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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金光刹那显现。一瞬间。那白色的狐狸变换人形,正是青澜。
弦初走到床榻边扶起她,将她立正。双指轻轻念诀唤出一只金蚕。
他靠近青澜耳边轻轻说道:“澜儿,等会儿我要逼出你的黑莲花蕊,若疼,要挺住啊。“沉睡的人似乎听得见,秀眉微皱。算是答复。
一只金蚕从那黑莲沁入的背部进去,变换法术,白光和金光交汇,弦初静闭双眸。
直到一声:“出!”那黑莲花从青澜的背一点点挪出,带着黑色的血迹。青澜猛的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气力不支,倒在弦初的怀中。那嘴角的血已恢复鲜红,不再如那黑莲一般幽暗。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轻轻将青澜放在床榻上。拿出细绢轻轻擦拭嘴角的血。微微叹了一口气。
“从此,你不要再离我半步。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
一声轻叹,一声衷肠。
指尖触摸她的眉间,温柔,如当年。
☆、第十三章节:往事不可追
青丘的气候温暖如江南古镇。
风吹来的时候都是暖人的,雪崖的寒冷与这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柳条还是绿意不减,春水一汪,荷花颓唐,好不衬景。
头嗡嗡作响,还是钻,缓缓睁开眼眸,却是熟悉的床榻和摆设,这雅阁。。。是青丘弦初的寝居,我怎么回了这里?我不是在与那女神仙斗法?轻轻抬手,肩膀和背部如同被线扯住的布偶一样,一动就不断拉扯,一带连着的疼。疼的我无力,只好作罢又保持原来的姿势。
我轻轻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是弦初。
他正翻动着一本古书,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很是专注。感觉到我的动静,他放下书卷,像我走过来。我的心却突然随着他的靠近砰砰的跳起来。
“你可好些?”他关切的口吻如春日微风,柔柔扫过我的心田。
“疼。”我皱眉道,又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又如被线拉扯,带动全身的骨骼,仿佛碎了一般。
“你不要动,我来。”弦初伸手扶住我的腰间,轻轻抱着我,将我扶住靠在软榻之上,动作温柔怜惜,未弄疼我的伤处。
我靠在软榻上稳住了身形,他才慢慢松手挪开些,我就这样不动的靠着,他离我虽远了些,静静的看着我。但是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的呼吸,还是能感应到,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份悸动,让我如此慌张,我甚至感觉得到我那发烫的脸颊,肯定很红。。。。。。。好窘。
他眸子温柔如水一般,伸手摸像我的脸颊,温暖的指尖触碰肌肤的时候,心跳加快,我竟紧张的害羞了。
“青澜,你瘦了很多。”弦初自责道。
似乎我瘦了全是他照顾不周一样,让我顿时不知怎么回答他。
“我。。。。没。。。。。我。。。。”我每次跟他说话都不知如何开口,究竟是紧张还是真的不知如何开口,我都想质问自己。
“你这几日不要随意走动,元神虽然保住,但是你被黑莲吞噬经脉,受损严重。导致你全身的血脉牵扯如线搅绕拉扯般疼痛。真身都被显现。真是太危险了!”
怪不得我说怎么那么疼,似乎要散架一般。
“她差点,让我见不到你。”说到她的时候,弦初的口气一瞬间冷下来,如那万年冰窖冻结刺骨,这寒意深深触及我的心,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回旋,比之那烈火更为猛烈,更为可怖的寒意和杀气。
“弦初。”我第一次好好唤他的名讳,而不再是帝君。他听我这般唤他,眸子星光闪烁明亮,嘴角的温柔沁人回暖。
r》 “青澜,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是为夫的失职。清乐,我定不会再轻饶她!“一旦提及那个女子,他的眸子瞬间冰冷,还有一丝怒,只是那怒,却让人不敢触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忍着痛,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开口道:“我不要你为难。”
清乐是天界的帝姬,地位当不是一般,她爱慕弦初那么深,定是众仙知晓的事。她为了除掉我,连连制造杀孽,布置的每一步计划都那么周密,一步步,一计计,都是为了杀掉我。只要我一消失,从此她便可夺得心上人的关注,让弦初移情忘了我。她这次虽然伤我,可也被我的护身印打伤。彼此彼此。无非我惨烈些,被打回了原形。
我和她之间,只因都喜欢同一个人,我爱弦初,可她也爱。我们之间既然容不下对方,那么便是我二人的恩怨纠缠。
我不要弦初插手,也不要他因为我而与清乐之间有什么激斗之事。众仙睽睽之目,看着他,天帝是六界的主宰,时刻盯着他。他是天帝之子,天界的帝君,高贵而不可直视,怎可因了我,为了一只妖,成了仙家修炼余时谈论的笑话,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青澜,你已受了太多。”弦初轻轻叹气,带着怜惜,伸手触及我的脸颊,眸子深深的看着我,一刻也不离,这景,竟让我感到强烈的熟悉。
“所以,不要让我受的白费,我不要你大动干戈。”我坚定道。
你若为了我去寻那清乐,这让众仙如何看你,你为一直妖与天界帝姬斗法干戈,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让你,在众仙心目中降低了威严。弦初。
弦初只是不说话,用他的双眸看着我,欣慰和爱意,蔓延开来。
“她欠我的,我总有一天,会亲自讨回来。”我的伤处,每一寸神经,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肤,我都不会忘记,她派那道士使用灵妖符,狠狠打在暮栖身上的伤,我也要全数讨回来。
“好吧。”弦初知道多说无用,坐到床榻边看着我继续道:“我会好好守着你,谁都不能再动你半分。”他握紧我苍白的手,那指尖触碰时,心还是漏了一拍,砰砰的跳。
“我挺好的。。。。。。。”我底气不足的低了头,我全身疼的动不了,哪里好?但是我却怕,若天界知道他和一只妖在一起。仙妖殊途,那会是怎么样的局面?还是嘲讽,亦或者是天帝怒目的模样,他的万年修行,可会被我毁于一旦?天帝将会杀了我么?灰飞烟灭么?
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儿,他似乎看出我的顾忌,柔声道:“青澜,你不要多想,待我去老君那讨些灵药回来。”
r》 去老君那讨些灵药。。。他要走么?刚才还说守着我,不知怎的,我竟有意思失落和不高兴。
“你要去多久?”我看着他,有些舍不得。
“澜儿舍不得我么”弦初却笑了,那双眸子真是好看,星光璀璨,我从不知,他的笑,清亮夺目的离不开眼,那光,一点一点。撒在我的心上。那么好看。
“才没有。。。。“我不自然的看着别处,昧着心说假话。脸早是烫的如那骄阳。
他却笑的更欢了,我的心却砰砰直跳,为什么在他面前我老是结结巴巴,支支吾吾?为什么在他面前,我老是紧张慌乱的说不出话来,总是怕说错,怕他看到自己不好的样子。这便是爱么?我那么紧张他,可他总是可以看出我的那点小心思来,我一蹙眉,一发愣,他都知道,他比暮栖还厉害。
不知何时,他却坐下我的床榻边来,一双星眸冲着我笑,轻轻拉过我的手,拥住我靠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澜儿害羞了么?“
他的呼吸吹送耳边,痒痒的,他离我太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重重的心跳,我伸手拥护他,伤口扯及,眼泪却流了下来。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心疼。我究竟何时,那么离不开他,我每次受伤,最无助的时候,我都想他在我的身边,保护我,护着我,我被黑莲击中沁入血肉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疼。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怕死,我怕灰飞烟灭,我怕见不到他,我真的害怕。
“我很怕。“我直说我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我的担忧,我的顾忌,弦初,你可懂?
“我明白。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了。“他柔声的哄着我,如呵护至宝一样,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
“那你早点回来,我也可以不吃那些灵丹妙药。”我靠在他的肩上,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那致命的吸力总是让我心跟着他,一步步,一点点,深陷进去,我已情深不知陷了几步,无论前路如何艰辛,我也不愿再出来,哪怕我会万劫不复。
“我要把澜儿的元神恢复好,这样我才安心。“他微笑的面容刻在我的脑海,久久不散。
我躺下后,他又安抚道:“我很快回来,你放心。“
说罢便不见了踪迹,我实在太困,又是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的痛楚缓解了些,我便欲起身。
手没有刚才那么拉扯般的疼,只是隐隐作痛。不大动作行动,还是可以的。
嘴角干了。想喝水。可屋子没人。只好自己起来。
就在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来,是小夏。她见我欲起来忙问我道:“娘亲,你要做什么?”
“你给我倒杯水吧。”我嘴角干裂,苍白如纸。有人帮忙再好不过。
那温热的青瓷触及手指的时候,一阵温暖。
“娘亲,爹爹去寻药了,我陪着你吧。“这孩子真是懂事可爱,让我都不觉感动。
我饮下水,嗓子的干涩总算缓解不少。
“娘亲,你可想起什么?“她一阵古怪。似乎希望我记起些事情。
“不曾。怎么了?“
她有些失落,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笑道:”娘亲,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只见她轻轻在我的耳边拉出一条隐隐的线。那线泛着紫色的光,若隐若现。全数集中在她的手指中央,一瞬间,拉开一幅画。
画中出现的是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很隐蔽,周围的景物看得出是在青丘境内。只是这隐蔽的位置似乎被什么结界给封印了,打不开,力量强大的厉害。
“这是哪里?“
“这是当年娘亲你封印我的地方!“小夏说道。
“我封印你!为什么。。。。。。”我不懂了,那山洞的结界力量如此巨大,周围隐蔽不好找,想必是封印者对周围的环境熟悉才可以的。
“娘亲,当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可想起来了?这是你封印我的地方,后来爹爹解了结界,我才回到青丘。“小夏提及此事,眼眸是泪水。那洞穴的日子,当是不好过的吧。
“我不记得了,小夏。“我真的不记得,那洞穴是何处,我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
“娘亲,那你可记得,那日。选亲大会上。爹爹所说的话?”
我摇摇头。选亲大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没有参加过。。。。还是我去过?可是我毫无印象。
“爹爹说,此生只要娘亲一人。清乐帝姬就是因为此事而恼怒成妒。她因为爹爹的选择那般决绝,她努力三万年的所有化为流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的修为只有五千年的仙法,那三万年的事情你如何知晓?弦初告知你的么?“我更不解,小夏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她就像,装着另一个我。
“因为,娘亲当初封印我的时候,将那些记忆都封印在我的脑子里,娘亲所有的疼,所有的不甘心和失望,我都明白。“小夏的大眼睛红红的,她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能记得她说的所有,可我真是不记得,或者说,这是从未发生的事情。
“小夏,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苦笑道。
“娘亲,你知道紫
铃花为何青丘和云穹都有么?“
我不知道,这花种不易得到。原本只以为是帝君的爱好呢。
“因为,娘亲曾经向暮叔叔要了这花种,要和爹爹一起等待五千年花开的时候,欣赏这美景。”小夏的话让我震惊不少。
暮栖有花种?那个时候,我就认识暮栖了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越来越乱。包括我昏迷之前,梦境黑暗之中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看不真切,一片模糊,但是我却能听到有人叫着我,尘封在我的最深处,似乎压着什么。
还有,弦初为什么可以传我灵力?我本是妖,为何我对他的灵力不排斥呢?
“紫铃花开,五千年。。。。。。。五千年。。。。。。。五千年前的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怎么不懂了。
“娘亲,你一定要快快想起来啊。“小夏一脸的酸涩。我却无能为力。
沉静,死一般的沉寂。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是一个谜团,没人解释给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和暮栖五千年前就认识了。明明是才相识四千年。那三万年的回忆是什么?都是虚幻么。还是,她们只是骗我的,那些不曾发生的事情。可是,若是骗,为何暮栖的话语总是刻意回避那些往事,他不要我知道,不要我知道什么?
他和弦初的关系像是旧识。可是又不是。发生了什么?
头疼起来,我的心却一团乱麻,是烦闷,是揪扯。我不懂,更不明白。
“娘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逼你的。只是我想要你快些记起来,爹爹。。很苦。”小夏说着说着便低了头,很是可怜楚楚。
“小夏,或许还不到时候吧,我还是想不起来。”我叹气道。
“娘亲,你喜欢暮叔叔么?”小夏倒是直接问了。让我心一惊。
这孩子,小小年纪问及男女之事,怎的。。。。。。。我。。。。。。。。
“我和暮栖,是知己之交。”我很认真的说,这小丫头脑子想什么呢整天稀奇古怪的。
一听到答案她却笑了,笑的很开心,似乎什么担心落了底似的。
“你笑什么?“这小丫头真精灵,我都猜不透,神仙都这样的么?弦初我也猜不透。
“娘亲没有喜欢暮叔叔,爹爹才有机会呀。”这话差点没让我气憋。这是一个孩子该说的么。。。。我和暮栖本没有那层关系的。
可是,为何我却感觉,一丝甜,和哭笑不得的矛盾。
或许,她也是希望,我和弦初能在一起的吧,可是那背后的艰辛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走下去。
☆、第十四章节:误闯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一章节。
几天的休息我终于恢复了大半,时刻随着小夏去青丘的池边玩耍。
弦初没有回来,我一直在等,我不知道他为何耽搁了些时日,或许,天帝又给他派了差遣。我总觉得我像人间那等待外出大战的夫君的女子,那般舍不得,那般盼望。就想着他可以回来,多看一眼。
暮栖没有来青丘,我不知他的下落。似乎和那天月老庙一般,我找不到他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无处可寻。
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时间就这样一直过,我的灵力折损了一半,如今虽然维持人形不成问题,可是我还是很虚弱,一不小心就有露出真身的危险。若现在再来一次像上回道士那般的人物,哪怕是凡人,也可以打的我真身显露,甚至是,灰飞烟灭。
我何时变得这般柔弱,我都忍不住自嘲起来。
小夏蹲在碧清池旁边用小树枝画着圈圈,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在泥土上勾勒出来。
我静静的看着她,这小女孩面容细细看,倒真是像我,我离及笄还有五十天的时日。到时候我妖身将发生改变。身形当比此时的更高些,样貌也更秀丽些吧。
她眼角的泪痣淡紫色,一不经意看去,还是很醒目的。这是云瑶的标记么,那个早已不再的仙。一个成全大爱牺牲的仙。
我起身看着这满池的莲花,还是那个颓唐的样子,丝毫不见生机。
看了许久,我的心也烦乱起来。
小夏还是不停的画着,我百无聊奈,离开池子,慢慢走着,到处溜达。
青丘真的很大,一座山,远远有弦初在湖中央建立的忆澜阁。
忆澜,忆澜。回忆青澜么?
我竟有些说不出的酸味来,这个青澜,究竟是不是我?
还是说,是别人,我只是,名字和她一样罢了。顶着一个虚空的壳。冒着一些不属于我的爱,可是我自己却入戏太深,跌的太狠。
我一直走,一直走。
不知走去哪里,就是这样一直走。走到我不想走为止,走到我想停下来为止。
走了很久,我竟不认得这是哪里了?眼前树林密布。层层叠叠、我却看到有一个小阁楼、全是竹子建成。
好奇心的驱使,我的脚不自觉的踏了进去。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阁楼,谁的住所,谁建在这里,青丘别的妖精也有,但都是仙级已成。修炼有道的,哪怕最底的妖精,也是有一万年以上的修为。
若是惹恼其中之一,他们随意便可让我废除修为,以我现在的样子,和捏死蝼蚁差不多。
可我却还是不自觉的进去,我想看看,我的心告诉我,这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或许,对我有帮助。
穿过那树林。一路倒是平坦,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妖精。甚至,可以说,静的出奇,有些诡异。
那竹楼的建
造很简单,却是雅致的。这风格,倒和弦初的喜好有些像。
我突然有一刻的惊讶,这楼,或许,是弦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