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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不了什么。”
南都:我感觉到你对现在电视台有些怒其不争。
林奕华:老实说你会觉得他拖慢了社会的进步,他也打压了很多本来可能有的创意,但我会觉得,不只是电视台是这样,是很多东西加起来,然后电视台是其中一部分。
有时候我自己会觉得我是一个香港人,也是一个做创作的人,有时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无办法?但他们永远就会说,这些就是师奶喜欢看,但这个电视台,发牌给它是否只是讨好师奶?或者是否这样你制造了更多师奶?而我们的社会就少很多不同个性的人?
林奕华:香港文化不再性感 14岁开始迷恋张爱玲
2009年09月23日 09:16:39 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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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华:香港文化不再性感
香港著名作家林奕华做客广州购书中心。林奕华曾经是张国荣的中学同学,毕业后跟随王晶共事多年。1982年,他和自己的师友荣念曾等人一起创办了亚洲地区最有影响的前卫剧团“进念·二十面体”,与黄耀明的达明一派交情甚厚。
“非常林奕华”剧团,迄今编导了超过四十出作品,合作的明星几乎涵盖了港台地区的所有知名人物,包括刘若英出演的《半生缘》,吴彦祖的《快乐王子》,梁咏琪的《大娱乐家》……电影剧本《红玫瑰与白玫瑰》更捧走了当年金马奖的最佳改编剧本奖。
“等待香港”
投射都市欲望
本次林奕华携“等待香港系列”赶赴广州,风尘仆仆。他告诉记者,这个系列,表面讲的绝大部分是娱乐,但其实他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他想做的事情:第一是娱乐的背后其实是这些大城市里头人们的欲望投射,通过对这城市的人怎么去解读娱乐,就会知道他们其实渴望的是什么,逃避的是什么;第二是如果你现在讲硬道理的话,大家可能不会去听,但你通过八卦去解读,大家可能觉得有兴趣过问;第三是相比内地和台湾,香港文化很重要的一个特点是,它受娱乐的影响很大。它闪闪发亮般华丽,明星是很重要的一种输出品。偶像是华丽的输出,红馆也是华丽的输出。在这方面香港以往是很强势的。很多的梦是香港打造的。
广州文化没有香港务实
林奕华谈到广州与香港文化的区别时说,“在阅读方面,广州没有香港务实,现在到香港的书店,看它的排行榜,绝大部分是《如何在一百天内成为亿万富翁》、《怎么样三天减60斤》之类的书。香港人的阅读兴趣方面,很多时候不是从心理或精神上出发,而是从怎么改善生活出发,或是怎么去逃避现实这一方面出发。
所以很少说一本历史书出来,会很快到某个地位。写作,一直在沿用好莱坞制度。我们比较少有独立的出版商,也较少出一些不同的关于文化批评的书籍。香港在出版方面比较注重市场策略,因为它地方小,读者少,这跟广州很不一样。广州属于整个大的发行制度,面向的读者很多。现在香港人买书,很喜欢买内地或台湾的书。
香港人看书是离不开金庸的,因为金庸是一种精神力量,他不光是一个作者。上世纪70年代时很多人到外面留学,他们对于香港的感情很多时候是靠金庸来联系的。和金庸匹敌的是亦舒。男的看金庸,女的看亦舒。香港有很重要的精神在他们的身体里发烧。
金庸是如何影响香港的年轻人呢?其实就是他的中国文化。金庸的武侠小说是他们的中国文化课本。如果他们在孤独的情况下阅读,那些书的男主角,就是他们的精神投射。在爱情方面女生看亦舒,后来是张小娴。这就是普及文化,它在阅读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娱乐不是戏剧的目的
林奕华几乎和港台所有的明星有过合作,大部分戏都创造了票房佳绩,他的《东宫西宫》甚至让曾荫权自己掏钱买票来一看究竟,他的作品中总是能看见很多香港娱乐社会的元素。谈到戏剧价值的话题,林奕华表示,他有过很多思考:“消费和娱乐已经迅速影响了现代人的生活,如果你想让现代人通过看戏来思考,还是要通过一些办法先让别人进来娱乐,然后再进入正题。”
记者了解到,林奕华最新的创作计划是《四大名著》,其中《水浒传》和《西游记》都已经搬上了舞台。和《包法利夫人们》一样,这些作品只是借用了原著的框架,用崭新的角度探讨现代人的问题。《西游记》中师徒四人的相处模式成为林奕华探讨的话题,在他的戏里,唐僧、孙悟空和八戒、沙僧,变成了两对夫妻,他们经常吵架,但却相互依存。林奕华说,戏剧对我就是找寻比喻,情景、人物、时代,都可以在生活和戏剧中找到类比,“我们很多时候都生活在一坨陈词滥调上,没有发明什么。但我喜欢给自己找一个题目,然后在这上面盖一所新的房子。”
针对戏剧的话题,林奕华强调,“戏剧很重要的一个功能应该是社会评论,娱乐不是戏剧的目的,戏剧不是简单的消费。戏剧在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它很有可能变成影视的附属品。所以我们应该认识到,戏剧最大的魅力在哪里,在我看来,戏剧的魅力在语言。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让戏剧影响到更多人,这是一直以来我的自我要求。”
对话林奕华:
14岁开始迷恋张爱玲
广州日报:我搜索资料,发现你曾经前后八次改编过张爱玲的小说,一次电影,七次舞台,为何如此偏爱张爱玲的作品?
林奕华:14岁那年,一位比我年长10岁的姐姐告诉我,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很不错,推荐我去看。但我当时不是很看得进去,只有书里一个叫《心经》故事打动了我。我在《心经》里找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不是在某一个人物身上,而是在每一个人物身上都找到了我自己。
我在选择作品改编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能够在作品里看到我自己。张爱玲的精神让她非常现代,非常有预示的能力。她的很多小说都是在讲中国男人的千疮百孔。我觉得你要靠中国作家反省男人的问题太难了,所以张爱玲很不得人缘,她在今天不能上到殿堂的地位,就是因为她的批判性,而她批判的又是男人。
“香港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地方”
广州日报:你说香港文化现在不性感了,具体怎么理解?
林奕华:对于我来说,性感的东西是不会很在意别人对它的看法,不会非得把自己收藏起来。文化,其实在某程度上,是鼓励大家不要太表达自己,或者不要跟别人太不一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香港文化性感很多,但后来,大家变得都差不多,没有人问问题,所以我觉得现在的香港不是好玩的地方,因为人不好玩。在香港,你随便在路上问路人一个问题,他马上会觉得你是有神经病的。
广州日报:那为什么你会把香港的文化比喻成孤儿院?
林奕华:因为我觉得这些人好像通通都在等待,不知道有什么幸运会降临,让自己可以脱离苦海。现在的香港人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我经常跟学生说,你最好不要跟香港人谈恋爱。不然的话,刚开始大家仿佛很谈得来,但是很快就会埋怨对方闷,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所以我曾经说过香港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地方。(吴波 梁超仪)
林奕华专栏:情歌变幻时 2010年04月06日 16:23 南方报业网…南方都市报 【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0条早前我在facebook发起提名“愈唱愈不不不不相信爱情(其实劲渴望得到)的100首K歌”运动,做法是请大家把过去十多年来,一字一句一刀一刀把爱情凌迟的K歌做一次提名召集。届时,我们便得以见证,香港式的爱情是怎样随着1997…1998K歌时代的来临而走入坟墓的。它的墓志铭,就是《寻开心》。
这出自林夕手笔的歌词,把男男女女在对方身上期望落空所受的挫折、怨恨,尽情发泄在既像后悔又似“真理”的喃喃自语中:“你寻我开心,我寻你开心,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恨;我赠你体温,你赠我兴奋,男或女来制造我不关心。爱情求开心,没有所谓敌人,快别要弄坏美好气氛,别在乎什么所爱非人,谁能让你愉快,便算合衬。”听来听去,说是“认命”,又似心有不甘;说是“不甘”,又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原来,这种“这又不是,那又不是”的“计唔掂数”(问题无法解决),早孕育了港男港女的胚胎,造成日后多少“情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终令恋爱变成各怀鬼胎各取所需各执一词各自为政,最后当然是各奔前程。
这一阵,我又改为向大家搜集———唱了会想好好谈恋爱的,前林夕时代也是前K歌时代的,唱着唱着心理不会扭曲成脆麻花、愁肠不会百结成A lbert Y ip(你知道那是什么食物?)的,“开心情歌”。我马上记起听了会飞的一首《六月天》(陈秋霞):“与你到海边,悠悠漫步六月天,浪似细沙软,心里有千言。别后问何日见,夜夜梦寐牵,心里想等你万年直到永远。海风吹,吹不断,浪花溅,惹起你我的怀念,一个大贝壳给你一边,贝壳代替诗一篇,日日偷偷看千百遍。”那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代,所以一转弯又来一段:“那次到海边,浮云淡淡六月天,共你偶相见,一笑两心连。六月日日见,誓言万万千,心里想相对万年直到永远海鸥飞。飞不倦,万千里,盼珍惜我的怀念,执个大贝壳写上诗篇,悄悄赠我诗一篇,现在的一切不会变。”
最后一句浪漫到令人心都溶化:“现在的一切不会变”——— 不知天高地厚到这地步,真是令现代人羞耻:不要说相信别人,连相信自己,也随着情感超市愈开愈大而人间蒸发。但,没有信念,爱还是爱吗?是信念让两个人的情愫由浅入深,否则不会有《不可以不想你》(钟镇涛):“可以在雪中不给我衣,可以带饿远行仍无恨意,可以极渴中不给我水,不可以一秒不想你。可以历困苦身心透支,可以旦夕劳仍无倦意,可以为你生且因你喜,不可以一秒不想你”。主动对爱人说“来考验我吧”———过去的人比现在的人幸福,因为他们懂得凭歌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