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下始有禾畦,即东门接壤矣。其城乃东西长而南北狭者也。
二十三日晨起,阴云四布。饭而后行。其街从北去,居民颇盛。
一里,出北隘门,有岐直北过岭者,为发郎道,其岭即自西界磨盘山转而东行者。板桥大道,从岭南东转东北向行。
十里,有村在北山之下,曰发近德。
其处南开大坞,西南即白蜡,东南即大堡营山。大堡营之南,一支西转,卓起一峰,特立于是村之南,为正案。其南则石峰参差遥列,即昨兴哆啰所望东南界山也。又东,屡有小水南去,渡之。东五里,有石峰突兀当关。北界即磨盘东转之山,南界即大堡山诸石峰,相凑成峡,而石峰当其中,若蹲虎然。由其东南腋行,南界石山森森成队南去,而路渐东北上。五里出当关峰之东,其东垂有石特立,上有斜骞向旁斜出高高伸展之势,是曰金鸡山,所谓“金鸡独立”也。又东一里,一洞在南小峰下,时雨阵复来,避入其中,饭。又东三里,东上峡脊。其脊即磨盘山东走脉,至此又度而南,为大堡营东山者也。一里,逾脊之东,其上有岐南去,不知往何彝寨。脊东环洼成坞,有小水北下,注东南坞中,稻禾盈塍。有数家倚北峰下,曰没奈德。东峰下有古殿二重,时雨势大至,趋避久之。乃随水下东南峡,峡逼路下,两旁山势,仍觉当人面而起。东行峡中二里,有水自峡南洞穴出,与峡水同东注。
又一里,有小石梁跨溪,逾之。从溪南东行,一里,溪北注峡,路东逾冈。一里余,有坞自西北来,环而南,其中田禾芃彧péngyù茂盛,村落高下。东二里,有数十家夹路,曰山马彝,亦重山中一聚落也。于是又东北一里,石峰高亘,逾其南坡,抵峰下。又东南一里,有塘在山坞,五六家傍坞而栖,曰挨泽村。
又东北二里,为三板桥。数家踞山之冈,其桥尚在冈下。时雷雨大至,遂止于冈头上寨。
二十四日主人炊饭甚早,平明即行。雨色霏霏,路滑殊甚。下坡即有小石梁,其下水亦不大,自西而东注,乃出于西北石穴,而复入东北穴中者。其桥非板而石,而犹仍其旧名。
桥南复过一寨,乃东向行坡间。
二里,有歧当峡:从东北者,乃入寨道;从直东者,为大道,从之。直东一里,登冈上。
其北有坞在北大山下,即寨聚所托,中有禾芃芃焉。
冈南小石峰排立冈头,自东而西,遂与北山环峙为峡。
入峡,东行四里,逾脊北上,半里入其坳。其北四峰环合,中有平坞,经之而北,西峰尤突兀焉。北半里,又穿坳半里,复由峡中上一里,直抵北巨峰下。其峰耸亘危削,如屏北障。其西有坞下坠北去,其中箐深雾黑,望之杳然。路从峰南东转,遂与南峰凑峡甚逼。披隙而东半里,其东四山攒沓,峰高峡逼,丛木蒙密,亦幽险之境也。遂循南峰之东,南向入坞,半里,乃东南上。半里,逾冈脊而东,其东有坞东下,路从冈头南向行。一里,复出南坳。其坳东西两峰,从冈脊起,路出其侧,复东向行。三里,始稍降而复上。于是升降曲折,多循北岭行,与南山相持成坞。六里,路从坞而东。又五里,稍上逾坳,南北峡始开。再东盘北岭之南三里,始见路旁余薪爂灰,知为中火之地。从其东一里下峡,始得石路,迤逦南向。平行下二里,俯见南坞甚沓。循北岭东向行一里,忽闻溪声沸然。又南下抵坞中,一溪自东而西,有石梁跨之,溪中水颇大而甚急。四顾山回谷密,毫无片隙,不知东北之从何来,不知西南之从何泄,当亦是出入于窍穴中者。欲候行人问之,因坐饭桥上。久之不得过者,乃南越桥行。仰见桥南有歧蹑峰直上,有大道则溯溪而东。
时溪涨路湥。钛诟牵誓戏逯葱小D钭越鸺ι蕉希宦匪险叨啵抡呶藜福讼淞魑胫校淌巧结壑病6焕铮戏宥矗稀8粑攵远毕恐衅蒲露觯淠谏醣啤B飞嶂希肜铮囱戏迥下矗飨蛉胛搿R焕铮肭睿煳魃狭搿R焕铮饬胪罚技新纷员崩础:喜⒂闪肷夏先ィ淮思辞拍现鄙现飧吡攵抡撸洗宋芍痹啤S闪肽闲校黝肷跎睿涿苋校嗖槐嫫浯雍瘟饕病S帜隙铮绷肽涎露蛐校嘤肽仙较录谐晌耄骂蠲埽胛魑胪6謇铮湮虢ビ胛魑氩ⅲ贾酱佣罚肽宋飨抡摺S侄蛴飧裕币焕铮纫患梗浼苟鞫取
从其东复上岭,一里,则岭东有坞南北辟。乃北转循西山行坞上,一里,坞穷。从坞北平转,逾东岭之东,共二里,有数家在路北坡间,是曰界头寨,以罗平村落东止于此也。又东行冈上二里,再上岭一里,逾而东,则有深峡下嵌,惟闻水声汹涌,而不见水。从岭上转而南行,东瞰东界山麓,石崖悬削,时突于松梢箐影中,而不知西界所行之下,其崖更耸也。南行一里,始沿崖南下。又一里,仰见路西之峰,亦变而为穹崖峭壁,极危峻之势焉。从此瞰东崖之下,江流转曲,西南破壁去;隔江有茅两三点,倚崖而居。乃东向拾级直下,一里,瞰江甚近,而犹未至也。转而北,始见西崖矗立插天,与东崖隔江对峙。其崖乃上下二层,向行其上,止见上崖而不得下见,亦不得下达,故必迂而南,乃得拾级云。
北经矗崖下半里,下濒江流,则破崖急涌,势若万马之奔驰,盖当暴涨时也。其水发源于师宗西南龙扩北,合陆凉诸水为蛇场河,由龙甸及罗平旧州,乃东北至伊泽,过束龙山后,转东南抵此,即西南入峡,又二百里而会八达盘江者也。罗平、普安以此江为界,亦遂为滇东、黔西分界焉。
有舟在江东,频呼之,莫为出渡者。薄暮雨止,始有一人出曰:“江涨难渡,须多人操舟乃可。”不过乘急为索钱计耳。又久之,始以五人划舟来,复不近涯,以一人涉水而上,索钱盈壑,乃以舟受,已昏黑矣。雨复淋漓,截流东渡,登涯入旅店。店主人他出,其妻黠而恶,见渡舟者乘急取盈,亦尤而效之,先索钱而后授餐,餐又恶而鲜xiǎn少,且嫚亵轻慢余,盖与诸少狎而笑余之老也。此妇奸肠毒手,必是冯文所所记地羊寨中一流人,幸余老,不为所中耳!
江底寨乃儸儸;只此一家歇客,为汉人。
其人皆不良,如儸儸之要渡,汉妇之索客,俱南中诸彝境所无者。其地为步雄属,乃普安十二营长官所辖也。土酋龙姓。据土人曰:“今为侬姓者所夺。”步雄之界,东抵黄草坝二十里,西抵此江六十里,南抵河格为广南界一百余里,北至本司十二营界亦不下三四十里,亦平原中一小邑也。
二十五日其妇平明始觅炊,迟迟得餐。
雨时作时止。
出门即东上岭。盖其江自北而南,两崖夹壁,惟此西崖有一线可下,东崖有片隙可庐,其南有山横列,江折而西向入峡,有小水自东峡来注,故西崖之南,江勒而无余地,东崖之南,曲转而存小塍。过此江,乃知布雄之地,西南随此江,其界更远;南抵广南,其界即盘江,此《统志》所云东入普安州境也。
步雄属贵州普安州。盘旋东北共三里,逾岭头,遂与南山成南北两界。峡中深逼,自东而西;路循北山岭南行,自西而东。又五里,则北山忽断如中剖者,下陷如深坑,底有细流,沿石底自北而泻于南峡。路乃转北而下,历悬石,披仄崿获窄的山崖,下抵石底,践流稍南,复攀石隙,上跻东崖。由石底北望,断崖中剖,对夹如一线,并起各千仞,丛翠披云,飞流溅沫,真幽险之极观,逼仄之异境也。既上,复循北岭东行。五里稍降,行坞中二里,于是路南复有峰突起,不沿南坞,忽穿北坳矣。
时零雨间作,路无行人。
既而风驰雨骤,山深路僻,两人者勃窣sū匍匐而行其间,觉树影溪声,俱有灵幻之气。又二里,度东脊,稍转而南,复逾冈而上。二里,一岐东南,一岐直北,顾奴前驰从东南者。穿山腋间二里,忽见数十家倚北坞间,余觉有异,趋问之,则大路尚在北大山后,此乃山中别聚,皆儸儸也。见人伥伥,间有解语者,问其名,曰坡头甸。问去黄草坝,曰尚五十里。问北出大路若干里,曰不一里。
盖其后有大山,北列最高,抱此甸而南,若隔绝人境者。随其指,逾岭之西北腋,果一里而得大道。遂从之,缘大山之北而上。直挤者一里,望北坞甚深而辟,霾开树杪树枝间的雾气散去,每伫视之,惟见其中丛茅盘谷,阒qù寂静无片塍半椽也。盘大山之东,又上半里,忽见有峡东坠。稍东南降半里,平行大山东南支,又见其西复有峡南坠,已与大山东西隔陇矣。
于是降陟岭坞十里,有两三家居北冈之上,是曰柳树。
止而炊汤以饭;而雨势不止,讯去黄草坝不及,遂留止焉。其人皆汉语,非儸儸。居停之老陈姓,甚贫而能重客,一见辄煨榾柮gǔduò短小的木头以燎湿衣。
余浣污而炙之。
虽食无盐,卧无草,甚乐也。
二十六日平明起,炊饭。风霾飘雨,余仍就火,久之乃行。降坡循坞,其坞犹西下者。东三里坞穷,有小水自北坞来,横渡之。复东上坡,宛转岭坳,五里,有场在北坡下。由其东又五里,逾冈而下,坞忽东西大开。其西南冈脊甚平,而东北若深坠;南北皆巨山,而南山势尤崇,黑雾间时露岩岩高峻的样子气色。
坞中无巨流,亦无田塍居人,一里皆深茅充塞。路本正东去,有岐南向崇山之腋,顾奴前驰,从之。一里,南竟坞,将陟山坡上,余觉其误,复返辙而北,从大路东行。披茅履湿,三里,东竟坞。有峰中峙坞东,坞从东北坠而下,路从东南陟而上。二里,南穿山腋。又东半里,逾其东坳,俯见东山南向列,下界为峡,其中泉声轰轰,想为南流者。从岭上转南半里,逾其南拗,又俯见西山南向列,下界为峡,其中泉声轰轰,想亦南流者。盖其东北皆有层峦夹谷,而是山中悬其间。遂从其西沿岭南下,二里,有小水自东崖横注西谷,遂踞其上,濯足而饭。既饭,从坞上南行。
隔坞见西峰高柯丛蔓,蒙密无纤隙。南二里,坞将尽,闻伐木声,则抡材取薪者,从其南渐北焉。又南一里,下至坞中,则坞乃度脊,虽不甚中高,而北面反下。脊南峡,南下甚逼,中满田禾。透峡而出,遂盘一壑,丰禾成塍。有小水自东北峡下注,南有尖峰中突,水从其西南坠去,路从其东北逾岭。
一里半涉壑,一里半登岭。又东俯,有峡南下,其中水声甚急。拾级直下,一里抵坞底,东峡水西南注,遂横涉之。稍南,又东峡一水,自东而西注,复横涉之,二水遂合流南行。
路随涧东而南,二里出峡,有巨石峰突立东南,水从坞中直南去。坞中田塍鳞次,黄云被陇,西瞰步雄,止隔一岭。路从坞东上岭,转突峰之南,一里,有数家倚北冈上,是曰沙涧村,始知前所出坞为沙涧也。由其前东下而复上,又东南逾一冈而下,共一里余,有溪自北而南,较前诸流为大,其上有石梁跨之。过梁,复东上坡一里,冈头石齿萦泥,滑泞廉利,备诸艰楚。一里东下,又东南转逾一冈,一里透峡出,始见东小山南悬坞中,其上室庐累累,是为黄草坝。乃东行田塍间一里,遂经坞而东,有水自北坞来,石坡横截之,坡东隙则叠石齐坡,水冒其上,南泻而下。其水小于西石梁之水,然皆自北而南,抵巴吉而入盘江者也。自沙涧至此,诸水俱清澈可爱,非复潢污浑浊之比,岂滇、黔分界,而水即殊状耶?此处有石濑,而复甃堰以补其缺,东上即为黄草坝营聚,坝之得名,岂以此耶?时樵者俱浣濯坝上,亦就濯之,污衣垢膝,为之顿易。乃东上坡,循堵垣而东,有街横萦冈南,然皆草房卑舍,不甚整辟。
土人言,前年为步雄龙土司挟其戚沙土司兵攻毁,故非复旧观。
然龙氏又为侬氏所攻而代之矣。其北峰顶,即土司黄氏之居在焉。乃人息于吴氏。吴,汉人,男妇俱重客,蔬醴俱备云。
二十七日晨起雨犹不止。即而霁,泥泞犹甚。姑少憩一日,询盘江曲折,为明日行计。乃匡坐作记。薄暮复雨,中夜弥甚,衣被俱沾透焉。
二十八日晨雨不止。衣湿难行。俟炙衣而起。终日雨涔涔雨水不断地往下流也。是日此处马场,人集颇盛。市中无他异物,惟黄蜡与细笋为多。乃煨笋煮肉,竟日守雨。
黄草坝土司黄姓,加都司衔。乃普安十二营长官司之属。
十二营以归顺为首,而钱赋之数则推黄草坝,土地之远则推步雄焉。
黄草坝东十五里为马鼻河,又东五十里抵龙光,乃广西右江分界;西二十里为步雄,又西五十里抵江底,乃云南罗平州分界;南三十里为安障,又南四十里抵巴吉,乃云南广南府分界;北三十里为丰塘,又北二十里抵碧洞,乃云南亦佐县分界。
东西南三面与两异省错壤,北去普安二百二十里。
其地田塍中辟,道路四达,人民颇集,可建一县;而土司恐夺其权,州官恐分其利,故莫为举者。
黄草坝东南,由龙光、箐口、者恐、板屯、坝楼、以上俱安隆土司地。
其土官自天启初为部人所杀,泗城以孙代署之。八腊、者香、俱泗城州地。下田州,乃昔年大道。自安隆无土官,泗城代署,广南以兵争之,据其大半,道路不能,实由于此。
按盘江自八达、与罗平分界。
巴泽、河格、巴吉、兴隆、那贡,以上俱安隆土司地,今俱为广南有。抵坝楼,遂下八蜡、者香。又有一水自东北来合,土人以为即安南卫北盘江,恐非是。安南北盘,合胆寒、罗运、白水河之流,已东南下都泥,由泗城东北界,经那地、永顺,出罗木渡,下迁江。则此东北来之水,自是泗城西北界山箐所出,其非北盘可知也。于是遂为右江。再下又有广南、富州之水,自者格、亦安隆土司属,今为广南据者。葛阆、历里俱泗城州地。来合,而下田州,此水即志所称南旺诸溪也。二水一出洒城西北,一出广南之东,皆右江之支,而非右江之源;其源惟南盘足以当之。胆寒、罗运出于白水河,乃都泥江之支,而非都泥江之源;其源惟北盘足以当之。各不相紊也。
按云南抵广西间道有三。
一在临安府之东,由阿迷州、维摩州本州昔置干沟、倒马坡、石天井、阿九、抹甲等哨,东通广南。每哨拨陆凉卫百户一员、军兵十五名、民兵十五名把守。后州治湮没,哨悉废弛。抵广南富州,入广西归顺、下雷,而出驮伏,下南宁。此余初从左江取道至归顺,而卒阻于交彝者也,是为南路。一在平越府之南,由独山州丰宁上下司,入广西南丹河池州,出庆远。
此余后从罗木渡取道而入黔、滇者也,是为北路。一在普安之南、罗平之东,由黄草坝,即安隆坝楼之下田州,出南宁者。
此余初徘徊于田州界上,人皆以为不可行,而久候无同侣,竟不得行者也,是为中路。中路为南盘入粤出黔之交;南路为南盘萦滇之始,与下粤之末;北路为北盘经黔环粤之会。然此三路今皆阻塞。南阻于阿迷之普,富州之李、沈,见《广西小纪》。
归顺之交彝:中阻于广南之蚕食,田州之狂狺yín狗狂叫;北阻于下司之草窃,八寨之伏莽。既宦辙之不敢入,亦商旅之莫能从。惟东路由沅、靖而越沙泥恐州,为今人C所趋。然怀远沙泥,亦多黎人之恐,且迂陟湖南,又多历一省矣。
黄草坝东一百五十里为安笼所,又东为新城所,皆南与粤西之安隆、泗城接壤。然在黔曰“笼”,在粤曰“隆”,一音而各异字,一处而各异名、何也?岂两名本同一字,传写之异耶?按安庄之东,大路所经,亦有安笼箐山,与安笼所相距四百里,乃远者同而近者异,又何耶?大抵黔中多用“笼”字,粤中多用“隆”字,如隆安县之类。故各从其地,而不知其地之相近,其取名必非二也。
黄草坝著名黔西,而居聚阛阓俱不及罗平州;罗平著名迤东,而居聚阛阓又不及广西府。此府、州、营、堡之异也。
闻澂江府湖山最胜,而居聚阛阓亦让广西府。临安府为滇中首郡,而今为普氏所残,凋敞未复,人民虽多,居聚虽远,而光景止与广西府同也。
迤东之县,通海为最盛;迤东之州,石屏为最盛;迤东之堡聚,宝秀为最盛:皆以免于普祸也。
县以江川为最凋,州以师宗为最敝,堡聚以南庄诸处为最惨,皆为普所蹂躏也。
若步雄之龙、侬争代,黄草坝之被椋瑷埃睿缦喽酚诹⑸常衬瞬叫哿现疚獭0猜⊥了局渍卺①
岑为广西泗城,侬为广南府。
今广南势大,安隆之地,为占去八九矣。土司糜烂人民,乃其本性,而紊及朝廷之封疆,不可长也。
诸彝种之苦于土司糜烂,真是痛心疾首,第势为所压,生死惟命耳,非真有恋主思旧之心,牢不可破也。其所以乐于反侧者,不过是遗孽煽动。其人不习汉语,而素昵彝风,故勾引为易。而遗孽亦非果有殷之顽、田横之客也,第跳梁伏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