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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还没有说话,忽然传来一阵女子哭声,这阵女子哭声极其轻微,若有若无,但是没能逃过关山月超人敏锐的听力。
中年女子也听见了,一凝神,道:“哭声,女子哭声!”
关山月道:“不错。”
中年女子道:“从‘大雄宝殿’后头传来的?”
她没听错,这阵极其轻微,若有若无的女子哭声,确是从“大雄宝殿”后头方向传来的。
关山月道:“不错。”
中年女子道:“难道‘大雄宝殿’后头别有洞天?”
关山月道:“这就不知道了。”
中年女子转过脸凝目望关山月,道:“能过去看看么?”
这表示她真是听关山月的。
关山月道:“寺庙里有女子哭声,应该去看看。”
有哭声就该看个究竟,何况是寺庙里的女子哭声?尤其是此时此地。
中年女子道:“我先走。”
看看那么多进出的善男信女,没人留意这边,她闪身进了“大雄宝殿”跟院墙之间的窄道。
关山月紧跟在后。
这是怕中年女子遇到什么!
这“大雄宝殿”跟院墙之间的小窄道,根本不是路,几乎还下到一人宽窄,不是供人走的,另一边也是一样。
似乎,“大雄宝殿”后头,没有院子,没有地方。
可是,到了“大雄宝殿”后头再看,事却不然,真是别有洞天。
小后院,比巷里不大的前院还要小。
但是,这小后院里却有着东西相对的两间禅房,不像“兴教寺”一样的老旧,新盖的,相当精致,加上也是新栽种下久的一些花木,小后院显得美雅而幽静,还真不错。
小后院往前走没有路,院墙上也不见门,让人怎么进出?
“大雄宝殴”的后墙上有扇门。
原来进出这小后院,得经由“大雄宝殿”里头。
只是,看那扇门的位置,应该是在“大雄宝殿”里的神座后。
难道,进出那扇门得经由神座后?
神座后有门,不多见。
何止不多见?简直绝无仅有!
关山月跟中年女子都看见了,两人互望了一眼,中年女子低声道:“怎么这‘兴教寺’尽是怪事?”
关山月也低声道:“不然你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中年女子一点头:“说的好!”她抬手指了指东边那间禅房。
两间禅房门窗都关着,轻微的女子哭声是从东边那边禅房里传出来的。
女子哭声比刚才清晰,而且此刻还有另一个女子话声,也是低声说话,是轻叱:“叫你别哭了,还哭,你想让人听见哪!”
原来那间禅房里有两个人,都是女子。
从哭声、话声听得出,哭的那个是个年轻女子,说话的那个则是个中年女子。
哭的女子像没听见,哭声不停。
说话女子又叱责:“还哭,你想招灾惹祸呀!”
哭声仍然不停。
说话女子急了:“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再哭我可要生气了。”
哭的女子带着哭也说了话:“我为什么哭,您又不是不知道,还怪我!”
说话女子道:“我怎么不怪你,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怀的这是神种佛胎,是你几辈子修来的,咱家祖上有德,别人烧高香、磕破头,求还求不到呢!你该高兴,哭什么?”
神种佛胎,倒是头一回听说,新鲜词儿!
关山月跟中年女子互望了一眼。
哭的女子道:“可是我怎么办?”
“怎么办?”说话女子道:“老和尚这不是叫你搬进寺里来住,等着在这儿生了么,神种佛胎,生下来就得供着,到那时候你就成了神妈佛娘了,多少人烧香磕头,要什么没有?”
神妈佛娘,又是头一回听说的新鲜词儿!
哭的女子道:“我不要,我不要当神妈佛娘……”
说话女子不但急,还大惊:“死丫头,你怎么敢这么说!这不是冒犯老佛爷么?你不怕遭天打雷劈,下地狱?你想害死咱们全家?’哭的女子道:“我……”
说话女子道:“你什么你,你乖乖听话在这儿住着,把这神种佛胎生下来,再敢哭,再敢冒犯老佛爷,你爹跟我就不等你招这大灾、惹这大祸,他去一头碰死,我去上吊投河!”
就这么几句,哭的女子不哭了,也不再说什么了。
显然是不敢再哭了,不敢再说什么了。
是母女俩。
这样的女儿!
这样的母亲!
中年女子脸色早变了,煞白,望之吓人。
关山月双层扬得老高,煞威更能吓破人胆。
中年女子道:“看来还不止骗财。”
关山月道:“不错。”
中年女子道:“这只是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有多少。”
关山月道:“不错。”
中年女于道:“进去问清楚了。”
关山月道:“得说你我是老和尚所派。”
中年女子道:“怎么?”
关山月道:“老和尚是一伙,这个做娘的就是我说的信得入了迷的那种人。”
还真是!
中年女子道:“我知道了。”
她跟关山月走过去敲门,她在前,关山月在后。
这间禅房里是两个女子,由女子在前敲门,说话,比较好。
剥落声才起,禅房里立即响起说话女子话声,听得出来,相当紧张:“谁?”
中年女子说了话:“老住持派来的,有事儿,开门。”
不管老和尚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尊称一声“住持”,应该没有错。
一听是老和尚派来的,很快的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村妇,还真是个村妇,不但是村妇的穿着打扮,也一脸的村妇像,一见是两个人,还有个男的,她一怔。
她那里一怔,中年女子这里把门推开了一些,跟关山月进去了。
许是听说是老和尚派来的,中年村妇只愣愣的站着,任由关山月跟中年女子进入禅房。
其实,村妇就是村妇,就是没听说是老和尚派来的,碰上这种情形,中年村妇她照样只有愣愣的看着关山月跟中年女子进入禅房。
两人进了禅房,关山月随手关上了门。
看见那哭的女子了,是个年轻村姑,虽然是村姑打扮,可是细皮嫩肉,长得挺好;原本在床上坐着,如今站了起来,低着头,垂着的两只手里捏着一条布巾,显得很不安,看得见,脸上还有泪渍没擦掉。
中年女子说了话:“老住持前头忙,派我来问问,还要什么?”
这是开场白,没话找话,既然是搬来这儿住了,这么问应该也不会错。
中年村妇满脸陪笑,连忙答话:“不用,不用,有三顿饭吃就行了,别的我会送过来,我每天不是都来么?”
中年女子还跟她客气了一句:“让你跑累了。”
中年村妇忙道:“应该的,应该的,闺女是我的,再说,这也是为佛爷尽心力。”
中年女子还说了这么一句:“你对佛爷虔敬,必定会有得报,你闺女这不就是么?”
中年村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是,是,谢谢,谢谢。”
中年女子转了话锋:“你闺女害喜害得厉害么?”
中年村妇道:“不厉害,不厉害,一点也没有,或许因为怀得是神种佛胎,她能吃,能喝,又能睡。”
中年女子道:“那就可以放心了,知道是什么时候坐的胎么?”
中年村妇道:“就是佛爷给她治病的那时候。”
中年女子道:“佛爷给她治病的时候?”
中年村妇道:“那些日子,她白天上寺里来,让佛爷给她治病,到夜里佛爷就降临我家了,一直到天快亮才走。”
中年女子道:“是那一位佛爷?”
中年村妇道:“都有,四位佛爷轮流降临。”
敢情还是
中年女子道:“这么说,不知道你闺女怀的是那一位佛爷的神种佛眙?”
中年村妇道:“不知道,都一样,反正都是神种佛胎。〃她能这么想,不容易。
恐怕都因为种是神种,胎是佛胎。
可悲,可怜!
中年女子没再问,望关山月。
这是问关山月,还有什么要问的。
关山月说了话:“让她母女歇着吧!”
这是说不用再问什么了。
中年女子转过脸道:“你母女歇着吧!我回覆老住持去了。”
她跟关山月出了禅房,还把门带上,等回到了适才站立处,她脸色又煞白吓人了,咬牙切齿:“该死!”
关山月却未见煞威再现,他只是扬了扬眉:“这些人何止该死?”
中年女子道:“那你我……”
关山月道:“我说过,此刻不宜动。”
中年女子道:“难道要等到天黑人散,关了寺门之后?”
关山月道:“我就是这意思。”
中年女子道:“我等不及,我一刻也不愿让这些东西多活。”
关山月道:“除恶务尽,这些人不能让逃脱一个,要想一网打尽,必得等。”
中年女子道:“你不说那几个该死的东西已经看见你我了,你也说那几个该死的东西,一定都够机警,你就不怕迟恐有变?”
关山月道:“我想过了,要是为防什么,他四个唯一的办法是及时逃走;但是,大财当前,他四个恐怕舍不得。还有,以他四个的不等闲,恐怕也不会把你我当回事。”
中年女子道:“那是最好不过,但愿你料中了,你我到哪里去等?”
关山月道:“不能在这里,先出去再说。”
中年女子道:;退走原路?”
关山月道:“请跟我来。”
他腾身而起,从后院墙掠了出去。
恐怕是走原路出去,怕让人看见。
中年女子跟着腾身掠了出去。
寺后是不大的一片树林,树林虽不大,但两个人容身,那是绰绰有余了。
就在草地上坐下,中年女子道:“想不到好好的一座‘兴教寺’,竞遭这些不是人的畜生盘据,用以骗财害人,玄奘大师真该显灵,一雷劈死这些畜生。”
关山月道:“他四人假扮大师的三位高徒,也就是利用大师的头骨埋藏在此地。”
中年女子道:“该死,简直该千死万死!”
关山月道:“芳驾来‘西安’不是一天了,知道这四个是‘陕西’哪一路的败类么?”
中年女子道:“我听说‘陕西’有‘四灵’,刚好这些畜生有四个,不知道是不是?”
关山月道:“四灵?’
中年女子道:“‘江南’有‘五通’,‘陕西’有‘四灵’;这四个畜生跟‘江南’‘五通’齐名。”
关山月道:“‘江南’‘五通’我听说过,‘陕西’‘四灵’我没听说过,这四个是不是‘陕西’‘四灵’晚上就知道了。”
中年女子道:“我巴不得这会儿就天黑。”
关山月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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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降魔除妖
其实,没多久日头就下了西山,天就黑了。
“兴教寺”的善男信女都走了,没人了。
两个小和尚去关了寺门。
大殿里灯点上了,四位佛爷都从神座上下来了,化了妆的还没卸妆,戴了面具的还戴着面具,所以还看不见他四位的庐山真面目。
灯油钱箱早就满了,老和尚已经在清点了。
猪八戒说了话:“看样子今天又不少。”
孙悟空也说了话:“哪一天少过?”
沙和尚也说:“还是你行,你这主意真好,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孙悟空道:“那还不容易?我一肚子都是坏主意。”
都笑了,大笑!
笑声落后,孙悟空又说了话:“我跟老四在这儿看着老家伙清点,你俩去把后头那两个了了吧!”
这是叫猪八戒跟沙和尚去。
沙和尚说了话:“了那么两个还用去两个?二哥一个人去就行了。”
猪八戒道:“为什么我去你不去?”
沙和尚道:“你吃的头一口,大哥跟我还有老四,吃的都是你吃剩的,难道你不该一个人去?”
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中,猪八戒道:“小的肚子里的不要了?”
孙悟空道:“要是都留下了,都要,咱四个如今有多少个叫爹的了?那可真是子孙满堂了。”
再次一阵大笑。
由这一句可以知道,这四个造过多少罪,作过多少孽了。
猪八戒一点头:“行,我去!”
他腾身跃上神座,纱幔一阵掀动,人就不见了。
“兴教寺”小小的后院里一片黑,只有那间东禅房里透着灯光。
禅房里,灯光下,中年村妇正跟年轻村姑说话:“丫头,你吃过了,我该走了。”
年轻村姑立即愁眉苦脸,忙叫:“娘……”
中年村妇道:“别叫了,我不能不走,寺里只叫你一个人搬来住,没有叫我也搬来住,你爹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我明天一早就来。”
年轻村姑又叫:“娘……”
中年村妇道:“头一天,不习惯,过两天就奸了。”
年轻村姑道:“我怕!”
中年村妇道:“傻话,这是寺里,又不是别处。四位佛爷这么灵,人鬼都不敢近,怕什么?何况你又怀着神种佛胎,妖魔鬼怪怕你、躲你都来不及;再说,老住持跟两个小师父就住在对面西禅房,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年轻村姑还想再说。
中年村妇道:“又躭误半天了,时候不早了,别说了,我走了!”
她转身过去开了禅房门。
开了门,门外站了个人,不,站了个猪八戒。
母女俩都一惊,中年村妇惊叫出了声。
猪八戒沉声叱:“叫什么!不认识佛爷了么?”
母女俩这才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谁,又一惊,齐叫:“佛爷!”
双双连忙跪倒,还都低下头,不敢仰视。
猪八戒道:“好,佛爷是来送你俩上西天的,你俩去吧!〃话落,扬手。
就在这时候,一个冰冷女子话声起自背后:“她母女不去,你去!”
猪八戒身躯一震,霍地转身,真快,还带着一阵劲风。
就凭这阵劲风可以知道,真不等闲。
藉着禅房里外泻的灯光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女两人都脸色冰冷。
当然,那是中年女子跟关山月。
猪八戒说了话,话声一点也没有惊意:“原来是你两个,佛爷们没看错,果然是有所为而来。”
关山月没说错,他四人居高临下,是看见他俩了,而且也的确有了警觉。
中年女子冰冷道:“你知道就好。”
猪八戒道:“你两个是为什么来的?”
中年女子道:“就为你四个造的罪、作的孽!”
猪八戒道:“是么?你两个想怎么样?”
中年女子道:“我两个想怎么样?我两个想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碎尸万段,锉骨扬灰,为受你四个所害的那些人报仇雪恨!”
猪八戒道:“那些人里有你自己,还是有你的亲人?”
这话
中年女子怒叱:“住口,死到临头你还敢你四个真是该干死万死!”
她跨步欺近,扬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全力施为,而且直劈猪八戒天灵。
可见她有多么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猪八戒确不等闲,他不但看出来了,也觉出来了,他挥掌直迎。
中年女子也看出来了,觉出来了,她知道关山月没看错,就在这时候,两掌掌力相遇,各自身躯为之震动,中年女子退了回去,道:“怪不得你四个这么胆大妄为!”
猪八戒道:“你也很不错,像你这样的修为,刚才应该不发话,先在我背后出手,或许能得手。”
中年女子道:“虽然你四个该千死万死,但我还不屑偷袭。”
猪八戒道:“那你就胜不了我,更要不了我的命!”
中年女子道:“你再试试!”
她又出了手,一招两式,仍是杀着,仍是全力施为。
猪八戒也出了手,也是一招两式,不但拆招,而且反击,却仍是平分秋色,不判高下。
猪八戒没说错,中年女子胜不了他,更要不了他的命。
关山月在中年女子跟猪八戒对头一掌时就看出来了,这时候说了话:“让我试试。”
中年女子抬手拦阻:“不!”
关山月道:“芳驾,这是除恶,谁出手应该都一样,难道芳驾不想看看我的所学?”
不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打动了中年女子,她放下了手。
关山月道:“我未必比这位姑娘高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