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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母很心急他至今不愿再婚,但日子是他在过的,他就要用他的方式生活,这也是他向父母抗议过去不愿善待她的一种方式。
他要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肯善待他的妻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不同,可她走了,他们也等于失去了他这个儿子。
如今命运竟再度安排他与柔星相逢,他暂时不会让父母知道这件事,她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当年她离开他的谜底也终于有机会揭晓了。
他闭着双眼靠向柔软的椅背,心滑过一阵苦涩,他不由得捏紧手中的资料。
柔星埋首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荧幕上的资料,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
这个办公室她太熟悉了,这栋大楼也是,保全守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闲杂人等是不可能出入的。
“是你吗?彩玲,是不是东西没带到?帮我买杯咖啡好吗?我真的快要睡着了。”
五分钟前,彩玲说男朋友要来接她,大概是有东西忘了又上来了吧。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要求是能不加班尽量不加班,把工作在上班时间内做完,下班后的时间是留给她的宝贝天使的。
但是,不知道是求好心切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的总经理要求企划室把过去五年来推出的产品和销售数量做一个统计。
如果是要这样的一份报告也就罢了,那些她平常都有存档,但总经理还另外要求一份所有竞争对手五年内的产品报告,并要求加以详细分析客层和产品内容,这可就难倒她了。
她已经盯着电脑荧幕快六个小时,命令是昨天下来的,明天就要交,看来今晚她可能得破天荒的熬夜才行。
远去的脚步又回来,空气里飘着咖啡的香气,咖啡从她身后搁上桌面,她的眼睛仍盯着荧幕,手控制着滑鼠上下移动。
“谢谢,快回去吧,不要让男朋友等太久了,明天见。”
拿起咖啡啜了几口后,没听到彩玲的回应,也没有听到远去的声音,柔星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过头,看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咖啡立刻从她手中倒下。
“该死!你在做什么?!”官声勋赶紧抢下她手中的纸杯,迅速抽了几张面纸压住她的裙子。
柔星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他,分不清是被烫到比较痛,还是再度见到他比较痛。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过了一个星期,他没有任何动静,她以为自己安全了……
不过,这里是他的公司,一切都属于他,办公设备、工作人员都属于他,就连她刚刚喝入口的咖啡也是他买的,她又凭什么天真的认为他不会侵犯她平静的生活?
“你到底在想什么?”官声勋看着前妻,半带责备的说:“不知道咖啡是热的吗?”
他无法不关心她,她的模样极度失神,完全打乱了他今天来到这里的节奏,他原想狠狠地质问她,她却勾起了他对她的关怀。
“我没事。”慢慢吸口长气,柔星渐渐恢复过来,感到自己很愚蠢,竟然在他面前出这种丑,她努力建立的干练形象全毁了。
“没事吗?”他不以为然的哼了哼。“等我看过才知道,你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还没意会他的意思,他已经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动手掀起她的及膝窄裙,她浑身一震,有如触电。
“你干什么?!”她困窘的压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双颊热辣辣的红了起来。
“难道我没看过你的大腿?”他好笑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拿开她的手。
他那带笑的黑亮眼眸令柔星的心紧紧一缩,浑身血液沸腾。
是的,他看过,他当然看过,他看过她更私密的地方,双唇甚至占有过她的深处,她还记得他的体热,他强劲的男子气概,她的身躯压着他结实平滑的男性肌肤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遐思赶出脑海。
怎么可以再他面前想这些?还渴望他就是对不起自己了,是他让她失去了孩子,如果不是压力过大,她的孩子也不会死产。
想起孩子,她骚动的心才渐渐止息。每年,当她在孩子的生日,也就是孩子的忌日带着双胞胎去看孩子时,她的心都会狠狠的抽痛,因为他从来没有一次出现过。
“把裙子脱下来。”检查过后,他就事论事的命令。
她的裙子质料薄,大腿的皮肤都烫红了,而且也不能穿这样的裙子回去吧。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柔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频率。
她的肺急遽张缩,胸部急促起伏,脸烧得火红,就在她失神间,他已经把她的裙子掀到膝上十公分,看了她烫到的地方。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在这里?”他好笑的脱下西装外套,温柔的盖在她膝上。“盖上这个,脱下裙子和丝袜,我去买新的给你换上,穿湿的裙子不舒服。”
老天!当他高大的身躯向她靠过来时,她全身窜过一阵不安的颤动,牙齿更不自觉的大气颤。
他对她的影响力还是这么深啊!垂下眸子,柔星眉头紧紧打结,喉咙干涩的拒绝。“不必麻烦了,我这样回去就可以。”
她真正想说的是,他为什么要管她穿着被咖啡淋湿的裙子舒不舒服,那是她的事,他们早就没关系了,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以总裁的身份来对她这个加班的职员表达关心吗?
然而,太强烈的态度又会让他一下子看穿她的在乎,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让他知道她仍在意他,她要与他保持遥远的距离,保护她的宝贝天使,绝不容许被任何人抢走!
当初官夫人要她签的那纸合约让她知道,他们是要孩子的,如果他们知道有双胞胎的存在,一定会想尽办法带走他们,可孩子是她的生命,她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你反对,而我坚持,你认为我们谁会输谁会赢,会在这里僵持多久?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打算跟我耗下去?”他微笑,没有让步的意思。
柔星沮丧的叹口气,她从来赢不了他,在她把心给了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赢过,以至于把自己变成一个失婚的单亲妈妈。
“好,我脱,你转过头去。”她认了。
官声勋露齿一笑,一手潇洒的扶着椅背。“我的西装外套很大,足以盖住你的全身,而且我也没有透视眼,你不必防我如色狼,我保证不会扑过去。”
她只能瞪视着他。
他不把头转过去,她大可以去洗手间,但围着他的外套走回来,那更可笑,到时他又不知道会用什么眼光取笑她了。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遇事就慌,没事爱哭的凌柔星,该拿出魄力和勇气面对他,让他看看她有多么不同才行!
看了他一眼,把西装拉好,确定不会春光外泄后,她便缓缓在西装外套下脱起裙子,再脱下丝袜,脑中极力想着她的宝贝天使们,阻止自己有任何脸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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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官声勋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那努力变得成熟的前妻。
她不知道吧?她还是她,那么容易脸红,虽然故作镇定,但他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也几乎可以听到她如擂鼓的心跳声。
她脱丝袜的动作是那么僵硬,但仍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无法不想象她此刻甜美的模样。被西装覆盖的下半身除了内裤,已空无一物……
她是如此的性感,他们最后一次亲热的时候,他发现她过去瘦削的身子有了改变,产后的她带着软甜的女人味,正式从他的小女孩升级为小女人,令他迷恋不已,也为之疯狂。
“不是要去替我买裙子吗?你可以去了。”柔星不太情愿地说。
他懒懒地笑着,拾起她托在地上的短裙、丝袜。“我得拿走这个,以免你换上落跑。”
她不禁脸红。
他太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她确实打算等他前脚一走,她随后就穿上裙子离开,明天再早点来继续工作。
一等他离开,她就整个人瘫了下来,软弱无力的趴在桌上,抚着脸,感受脸上的热度。
要命!他看不出来她脸红才怪!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努力要自己把心思放在报告上,却始终无法集中心思,心绪乱成一团,什么也写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如坐针尖地等着,直到脚步声再度传来,她几乎没跳起来。
其实他没去多久,不到四十分钟,但她却好像被关了一万年,内心又渴望又害怕。
她仍然爱着他。却又害怕他的靠近会再度令她失去一切,多年前她失去乐婚姻和他的爱,如今他又会从她手中夺走什么?
“你看起来像在等我。”官生勋踱进企划室,俊脸露出快活的笑容,很高兴她没有选择围着他的外套跑掉。
“我在等可以让我站起来自由走动的衣物!”她看着他手里的提袋,低着头说。
他把提袋递给她。“你可以在这里穿上。”
她脸一红,花痴才会选择在他面前穿!
拉好西装外套,确定它可以将她的下半身密不透风的围住之后,柔星蔡站起来,可刻意不看他一眼地走出办公室。
“袋子里有条烫伤药膏。”他在她身后喊,“先擦药膏再穿丝袜!”
她说不出道谢的话,仿佛怕他追上来似的,越走越快,知道冲进洗手间,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冤家……他绝对是她的冤家。
等她从洗手间回到办公室时,又闻到了天天的咖啡香,这回的香味告诉她是焦糖拿铁。
她的桌上出现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你一定还没吃晚餐,快吃吧。”
官生勋随意坐在宝琪的位子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把玩着宝琪搁在桌面的一个出气玩偶,微笑的盯着她。
她不禁满脸通红,他在看什么?
他选得裙子很合身,刚好是她的尺码,颜色也是她最喜欢的,但那又如何?她的身材跟当年并不一样,这只证明了他对女人的身材了若指掌罢了。
拉开椅子,柔星正襟危坐,滑鼠重新握回手里,她清了清喉咙,“如果总裁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单独在这里吗?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他当然不会理会她的逐客令。“我有事跟你谈,先吃东西吧。”
她再也不会遵照他的想法去做,因为她是她,凌柔星,不是官凌柔星。“不必了,我不饿。”她冷硬地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竞很不争气的发出咕噜一声,她顿时恨不得找洞钻,脸颊也烧红了起来。
有够丢脸的!一开始她就不该跟他在这里耗,咖啡倒在她裙子的时候,她就该当机立断,站起来飞奔出去才对!
官生勋大笑起来。“你饿了,为什么不吃呢?烤牛肉三明治很美味,你会喜欢的。”
柔星不由得被他的笑容吸引,他微笑时嘴角两旁加深的酒窝很动人,以前,她常迷醉在他的笑里。
即使是这样,她仍对他的笑容很有感觉,这太危险,她不能放任情况失控下去,也不能让自己的心因他的出现而摇动,她要主动出击,保护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她看着他,决定摊牌。“你想怎么样?逼我离开巧厨吗?|”
官生勋眯起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她心目中,他施那种会把前妻逼到走投无路的人马?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她坦白地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将近十年了,我无意介入你的生活,也不希望你的父母有所误会。“
他哼了一声。“不管你向不相信,他们的想法已经无法左右我了。“
以前,他年轻好胜,有自信满满,一心想表现给父母看,加上父母对他说的一席话令他求好心切,想让一切圆满,却因此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她以为他就好过吗?
“我只知道——”装出无比理性又冷静的语气。“你为了你父亲的要求,丢下快生的我到美西工作,知道我临盆也没有回来。”
是的,经过数年,她还是无法释怀,如果他没有去美国,不把所有的压力留给她一个人承受,他们的孩子也不至于会死掉。
“柔星——”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仍在这件事上打转,难道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就是这个?
“我在大题小作吗?”她清澈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直视着他,心里划过一丝苦涩。
她哀伤地说:“如果你能体会失去孩子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就不会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了,但我想你不会了解的,你甚至没有去看过他……”
“等等——你在说什么?”他登时全身僵硬。“你说我没有去看过?孩子吗?孩子已经死了,我要怎么看?”
柔星眼眶湿了,心一阵紧紧的抽痛,必须按住胸口才有办法开口说话。“他安息在台北郊区的宁静寺里,你从不曾去看过他,你想他会有多难过,你是他的爸爸……”
官生勋整个人如遭电击,好半晌后,他才哑声问:“你是说……孩子的骨灰安置在塔寺里?”
她吸了吸鼻子,总盼望着从管理员口中得知他也去看了孩子的讯息,但没有,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去过,孩子对他而言,大概就像从来不曾存在,像她这个前妻一样,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污点罢了。
可笑的是,不管她在怎么努力,却总是无法摆脱充塞心中那些忘怀的细节,他带笑得黑眸、笑起来的迷人酒窝、吻着她时的温柔……
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常会在不知不觉中钻进她的脑海,孕育双胞胎是她人生中最艰苦的一年,除了得忍受大着肚子的不便,又要排除心中的寂寞和对他无尽的思念。
当年母亲极力反对她把孩子生下来,她却固执的选择要留下孩子,因为她施那么的渴望新生命来抚慰她痛苦的心灵,她曾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要再失去了。
幸好,虽然怀孕期间很不好受,但生下双胞胎之后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充实,声儿、勋儿弥补了她心中失去长子的遗憾,从那时后开始,她才不再夜夜哭泣,也总算可以稍稍原谅自己……
“我确实不知道。”官生勋的脸色发白,“我父母告诉我,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死了,按照规定,已经交给院方处理。”
“他们……这样告诉你?”她的胃一阵绞痛。
显然他的父母要断了他跟她的所有联系,连孩子的长眠地都不愿让他知道,是怕他们会不期而遇吧?
“现在我总算知道了真相了。”他的眼中有着强烈的不满。“我会好好质问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自圆其说,给我一个交代。”
“不……”她感到不安。“不要问他们,如果你问了,他们就会知道我们见了面,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在巧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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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父母也知道她是巧厨的职员,麻烦就会一个一个的扩大,到时候,他们迟早会发现声儿、勋儿的存在。
“知道了,我不会问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想去看他。”
“好!”她的心一阵揪疼,忍住泪意,在便条纸上匆匆写下地址递给他。“那里很清净,只要带鲜花素果去就可以了。”死去的孩子始终是她心中最不能触碰的禁地,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
如果她能坚强些,她也不至于会失去孩子,虽然怨怪他,但她明白,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
“以后我会常去看他。“官生勋接过便条纸,郑重收进皮夹里,思绪也跟着敏锐起来。
如果连孩子有长眠地父母都瞒着他,那他们还有什么没告诉他的吗?
对于失去孩子这件事,她的伤痛远比他想象的巨大,这些年,为了不想起她,他也同时忘记了那个孩子,此刻他不禁感到无比内疚。
“我……要回家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工作。“拭去泪水,柔星开始收拾桌面,储存了备份,关电脑。
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在颤抖,他扰乱了她的心绪,这表示他对她还有影响力吗?
“为什么不买一间好一点的公寓住?你住的那个社区并不安全。“
听到听到问话,她的身躯微微一颤。
不必问也知道,他八成以总裁的职权调阅过她的资料了,她清醒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没填过真实资料。
“我没那个能力,不是所有人都住得起好公寓。”她继续收拾桌面凌乱的文件,没有回头。她不想看着他说话,那会使她没办法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没有能力?”他困惑了,“你不是有五千万吗?”看到她身躯一僵,他连忙澄清。“别误会,我没有干涉你用钱的意思,那些钱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我只是关心,因为你太单纯了,我怕你受骗。”
柔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