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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传承的太乙天遁剑法原来是没有剑招的,只是练字如练剑。不过如今过了这么久,他自己也总结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招数,不断的改造完善,使之成熟。其实天下武功莫不如是,都是在实战之中总结的招数下来,不断改进完善,成为固定的招数。这一招夜战八方就是!
相传民国时候,有着神剑之称的武当李景林,使出一招夜战八方,连水都泼之不进。而今傅说的这一招,也是差相仿佛。只是还达不到水泼不进的地步,漏了两三只吸血蝙蝠飞入剑圈之中。
傅说的剑法顿时一变,漫天的剑影顿时收了,覆雨剑沉重的像是拖着千斤的泥水,缓缓的画动着一个弧形。莫看着剑招似乎变的慢了,处在剑弧之中的吸血蝙蝠却是啪嗒的在空中就爆成了一团肉泥。
但是这些蝙蝠彷佛源源不绝一般的涌了进来,盘旋在大殿之中飞舞,像是黑云一般。
就有一个道士大喝一声,口中喷吐出一道火龙来,空气之中硫磺味道大声。那道火龙翻卷着,在大殿之中飞舞一圈,炽热的火焰几乎能让傅说的头发眉毛都要燃烧起来。这却是散修的功法,用硫磺一类的药物用罡气给包裹了,吞入腹中。以罡气涵养着,一旦发出去,就有这般威力。
只是一圈下来,那条火龙便就消散,化为星星点点的火星儿在空中消失。但是这一下子,却就消灭了近一半的蝙蝠。
另一个跟着大喝,却不是口中喷出火龙了,一道道青黑sè的煞光从掌心之中喷出。煞光之中还有着无数的铁丸,爆成漫天花雨。
其他都各出绝招,眨眼间就把大殿乱飞的吸血蝙蝠给一扫而光。这些人居然都是练的散修功夫,傅说看了几个人的动手,心里顿生疑惑。原本都还以为这些是河伯的神职道士之中挑出来的高手,看他们动手却没有一个是依赖经箓神力的,都是自身的修炼出来的力量。
这却是有些奇怪了,原本不是说神灵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依赖神灵,反而修炼自己力量的那些邪门散修?随即又有些明白过来,神战之中你死我活。没一分力量都有用处,不可能再借出神力给信徒使用。难怪要培养一批散修在神战的时候用。这可真是养兵千rì用兵一时了,也只有河伯这种八百年神灵才能有这种底蕴!
正想着,又是一团耀眼光芒从破洞穿下,恍若流星一般的划了过来,留下灿烂无比的痕迹。大蓬大蓬的鲜血喷洒出去,那道飞剑划过,就有两三个道士颈血飞溅,如同喷泉。
一时间道士们全都乱了:“小心,小心。这是飞剑!”
飞剑?傅说心中一动,两个世界,飞剑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传说,却没有亲眼见过。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只是飞剑与飞剑也有差别,不知道这是那种飞剑?
万般念头,都是一闪而过。飞剑已经向着傅说刺了过来,飞剑还未至,眼中已经是眼泪横流,全是幻影了。这却是飞剑之上的剑气太利,刺激到了眼睛。
好在傅说也是练过目中剑的,眼中剑意涌现,堪堪抵住剑气的催逼。覆雨剑画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剑圈,彷佛是一条接着一条跳出来的yīn阳鱼。随着剑圈出现,剑气层层布防,那飞剑如同游入漩涡激流之中的鱼儿,被纷乱的水流所带到。
飞剑上面嗡嗡轻响,剑气闪烁暴涨。傅说不惊反喜,这却是飞剑上面的气机被傅说画出的剑气所影响,变的有些散乱而不稳定了。
这般写出来虽然多,其实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傅说已经是使出浑身的功夫,展现出了自己剑法的最大成就。覆雨剑最后一格,堪堪让那飞剑从傅说身侧飞过,锋锐的气息已经割破了他的衣服。腰侧出现一道细细的伤口,看起来比发丝还要细小。
但是随着一滴鲜血慢慢的流出,接着就喷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伤口猛然外翻开裂,顿时的变成小儿嘴巴一样恐怖的伤口来。
飞剑从傅说身侧划过去,傅说就像是根本没有感觉自己受伤一样。覆雨剑豪不停歇,叮叮当当豪不留情的在一眨眼之间劈了飞剑十几剑。那飞剑顿时光芒黯淡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道士斜步冲出,口中喷出一大口含着罡气的污血来,正喷在飞剑之上。那飞剑顿时一声哀鸣,如同离水的鱼儿一般,掉在地上,弹跳几下,光芒尽敛,动也不动了!
同一时刻,远在两里开外的一处河堤上,端坐着一个黑衣道士。他的身边团团围着三个同样的黑夜道士,一般的衣着破旧。这时候那盘坐着的道士忽然闷哼一声,口鼻之中都流出紫黑sè的血来,然后身子一歪就软倒在地了。
给他护法的黑衣道士道士们顿时大惊:“师兄……”,抢上前去。伸手一摸,他们的师兄已经浑身软绵绵的,再无一丝的气息了。
“有人破了师兄的飞剑,师兄是元神御剑!”一个黑衣道士说出了他们师兄的死因。
多谢无惨?猫咪兄弟的打赏。有些惭愧……
第二十九章道途艰难
顿时那些黑衣的道士都沉默无语了,这时候一个年长的就站了出来:“这次行动事关重大,师父已经杀入了灵界。我们自然也要为他老人家出力,只要这次灭掉了河神。得了神章符召,师父他老人家就能封神,长生不死。我们这些弟子也能水涨船高,受到庇护。便是死了,在冥世之中也能被拉到师父的神府之中。但是若是这次杀不了河伯,夺不到神章符召。我们也会被当成亵渎者,永远的被神灵给追杀。”
他把事情都给说清楚了,就有一个年轻的黑衣道士咬着牙道:“我来吧!”
那个年长的道士轻轻摇头:“你修为不够,去了也是送死,就在这里护法吧,还是我去!”
几个道士都是沉默无语,这里剩下的就这位师兄的修为最深了。年长道士缓缓的盘膝坐下,心里已经生出死志,对于他们这些邪门散修来说,想要长生,就只有封神。像是土地城隍这种小神不去说他,都是yīn神,就算是得了符召,顶多也是护佑着yīn灵罢了。也只有河伯这种神灵,虽然也是地祇yīn神,但是也能在yīn阳夹缝之中开辟出空间,已经算是难得的选择了。
他缓缓的看了一遍几个师弟们,道:“我成家的子孙的都还在东郡之中,以后还请各位师弟多多照顾了。这次就算我们大事做成了,杨公堰也是保不住了。还请各位师弟护住我那些儿孙辈们安全!”
那些黑衣道士齐齐稽首:“师兄放心!”
年长道士就是微微一笑,像是真的放下了极大的心事般。弑神之事原本就凶险万分,既然图谋这种大事,那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修行之途,漫漫而修远,沿途尽是荆棘,却也看不出前路何在?不向神道上搏一搏,难道非要等了百年之后,身死之后,灵魂再入轮回而永不得解脱吗?还是像是寻常的凡人一般,便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冥世之中消磨着光yīn,最后同化在冥世的黑暗之中。连在这世间存在过的的一点痕迹都要彻底的消散了么?
年长的道士深深的打了个寒噤,喃喃的道:“死生事大,吾已知之!”这般信心已经是无与伦比的坚定起来:“我辈却是要搏他一搏!”
言罢,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光开始暗淡下来,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都没有了神气。接着,他背上的宝剑嗡的一声一阵长鸣,飞了起来,化为一道剑光,依着一往无回的气势,前冲而去。剑光犹如流星,刹那之中闪耀出永恒的光辉!
“元神御剑?”傅说有些怀疑的听着这四个字。
“不错,这正是元神御剑!”河伯庙里的道士都穿黄衣,事实上有神灵侍奉的道士衣袍都是这种颜sè。一个黄衣道士捡起了地上看起来黯淡无光的飞剑,斩钉截铁的道:“就是元神御剑!”
傅说知道自己对这种世界的种种法术神通不怎么熟悉,可是听到元神二字还是忍不住的干咽一口吐沫。什么叫做元神?散则成风,聚则成形,白rì冲举,一朝飞升。
这般飞剑虽然厉害,但是所谓的原始御剑那只能说是可以当笑话来听了。不过,这些个道士偏偏又这般的严肃认真,没有一点当成笑话的意思。
傅说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河伯庙中的伤药也是神效,很快就把伤口止住了血。现在如果不合别人动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散修,修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元神出窍,神游千里!”一个道士以为傅说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回过头来给他解释道:“不过这种元神其实也没有什么作用,几乎和yīn灵也差不多。拿不动重物,也不能见到阳光,甚至遇到大风都可能被吹散架了。也只有这些练飞剑术的散修,才能把元神附在飞剑上,数里之外可以取人头颅。十分厉害,不得不小心!”
“哦,”傅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元神?分明在另一个世界完整的丹道体系之中,被称之为yīn神。
他本来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散修被称之为邪道,根本没有长生之术,也就是力量层次太低。如果能修成真正的元神,那么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刚刚想到这些,就听远远的传来隆隆的声音。这声音傅说十分熟悉,像是夏rì午后的滚雷,有像是飞机飞行的时候传出来的震耳yù聋的声音——这是破开音障的才有的噪音!
傅说立时变了脸sè,不假思索的懒驴打滚滚到一边,刚刚合拢的伤口再次破裂。破开音障说明这东西比声音还快,既然听到了声音,那么说明那东西已经非到了。他滚到一边,眼角就看见一道白光划过,刚才围站在那柄跌落飞剑附近的几个道士,身形都被平平的破开。好像是快刀削断的竹子,人被分割为二,内脏淤血才跟着喷出来。
那点白光杀了这么多人,却是一点血迹都不沾染,只是光华稍微暗淡了一些。这把飞剑接着shè向两个并没有围过去的道士,这时候那两个道士有了时间的缓冲,反应过来。都是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带血的罡气。
飞剑被带血罡气一喷,又稍微的暗淡了一些,似乎有了一丝的停滞。接着一团火焰在飞剑上炸了开来,然后又是一个铁锏狠狠地砸在了飞剑上面。
那飞剑终于承受不住,哀鸣一声,光华迅速的黯淡了下来,然后跌落地上。咔嚓一声断裂为二!
“好险!”这回再没有人有兴趣说话,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有飞剑飞来。
傅说默默的处理着伤势,心里却释然了许多原来这等飞剑之术也并不是那么厉害,只要有着防备,那么似乎不难收拾。他算是松了口气,要不然rì后再遇上这等飞剑可就只能闭目待死了!
这个世界的散修的功法虽然力量层次是不怎么高明,但是却走了追求杀伤力的路子,威力极大。单论起杀人来说,傅说的天遁剑法算是最没有效率的了!
第三十章定神宝珠
庙祝的脸sèyīn沉的可怕,谁也没想到,只是两柄飞剑的自杀式袭击,就灭掉了大殿之中的大半力量。他的力量本身来自于河伯,这种时候能不出手自然不出手的好,以免影响到了河伯那边的战局。
所幸的是,再等了半天,再没有飞剑飞入杀人。庙祝的脸sèyīn晴不定,最后还是吹响了一个竹哨,清越的声音在黑夜之中远远的传了开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囊囊,一队穿着短打的道兵迅速的从前方战场撤了回来,在大殿内外重重布防。连大殿顶上都站满了人。
庙祝这也是迫不得已,把这么多人撤回来,顿时影响到了前方的战局。顿时许多地方失守,越来越多的敌人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
看见庙祝犹豫,傅说忽然道:“反正外面已经防守不住了,不如把人手都撤回来,只要保住大殿。等河伯大人料理了那些敌人,这些到时候也只能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傅说的话似乎坚定了庙祝的信心,他再次发出信号。一队队的道兵都撤到大殿附近,开始布防。激烈的战斗随即就在河伯庙的大殿附近展开。
厮杀了这么久,一千道兵已经损失惨重,起码少了将近一半人。也不知道还能保住这大殿多久?庙祝忽然开口道:“傅官人,你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吗?”
傅说心中一凛,还没有说话,那庙祝接着道:“这里有件事情只能靠你去办了!”
他不等傅说问话,手中就亮出了一颗珠子:“这是定神珠,有着这个珠子护着,元神就可以白rì现形,不惧罡风,抵御一切灾劫了。”他说着把珠子抛给傅说:“这便是你的了!”
傅说苦笑,报酬越重,任务越难,看来庙祝接下来分派的任务怕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要担心,这本来就是准备等到河伯大胜之后赠与傅官人的。”他微微笑着:“现在只是提前给了傅官人而已!”
傅说深吸口气,他本来就奇怪了。这种大规模的战事之中,他所能起到的作用真的不多,也不知道河伯请他来做什么?原来是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他苦笑:“什么任务?”
庙祝微微点头,似乎对傅说的上道很是满意:“陆上的战事我们处于下风了,但是水中的战事只有黑龙王的一家人马。这时候就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去水府,拿着这个令牌去。”他说着,有递了个令牌过来:“见到花鱼大将,让他速速的派人过来支援!放心吧,你有着定神珠,yīn神出游,水火不碍的!”
听起来事情蛮简单的,只是去请援兵而已。只是傅说根本没有修炼yīn神,他家这一派也不讲究yīn神阳神,只是修炼紫府元神而已。不过说起来出yīn神,对于傅说这种修为来,并不是太难。而且他有着宝物,那更加简单了。
“好吧!”傅说爽快的答应下来,情势如此,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盘腿坐下,反照于心,心灯之中显现出八卦古镜来。
这时候八卦古镜反shè灯光,从中走出一个傅说来。然后飞出识海,那个傅说出现在傅说本身的头顶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被空气之中的涟漪震动所影响,看起来似乎随时会崩散一样。
接着一颗明珠飞入影子之中,顿时给影子填充了各种颜sè,也变的有质感,稳定了下来。傅说的yīn神稳固了,好在令牌也不是凡物,被yīn神带了起来,飞出了大殿。
这对于傅说来说也是一个极为新奇的体验,身子都感觉不出一点的重量,好像空气一样。速度自然变的极快,原本傅说对于yīn神不怎么熟悉的,连走路都不习惯。也只是试了几步,马上急适应下来,飞出大殿之外,立时的就遇到了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夜风。他心惊胆战的停了下来,在yīn神状态之下,就好像人没有穿衣服一样,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不,那不是没有穿衣服,那是根本就没有身体,只有神魂裸露在外。如果没有定神珠的话,以这个刚刚出生的yīn神的薄弱程度,便是一阵微风吹过来,也能把他给吹散了。
他敛了痕迹,像是一个影子一样躲过外面道兵们和各sè野兽妖怪,还有徐空庭那些收服的山贼土匪之类的手下战斗的地方。
当他从一个黑衣道士的身边十丈之外经过的时候,那个道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傅说这里望了一眼。傅说一瞬间都有一种血液顿止,浑身僵硬的感觉。这个黑衣道士很是厉害,手中的剑发出长长的剑气,如同焰尾,只是一挥,就有两个道兵惨叫着被剑气斩成两段!
这般的剑气如果斩在傅说的yīn神之上,保证再有什么定神珠护体,都只能死的不能再死。他迅速的离开,远远的绕过有着黑夜道士的地方,来到了河堤上。
可以看出,水族的战斗也是极其的惨烈,血液已经把河水给染红了。不时可以看见有死鱼死虾翻着肚皮漂了起来,体型庞大,看起来都是战死的水妖。
傅说的yīn神投入了碎冰覆盖的东河之中,没有荡起一丝的涟漪。他沉入了水底,这是一种极为新奇的体验,yīn神不滞于物,从本质上来说,就已经不是物质了,更接近鬼魂。他在水中,却又全然接触不到水,好像那些水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也只是稍稍体验了一下,傅说就向前走去,这时候不是发呆的时候!
杨公堰就在河伯庙的后面,是一个极大的人工湖,东河就在这里被分流为二,成为大小东河。有这个巨大的人工湖来调节,雨季蓄水,旱季放水。将这大小东河两岸的几百里都变成了肥沃的良田。
傅说顺着河流一直走入杨公堰之中,一路都是水族的浮尸,却没有见到厮杀的战场,想必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杨公堰的底部,河伯府邸的所在。
果然,越是靠近湖底,厮杀的痕迹也越是明显。
第三十一章冥土令牌
一直见到那湖底那片金碧辉煌,灿烂如同天宫的河伯府邸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厮杀的痕迹。他的心里开始有些狐疑,难道河伯的府邸已经被攻陷了?他一路走进府邸,那种安静让人头皮发麻。河伯的府邸安安静静,却又完好无损,似乎没有收到一点战争的影响。
他一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一路行到河伯府邸正中的大殿里面。按制,河伯是五等爵之中的伯爵,只能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