华宗,在宗门弟子忙碌着重建山门的同时,亦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东华宗内所有弟子,在看到青峦峰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敬畏之色,因为那里,有整个修真界最传奇的人物!
而无量剑派亦是展开了一次大清洗,同样元气大伤,但也因此,与东华宗盟友的关系更加牢固了起来。
至于永恒之地,在沉星阁和离火宫的双重夹击下,被彻底掀了老底,而负责镇守永恒之地的夏末生却在这一役中殒落了。
当莫言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长叹出声,她真的老喜欢火柴杆的性子啦!
当然,叹完气后,莫言的目光扫到眼前赖在青峦峰不肯走,还粘在一起唧唧歪歪的青尘和于妤的时候,更是加重口气长叹出声,谁能告诉她,这俩货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日落西山,清砂居的小院内,朱炎果长得异常茂盛,红彤彤的果子垂挂在枝头,风一吹,微微摆动,煞是好看。
白衣少女独立于朱炎果树下,垂眸望着树底下的藤椅和紫砂茶具,神游天外。
“夫人,该启程了。”秋易寒一袭白衣,眸中盛满了柔光,望着少女略显落寞的背影,轻声道。
莫言长吸一口气,随着秋易寒步出清砂居,随手在清砂居外布下重重禁制,回眸深深望了一眼,别过脸,一手拉起秋易寒,一手拉起三眼灵猴,道:“走吧。”
无数年后,东华宗宗主旧人换新人,青峦峰上,依旧屹立着这一座被称为清砂居的别院小居。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小居的现任主人去了何处,只是,当每年青峦峰上梅花盛开的时候,总会出现一群忙碌的身影,忙着采集雪水,忙着采摘梅花瓣,待到开春后,清砂居内,总会飘出悠远淡雅混合着梅香的茶香,茶香袅袅,经久不散,一如这座别院小居,经历无数风雨,依然在!
——(本书完)
番外:花开一念,寂灭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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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环绕,绿水相映,白色的青梅花,如细碎洁白的羽毛,在天空中翻飞,将整个青镇渲染上一片淡雅的白。
落日西斜,鲜艳柔软的霞光将青镇层层包裹,炊烟袅袅,宁静悠远,宛若世外桃源。
在西斜的夕阳下,少年清瘦的身影缓步而来,长剑执于身后,黑色长袍从头罩到脚,直接遮住了俊朗的脸庞,即使如此,那黑色长袍上依然能看见有鲜血晕染开的花,带着妖异之色。
少年垂着头,步伐凌乱,黑色的袖口中,鲜血顺着垂直的袖口滴落而下,一滴,两滴……随着他迈动的步伐,向四周荡开,将行来的山路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你受伤了吗?”女童温软清脆的声音在他前方骤然响起。
少年神经一绷,执于身后的剑豁然出鞘,湛蓝长剑轻鸣一声,长剑已经荡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与此同时,少年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当目光落到前方女童脸上时,瞳孔猛的一缩,原本直直刺向对方的长剑骤然一转,向着另一个扫去。
长剑扫过女童的身旁,尽管少年已经将及时收住了长剑凌厉的攻势,但凌厉的剑气仍然在女童脸上落下了一道鲜亮的血色。
女童微愣,只觉得脸上微凉,伸手摸了摸脸,再一看,指尖已沾上了些许血迹。
“你这人真是的。本姑娘很好心的关心你一下,结果还出剑伤人。”女童面上涌现恼怒之色,将手中拣来的残破法宝碎片一丢,拖过身后的大背篓,在里面翻找起来。
经过一番艰辛的翻找和艰难的辨认后,女童终于选定了一株淡绿色的草,将其放到嘴里嚼碎后再吐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往自己脸上糊了去,将被剑气划伤的半个脸全糊满后。方才满意的停了手,然后不知从哪翻出一块晶亮的碎片,得意洋洋的欣赏起自己糊了半张绿草药的脸。
少年看着女童扬起的眉眼。神采飞扬的欣赏着半张草药脸,神色微怔,不知该是哭还是笑好。
怔了片刻,少年终究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伤势过重。一头栽了下去。
“喂……本姑娘还没管你要赔偿呢,你怎么就先玩起碰瓷来了!”
女童温软愤怒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荡开,不知为何,少年昏迷过去前,心中竟然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少年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晨光打在脸上,显得异常温热,少年下意识的想抬手去遮挡刺眼的光。这一挡下,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除去两手外,身上也裹着许多碎布条。只是那模样相当的惨不忍睹,而且被用来包扎的布条还是他自己身上早就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黑色长袍。
“你醒啦!”女童脆亮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中气十足,震得少年耳朵阵阵耳鸣。
少年翻了个白眼,转脸瞅着女童,指了指自己的腿,似在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你昏过去啦,这深山野外的,要是把你一个人丢那,你就要喂狼啦,本姑娘好人做到底,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喏,那火还是我生的呢!”说到这个,女童的神情更加飞扬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向少年讲述,自己如何大发慈悲,如何英勇的陪他在野外过了这一夜。
可是,问题是……妹纸,这些都不是我想知道的好不好!少年很想泪奔!
见少年微垮的脸,女童异常豪气的拍着少年的肩头,道:“放心,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包扎了一遍,过不了三天就能好全了,手全脚全好得不能再好,等好了,记得打只大野猪来犒劳下我这个救命恩人啊,兄弟,我知道你一定特别仗义的,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了,为兄弟两勒插刀,在所不辞!”
说着,女童双手抬起,往两侧一插,做出插刀的动作,没惹得少年笑,自己先呵呵的傻笑了开。
相比一脸傻气的女童,少年则要显得苦逼多了,虽然他的脸上还是那么一脸面瘫,不冷不热的模样,但内心却在汹涌澎湃着,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对方那一句: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包扎了一遍!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