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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是想找我做女婿?”
酒尽人散,成家又派了马车把傅说送回家中。傅母还在倚门等候,生怕傅说喝多了酒。现在见了傅说回来,连忙把傅说往家里扶,又煮好了醒酒汤,端来给傅说喝。
傅说顿时哭笑不得,这个世界的低度酒,几乎也就和啤酒差不多。他喝的也不算多。如何能喝醉?他把今天的事情跟傅母说了,喜的傅母喜不自禁:“傻孩子,这都不懂?这分明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你!成家大户人家想不到也看中我家孩儿的人品。”
傅说顿时哭笑不得,心道你就算是要嫁女儿起码人也要让我看看,只给我看看那几章纸有什么用处?
便在这时,成家大宅之中。成载颇不情愿的问:“父亲,难道你真的要把小妹许配给那个穷措大不成?”
“什么穷措大,”成崖山冷笑一声:“便是我成家三代以前还不是一样!”
成载不服:“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傅说得了神眷,便是钟鼎鹿食之家也转眼可得。若不是你曾祖父随了王太公入山空行,哪里有我家点石成金之术……”
“可是很多人都在打那玉佩的主意,谁知道那玉佩以后会落在谁家?”
“我们现在又没定亲,若是那小子保不住玉佩就是没福消受,那么这婚约自然是不成的了!”成崖山冷哼一声。心中也在嘀咕,这神眷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虽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去傅家巧取豪夺,但是背地里使几个yīn损手段,害的傅家家破人亡,那么玉佩自然能到手。到时候,只要在把玉佩在贡献回河伯庙去,虽然捞不到神眷,但是一点神恩肯定是免不了的。这神恩便是谁看了都眼红啊!说来我成家这么大的家业,也不过一个点石成金之术罢了。
“父亲,我们还不动手杀了那姓傅的全家?”徐世杰问道。
徐空庭早已经看不到那天的愤怒和狂暴的神情了,只是淡淡的说:“你着急个什么?那小子得了河伯玉佩,自然没有人敢明里杀他。但是匹夫无罪,想要谋夺河伯玉佩的可太多了,便是我们那个一天到晚满脸正气的县令老爷,都恨不得去把玉佩抢到手里。这小子,活不了啦!”
徐世杰牙齿暗咬:“那我们是不是要把玉佩抢过来?”
徐空庭淡淡看了儿子一眼:“你要河伯玉佩做什么?”
徐世杰心中一寒,不敢说话,这可就涉及到信仰了。他们家信仰的可是今世大尊,再去抢河伯的玉佩,那可就乱了信仰了。当下,就赶紧退了下去。
傅母高高兴兴等着傅名玉回来,要和夫君通报喜信。结果看傅名玉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中,傅母着紧的问:“夫君,你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傅名玉如同行尸走肉的呆坐半天,忽然仰天长叹:“县尊,县尊这是要灭我家满门啊!”
“啊!”傅母大吃一惊,忙道:“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县尊,县尊今天寻了我一个错事,说我记的账目里错了五百两银子,要我去服差役抵差!”傅名玉那这话一出口,傅母顿时惊怒交加,一口痰气堵在胸口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傅名玉大哭:“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他拼命的在傅母胸口顺着气,良久傅母才悠悠醒了过来:“果然是灭门的令尹,破家的县令。这真是把我家网死路上去逼啊!你去把大郎叫过来,看看事情怎么办?”
第十九章在外而安
傅名玉哀道:“不如我们把玉佩献给县尊大人……”
“说什么傻话!”傅母呵斥道:“你当把玉佩送上去就能活命么?就算是狗县令饶了我们,你以为这般亵渎神眷,河伯大人又会怎么样?”
傅名玉顿时傻在哪里。不错,这县令再大的胆子,也担不起强夺河伯玉佩的罪名。他现在把傅家往死路上逼,可是一句都没提到玉佩的事情,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谁让傅名玉自己疏忽,文书里面有这么大的错漏的?
“那这可,这可怎么是好!”傅名玉彻底的慌乱起来,连最后一点依仗也都没了。
“休要慌张,让大郎带了玉赶紧逃走。有着也配在,就有神眷在。我家大郎富贵有期,早晚有一天能广大我傅家门户!”
在古人心里,什么都比不得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来的重要。傅名玉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咬牙道:“不错,不错。等大郎发达了,再来收拾这县尊……姓陈的!”
当下两口子就去了傅说读书的茅屋,把事情一说让傅说赶紧远走高飞。哪知傅说听了这话,反而越发沉静了下来,道:“既如此,我帮爹去服差役好了!”
傅名玉又急又怒:“大郎,你若是死了,我傅家的香火不就断了,这可如何使得!”
这个世界道法现世,人死了自然要进入yīn间。许多会投胎转世,但是还有很多无法转世的,便要在冥界居住。那可都要阳间的子孙以香火来祭祀的,才能保祖宗于地下。这是家族传承最紧要不过的事情。
傅说问:“那个县令让你服什么役?”
这个世界和傅说以前世界的古代一般,都将税收分为两部分来征收。一部分是赋,就是要上缴的钱和物。另一部分就是役了,就是要免费给衙门里干活,包括修筑农田水利,营造宫室出的苦力等等。
“狗县令派我去宁安送信,这,这……”
去宁安府,连傅说听了都是一阵激灵。宁安府离东郡所在的河东州相距怕不是有千里之遥。更加重要的是,那地方却是出名的鬼怪横行,盗贼遍地的地方。去那地方送信,想要活着回来,那还真是难上加难!
“儿正想出外游学,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宁安府就由孩儿带你去了!”
父债子偿,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便是儿子为父亲顶替差役也是正常不过,原本读书人考中秀才哟功名在身,便可免去自己一个人的赋役,若是中了举人,那便是一家人的赋役都可取消了。比原本世界的明清时节却是要刻薄许多。也是这个世界读书人再无万般皆下品的超然地位!
傅名玉还要再说,却被傅母拉了一把:“这样也好,大郎这般也算是避祸远行了。”
“可是宁安府那般的危险!”傅名玉实在放心不下。
傅母也是愁眉不展:“出外总是好的,难道在家里任人鱼肉么?”
这般计议定了,便让傅说去衙门领了差事。县尊大老爷自然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人刁难,很顺利的就办妥了。在傅名玉老两口的泪眼相送之下,傅说就踏上了前往宁安府的旅程。
县衙后院是县令所居,此刻东郡县令陈方正正在批阅着公文。他手下一个亲信的家人垂首站在一边,便是连动都不敢动。
“这么说,那个傅说已经动身了?”说着话的时候,县令陈方正头也没有抬一下。
“是,是。已经快到了驻马坡了,老爷哪里盗匪横行,若是傅秀才不小心遇上强盗,我等还是要赶紧……”
“嗯,多嘴!”陈方正冷声叱喝道:“你去告诉余捕头,让他带人去驻马坡看看。若是有贼人作乱,危害百姓,就让他去把贼人给剿了!”
家人心中一寒,那些强盗可是他自己去联系的啊,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杀人灭口?
傅说回头和父母作别,然后他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向远方走去。本是世外修行之人,一心尽在红尘之外。哪知道却还有这般的恶风险浪相逼,难怪自古修道也要有护道的之法,将前尘凶阻尽数斩去。
他冷冷一笑,此去千里,一别经年。我再回来,定要筑基大成,修炼成太乙天遁剑法之中的长剑舞术,便是那县令再敢以yīn谋催逼,我就一剑杀了,干净利落!
他这般想着,忽然觉得心头悸动,好像是有绝大的危险将要来临。他紧紧的握住长剑的剑柄,此处离城已有几十里路。早就听说附近有强盗横行,莫非是强盗来了。
这个世界盗匪多若牛毛,东郡城也就是城周二三十里地还算平安。当然若是往河伯庙去,那百多里都是没有一个盗匪妖怪的,但是宁安府却是要往西走,正和河伯庙背道而驰。
傅说深深吸了口气,手指的握的太紧,变的有些发白。虽然他早知道这一路平安不了,少不得仗剑搏杀,但是终究来自一个和平的世界,却是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兄弟们,肥羊来了啊!”一声唿哨,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器的强盗就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转了出来,看着傅说,口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就是这个书生吗?可怜,可怜,年纪轻轻的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人,今天大爷们就送你上路!”
傅说心里一沉,原本这些强盗是不会胡乱杀人;毕竟他们长期在驻马坡这地方讨生活的,若是做的太过分,早就被官兵给剿了。但是现在听说,他们居然是被人买凶杀人,心里就知道今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他也是极有决断的,牙关紧咬,抽出长剑就冲了上去。
那些强盗见了这一幕,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都纵声大笑起来:“看到没,兔子急了还咬人,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书生拿着剑也来拼命。兄弟们,杀了他!”
这些强盗当然看不起傅说这种书生,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便是一只鸡都杀不死,腰间挂着一把轻飘飘的薄剑,也是装饰的多,说不定连锋都没开,哪里能杀人了?
第二十章在内而亡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傅说根本不是普通的书生。他练的剑法,却也不是普通的剑法。当头一个强盗,手里又厚又重的朴刀当头就要把这书生劈成两半,后面的强盗怪叫着:“小三,莫要一刀就把那书生给杀了,慢慢留着玩玩儿!”
那叫小三的强盗嘎嘎怪笑两声,原本当头砍去的朴刀已经耍了个刀花,砍向书生手里的长剑。眼看一刀就要把傅说手里的长剑给劈落,要把这书生猫捉老鼠一般的耍弄之后,再来杀死。却不知怎地那剑忽然画了个弧形,不仅让开了小三手里的刀,跟着,刺入了他的喉咙。
“咯咯……”,强盗小三手里的朴刀落在地上,拼命的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喉咙,但是血还是不住的从手指缝里留了出来。他拼命的想要大叫,但是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里面的凶光涣散,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强盗显然都没有想到这把变化,一时间都惊呆了,没有反应过来。傅说再不迟疑,脚下踩着奇异的步子,长剑划出一道白光,画向下一个强盗是小腹。
太乙天遁剑法,号称是太乙天遁,大道火龙。原本就是内执丹道,外显金锋的道门无上剑法,此中演出“劈、刺、撩、抹、抽、截、横、倒”八种剑法,暗合书法之中的永字八法“点,挑,横,竖,撇,捺,厥,钩。”八法相推,错运连环,临敌交锋,游刃有余。使剑就如同写字一般的美妙,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之极!
傅说虽然练剑的时间还短,但是练字已经有十几年了,基础已经十分的牢固。他也是第一次和人动手,并不用什么太多的花活,就是剑出如写‘之’字。
当年书圣王羲之写下《兰亭序》的时候,一共二十一个‘之’字,各有不同的体态及美感,无一雷同。傅说自然是达不到那等高度,但是那一连串优美的剑势轨迹,宛如在空中写成一个个漂亮的‘之’字。每一步画出,都有一个强盗栽倒在地。
这些强盗本就是乌合之众,眼见着本来只是一个等待宰杀的羔羊,忽然变身成凶猛的怪兽,确实让他们适应不来。顿时间轰然四散,一个个往后就逃。
傅说也没有追赶,只是仗剑在地,呼呼的喘着粗气。虽然他刚才只是杀了两三个强盗,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和人动手,用力过度,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给耗费光了。若是那些强盗胆子再大一点,和傅说动手,定然能将气力不继的傅说给乱刀分了尸去。
此处不可久留,傅说喘定了气息,心里反省着自己用力太过的毛病,一边迅速的离开驻马坡。
此地叫做驻马坡,本来就是来往东郡的要道,本来还有一个驿站,也就是来往行人驻马歇息的意思。但是如今天下大乱,便是离县城这般近的地方,都开始有盗贼出没,那驿站自然也就废弛了。
他迅速的离开了驻马坡,也不知道那些强盗是不是被杀寒了胆子,也没敢追上来。不过过了驻马坡,后面都是险峻的山里,崎岖难行,遇到强盗的机会反而更大了一些。
这个世界的人口并不是太多,处处都是那种原生态,自然风景极美。只是这般若是远行可就相当的吃苦受罪了。离的县城远了,那路是越走越差,到处都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好在现在天晴,没有下雨,要不然下起大雨来,整个官道都是要泥泞一片,行走不得。
傅说刚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余捕头就带着县衙几十个衙役,出现了在驻马坡。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是看到三具强盗的尸体,顿时都是一惊。普通的衙役不知道底细,但是余捕头却隐隐约约的知道一点什么,心里更是惊疑不定的,这些强盗到底是谁杀的?莫不成是那个叫做傅说的书生不成:“搜,给我细细的搜,不要放走一个强盗了……”
此时天sè已经渐晚,太阳还没有完全隐没,这寒气就已经上来了。夜路却不是好走的,就不说晚上出来的妖魔鬼怪,就是那经常爬到官道上的毒蛇,已经够是让人讨厌。何况,这一路都没有半点灯火,夜晚黑的纯粹,也是太过容易迷路。
他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一间破庙,虽然早已经破败不堪了,但是起码还能遮些夜风。这庙里供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像,看起来形貌狰狞,让人不敢多看。原本漆着金粉的神像,现在早已经暗淡了,露出里面的泥胎来。
傅说正要踏步进去,忽然怀里的手机居然热了起来。傅说一惊,自从那天手机吞吃了土地符召以后就没了动静。只是他偶尔取出来看,能看到原本土地白章小神的后面又出现了香火一栏,看到积蓄了香火二十三的数字。
当时甚是奇怪,哪知道他把香火一点,居然还出现了一行说明文字:一一个成年信徒,一天的香火数目为一个标准单位。当时傅说还有些晕头,想不到过了这么久,手机居然震动了起来,好像有人打电话过来一般。他一惊之下,就把手机去了出来,就看到手机界面上出现了一行提示:发现邪神一尊,无章野神。香火为负。
傅说心中暗自思量,上次斩杀的那个土地是白章小神,这里这个却是无章野神。土地已经是神祇系统最低一级的了,类似于村官。不可能有比土地更低级的神灵了。那么这个所谓的野神,肯定就是属于编制之外的了?野神……
他有心不住这个破庙,只是天sè晚了,周围怕是再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地方。他把心一横,还是走了进去,跳上神坛,一脚把神像给踹翻在地。
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哪知道神像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傅说放下心来,出门捡了一点木柴来,点起了一堆篝火。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就开始打坐运功。
第二十一章荒庙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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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之间,没过多久那心就安静了下来。初入手的时候,是炼未纯之心也。未纯之心,多妄想,多游思。妄想生于贪yù,游思起于不觉。所以最初打坐之际,非不yù屏去尘情,无如妄想才除,游思忽起。却是一刻都静不下来。
心照空中,与气相守,维系乎规矩之间,来往乎方圆之内,息息归根,合自然之造化;巍巍不动,立清净之元基。从此一线心光,与一缕真气相接,浑浑灏灏,安安闲闲,此是入手功夫。
像是傅说慢慢就觉得胸腹之间一片光明,若是人元金丹,这时候就要做心肾相交的功夫,以期龙虎相交,坎离相会,水火既济。但是天元金丹却是不必,却是要在那致虚极,守静笃,之中得到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jīng;其jīng甚真,其中有信的大药上品。
天元神丹本来为道门最高机密,是一种顿法之中的顿法。想要修成,只能有根器最利的修道种子才可能达到。这般对天质要求太高,傅说两世为人,却也不觉得自己就说那种天才之中的天才。
但是天元神丹,同样可以是有顿法之中的渐法,却是为根器稍差一点的修道者寻到一条路来。若是这条路都还走不通,那只能去修行人元金丹,做渐法之中的渐法了!
以前傅说一直以为,自己就算不是最上等的根器,但是起码也是中等根器。但是他如今修行天元神丹也有一个月多了,却始终入不得“境”来。
天元神丹的渐法,却是要入得环境,勾引心魔而斩杀之。百rì筑基,斩百关心魔,心魔灭尽,直透鸿蒙。但是他修行了这么久,却始终没能入“境”,引动心魔出来。
傅说也只当自己功行不够,却是不急不燥,恍惚间呼吸连成一气,周身上下尽数都是白光。
这时候,却原本在神案上被傅说一脚踹倒的神像之中忽然冒出了一股黑气。那黑气之中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