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朱蕾 黑暗天使
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她知道自己的心沦陷了
无论她如何挣扎抗拒;这缕情丝却愈缠愈紧
就在她付出真情后;才知他原来爱的不是她
自始至终他爱的都是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
她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容器罢了!
她明白自己永远不可以取代他心目中的天使
但够了;这段时间有他相陪;她已心满意足
既然她的戏已经结束;那么她也该退场了…
他是冥界的主宰;此番是为追寻转世爱人而来
他心爱的天使灵魂在那副陌生的躯体内沉睡着
为唤醒爱人;他以爱情为饵;霸道地进入她的生活
岂料她如风般多变的个性却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这俏丫头已在不知不觉间撼动了他的感情世界
然深藏心中的倩影让他不由得想逃避她的情
一颗心分住着两人;不论与谁厮守都有一半的空虚
唉!或许这就是多情的苦;也是痴情的恨啊…
楔子
天上历二五四二年
人间西元一六八五年
冥界出动大军,与天界在异空间发生大规模战争。
这场战争是由冥王佛拉斯率领左右将军贺贝里、安培,以及千万大军进攻天界而引发。
起因于天界的上级天使安不顾天界戒律,与冥王相恋,致使天使团愤努,而将天使安囚禁在极天之门。此举引起冥王大怒,为解救爱人及讨回公道,故而率军进攻天界。
天兵冥将交战,战况惨烈,甚至影响到人间界,使得人间界发生一连串的天灾人祸。
天使安趁着混乱之际逃出极天之门,前往寻觅爱人。
“快把天使安放出来!”佛拉斯的战袍上染满血迹,一副复仇之神的模样瞪着眼前容貌绝美的天使长。
天使知米迦勒洁白的衣衫同样沾染血渍,他冰冷地回视佛拉斯道:“天使安触犯天界戒律,我们有权处置她,可是你却领兵来犯,增添天使安的罪孽,你这样做根本是害她而不是爱她。”
佛拉斯狂傲地昂头大笑,“我害她?若非你们把她拘禁起来,我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领军来救她吗?”
米迦勒严肃的说:“我只能说我们的处置没有错。”
“我不在乎谁对谁错,我只要你把安放出来。”佛拉斯冷硬的道。
“恕难从命。”米迦勒语气坚决的说。
佛拉斯的脸色一沉,“既然如此,我就只有用武力让你们放人。”
他傲然立于众天使之间,神情是睥睨而不可一世。
冥王佛拉斯的骁勇善战,在天界、冥界、魔界中无人不晓,所以面对佛拉斯时,众天使绝不敢掉以轻心。
争斗一触即发,佛拉斯和四名天使缠斗起来,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天使安呼唤佛拉斯的声音令他分了心,天使的圣剑眼看就要划过佛拉斯的身体--
意料中的事并未发生,佛拉斯仍然挺立原地,倒入他怀中的天使安则满身是血。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天使安抬起手轻抚过佛拉斯的脸,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后,手缓缓下坠。
“安--”
佛拉斯痛苦的怒号贯穿天地,这一场仗他还是失去了挚爱。
第一章
一个年轻男孩沿着长廊边跑边叫:“安琪,安琪!不好了,不好了--”
他跑进教室内,蓦地闭上嘴,因为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向他,其中一双冷冽如冰的目光,更使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赫然想起自己犯了大忌。
教室内零星散坐着几个年轻男女,但明显的全是围着一个瘦高的女孩。
冷冽眼神即出自那名女孩,削得薄而短的头发任意飞扬,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牛仔裤,看来极为洒脱不驯。
“皮宝,你不想活了啊!竟然敢叫小黑姐的名字!”皮宝立刻弯腰道歉。他实在是急疯了,才会犯了小黑姐的忌讳。
他们口中的小黑姐,全名叫黑安琪,她很少发脾气,更少提高音量,因为她只要用那双清冷如冰的眼眸轻轻一扫,对方立即可感受她的怒气和不悦,往往吓得拔腿就跑,根本不需要她开口。
她为人重义气且好打不平,却不是冲动型的人,反而是遇事愈加冷静的理智型女孩,唯一的忌讳就是厌恶别人叫她的名字--安琪。
她一向认为如此女性化的名字是她此生的败笔,几次要求父母改名,却在母亲的泪眼攻势和父亲的咆哮跳脚下,始终无法如愿,如今这个名字已经跟随她十七年,料想未 来也摆脱不了,所以她认命了。但是认命并不表示接受,因此,她警告朋友们,绝对不可以叫她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行负责。从此以后,认识她的人只得叫她小黑,甚至连老师也不例外,毕竟有谁敢惹名闻遐尔的黑天使生气呢!
小黑瞥他一眼,表情稍微和缓。
“看你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皮宝见她没有发脾气的迹象,连忙道:“小黑姐,不好了,清园高中的廖骏京踩到咱们的地盘,和嘉哥打起来了!”
“什么?!骏仔那臭小子竟然敢惹我们云伦高中,看我不打得他躺进医院,我就不叫何勇强。”那名粗壮黝黑的男孩拍着桌子站起来,说着就要往外冲。
“阿勇,冷静点!这件事交给阿嘉就够了。”小黑冷淡的声音像水一般将勇强火爆的脾气压制了下来。
“小黑姐,骏仔那家伙常耍阴招,我担心嘉哥会吃暗亏。”何勇强着急地说。
“你不相信阿嘉?”小黑冷冷的瞥他一眼。
“不,我当然相信嘉哥的能力,我只是怕嘉哥没有发现骏仔的坏心眼。”何勇强连忙解释。
“阿嘉很聪明,不会吃亏上当的,你放心吧。”
“可是--”
“阿勇,阿嘉是下一任老大,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不会丢我们云伦的脸,放心吧。”小黑依然一派轻松,仿若事不关己。
何勇强听她这么说,不敢再争论什么,只有满面焦虑地坐下。
“小黑姐,你真的要退休了吗?其实升上三年级,你还是可以带领我们啊。”皮宝不舍地说。
他在国中时就已经风闻“黑天使”黑安琪的大名,尤其是她以一个女孩子却能把云伦高中的不良学生组织重新整顿,一转为以侠义、扶弱锄强为己任的学生自治团体,让一向积弱不振的云伦高中,自受欺负的可怜虫角色变成领导者,因而备受学生拥护。
而且她虽然是学生自治团体的老大,功课却没有搁下,连师长也对她刮目相看,再加上那些问题学生在她的带领下,不但惹事闯祸的机率大为下降,学业亦有进步,所以老师们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她不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祸。
能够让学生崇拜、让师长放心者,黑安琪是云伦高中创校以来的第一人,这也是皮宝不舍的原因。
小黑闻言微微扬眉,“我要准备考试,再混下去,我就别想上大学了。”
“小黑姐,你一走,云伦怎么办?”皮宝问。
“皮宝,你没听到小黑姐的话吗?还罗唆个什么劲呀!”何勇强忍不住骂道。
“我只是把我的心声说出来,勇哥,难道你不曾这样想过吗?”皮宝直言道。
何勇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搔搔头说:“反正小黑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你不要再龟毛了。”
小黑撇撇嘴笑了笑,“皮宝,我知道你信赖我,难道你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你对阿嘉有什么不满?”
“不,我对嘉哥丝毫没有不满,而且我绝对信任小黑姐的眼光,只是你是我们云伦高中的头,你要是离开了,我怕别校会剩机侵占我们的地盘。”皮宝连忙摇头解释。
小黑挑高眉道:“皮宝,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哪来什么地盘。我们之所以会集合在一起,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帮助别人,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可是--”
“再说,世代交替是自然的定律。就算我三年级时仍然待在学生自治团里,但是一毕业还是得离开云伦,到时仍需要有位新领袖出来带领你们;所以我现在退休是最好的时机,可以放手让阿嘉去做,又能从旁帮助你们,这不是最好的模式吗?”小黑平静地继续说完。
皮宝低下头,一脸沮丧。
小黑拍拍他的肩说:“我们不会永远都是十七岁,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所以,体谅我的决定吧!”
“小黑姐--”皮宝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有颓然地点点头。
小黑嘴角微扬,很高兴皮宝终于了解她的想法。
其实她并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她的作为,因为她就是她,她的想法行事是她个人的问题,但打从她进入云伦高中并插手重整学生帮派时,就已注定她的一举一动影响到她周遭的人,再也不是她想做就做、想走就能走的状况了。
简单一句话,她现在在身不由己。
想到这里,她就气自己当初干嘛要和父亲打赌,说她一定能将全市最弱、最烂的高中,改头换央成为学生组织中的翘楚。
老爸根本就是设下陷阱,笑咪咪的看着她往里跳,她还是在第二天一觉醒来赫然发现--她上当了。
她身边的朋友,只有四个人知道她父亲是炽焰盟的总盟主黑克。
她父亲的行事作风向来与众不同,别人是唯恐子女走上不归路,黑克却巴不得自己的女儿早日接掌炽焰盟,好让他能带着爱妻环游世界。
小黑当然明白老爸的用心,她立誓绝对不让老爸如愿,并不是她见不得父母恩爱,而是她痛恨将一生赔进那快意恩仇的江湖是非中。
她知道自己不喜欢刺激、危险的生活,却又偏偏该死的适合这种生活,这全拜她老爸之赐,害得她在牙牙学语的年纪就已经深谙求生的本领。
现在正是她回归单纯生活的最好机会,等她上大学后,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学生,再也不是云伦高中的大姐头,至于老爸的炽焰盟,随他想交给谁继承,反正一定不是她。
总而言之,她黑安琪已经打定主意,除了姓氏改不了外,她要与所有和“黑”相关的事物一刀两断,划清界线。
这才是她退休的真正原因,不过人说话不能太老实,否则只怕她一辈子都别想脱离那个世界。
小黑嘴角微微向上扬,她仿佛已经看见光明的远景就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
一座深幽不见底的洞穴中,有三个人立于一潭池水旁。忽地,潭中的水往上喷射成一巨大的水柱,水柱之中映现出一群年轻男女,彼此交谈着。
站在潭水旁的两名男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正以阴霾眼神盯视水柱的男人。
右首的男子,一头如丝瀑般的银发,在阴暗的洞穴中如同一道光,俊美的五官上布满了不安的神情。
立于左边的红发男子那充满阳刚气息的脸孔此时亦与银发男子一样,有着担忧的神情。
他们担心的对象正是他们最敬爱的王--冥界的主宰佛拉斯。
墨黑的长发,如夜般深邃幽暗的双眸,紧蹙的双眉和微抿的嘴唇,依然掩不住他俊逸的面容,一个本身就是暗的夜之男子。
“是她吗?”佛拉斯沙哑地问。
银发男子和红发男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启禀陛下,是她。”
佛拉斯阴郁的眼眸此刻才散发出一丝温柔。“她的模样完全不同了。”
“陛下,她现在不再是天使,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女孩。”银发男子提醒佛拉斯。
佛拉斯撇撇嘴道:“安培,就算她不再是天使,她依然不平凡。”
安培静静地点头。
“好久!我已经等得太久了。”佛拉斯闷声道。
安培和红发男子贺贝里一听他这么说,迅速交换一记眼神,他们相信对方心里都心惊胆战的。
“三百多年了,若非我负伤休养,早已亲自接她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拖下去。”佛拉斯一脸坚决地望着水柱中映现的女孩。
“陛下,您千万不能冲动,我们和天使长有过约定,在天使安转世十次之前,双方都不可以干涉她的转世。”安培着急地劝道。
“哼!我才不管那家伙说过什么,你真的相信他们不会影响她的转世?他们不动是因为在那一战遭受重创我们休养生息,他们亦乘机恢复,现在双方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一定会下手,我不能让他们再次从我面前抢走她。”佛拉斯嘴角噙着一抹笑。
“可是--”
“不用再说了。安培、贺贝里,我知道和天界发生战争,全是因我的私欲而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佛拉斯直视两人。
“陛下,我们永远支持您的决定。”安培和贺贝里同声回答。
佛拉斯微微一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安培躬身道:“辛苦谈不上,不过我和贺贝里都认为自己不适合做这种工作。”
“你们是我的左右手,不论是领导力、智慧皆属一流,怎么会不适合呢?”佛拉斯扬扬眉。
贺贝里迟疑半晌才问:“陛下,您该不会要我们再…”
佛拉斯欣赏的看着他道:“没错,我要暂时离开冥界,所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决定。”
“陛下,您要到人间去找天使安?”安培对这问题的答案虽已有数,但仍问了出来。
“对,我要赶在天界那些家伙之前让安记起我,恢复前世的记忆。”佛拉斯眸中闪着激烈的火光。
“陛下,如果让天界知道,恐怕又会引起一番骚动。”安培试图打消佛拉斯私到人间的意图。
佛拉斯冷笑道:“我才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就算要再打上一仗,我也在所不惜。”
安培和贺贝里望着他们的王,皆忆起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以及佛拉斯与天使安之间深厚的感情。
为了天使安,冥王不惜挑起冥界与天界之间的战火,而天使安更为冥王付出生命,甚至沦落人间,尝尽轮回之苦。
他们虽然不希望再起战端,但是更不愿见他们的王不快乐。
显然地,佛拉斯最大的快乐来自天使安,既然如此,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
“陛下,如果您执意要前往人间,请允许我们随行护卫。”贺贝里要求道。
“护卫?人类在我眼中脆弱得一如蝼蚁,我还需要你们来保护吗?”佛拉斯冷然地看着他。
“陛下当然不会将为类放在眼里,属下担心的是天界那些天使军队,如果他们也下到人间,并且和陛下起了冲突,属下怕陛下会寡不敌众,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好了。”安培解释道。
佛拉斯望着水柱,半晌才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一定不会放弃,就算抗旨也会跟去吧?”
安培和贺贝里毫不犹豫地道:“为了保护陛下,属下死不足惜。”
佛拉斯望着他最器重且喜爱的两名大将,对他们毫不迟疑的回答,感到既安慰又有些好笑。安慰于他们的忠心,生气他们认为他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所以他们非得守在一旁,以免他毁了自己。
佛拉斯微叹口气,“算了,我不想伤脑筋处罚你们,你们想跟就跟吧,至于谁要留守就让你们自己决定。”他舍不得斥责两名爱将,只有将他们最头痛的问题扔给他们,借此报复这两个家伙。
果然,一听见要留守冥界处理繁琐的行政工作,安培和贺贝里立刻垮下了脸。
在冥王因休养而陷入沉睡的三百多年里,冥界的所有事务都是他们在处理,他们早已厌倦接触那些烦人的问题,此刻要他们再接手,简直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佛拉斯袖手旁观他最得意的左右手,将众人期盼的机会视如蛇蝎,彼此推却,争吵个不停。
佛拉斯突然望向洞口,甚至连争吵中的安培、贺贝里也停下嘴,一起盯着由洞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到佛拉斯面前,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陛下。”
佛拉斯挥挥手,“不用多礼了。克耐尔,你有什么事吗?”
“启禀陛下,属下接到守界侍卫的报告说魔法王的长孙,魏想风·麦特拉王子正朝冥界而来。”克耐尔是佛拉斯的总管大臣,地位仅次于安培与贺贝里。
“麦特拉?他到冥界做什么?”佛拉斯双眉微蹙的问。
“根据调查指出,麦特拉此行的目的是忆湖。”克耐尔回答。
佛拉斯略显诧异的道:“忆湖?他到忆湖做什么?”
“应该是想取得忆湖的湖水。”
“湖水?忆湖是让人恢复记忆的水泉,难道他的家人中有人丧失记忆?”佛拉斯问。
“不是王子的家人,是魔界公主萨娃。麦特拉王子和萨娃公主是一对爱侣。”
佛拉斯一听到魏想风是为了爱人前来求取忆湖之水,眼神变得温和起来。
“现在忆湖的守护者是谁?”
“是水银。”
“嗯,派人去迎接王子,并护送王子到忆湖,另外告诉水银,我允许麦特拉王子取忆湖水。”
“是,属下明白。”克耐尔得到指示后,本欲退下,却被一旁的安培唤住。
就在克耐尔出现的刹那,安培和贺贝里使不约而同地开始打他的主意。
两人颇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后,安培随即开口,“启禀陛下,属下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佛拉斯早看出他们决定要克耐尔当那个倒霉鬼,嘴角微微上扬,可怜的克耐尔,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轻挑一边的浓眉问道:“是吗?你们怎么决定?”
“克耐尔!”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一头雾水的克耐尔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安培、贺贝里说出来,心里倏地感到不祥。
佛拉斯突然大笑起来,拍拍克耐尔的肩说:“无辜的克耐尔,这次你又被他们两人陷害了。”
克耐尔心一沉,他又被安培、贺贝里“陷害”了?
不用说,他们一定又 要做的事推到他头上了。
“克耐尔处理行政事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