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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进去,石门关上,许寄波看着段飞羽,咬唇道:“段师兄……”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说完这句,段飞羽就要带缘修去休息室。
许寄波忙问:“段师兄,程师姐和徐师兄很熟吗?”
段飞羽闻言一顿,一直很温和的目光微微冷了下来,道:“徐师兄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许道友是知道的,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而后对缘修道,“缘修道友,你看……”
段飞羽带着缘修去另一间石室讨论阵法去了,定无拍了拍许寄波的手臂,以示安慰,便也回到角落,继续观想打坐,顺便值守。
许寄波低落地叹了口气,几无声音地自言自语:“果然还是迟了吗?”她看着石门的眼神复杂无比,不甘、难过、嫉妒……她知道得还是太少了,只能这样放弃吗?
过了小石门,灵玉现,里面是一间小石室,规格跟之前路上经过的一样,没有多余的家具,并且另有通道离开。
徐正已经坐了下来,看到她过来,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吧。”
灵玉暗自腹诽,徐公子就是徐公子,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天生的高高在上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依言坐下了:“徐公子有什么要吩咐?”
“……”徐正道,“当年我说过什么?”
灵玉知道他介意什么,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当下抬手,语气不太真诚地说:“抱歉,徐道友。”
徐正神情微松,说:“你果然没死。”
这话听着真奇怪,灵玉便问:“什么叫果然没死?”
“意思就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死。”徐正一句话带过,没等灵玉再说什么,他就道:“你的功法呢?借我用用。”
ps:抱歉,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昨天又遇到极品事了,有兴趣八卦的话同学可以到微博看看。今天吃酒,晚上才回,这是补昨天的更新。
186、铁片
“你的功法呢?借我用用。”
好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坦白自若的态度!灵玉顿时无语,好一会儿,说:“徐道友,我们的交易在当年就已经完成了,虽然说你吃亏了,可都二十年过去了,再要补偿不合适吧?”
徐正道:“当年你不把功法给我看,是因为门规所限。如今情况特殊,我们都是朝不保夕的人,保命最重要,门规可以暂时抛开。”
“……”灵玉道,“就算是这样,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徐正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没有。”
就在灵玉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他说:“如果是我的请求呢?”
脚步一顿,灵玉转回头,看着他。
徐正目光平静,坐在蒲团上,视线微微上抬,直视于她:“我现在修炼的功法,出了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原本的话,恐怕结丹会很难过。”
灵玉迟疑了一息,重新坐了下来:“不过二十年时间,你就从初期到后期,莫非不是正常晋阶的?”
徐正沉默着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个问题灵玉本不该问,这是修士的隐私。不过,他要借功法,也是不该说的。大家半斤对八两,不如把话摊开来说清楚。
就在灵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看到徐正伸手到腰间解腰带。
灵玉被吓了一跳,眼看着他把解下来的腰带扔到一边,脱了外袍,继续去解中衣,连忙扭开头:“你干嘛?耍流氓啊?我不怕你哦……”
徐正动作没停,脱了中衣后,一把拉开里衣:“你看。”
他语气平静,也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灵玉一怔,转回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徐正身上,纠结着一团团古怪杂乱的气息,几乎覆盖全身,奇怪极了。
“这是……”
徐正一件件穿回衣服,面无表情:“我确实用了特殊的方法,才能在二十年内。提升到后期,但后果你看到了,如果不把这团气息去除,结丹将是我迈不过去的门槛。”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现,你的功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徐正说,“就是因为修炼了你告诉我的功法,我现在才能完好地坐在这里。可我手上没有功法原件。只能到这里了。”
“……”灵玉沉默着,听他继续说道:“本来我想着,等到线防禁制开启,就去太白宗求功法,因为我实在不能肯定,你是不是活着……谁知道这么巧,你不但活着,还自己撞上来。”
灵玉没有立刻回答。如果她交出功法原件。那就违背了门规,正常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太白宗待她不薄。但,正如徐正所说,战场关闭了这么久。他们这些被困的修士多多少少违背了门规,为了生存,对同门出手,功法互换,这都是经常生的事。他们都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就算有一日战场开启了,宗门也不会算旧帐。
只是,这是她打算修炼到元婴的功法,交到别人手里,并不安全……
“如果我不答应,会怎样?”
徐正难得地叹了口气:“威逼,利诱,无非如此。但我不想对你做这些,所以希望这件事能够圆满地解决。”
还真是够坦白的!灵玉不知道自己该谢谢他的直率,还是该诅咒他的态度。
她沉吟道:“你身上这些气息很奇怪,有堂堂正正的剑气,也有诡谲莫名的浊气……莫非,你用万剑诀将这些气息都炼化了?”
“这是我想要达到的目标,但目前没办法做到。”
灵玉纠结了一会儿,说:“反正你现在已经把这些气息压制住了,刚刚筑基后期,到结丹最起码还有三四十年,用得着这么急迫吗?”
徐正露出一抹苦笑:“我跟你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时间……如今战场被关,任何人都进不来,是我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年……”
这句话实在奇怪,灵玉还想问下去,徐正已经转了话题:“你直说吧,怎么样才肯把功法交出来?”
他的态度并不强硬,语气也很平和,可灵玉却能感觉到他坚定的内心。她所认识的徐正,绝对不是一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既然他下了决心,她不答应的话,恐怕真的会像刚才说的那样,逼她答应。
威逼,她和缘修两个人实力不差,但徐正已经后期了,虽然有着各种隐患,可看他的气势,实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段飞羽同样是中期,据说还有其他人……诛邪堂都是以一当十的实力派剑修,实力上完全压制他们。再说了,缘修那个性,就算他们做了二十年同伴,眼看不好,不一定会陪她送死。
所以,灵玉很快有了决定:“你出什么条件?”
听到这句话,徐正暗暗舒了口气。他其实很担心灵玉会咬死了不答应,动手并不是他的意愿。
只是,他回想了一遍,现自己拿不出足够分量的东西。法宝,他不是没有,但对剑修来说,只有封剑盒这种有特殊作用的才有价值,他看不上,灵玉自然也看不上。灵石,他有是有,可现在这种情况,一则自己本身需要灵石,二则能打动灵玉的,绝对不是小数目。丹药,二十年过去,已经稀缺到一瓶丹药就能引起抢夺的程度……
徐正苦笑了:“现在的我,好像提不出什么条件……”
“……”这个答案,在灵玉的意料之中,“那你的意思是?”
徐正思忖片刻,从怀中摸了摸,取出一件东西:“这样吧,我先给你一件信物,只要我活下来了,他日你拿着信物,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只要这件事不会坏我道基,随便什么都行,哪怕赴汤蹈火,也不会犹豫。”
灵玉本想说,你的承诺有这么值钱吗,却在信物抛过来的那一刻怔住了。
这是一块铁片,一端为圆,另一端不规则的凸出来,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
“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徐正淡淡地说,“上面有一篇不完整的功法,你可以抄下来。不过,对你而言,恐怕没用,就连剑君都看不懂……”
灵玉没有应声,她拿起铁片,急切地读上面的符文。这最功法最上面的一部分,名字叫先天紫气诀,全是一些高深的道法理论,可以说,根本就是一部废功法。可是,她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从乾坤袋中取出另外两枚铁片,将它们摆在地上,拼到一起。
一个完整的圆出现了,三张铁片,出淡淡的光,倏然间合到了一起。圆盘一般的大小,密密麻麻的符文,完全地融合到了一起,没有丝毫突兀。
徐正说到一半的话突然这住,惊讶地睁大眼。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圆片,好像时间突然停止了一般。
许久,徐正终于反应过来,他将圆片抢到手中,颤抖着手抚着表面,哑声问:“你哪来的?你怎么会有另外两部分?”
灵玉的脑子纷乱,无数的念头冒出来,一时顾不上回答。
这两块铁片,一块来自邓靖,一块来自张麟光。他们两人曾经一同去玄冰岛冒险,结下仇怨,起因就是张麟光的妻子文芳在玄冰岛失踪。既然如此,这两块铁片应该跟玄冰岛有关,第三块铁片,应该也是当时去过玄冰岛的人得到的。
徐正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这上面的功法确实高深,但连昭明剑君都看不懂,并没有实际价值,这是不是代表着,它之所以珍贵,并不在于它的用途,而在于承载的一些东西?比如感情。
她想起,张麟光临死前挣扎着说,他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灵玉抬起头,直视徐正,目光奇特:“你出生于大景四年还是五年?”
“大景五年。”徐正顺口就答了。
这个时候,验证了心中的猜测,灵玉长出一口气:“果然如此。”
她的反应,让徐正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不由地逼视着她:“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灵玉没有回答,继续问:“你母亲,是不是叫文芳?”
她话音一落,徐正突然直起身扑过来,双手按住她的肩,目光有些疯狂:“你怎么会知道?”
他身上杀意升腾,灵玉毫不怀疑,她的答案如果让他不满意,他一定会出剑杀人,毫不犹豫。
她不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所以,很干脆地取出那枚玉简,丢给他:“你看了就知道。”
徐正努力压抑下浑身的杀意,闭上眼缓了口气,伸手取过那枚玉简,坐了回去。
玉简里除了那副画像,只有千余字,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看完。
可徐正却看了很久很久,他握着那枚玉简,有如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睁开,看着她目光已经变得很平静:“多谢。”
灵玉知道他谢什么,但没有接话。
徐正想了想,把合为一体的铁片收起来:“抱歉,现在这个不能给你了。”
ps: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揭晓的,后来想想,剧情还是加快点吧,都快两百章了。
187、相残
灵玉一愣神的结果,刚刚拿到手的铁片三合一就这么被徐正收起来了。
“喂!”她叫道,“你不给东西就算了,那本来有三分之二是我的!”
徐正不为所动,淡然道:“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不可能给你。”
“……”灵玉磨牙,“翻脸不认人啊?”
然后,她顿住了。
徐正缓缓站了起来,“呛”一声,一把紫气氤氲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斜指着她。
这是灵玉第二次看到他的本命灵剑,上面紫气之盛,远胜第一次。而更浓烈的,是剑身上散出来的杀意。
她仰起头,看着徐正。
他本就比一般男子要高,从下往上看,更显得身姿伟岸,气势迫人。
此刻,他目光冰冷:“拔剑吧。”
灵玉没有说话,她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像此刻生的事都不是真的。然而,指着她的剑如此真实,压迫而来的杀意又是如此明显。
终于,她轻声吐出一句话:“杀人灭口?”
徐正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什么,他的目光,他的杀意,他的剑,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灵玉觉得很奇妙,其实,徐正刚开始给她的感觉并不好,一个脾气反复、自以为是、骄傲自大的公子哥,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这样毫无顾忌地跟他说话,根本不去思考可能存在的危险?就好像内心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也许,是他反复无常的举止背后,若有似无的沉重?还是,他再霸道强势,却始终守着自己的底线?又或者,是药王遗府一行,他毫不在意将大笔的利益拱手送出,让她没了戒心?
说不清了,亦有可能。是这二十年未曾相见,他在她心中的印象不知不觉被修复得很完美。
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成了他通往自由之路的变数,他忍辱负重,承受一切压在身上的不公与屈辱。走在这么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怎么可能任由变数存在?
所以,明明她替他弄清了身世,完善了功法,他还是拼着背负这份因果。要她的命!
短短的瞬间,关于徐正的一切,在灵玉脑中全部连在一起。有了答案。
他反复无常,是因为他扮演着别人;他是名门公子,却总是被配去最危险的地方,是因为昭明剑君的爱孙另有其人;她遇到的徐正和三世镜里的徐正细节处不大相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所以,伏元青说徐正怜香惜玉,她却从未见他对女子露出一丝一毫的兴趣;他与伏元青一起威逼她加入,是因为他想给伏元青一条生路;去药王遗府的路上。他故意将莫沉和顾昊甩下,是因为他不信任那两个人;昭明剑君对他那么严苛,他却从来遵守。不出口一句怨言,是因为他想要自由……
徐正——不,他应该不叫徐正。可他只能以徐正的身份活着。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灵玉看着这个只能当徐正的男人,奇妙地现自己竟没有半点愤怒。
因为,换成她遭遇这一切,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因果可以还,变数不能有。
紫光震动,剑气轻鸣,他轻声说:“对不起,欠你的情分,下辈子再还你。”他的语气与冰冷的目光形成极大的反差,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灵玉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怒气。谁特么要下辈子?谁要他同情?身为剑修,要么剑斩敌人,要么死于敌人剑下,难道她不懂?今日陨落于此,她只怨自己不够警惕,技不如人,谁要他摆出一副对不起她却不得不杀的样子?她程灵玉,不,她程君影没这么没种!
“闭嘴!”一道略浅的紫光从剑鞘飞出,落在她手上,化出坎离剑的样子,灵玉站了起来,“你是我的谁?要杀就杀,对不起个屁!”
徐正的目光闪动的一下,最终还是举起了剑。
灵玉不再说话,手中坎离剑一转,挟带着森寒的剑气,刺了出去。
徐正举剑相迎,双剑相击,出清锐的剑鸣。
一转眼,两人的身影已经缠斗成一团,剑光飞舞,剑气纵横,浅紫与深紫交缠,剑鸣不断。
石室太小,并不适合修士对战,筑基期的剑修,也不再执着于剑技,更多地以剑气相斗。但他们好像同时忘了这一点,甚至于连护体剑光都没有放出,就这么执剑相搏,赤祼祼地面对对方锐利的剑锋,任由森寒的剑气贴着脆弱的皮肤划过。
没有人留手,生死只在一瞬间,周身充斥着锐利的剑气,就连剑意也在拼搏。只要动作慢上一点,剑光就会落在他们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
这种生死一瞬的感觉,灵玉体会了二十年,但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深刻。
周围的石壁,迅刻下一道道深刻的剑痕,粉尘扬起,被剑光淹没的身影更加模糊。
在生死间游走,灵玉的脑子却完全是空的,她只是凭借着胸口的锐气和剑修的直觉,出剑相搏。
外面忽然响起了段飞羽迟疑的声音:“徐师兄?”
虽有石门相隔,阵法阻挡,剑气激荡之下的动静,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出去。
没有人应声,仍然拼尽全力出手。
段飞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否离开了。
灵玉暗自苦笑,感觉到缠绕周身的深紫剑光越来越粘稠,杀意也越来越浓。
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啊……
她以为,这二十年,自己进步够大,没想到徐正的进步更大。难道,她修剑的天分真的不如他吗?
深紫剑气逼近,坎离剑却被他更凌厉的剑意压下,来不及回防,灵玉内心深处长长叹息。
终于,还是到此为止了吗?
剑锋在她心口停下,深紫色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