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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成碎片,在欲望的激流中灭顶。
「轻……一点……」他皱眉,困难的在呻吟间挤出话来。不知气若游丝的变调声音听在身后男人耳里,直如含媚的求欢一样。
「什么?」又一个深深埋入,裴程贴近柔滑的后颈肌肤,舔着微颤的耳垂故意道:「要我再用力一点?」
「才不是……」方柏樵惊愕,欲转过头抗议,颈后却突然被用力咬了一下。他猝不提防,全身当下反应性的绷紧,耳边随即传来男人压抑的低喘声。
糟糕……他脸上更热,心知不妙,感觉说不出口地方的肌肉正不听使唤在抽搐痉挛,怎样都控制不了。拂在耳后的鼻息越来越浓重了,他闭紧了眼,脸埋入被褥中,绞着床单的十指不住轻颤。
「看来这里比主人老实……夹得这么紧,还一直吸,好像还一点都不满足……」裴程加了一指撑开密实包覆着自己的甬道,和恶意扬起的嘴角毫不相称地,是他额际剧烈跳动的青筋。「快被你搞死了。你的主人难道没教过你,就算很想要,也不可以随便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你……混蛋!」
裴在床上向来百无禁忌的露骨言辞,有时比任何疯狂肆意的肉体对待都要令人羞愤欲死。但方柏樵只来得及嗔骂一句,下一瞬腰已被整个抱起,虚软的双腿被粗鲁扳得更开,暴雨般急骤的攻击很快席卷了他。
果然还在生气……很久没被弄到当场昏去的他在黑暗笼罩眼前那刻,完全停摆的大脑只模糊闪过这个念头。
再醒来时,方柏樵人已躺在熟悉的宽大浴池里,四肢百骸像被整个打散又重新拼组起来一样酸痛难当。覆盖全身的温热水温稍稍减轻了一点不适,他勉强低首看了眼腕上手表,惊讶坐起。
「我该回去了。」
虽然已事先告知过会晚归,但现在这种时间,母亲想必在担心了。
始作俑者就倚在浴池边,见他起身,伸出一臂环住他,轻而易举便将他抱离水面。
方柏樵原想挣扎,但双腿使不出半分力气是事实……他抬眼欲瞪对方,却无意间瞥见身旁镜面上映出的,自己后颈附近几块色泽犹鲜之极的红斑。
那是……他吃了一惊,反射性以手覆住。
怎么会这么明显?这不光是咬,分明是用劲吮出来的,一时半刻绝消不了……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吗?「你做什么?你明知道这样单凭制服根本没办法遮!」他都说过好几次了,这家伙还故意……
裴程只是懒懒瞥他一眼。两人之间,难得他是情绪比较平静的那个。
「制服遮不了,就不要穿啊,给别人看看又何妨。你明天就这样去学校给那群蠢女人看个清楚好了。」
「你……」方柏樵闻言,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你少胡说八道!」僵了许久,他才艰难吐出这句,双颊淡淡浮起一层绯红。裴程哼了声,将他置放于床铺,突然转身离开房间。
方柏樵怔了怔,一时不明白他想干嘛。叹口气,因为双腿仍无力支撑,他勉强自床上伸长手,拾起散落一地的制服正要穿上,突然眼前一黑,有样柔软东西罩上他的脸。
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那是衣服。
「别乱动,把手举起来。」裴程动作粗鲁的将微微挣扎的双臂分别塞入两袖,然后一把扯下下,理好衣领。
那是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尺寸看来完全合适。「这样脖子就看不到了吧?还有好几件,你都拿去。」他朝床边一指。
「……」
方柏樵目光停驻自己身上一会,再转向那几件突然冒出的毛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同的颜色式样,唯一的共通点是全部都有高领设计。他拿起一件细看,仍是沉默。
「干嘛,有意见?」裴程见状,不悦哼道:「难不成要亲手织的,你才肯穿?」
方柏樵惊讶的抬眼看他。男人措辞之冲和眸中明显的火气,让他不由脸上再次一热。
「我没有这么说。」顿了顿,他复又垂下眼道:「谢谢。这全是你去买的吗?我有点……不太能想像。」
他对服装品牌向无概念,但他看得出来这些衣服应该都不便宜。不过由价格标签被刻意拿掉的行为来看,他知道问也是没有用的。
…其实只要方柏樵对名牌稍有认识一点,便会知道这每一件毛衣的价格皆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的月收入。那将是他完全无法想像的数字,更遑论去穿有着如此荒谬身价的衣服了。
「有什么好不能想像的?若不是我买的,你以为能这么刚好。」裴程端详了会,道:「我在店里第一眼就看中这件,果然你穿起来好看……那现在我想亲哪里,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方柏樵耳根随着他的话,越来越红。「你别忘了还有球赛。」他低声道,平时天冷,是可在制服外罩毛衣,但打球时只能穿球衣的。
裴程眉头一皱,像是真没想到这个。「哼,你的意思是我买这么多全白搭了?」等那鬼冠军赛结束,天气也回暖了。
方柏樵摇头。「我会穿的。最近寒流多,御寒衣物不太够……你送我这些刚好,真的。」
见裴神色犹带不豫,他低低叹口气。这个男人真是……想了想,他跪坐起身,凑过脸在他耳边轻声道: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送你。你想要什么吗?」
淡眸回瞪着,眸光逐渐变深,却依旧没有说话。他暗吸口气,更倾近了些,微颤的唇瓣在那紧闭的线条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情人节快乐。」
细若蚊蚋的声音,很快被反客为主的激烈噬吻所吞没。
这样一个「小小」举动,竟使他原先预定回家的时间又被迫延后一小时,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1
暗恋日记
2月15日
终喽要开始上期待已久的大体课了。听说实验操刀是三人一组,由甲乙丙班各一人凑成。不知道我会和谁同组?希望不是那种都不做事的人……
2月16日
今天很多同学都来跟我道恭喜,脸上一副羡慕的表情。拜托,大体实验跟「他」同组又怎样了啊?男人重要的可不是外表,而是内在。况且今天第一次看到大体的刺激实在太大,我根本没心情去看清他究竟是长啥样,可以让小恩她们发这么凶的花痴……
好吧!我承认是有瞄到一些啦!虽然眼睛被福马林薰得猛掉泪快睁不开,不过我还是努力打量一番了,毕竟是未来的同组组员嘛。看他身体线条满纤细的,一点都不像传闻中当过HBL冠军队长的样子,没想到他和其他男组员一同将大体从地下室福马林槽抬上来时,居然还满有力气的,比那些外强中干的高壮男生都有用多了。
他把脸转过来后我才真吓了一跳,嗯……不知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很吃惊……没想过居然有男生可以长这么漂亮,却又没半点脂粉味。下次再近距离看仔细一点好了,说不定他是只能远观型的……
2月20日
事实证明我错了,幸好我们学校的大体实验课规定不准戴口罩,我才有机会以超近距离细看他的脸。真的好恐怖》 虽然那种「大家公认的帅哥」向来不是我的style,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优,很优……
2月27日
今天轮我们这组操刀。乙班的那个男生真的很逊,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事先念的书在面对大体时完全化为乌有,拿起手术刀根本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切,手还发抖连简单的刀口都切不平整。幸好有「他」关照……他真的好厉害,明明是第一次做,动作比助教都要熟练,很快的就把该辨认的肌肉丛、血管、神经等等都剥离出来了,连教授在一旁看了都赞赏有加,说他天生是当医生的料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被称赞,竟然连我自己都乐陶陶的,真奇怪,根本就不干我的事呀!我只是一个光会拖累他的无用米虫罢了……呜呜……
3月12日
我知道,我正在做一件蠢事。特地准备一本小册子,把每次实验课他和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做着这种连国小女生都不屑做的蠢事的我,到底想干什么呢?
听说他父母都是医生,而且都是大医院主任级的,难怪那些学校外聘来为我们上课的资深名医,几乎每个都认识他。BBS上,永远不乏关于他的文章,例如他又拿到书卷奖了,他参加的篮球队又获得胜利了,哪本艰涩共笔又麻烦他审查了,又有哪台从没看过的名贵轿车来接送他上下课……
因为HBL的关系,他还有个人专属网站(据说本人毫不知情),由众多fans苦心搜集齐全的个人资料,也都被我偷偷记了下来……
距离,很遥远,非常遥远。而我,很傻,非常傻。
3月19日
真的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难道这么轻易的就喜欢上一个人吗?那样完美近乎无懈可击的大众情人型男孩,根本就不该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啊!不是那个人长得有多帅、条件多优秀、家世有多好就能让我产生心动感觉,一定还有其他别的什么……
和他大体实验同组越久,就越觉得他真是一个奇异的人。僧(学生)多粥(老师)少,当解剖结束,一群人争相推挤、围绕在大体周围听老师讲解重点时,他却从不与人争;他永远不可能是那个得意站在前头、占到好位置的机灵者,也不可能是那个着急站在后面、不断探头探脑向前推挤的不甘者,他顶多远远的静静站在一旁,面带专注神情的侧耳倾听,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息,自是和一群浮躁骚动的人们明显区隔开来,那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次元。
等到一群高谈阔论、嘈杂争辩的人吵闹够了,终于肯抬起尊足移师下一具大体时,他才拿着一把镊子默默趋前,弯下腰,先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组织结构复位,再轻轻翻动,自己细看、自己辨认,偶尔和相熟的同学交换几句意见。
他真的是我看过,对大体老师最温柔的人…。。
3月26日
大体第一次期中考成绩出来了,他果然是最高分,而我排名第二。这是连续挑灯夜战一星期的结果。我一干朋友全跌破眼镜了,小恩还睨着眼说我是「色欲薰心」,我完全无法反驳……
但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点都没变。我不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另眼看待我。我真的不知道……
4月2日
手上有两张近来颇轰动的「人体世界」巡回展的票,虽然争议性很大,但我想他一定也会有兴趣的。不过直到放春假前,我还是没勇气对他提出邀请。
明天礼拜六是最后一天了,我已经决定要和一直吵着想去大开眼界的妹妹一起去看……
呃……因为有灵感,就先写出一篇怪怪番外来了,大家就忘了上篇文tetsu说过的话吧,反正我言而无信不是第一次了……= =|||
这篇是以方的大学同学(当然是女的~~~~)的角度切入来观察方这个人,用日记的型式开头,算是tetsu自己想要尝试写的题材之一吧……各位若看不懂,下一篇应该会更清楚些,还会有他们两个sweet的h喔!!(当然是裴和方两个~~~~~)呵呵~~~~^
^
这篇的时间,是方念医学系大二下学期时,因为同届学生人数过多,分为甲乙丙三班,他是念甲班~~~还有”大体老师”是对捐献大体的往生者的尊称,并不是指真正的老师喔!!
2
4月3日 AM6:00
方柏樵已经习惯每天都在温暖体温包围中,蜷伏着醒来。
他原是睡姿端正的人,身体仰躺、双手交握腹上,是他自小不变的姿势。曾几何时,就算是一个人入眠,他也改不掉蜷身侧躺的习惯了,尽管拥着的棉被,并没有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温度。
包覆着他的男人虽然总是比他早睁开眼,却会动也不动的继续躺着,等待他醒来。接下来就视时间和情况而定,也许什么都不做,也许迎面一个深吻,也许男人趁他意识还模糊,直接分开他双腿就将晨间勃发的欲望挺入,让他在全身摇晃不止的躁热中彻底清醒过来,直到梳洗完站在厨房准备早餐,下身都还是虚软如泥的。
……此刻,便是属于「第三种」的状况。
他在连内脏彷佛都要被挤出的压迫感中抽息睁眼,感觉自己两腿被弯折起压在胸前,双臂环于男人颈后,身体呈现大敞任由予取予求的姿势,胸口不由升起一股微微恼意。
右手成拳,象征不悦的捶打男人肩胛一记,没想到下身反被狠顶了下,他倒抽口气,陷入男人背脊肌理里的指甲下意识用力一抓,划下数道红痕,埋在体内的凶器立时又是一阵蛮捣。
「裴……!」他被搅得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嗔视对方,勉强以唇形加以警告。
裴程只是懒慢扬起嘴角,突然低下头缠吻住他,不理背后的拳头怎么又抓又打,他大掌托起轻颤不止的双臀,顺势将自己推入更深处后,立即毫不客气的前后摆动起来。
被不知节制的力道侵袭的下身无助晃着,像随汹涌浪涛载浮载沉的扁舟。方柏樵很想叫男人将力道放轻些,因为今天早上还得出门,但被堵住的唇连声音都发不出,就算后来终于被松开了,也已经处于除了呻吟声再也吐不出半个字的状态。
他边模糊想着快被遗忘的今天预定行程,边在激烈的律动中,和臂弯里圈住的男人共同到达了情欲之巅。
裴的嘴很挑剔,几乎已到了难缠的地步。
这可能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但方柏樵想,就算裴不是生于殷富之家,他应该还是一样,会是个相当难养的孩子吧。至于为何他还是能长得这么高,就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将生菜、马铃薯泥、火腿等材料放入烤香的潜艇面包里,剩下来的拌水果切块做成沙拉。此时淋浴间隐约传来的水声停了,方柏樵将餐点端上桌,忍不住顺势坐下稍作休息,揉揉犹酸麻不堪的双腿,待气力稍微回复后,才起身自冰箱拿出矿泉水和牛奶,各倒了一杯。
光早餐部分,裴不吃的东西就可以列满三大张纸。饮料的话,包括牛奶、果汁、茶类,甚至咖啡,他都不碰,只喝特定牌子的冰矿泉水。他也不吃美乃滋、蕃茄酱等沾料,蛋只吃水煮,蔬果非新鲜的不吃,而且能接受的种类很少。
总括来说,裴的口味是偏美、日系的,方柏樵自己却是吃中式的早餐长大。不过他并不是会挑食的人,所以自从两人同住以来,还是他迁就裴的时候居多。
刚考上大学时,因为学校距家有一段距离,所以他选择住学校,周末才返家。只是当初特地保留下来的宿舍床位,现在却成了午休时才会回去憩息的地方,在父母也都暗中知情的状况下,他和裴在同张床上迎接一天早晨的日子,不知不觉也已经持续一年半了。
回家时若遇上母亲做了点心,她总不忘叫他「多带一份回去」。母亲似乎很想再多问些关于裴的事,只是顾虑到父亲想法,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从那次坦白后,他和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上一席话了。为免父亲生气,他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关于裴的事,他不盼父亲接纳,只希望随时间过去,终有一天父亲会谅解他的选择。
这样的僵局一直到上次回家,才有了些许转变。
那晚他因为口渴而醒来,下床至一楼倒水喝,正巧遇上刚动完夜刀返家的父亲。看着头发又白了数根的父亲,很想劝他不要再熬夜做这种耗时耗力的手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顾无言中,没想到父亲突然掉开目光,神情不甚自在的哼了声:
「下次别只穿睡衣就下楼,脖子都被看光啦!」
「啊……」
他闻言脸上倏地一热,下意识抓紧了宽松的领口。不用低头看也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双颊不由得更烫,连背脊都蒸出汗来了。父亲似乎也被他的窘迫反应吓了一跳,两人瞬间陷入更尴尬的沉默中。
父亲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那目光像在看个陌生人。半晌,才轻咳一声打破僵凝,有些支唔的问:
「那个……应该有在用。。。…保险套吧?」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
「什么?」父亲皱起眉。「这样不太好吧?」
「我和他……都只有跟彼此……」
「还是要小心一点。」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我信不过的是他,担心的是你啊!」
做梦也没想到,会和父亲讨论这样的话题。也许父亲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不接受同性之间的关系,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出口罢了。
「在想什么?」
几滴水落在手背上,方柏樵回神转头,对毫无声响就出现在身后的男人已是见怪不怪了。只见他上身赤裸,发间犹沾着水珠,这两年间他不再染发,他才知道他原来的发色其实是相当漂亮的银灰色。
他摇头。「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我又不是你,不会这样就感冒。」裴程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他放在面前的沙拉,皱起眉:
「你只吃这样?」
「再加上牛奶,够了。」
「我这份分你一半吧。」
「不用了,我吃不太惯汉堡类的东西。」
「你平常不都会多煮一些东西的吗?例如稀饭馒头什么的。」裴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