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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佐。居城中千户所前。余乃期造其家,遂还饭于映霞庵。携火炬出壶关,西溯江岸,一里抵演武场北,又西一里,探碧云洞,出入回环者数四,还抵映霞。见日色甫下午,度滕已归,仍入城叩其堂。滕君一见倾盖,即为留酌。
其酒颇佳,略似京口,其茶则松萝之下者,皆此中所无也。
坐中滕君为言:“欲从归顺行,须得参戎一马符方妙。明晨何不同小儿一叩之乎?”余谢不敏。
滕曰“无已,作一书可乎?”余颔之。期明日以书往,乃别而返壶关。
初七日雨色霏霏,酿寒殊甚。菜斋师见余衣单,为解夹衣衣我。始可出而见风。晨餐后,滕君来。既别,余作畀参戎书。饭而抵其家,则滕自壶关别后,即下舟与乃郎他棹,将暮未返,雨色复来,余不能待而返壶关。雨少止,西觅老虎岩,坠洼穿莽,终不可得。
初八日余再抵滕,以参戎书畀之。参戎姓章,名易,为会稽今之绍兴人。其有名正宸者,合在户科,为辛未年家。滕复留饭,网鱼于池,池在门前。鱼有大小二种,大者乃白鲢,小者为鲶鱼。鲶鱼味淡而不腥。问所谓“香鱼”,无有也。
剖柑于树,其柑如香橼,瓤白而皮不厚,片剖而共食之,瓤与皮俱甘香,异众柑。
因为罄其生平。
滕君少年廪lǐn,领取官粮于学宫。
其人昂藏有侠骨,夙与中表谢孝廉有隙。
谢死,其家以毒诬滕,藤求检以白其诬,谢遂大窘。时孝廉之弟为南宁司李掾,而孝廉之房考(即房考官)赵,为闵漳州人,方当道,竟罗织于宪访,且中以讪府道、殴卫所诸(莫)须有事,遂被黜戌钦州。未几归,复为有司齮Вǎ瑷В┲猩瞬灰眩坌木勾蠛模膑蘧沭灰印
其乃郎亦青年游泮,为此中铮铮出颖者,此中亦共以白眉推之。
且谓余何不暂馆于此,则学宫诸友俱有束脩即读书人的薪奉之奉,可为道路资。余复谢不敏。透出壶关,已薄暮矣。有僧自南宁崇善寺来,言静闻以前月廿八子时回首指逝世,是僧亲为下火而来。其死离余别时才五日,云白竟不为置棺,不知所留银钱并衣箧俱何人干没也?为之哀悼,终夜不寐。
初九日午饭后,再入城候所进参戎书。而滕氏父子犹欲集众留余馆此,故不为即进。
其书立为一初贡方姓者拆。
书初录,展转携去,久索而后得之。乃复缄之,嘱其速进,必不能留此也。
初十日晨餐后出游石门。上午抵滕君处,坐甫定,滕宾王持参戎招余柬来,余谢之。已参府中军唐玉屏名尚珠,全州人。
以马牌相畀。余为造门投刺,还饭于滕。雨竟不止,是夕遂宿于滕馆。
十一日雨。食息于滕。
十二日雨。
食息于滕。迨暮,雨少止,乃别,抵壶关映霞庵。是夜夜雨弥甚。
十三日阻雨壶关。
十四日仍为雨阻。余欲往驮朴招顾行,路泞草湿,故栖迟不前。
十五日雨如故。有远僧三人自壶关往驮朴,始得寄字顾行,命其倩夫以行李至郡。
十六日夜雨弥甚,达旦不休。余引被蒙首而睡,庵僧呼饭乃起。饭后天色倏shū忽然开,日中逗影,余乃散步关前,而顾行至矣。异方两地,又已十余日,见之跃然。即促站骑觅挑夫,期以十八日行。
十七日早寒甚,起看天光欲曙未曙,而焕赤腾丹,朦胧隐耀,疑为朝华,复恐雨征,以寒甚,仍引被卧。既而碧天如洗,旭日皎洁,乃起而饭。入别滕君,父子俱出,复归饭映霞。抵晚入候,适滕君归,留余少酌,且为作各土州书,计中夜乃完。余别之,返宿庵中。
十八日昧爽入城,取滕所作书。
抵北关,站骑已至。
余令顾仆与骑俱返候壶关。滕君亦令人送所作书至。余仍入城谢别,返饭于庵。莱斋又以金赠。遂自壶关北行。关外有三岐:东北向驮朴,走左州,乃向时所从来者;西北向盘麻,走龙州,乃碧云洞游所经者,而兹则取道其中焉。又三里,谷尽,有数家在路左。乃折而西二里,登楼沓峺同埂gěng地势高起如条状,两傍山崖陡绝,夹隘颇逼,虽不甚高,而石骨嶙峋,觉险阻焉。逾隘门少西下,辄有塘一方,汇水当关,数十家倚之。西从峡中三里,逾二峺,高倍于楼沓;西下,辄崖方崭削,夹坞更深。北一里,上大峺,陡绝更倍之。逾坳北下,夹壁俱截云蔽日。一里,坞穷西转,其北四山中坠,下洼为不测之渊。又西一里,逾隘门西下,则悬蹬旋转重崖间,直下山脚,不啻千级也。
〔按郡北有荡平隘,乃青莲山中裂成峡者。东南自楼沓峺,西北出此,中为峺者凡四重,两崖重亘,水俱穴壑底坠,并无通流隙,真阨塞绝隘也。〕既下,循麓北行,有深窞悬平畴中,下陷如阱,上开线峡,南北横裂,中跨一石如桥,界而为两,其南有磴,可循而下,泉流虢虢guó,水流声,仰睇天光,如蹈瓮牖也。北行畦塍间,五里,坞尽山回,复西登一岭,下蹈重峡。五里出山,山始离立,又多突兀之峰夹。又五里为陵球,有结茅二所,为贳酒炊粥之肆,是为此站之中道。又西北七里,过土地屯,有村一坞在路左山坡之北。
又二里,有小水东自土地屯北岭峡中来,西南流去。
绝流西渡,登陇行,闻水声冲冲,遥应山谷,以为即所渡之上流也。忽见大溪汹涌于路右,阔比龙江之半,自西北注东南,下流与小溪合并而去,上流则悬坝石而下,若涌雷轰雷焉。
共二里,抵四把村,即石坝堰流处也。盖其江自归顺发源,至安平界,又合养利、恩城之水,盘旋山谷,至此凡径堰四重,以把截之,故曰“把”,今俗呼为“水坝”云。
〔下抵崇善水口绵埠村,入龙江。水口在太平郡西七十里。〕此水称黑水河。绵村即今棉江又西转二里,水之南有层峰秀耸,攒青拥碧,濒水有小峰孤突,下斜骞而上分歧,怒流横啮其趾;水之北,则巨峰巍踞,若当天而扼之者。路抵巍峰之东,转而北循其北麓,共五里,出其西,有村临江,曰那畔村今作那范,为崇善北界。
又五里,为叩山村,则太平州属矣。又西北七里,暮抵太平站。孤依山麓,止环堵三楹,土颓茅落,不蔽风日,食无案,卧无榻,可哂也。先是,挑夫至土地屯即入村换夫,顾奴随之行;余骑先抵站,暮久而顾奴行李待之不至,心其悬;及更,乃以三人送来,始释云霓之望。是夜明月如洗,卧破站中如溜冰壶。五更,风峭寒不可耐,竟以被蒙首而卧。
十九日晓日明丽,四面碧峤濯濯,如芙蓉映色。西十里,渡江即为太平州,数千家鳞次倚江西岸。西南有峰,俱峭拔攒立;西北一峰特立州后,下有洞南向,门有巨石中突,骑过其前,不及入探为怅。州中居舍悉茅盖土墙,惟衙署有瓦而不甚雄。客至,馆于管钥者,传刺入,即以刺答而馈程焉。是日传餐馆中,遂不及行。
二十日晨粥于馆,复炊饭而后行,已上午矣。西北出土壤隘门,行南北两山间。其中平畴西达,亩塍鳞鳞,不复似荒茅充塞景象。过特峰洞门之南,三里,过一小石梁,村居相望,与江、浙山乡无异。又三里,一梁甫过,复过一梁。
西冈有铜钟一覆路左,其质甚巨,相传重三千余斤,自交南飞至者。土人不知其年,而形色若新出于型,略无风日剥蚀之痕,可异也。但其纽为四川人凿去。土人云:“尚有一钟在梁下水涧中,然乱石磊落,窥之不辩也。”又西北一里,辄见江流自西而东向去。又二里,复有水北流入江,两石梁跨其上。其水比前较大,皆西南山峰间所涌而出者。又西北五里,复过两梁,有三水自南来,会而北入于江。
此处田禾丰美,皆南山诸流之溥fū施予其利也。又二里,则平畴西尽,有两石峰界南北两山间,若当关者。穿其中而西,又一里,有小沟南属于山,是为太平州西界。越此入安平境,复有村在路右冈陂间。又西二里,即为安平州。江水在州之东北,斜骞其前,而东南赴太平州去。又有小水自西而来,环贯州右,北转而入于江,当即志所称陇水也。其西南有山壁立,仙洞穹其下,其门北向,高敞明洁,顶平如绷幔,而四旁窦壁玲珑,楞栈高下。洞后悬壁上坐观音大士一尊,恍若乘云揽雾。其下一石中悬,下开两门,上跨重阁,内复横拓为洞。
从其右入,夹隙东转,甚狭而深,以暗逼而出。悬石之外,石裂一门,直透东麓;左拾级而上,从东转,则跨梁飞栈,遂出悬石之巅。
其上有石盆一圆,径尺余,深四寸,皆石髓所凝,雕镂不逮。
傍有石局棋盘、石床,乃少加斧削者。从西入,则深窦邃峡,已而南转,则遂昏黑莫辨。然其底颇平,其峡颇逼,摸索而行。久之,忽见其南有光隐隐,益望而前趋,则一门东南透壁而出,门内稍舒直,南复成幽峡。人之渐隘,仍出至少舒处。东南出洞门,门甚隘,门以外则穹壁高悬,南眺平壑,与前洞顿异矣。久之,复从暗中转出前洞,壁间杂镌和州即和县帅李侯诗数首,内惟《邹洒洙》一首可诵。
余亦和二首。
既乃出洞游州前。
其宅较太平州者加整,而民居不及。
馆乃瓦盖,颇蔽风雨。然州乃一巨村,井隘门土墙而无之也。太平州帅李恩祀有程仪之馈,安平州帅为李明峦,止有名柬,乃太平侄行。
二十一日晨餐后,上午始得夫,乃往恩城者。
始易骑而轮。
盖恩城在安平东北,由安平西北向下雷,南宁属。
日半可达;而东北向恩城,走龙英,其路须四日抵下雷焉。但安平之西达下雷界,与交夷即高平。接壤,所谓十九峺也。
今虑其窃掠,用木横塞道路,故必迂而龙英。由安平东一里,即与江遇。其水自西而东,乃发源归顺、下雷者,即志所称逻水也。其势减太平之半。盖又有养利、恩城之水,与此水势同,二水合于下流而至太平州,出旧崇善焉。
渡江,即有山横嶂江北岸,乃循山麓东行。五里,路北一峰枝起,如指之峭,其东北崖嶂间,忽高裂而中透,如门之上悬,然峻莫可登也。穿嶂之东峡,遂东北转,其峡之东复起层峰,与穿嶂对夹而乐北去。
有小水界其内,南流入逻江。当峡有村界其中,此村疑为太平州境,非复安平属矣。村后一里,垒石横亘山峡间,逾门而北,则峡中平畴叠塍,皆恩城境矣。渡小水,溯之东北行五里,〔折而东,东峰少断处,〕有尖岫中悬,如人坐而东向者。
忽见一江自东而西,有石粱甚长而整,下开五蛩,横路北上,江水透梁即东南捣尖岫峡中。
此水即志所称通利江今称桃城河,由养利而来者,其下流则与逻水合而下太平云。过梁即聚落一坞,是为恩城州。宅门北向,亦颇整,而村无外垣,与安平同。是日止行十五里。日甫午,而州帅赵芳声病卧,卒不得夫,竟坐待焉。其馆甚陋,蔬饭亦不堪举箸zhù筷子也。按《一统志》,在田州者曰恩城,在太平者曰思城。今田州恩城已废,而此州义名恩城,不曰思城,与《一统志》异,不知何故。
二十二日晨餐后,夫至乃行。
仍从州前西越五蛩桥,乃折而循江东向行。五里,山夹愈束,江亦渐小,有石堰阻水,水声如雷。盖山峡东尽处,有峰中峙,南北俱有大溪合于中峰之西,其水始大而成江云。又东五里,直抵东峰之北,而北夹之山始尽。乃循北夹东崖,〔渡一小溪,〕溯中峰北畔大溪,北向行夹峡中。二里,复东转越小水向东峡,溯北大溪北崖行,渐陟山上跻。一里,始舍溪,北跻岭坳。其岭甚峻,石骨嶙峋,利者割趾,光者滑足。共北二里,始逾其巅,是名鼎促,为养利、恩城之界。北下二里,峻益甚,而危崖蔽日,风露不收,石滑土泞,更险于上。既下,有谷一围,四山密护,中有平畴,惟东面少豁。向之行,余以为水从此出;一里,涉溪而北,则其水乃自东而西者,不识西峰逼簇,从何峡而去也。溪之南有村数家。又东一里,循北山之东崖北向行,又一里,溪从东来,路乃北去。又一里,有石垣横两山夹间,不知是何界址。于是东北行山丛间,峦岫历乱,分合倏忽。二里,出峡,始有大坞,东西横豁,南北开夹。然中巨流,故禾田与荒陇相半。北向三里,横度此坞,直抵北崖下,〔若无路可达者;至则东北开一隙,穿入之,峡峰峭合,愈觉宛转难竟。〕二里,北山既尽,其东山复大开,有村在平畴间,为东通养利大道。乃从小径北行一里,折而西北行三里,南北两夹之山,引锥标笋,靡非异境。又北行一里,复开大坞,〔东西亘,南北两界山如南坞,但南坞东西俱有丛岫遥叠,此则前后豁然,不知西去直达何地也。〕乃东北斜径坞中,共五里,〔至北山东尽处,〕东山益大开,有村在其南,已为龙英属,其东隔江即养利论今大新县治矣。盖养利之地,西北至江而止,不及五里也。又循山北行一里,有小石峰骈立大峰之东,路透其间,渐转而西,〔至是北条始见土山,与南条石山夹成坞。〕又三里,有村北向,曰耸峒今作松峒,有耸峒站,乃龙英所开,馆舍虽陋而管站者颇驯。
去龙英尚四十余里。
抵站虽下午,犹未午餐,遂停站中。自登程来,已五日矣,虽行路迂曲,过养利止数里,而所阅山川甚奇,且连日晴爽明丽,即秋春不及也。
二十三日饭而候夫,上午始至。即横涉一坞,北向三里,缘土山而登。
西北一里,凌其巅。
巅坳中皆夹而为田,是名鲎hòu盘岭。平行其上,又西北半里,始下土山东去。其北坞皆石峰特立,北下颇平,约里许至坞底。于是东北绕石峰东麓而北,二里,复有一土冈横于前,〔西抵遥峰隙,东则南属于土山。〕陟冈不甚高,逾其北,即有水淋漓泻道间,丛木纠藤,上覆下湿,愈下愈深,见前山峰回壑转,田塍盘旋其下,始知横冈之南,犹在山半也,又北二里,下渡一桥,有水自西南东北去,横巨木架桥其上。过桥,水东去,路北抵石壁下。
一里,忽壁右渐裂一隙,攀隙而登,石骨峻嶒céng是曰大峺。 半里,跻其坳,南北石崖骈夹甚峻。西穿其间,又半里始下,乃西坠半里至坞底。
其处山丛壁合,草木蓊wěng茂盛密,〔州人采木者,皆取给大峺云。〕西半里,转而东北一里,又西北二里,北望石峰间有涧并峙,一敞一狭,俱南向。路出其西,复透峡而北,皆巨石夹径,上突兀而下廉利。于是西北共二里,两涉石坳,俱不甚高,而石俱峭丛,是名翠村岭。逾岭北下,山乃南北成界,东西大开,路向东北横截其间。二里,有石梁跨溪上。
其溪自西而东,两岸石崖深夹,水潆其间,有声淙淙,而渡桥有石碑,已磨灭无文,拭而读之,惟见“翠江桥”三字。此处往来者,皆就桥前取水,爇ruò燃烧木为炊,为耸峒至龙英中道。过桥,日已昃zè日西斜,而顾奴与担夫未至,且囊无米,不及为炊。俟顾仆至,令与舆夫同餐所携冷饭,余出菜斋师所贻腐干啖之,腹遂果然吃饱的样子,又东北行一里,北透山隙而入,循峡逾冈,共北三里,出田坞间,复见北有土山横于前。乃渡而小溪,共三里,抵土山下。循其南麓东北上,一里,逾岭东而北,遂西北从岭上行。又三里稍下,既下而复上,共一里,又逾岭一重,遂亘下一里,抵山之阴,则复成东西大坞,而日已西沉矣。于是循坞西行三里,北入山隙中,始有村落。一里,乃北渡一石桥。其水亦自西而东,水势与横术溪相似。桥东北有石峰悬削而起,即志所称牛角山也,〔极似缙云鼎湖峰。〕其西北又特立一峰,共为龙英水口山。又西一里,过北西特峰,抵龙英今之龙茗,宿于草馆。州官名赵继宗,甚幼。龙英在郡城北一百八十里。
太平府至太平站七十里,太平站至耸峒七十里,耸洞至州四十里。其西为下雷,东为茗盈、全茗,二州相去止一里。北为都康、向武,南为恩城、养利,其境颇大。三年前为高平莫彝所破,人民离散,仅存空廨垣址而已。
外域垣与宅后俱厚五尺,高二丈,仆多于立。
土官州廨北向,其门楼甚壮丽,二门与厅事亦雄整,不特南、太诸官廨所无,即制府总督衙门亦无比宏壮。其楼为隆庆丁卯年所建,厅事堂匾为天启四年布按三司所给。今残毁之余,外垣内壁止存遗址,厅后有棺停其中,想即前土官赵政立者。今土官年十八岁,居于厅宅之左,俟殡棺下葬之意后乃居中云。
初,赵邦定有七子。既没,长子政立无子,即抚次弟政举之子继宗为嗣。而赵政谨者,其大弟也,尝统狼兵援辽归,遂萌夺嫡心,争之不得。政立死,其妻为下雷之妹,政谨私通之,欲以为内援,而诸土州俱不服。政谨乃料通“撩”,逗引莫彝三入其州,下雷亦阴助之,其妹遂挈州印并资蓄走下雷,而莫彝结营州宅,州中无孑遗焉。
后莫彝去,政谨遂颛州境。
当道移文索印下雷,因诒dài欺骗政谨出领州事。政谨乃抵南宁,遂执而正其辟判以死刑,以印予前政立所抚子继宗,即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