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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飘向天空,淡淡地说:“你们出来吧。”
贺贝里和安培同时出现在他的两侧。
“你们有什么事要报告?”佛拉斯漠然地看着他最优秀的部属。
安培瞥了一眼贺贝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愿,只好负起发言的重任。
“启禀陛下,属下们得知消息,天界已经派人下凡,看来是针对我们而来。”
佛拉斯扬眉冷笑,“他们终于出动了,知道是谁吗?是米迦勒吗?”
“不,天使长并没有亲自出马,他派了炽天使前来。”安培回答道。
“老奸巨猾的米迦勒,竟然派安的双胞胎哥哥和我作对。”佛拉斯脸色一沉,愠怒地道。
“天使长一定是认为陛下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天使安的兄长,所以特地派他下来。”
佛拉斯闷哼一声,“凡是阻止我得到安的人,就算是她的哥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米迦勒只怕打错如意算盘了。”
安培却没有佛拉斯的笃定,因为事情只要牵扯上天使安,陛下就会变得不理智,而炽天使不但有一张与天使安相同的面孔,又是她同血缘的兄长,他已经预见了陛下必会不忍心下手。
显而易见的,贺贝里的想法和他一样,否则他那张苦得不能再苦的苦瓜脸上不会又露出担忧的表情。
只是他们谁也不敢把心底的话说出来,这还包括他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陛下竟然吻了黑安琪?
*****
小黑离开顶楼平台后并没有直接回教室上课,反而冲进洗手间用水拍脸。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苦恼的发现她的脸红得像关老爷,唇却显得柔软而红肿,这副模样教她怎么走进教室?
叹了口气,她决定跷课,心中打定主意,立刻朝学生自治的聚会场所走去,现在是上课时间,应该没有人会在那里。
但是她错了,里面不但有人,而且还是四个人。
小黑转身想走,却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进房间。
厉夏瞪着她的脸,首先大叫起来,“小黑,你的脸!是谁?是谁?”
不待小黑回答,林潮风抢着说:“那还用问,当然是纪老师的杰作了。”
厉夏愣了一愣,“纪老师?纪老师为什么要打小黑?”
打?这个天才竟然将吻痕当成是挨打留下的痕迹?
众人笑得由椅子上跌倒在地,就连当事人小黑也忍不住蹲下身大笑。
厉夏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薄嗔地叫:“干嘛呀!我说错话了吗?”
林潮风咳了咳才说:“笨丫头,小黑那个样子不是被打,是被亲的啦!”
听见林潮风喊她笨丫头,厉夏差一点捉狂,但接下来听到小黑被亲,她连抗议都忘了,睁大眼睛看着小黑道:“亲…纪老师亲你?”
小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是想让全校都听见吗?”
厉夏拉下她的手,眼里闪着兴奋之色。“人家太羡慕了嘛!”
羡慕?小黑听了不觉莞尔,厉夏的反应永远与众不同,不过另一个人的反应也不差。
只见林潮风指着厉秋吼:“什么羡慕!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乱来,小心我把你的屁股打烂!”
厉夏双手叉腰地吼回去,“你敢碰我一根寒毛,看我不打碎你的骨头才怪!”
“好,咱们就来试试看!”说完,他一把捉住厉夏,在众人面前吻了她。
这个举动不只是当事人吓到,就连旁观的众人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林潮风俊逸的脸上,厉夏气冲冲地瞪着他破口大骂道:“变态!王八蛋!臭虫!色狼!大笨蛋!王八蛋…”
“你重复了。”林潮风同样瞪着她。
厉夏气得快哭了,她用尽力气把林潮风推倒在地后,转身夺门而出。
厉秋一惊,连忙追了出去。
尤东涵将愣在地上的林潮风拉起来,叹道:“你太冲动了。”
林潮风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气厉夏的迟钝,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当她表现出对别的男子有好感时,他就急疯了头,情不自禁地吻了她,要她发现他的存在,正视他的感情。可是…唉!他在巴掌落下前就已自觉做错了。
小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道:“小厉向来不记仇,等她气消了就没事。”
林潮风苦笑一声,“她从不记别人的仇,但是我的一言一行全被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以前是气我,只怕现在是恨我了。”
“她当然会恨你,试问有哪个男子子在偷了别人的初吻后还嫌人家骂你的字眼重复?我看也只有咱们的风公子做得出来。”尤东涵半是认真半是揶揄地说。
林潮风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吟,颓丧地抱着头,“惨了,我这下真的完了!”
“秀才,你再说下去,我看风公子都要跳楼了,你就别说了。”
尤东涵推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猾的笑意。“放心啦,只要风公子赢了打赌的事就没问题,小厉是个重信诺的人,你要求她当女朋友,今天这件事自然船过水无痕。”
林潮风抬起头看着他,虽然怀疑经过这件事后,厉夏还会遵守他们之间的赌约,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姑且一试,说不定正巧被尤东涵说中了。
他叹口气,无奈地说:“看来也只有这么做了,我要回去K书了,拜!”
林潮风离开后,就剩下尤东涵和小黑。
小黑摇头道:“风公子这下真的是踢到铁板了,小厉说话一向是有口无心,偏偏他还是会被撩拨到,被嫉妒蒙了眼。”
“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转机。”尤东涵笑道。
“转机?如果你以为小厉会因为风公子吻她而觉醒,那就太高估她对感情的敏感度了。”小黑好笑的说。
“至少她会开始去想这个吻的意义。”尤东涵当然不以为被人暗恋五年却丝毫没有所觉的厉夏会突然开窍,但总算是有进展了。
“如果她真的开始用脑子去想,那也不枉风公子暗恋她这么多年,只是想归想,会不会想通又是个问题。”小黑撇嘴笑。
“那你呢?想通了吗?”尤东涵突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小黑先是一怔,随即躲开他询问的眼神,模棱两可地说:“也许。”
“也许?”尤东涵故意叹了口长气,“看来你的情况不比风公子好到哪里去。”
“我才没有风公子那么麻烦,事情都在掌握中。”
“如果你掌握的是学生自治团的事,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不过若是指感情方面,那我就有些怀疑了。”
小黑不悦地道:“你是说我在骗你?”
尤东涵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你骗不骗我,我无所谓,只是如果你骗了自己,那就很危险了。”
小黑蹙紧眉头,沉默不语。
尤东涵平静地看着她,“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被感情这种事缠上,我原以为当迟钝的厉夏开窍谈起恋爱时,也许你仍是一派独行侠的模样,没想到…”
小黑有些发窘地说:“我并没有被感情缠上,这只是过渡期,等到他好奇心尽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
“是吗?纪老师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对你好奇才接近你吧?被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男人看上了,你要自求多福!”尤东涵说得认真,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
小黑恼怒的瞪着好友,“秀才,我现在才发觉你很喜欢落井下石,净说些让人烦恼的话。”
尤东涵斯文有礼地笑道:“我不是喜欢落井下石,只是喜欢煽风点火,然后隔岸观火罢了。”
小黑翻个白眼,喃喃地道:“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第七章
佛拉斯阴霾的瞪视着站在树下的白衣男子。
男子拥有一张和他所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孔,那是他最爱的容颜,但此刻,望着那张脸只有再次令他觉得痛苦,那张脸提醒他所失去的曾经。
“你找我干什么?”佛拉斯冷冷地开口。
炽天使尤利安轻叹一声,“奉命前来劝你放手。”
“放手?”佛拉斯冷哼地道:“该放手的是你们,你们已经拆散我们这么久,现在还想插手吗?”
尤利安双眉微蹙,“佛拉斯王,是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并不是我们想插手。”
佛拉斯狂笑道:“约定?那是你们一相情愿的安排,我从没有答应过。”
“佛拉斯王,你想要毁约?”尤利安抿紧唇看着他。
“我人已经在这里,你想呢?”佛拉斯睥睨地看着他冷笑。
“为什么你不能多等一下?十次的转世就快结束…”尤利安摇摇头。
“三百多年了,你还要我等多久?安的转世向来由你们负责,我不信任你们不会在她的转世中动手脚。”佛拉斯语气尖锐地道。
“如果你是指抽离她对你的感情,我承认我们是有,可是事实证明,就算安转了十世,她的心底仍旧有你,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更不需要尝试唤醒她。你可知道一旦你唤醒安,那么黑安琪将会永远消失,甚至无法转世投胎,她是一个无辜的女孩,你于心何忍?”尤利安着急地说。
佛拉斯咬牙冷声道:“我只在乎安!”
尤利安清澄如蓝空的双眸倏地射出两道厉光,“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有阻止你了。”
“阻止我?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化拉斯傲然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在力量上赢不了你,所以我不会以武力和你较量。”
佛拉斯眯起眼,“你是想…”
尤利安嘴角微扬,“我会将黑安琪自你手中抢过来。”
佛拉斯闻言大笑,讥诮的说:“你以为她会为你着迷吗?”
尤利安眼里透露出自信的光芒,“安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算是你也无法完全取代,我相信在安沉睡的这段时间内,我和你是相等的,而黑安琪为了逃避你,自然会奔向我,这是我的优势。”
佛拉斯瞳孔一缩,怒吼道:“小黑是我的,我不准你对她下手。”
尤利安冷笑一声,“是吗?咱们等着看她会是你的,还是我的。”
说罢,尤利安伸展背后洁白的翅膀,优雅地飞向天际。
佛拉斯握紧拳头,瞪着他自眼前离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尤利安绝对没有办法再阻碍他,可是他下了手,怎么可能对着那一张脸下杀手呢!
佛拉斯暴怒地伸手一击,将那株大树劈裂成碎木,狂怒地咒骂米迦勒,那个有着白色羽翼和恶魔角的天使长。
“贺贝里!安培!”他吼着叫唤自己的部属。
安培与贺贝里应声而出,半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我命令你们去阻止尤利安的行动,不准他出现在小黑的身边,更不准他和她交谈。”
安培抬头犹豫地问:“如果尤利安反抗,属下们该怎么做?”
佛拉斯冷着一张脸,硬声道:“随你们怎么做,只要让他远离黑安琪。”
安培和贺贝里迅速消失,去执行他们任务。
佛拉斯在两人离去后,转身大步走出他们设下的结界,朝小黑的教室走去。
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加快脚步进行他的计划,首要之务就是尽快掌握她的心,绝不能让她有机会靠向尤利安。
不确定和恐惧这两种不熟悉的情绪自见到小黑后,就不断交错地出现在他峰上,啃噬着他的心,他的精神。
小黑不可掌握、多变的个性,一直使他烦躁、焦虑不安,但他还是有信心小黑终究会跌入他设下的陷阱中,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尤利安半途杀出,使他的计划受到阻碍,变得更加困难。
必须改变方式、改变策略,他不能再和她耗时间了,此刻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佛拉斯蹙着眉想,脚步不停地走到小黑的教室外。
他没有直接冲进去,因为他太清楚这种举动只会使小黑更加抗拒他,甚至影响他的计划。
佛拉斯捺着性子倚墙而立。
当第一声下课钟响起,他立刻站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授课老师走出教室,然后才大步走进闹烘烘的教室。
他一出现,整个教室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小黑道:“黑安琪,打扫完后到办公室找我。”
说完,他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眼光,潇洒地转身离开。而后,大家的视线转向小黑,试图自她冷然的脸上寻一些蛛丝马迹。
小黑面无表情地扫视众人,锐利的眼光令他们赶忙收回视线,纷纷开始忙碌起来,不敢再偷瞥脸色冷凝的小黑。
小黑慢条斯理的做着扫除工作,动作慢得让一旁的人看得心里发慌。
他们对纪老师三番两次找小黑的举动好奇到了极点,若不是碍于小黑的名声,也许他们会跟去偷听,一解好奇之心。
小黑刻意的拖延时间,惹得众人只有在心中叹息,一个个放弃探查的机会,背起书包死心地离开。
看着同学都离去后,小黑这才允许自己将脾气发泄出来,她恨恨地用力擦着玻璃,似乎将那块可怜的玻璃当作佛拉斯的俊脸。
“不守信用的家伙,竟然这样对我,要等就让他等到死。”
“我是很想等,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小黑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冷冷地射向倚着而立的佛拉斯。
“你违反你的约定。”她不悦地指责。
佛拉斯撇撇嘴,“今天一直有人指责我违反约定。”
小黑双臂交抱胸前,冷哼道:“原来还不只我一个人深受其害,看来你不懂得什么叫作承诺。”
佛拉斯目光一黯,瞬间露出的忧伤和脆弱令小黑一愣,不可能,他不会有这种表情,一定是她看花了眼。
佛拉斯倨傲地道:“承诺算什么,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有千百条规范立在我面前,我一样不屑一顾。”
小黑盯着他看,不禁嘲笑自己眼花了,竟然以为像他这种超级自信、超级骄傲,加上固执、厚脸皮的人会有脆弱、寂寞的神情,她真的该去配副眼镜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可以不守约定,我也不用太在意,从今以后,无论我是阴奉阳违,或是阳奉阴违,你也不用在乎。”
佛拉斯摇头道:“错了,我不会给你机会拒绝我。”
“你是自信还是自大呢?不过不管你是自信也好,自大也罢,你要教书请便,但是我不需要家教,至少不需要你。”小黑撇嘴冷哼。
佛拉斯低声笑了笑,“你又错了,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我们两个注定要在一起。”
小黑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吗?你没听过人定胜天这句话吗?我不会让自己跟随着命运走,所以你还是在失败前趁早放弃吧。”
“放弃?我曾失败过,却从未放弃。”佛拉斯沉静而阴霾的眼神抓住小黑的呼吸。
虽然只是一眨眼,小黑却肯定了佛拉斯流泄出的是懊悔和…深情?
“你到底是在看谁?你是透过我在看某个人吗?”小黑直率地将深埋心中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佛拉斯的神情似乎有片刻的动摇,不过半晌,他又恢复成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看的当然是你,黑安琪。”
小黑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没感觉的人,你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是其中的感情却不是因为我而发,就算你一直说喜欢我,要拥有我的心,不过,我能够肯定你所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佛拉斯转过头,不愿正视她锐利的眼神。
小黑见他没有回答,耸耸肩,也不强求答案。
她将抹布放下,拿起书包便往外走,却被佛拉斯由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语声模糊地说:“你错了,我从未透过你看任何人,我所有的眼光都在追逐你,从第一次在教室中和你视线交接,我的心底就只有人,相信我。”
小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的任由他抱紧自己,一阵悸动自他身上传遍她的周身,然而心碎的感情亦在此时窜上她的心头,她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他语气中的悲伤压抑而难过,还是为自己想相信他去不能而痛苦。
“我要走了。”她睁开眼缓缓地说。
佛拉斯蓦地将她拥紧,而后慢慢地收回手臂,让她离开他的怀中。
“不论你信不信我的话,我绝不会放弃你,绝不会。”佛拉斯灼热地盯着她的背,坚硬地说。“晚上我会到。”
小黑只是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线。
其实她并不是不动心,只是她才十七岁,正如尤东涵所说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让异性进入她的生活,而他却在突然间挟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闯入她的生活,要求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霸道且不容拒绝地要她弃械投降。
她苦笑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她外表依旧平静冷淡,但内心所受到的冲击却是前所未有,连一向清醒的头脑此时也混乱不堪。难道她真想将自己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让自己陷入那层层迷雾中,甚至迷失自我?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她的理智清楚自己的方向,但是心呢?心自有其主张和意识,她能够控制吗?
十七岁,正是烦恼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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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后,小黑骑着自行车慢慢晃过繁忙喧嚣的市区朝家骑去。
当她停下自行车,一双眼盯着自己家的大门,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看来老天爷是嫌她不够麻烦,存心要她头痛。
小黑靠在自行车的把手上,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她家门前的男人,一个金发男子。
她不像一般人看见倒地的人会立即冲上前,反而心存观望。不是她冷血,而是身为炽焰盟龙头的女儿,她自小就养成凡事谨慎小心的态度,唯恐自己因一时疏忽成为有心人的阶下囚,利用她来威胁父亲和炽焰盟。
半晌,她停好自行车,一步步靠近昏倒在地的金发男子。她不知道眼前男子为何会受伤,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先不要送医院。
她推开大门,扯开嗓门叫唤陈伯来帮忙,不一会儿,陈伯和陈嫂冲了出来,将男子抬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