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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玩一球啊?」济风看他可怜,上场十分钟,连球都没碰到,好心把球丢往宁修脚边。
结果宁修连他抛过来的滚地球都接不住,一路追球追到场边。
「要不要我再让你几球呀?」济风终於逮到机会欺负宁修了。
宁修捡到球後,很艰困的运著他的球,济风耐著性子等他运到篮下,没想到宁修在半途就出其不意带球上篮。
他上篮技术倒是神准。
「卖挳(挣扎)了,你多练几年再来找我啦。」
宁修趁他说话之际,趁机攻近,济风发现後,原想直接盖他火锅,但宁修左翼运球急转向右,单手上篮,力道虽然控制的不好,但也勉强进篮。
「你练过投篮?」济风这下开始小心起来,毕竟这场比赛关系到小桑、和那种变态行为,关系重大,绝不能输。
宁修开始不说话,因为连续攻防,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浊重,接下来还是宁修攻球,他尽可能调整鼻息,增强他的耐力,转身背著济风运球。
「又要绕场一周?」济风以出奇不意的速度,急欲攻下宁修的球。
宁修知自己运球力道弱,没几下就会被操走,因此宁可在球场周边慢慢运球。
「喂,你犯规了吧,哪有人快一分钟了,还没把球传出去。」
「传出去?难道要我把球传给你?」宁修还是忍不住远远回他的话。
济风感到非常的不耐,又不能喊停,更不能离场,怎麽每次一遇上岳宁修,真是他妈的全变成他家的规定?
这一刻,济风决心跟著这大少爷绕场,只要一接近宁修,就想尽办法拦截他的球,只要重新取回控球权,他根本不会再让宁修碰到球。
宁修一见到小济杀气腾腾攻过来,只好背身、移动,把重心压低,在不经意运球之际,就把篮球跨越底盘,轻巧的从左带引到右前方,让济风在左边扑了个空。
济风扑空後,正想再次欺身抢球,却发现宁修已经从很烂的角度投篮。
「你这样投会进?我头给你。」
却没想到宁修果真把球投进去。
「头给我?喔,你说龟头吗?」
济风相信他是在这一刻开始失常的,他常在球场上跟人大吐黄腔,可是从没像这次让他脸热不自在。
他不明白为什麽跟男人谈性,竟会谈到”那话儿”?
宁修管不到小济的反应,他要全神贯注的应战,对於这场球赛,他是有备而来。
自从跟小济打赌後,他每天找不同的男人指导他篮球,然後作爱,为的就是让身体的毅力习惯爲「下半场」释出所有的潜能。
目前离他的「下半场」还远著呢,宁修耳边除了喘声、风声,其他的音源全被隔绝,他是在球赛吗?或著只是孤单的固守著球场,突然之间,他有种失去真实的幻觉。
尽管有点恍惚,但宁修还是使著发酸的手掌,紧紧抓著球。
他不会轻易松手的,即使只有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幸福。
有时他的球会被小济拦截,但小济投球失误频频,因此宁修又有机会抢下篮板球,用各种不同的烂角度投篮,分数竟然也渐渐跟小济拉平。
「去你的!」济风见情况不对劲,慎重其事的把短袖卷起来,露出一堆腋毛,但随著猛然抢球,卷紧的袖子又松开、掉下来,如此几次反反覆覆,真吊人胃口,还好小济偶尔会抓起衣服下摆往脸上擦汗,这时宁修又可以欣赏到无边的春色。
定下来!济风告诉自己。不要为了小失误焦急不已,尽量调回紊乱的呼吸。
妈的,他竟然为了一句黄腔造成连连失误,停下来!想办法让气息呼得顺畅,一瞬间,有种快倒下来的感觉。
不可能,体力没那麽差吧,是不是因为跟薇薇还没射乾净?怎麽老觉得脑部缺氧,阴茎却被裤档不停的擦磨,所有的血液都充塞在下面,上半身反而昏昏沉沉的,干,快结束这场烂球赛。
「喂,你再发呆呀,差一球我就跟你平分了。」
「别得意,我会誓死保护小桑的。」
「小桑?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你还是先想办法保你自己吧。」
这是什麽烂贱招?讲些五四三的疯话来动摇军心?但济风整个人还是红热热的烧烫起来,该死的四肢却传来一阵阵凉意,手脚渐渐瘫软,使不上力来。
现在已经不是球技问题,而是体力问题。
济风根本不想在意宁修的话,但只要一想到那变态的交换,那天宁修和他表弟交缠的画面就会浮现,操,都是薇薇,没事干嘛含住他的棒子,现在他竟然凄惶不安,老是错觉”那话儿”的生杀大权不属於自己。
宁修闭上眼睛,再睁开,其实他已经耗尽体力,两人一连抢攻了四十五分钟,也真是够了。
但只要他能撑下去,即使他使出微弱的长射,一下就被盖下来,但他仍相信,对方也在消耗仅有的力气,他只要撑的下去就赢了。
两人的速度开始迟缓,对球场的专注力却是前所未有,宁修只要再投一球、第二球,他就赢了,他可以喊停,除了对方还有力气再续。
可是济风决心不会宁修有任何机会进篮,他不会容许自己被男人碰到,因为这种不正常的事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一如现在他无法遏制的失常。
他妈的,快结束吧,一攻一防之间,又耗损了许多力气,激烈的球场只剩下意志力支撑。
球在济风手上,他顺手一瞄,准备再上一球。
突然间,球在济风的手上落空了,这不是作梦吧,济风连站著都很费力,那小子竟然高高跳起,弹掉他的球。
球越滚越远,两人站在原地愣愣看著,因为他们都不确定追出场外後,是不是还有力气走回来。
济风看看宁修,宁修看看济风,好像互问这下怎麽办?
球场的风狂妄吹著,两人热汗腾腾,胸口的热气,猛力从鼻腔冲出,他们喘息的一次比一次凶,几乎要把体内的氧气抽光,他们忍著长长的窒息感,手脚剧烈抖著,从身上流下的不像汗水,而是雨水。
这一场到底玩了多久?身体是不是已经达到极限了?
和解吧,他还他的马子,他替他打手枪,再不和解,大家都要倒毙球场。
虽然两人有共同的渴望,但和解的话语,谁都没有说出口。
满满的月亮应该已经高挂头顶,即使被楼房挡住,他们仍可感受到公园里的群树正憋著气,等待他们收工结束。
两人果真连站著的力气都被抽乾,整个球场一片死寂,似乎全世界都在等他们结束这一场赛。
宁修几乎已经要开口说话,话到了嘴边,乍然收口。
现在他差了小济两球,他一喊停,这场赛就是判给了小济,他不能答应,他不能允许小济直到今晚还不属於他。
他要,要他。
宁修叱了一声,开始跋足狂奔,尽管已经累毙,他也要豁出去追球。
没错,只要球有机会到他手上,小济今晚就有机会是他的,就算是夸夫追日,追到天涯海角,追到肉体斑驳支离,他也甘愿追逐。
宁修抱著球,命自己站起来,他不要倒下!
抬眼张张小济距离他的距离,他竟不知有这麽遥远,胸腔重重的喘到过不了气,他不知自己有没有办法走回去。
宁修一步一步蹒跚迈著铅重的步伐,就算一双脚已不属於他,他还是要咬牙走回球场,他不能输了这场赛。
宁修突然很想冷笑,这场比赛算什麽呢?为了还想见到小济,他每天晚上强咬著唇,忍受著吴天棋把他的报告丢在脚边,每一次都难忍冲动的想撕碎那一叠令人发呕的报告,然後一股脑全丢回吴天棋脸上。
可是每一晚他都忍住了,他几乎是半跪下来,拾起散落一地报告,言不由衷说著一些如何改进的屁话,然後再回到房间,当晚就把报告重新改好,改到直到吴天棋点头满意为止,然後开始翻译,隔天早上,一份装订精美的英文报告就会摆在吴天祺的桌上。
这种行为只会让吴天棋渐渐视他写报告的效率为理所当然,那狗娘养的从来没发现,他只要一写报告,就吃不下任何东西,每天替他熬到凌晨,胃壁早就空转了一夜,就算打完报告,早就被胃痛磨的没有睡意,所以隔天一大早起床当司机当然都没有问题。
而现在,宁修不需拿命来换,就可以把他最爱的人搂在怀里,予取予求,还有什麽机会比现在可贵?
所以尽管到了宁修胃痛的固定时刻,他还是硬忍著把球运回场去。
宁修的眼睛因为汗与痛,开始变得模模糊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触感,他用力感觉硬硬的球是否还在掌中,好像偶尔会触摸到,又像是错觉。
如果运到篮下才发现球根本没跟来,他可一点也不会惊讶。
济风很努力的跟上他,想要一如往常的轻松截球,让宁修投降就行了,济风不准备投球,因为他很确定旧伤已经发作,就算勉强投篮,也只是偏掉。
只要守住宁修就没问题了!尽管济风抢球抢的很野蛮,几乎是要把人连球撞倒,但宁修依旧固执的运他的球。
被小济抢过手的球,他就猛地扑上去,再度把球抢回手上,宁修最大的目标就是找机会投球,尽管目前与小济短兵相接的厮杀著,他仍坚持要想办法投篮。
济风从没遇过这麽难缠的家伙,宁修趁隙投篮,却被济风不出其意的挥落,他冷冷瞧著宁修又去捡球,他应该认份投降算了,因为再捡一百次的球,他也不会让宁修有机会投球的。
倔强、固执、愚蠢的小子真的又跑去场外捡球,济风怎麽觉得每一处结疤的伤口都像火一样烧起来,对方再不喊停,他也已经准备掐住对方,威胁他停赛。
宁修捡球回来,一靠近边线,济风就叱喝一声,奋力猛扑。
宁修见小济势不可挡的逼过,伸手要挥落他的球,Fuck!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捡球了,况且再捡下去也不会赢球。
宁修在这一刻,决定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力气一举用尽,抓紧球,身体跳高,凝著身子,摒息贯注。
对方高高的身材已经闪电般罩在面前,完全密不通风,截住宁修的球路。
宁修很冷静,跳跃的身子突然往後一倾,乍然出球!
这是他仅剩下的最後一口气,他拿来赌。
这颗球像炸弹般,从手中迸发,凄美的弧线慢慢抛在空中,不是济风原先料想的高度,但是力道有点不足,宁修紧张的祷告著球能飞跃小济,不要被小济截到,他的力气早就抽乾殆尽,接下来就只能靠运气!
GOD!保佑我!
宁修根本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结果球从济风的肩膀上面飞过,呼!有进篮的机会,神经一紧,他快累摊了!
济风没截到球,尽管从这烂角度抛球,没空投就很偷笑,但济风还是不敢大意,用力跳起来,却来不及把球打下来,反而让反弹的力量把身子跌倒在球场。
济风吐了一沫,妈的,反正这一球他也不会进,无伤。
「恁爸不想再损(玩)了,干!」干架也不会这样去他半条命。
「你说的!球进了就是我赢。」
「进你妈啦,球根本没进……。」
济风一抬头,操,那颗球到现在还在篮框洗盘子,一付要进不进的球样,跟宁修那小子一模一样,根本搞不清楚他是向他,还是背他。
「──他──妈──的!」
济风愤慨的呼天抢地一阵,只换得宁修冷冷一句:
「进洞了。」
「他妈的,你爽什麽,明明跟我同分而已!」
「是你先倒下的,吴济风,如果你想赖,我就在球场强暴你。」
「干,卖再讲五四三!(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捂住腹部,济风的肚子痛死了,一场恶斗终於结束,他不顾一切把自己摊成大字型,终於能接触到凉凉的地面。
宁修也差不多了,一讲完话,几乎也是跌到地面的,他们像两张皮似的,已经瘫软平贴在球场上,刚才硬忍住的痛,现在全部纠结在一起,严重的抽搐发作。
「你看,台北的夜晚,天空都是亮著的。」
「老子没心情欣赏。」
「你干嘛一付上断头台的样子,不过我心情好极了,晚上做菜请你。」
「什经病,我今天晚上没空。」济风热到受不了,已经把上衣脱到一半。
「不要脱──,穿回去。」宁修不确定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走动。
「干,你管我这麽多?」济风已经一脸煞气。
「济,我不要别人也瞧见你的身体。」
「你有病呀?我一高兴,天天脱光光都可以。」
「……至少是今天晚上。」
「说过几百次,我晚上有事!」
「你知道我不会让的。」
「操!」
跟宁修对抗是非常累的,所以济风依言把湿透的衣服贴回去,不再吵著晚上有事,但他还是皱著眉头苦苦寻思。
「喂,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女人了?」
「如果你会受不了,我劝你最好努力习惯。」
「我真的搞不懂,搞都搞不懂。」
宁修不经意似的,把手臂横放在济风身上,精疲力尽的宁修,两眼暂时只能茫茫对天发呆:
「那你……爲什麽答应我两次?」另一次,他们在阳明山上抛下一狗票人,包括小桑,然後反向急速驶往汐止──宁修的窝,还是小济开的车。
「啊?」
「爲什麽?」宁修的声音夹杂著无法分辨的柔情与期待。
「男人一碰到我,我只想扭断他的脖子,如果硬逼我的话,就算我不还手,也会全吐出来,所以就别浪费晚上的食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啊……?」这还不算回答啊?
「你明明答应过我两次,第一次还挺主动的。」
搞的济风一张脸不知该往哪摆。
「嗯?」宁修用鼻子问著。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了!而且我根本没像你讲的那样!」
「好吧!」宁修不悦的起身,走到附近停车的地方:
「请上车吧,吴先生。路上要不要顺便买点止痛剂和消炎片?」
济风无言的跟著宁修上车,坐在副座环著自己的肩膀,他突然想从这一刻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无所谓,随便你。」济风的语气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孩。
宁修一把从驾驶座跳出来,冲到他面前,攫夺他的脸:
「你干嘛装成这付样子,我绑了你祖宗十八代、逼你卖淫吗?你干嘛摆这种委屈给我看,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济风的目光仍然非常空洞,他慢慢抬头望著宁修的脸: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麽?」
「好啊,我们来玩啊,你如果觉得是被我逼的,那我就如你所愿呀。」
「有差别吗?」
吴济风,你够狠,你以为这场球赛不是我半条命换来的,好,那接下来你就等著看我怎麽玩你!
「是,有屌的都是在逼你,尤其是我,你下车!」
济风顺从的下车。
「趴呀,趴在後座里呀,你不是很想见识一下吗?」
济风不讲话,只是凝重著脸,他不知道爲什麽宁修可以这样任意对待他,忽好忽坏,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济风的心口突然被东西哽住。
「你是不是开始怀念娘儿们,没错,没有人会这样对你,除了我以外,所以今晚我会干到你永生难忘。」
宁修紧扒著济风臀部,然後一举把他推到车内的椅垫上,虽然车内空间不足,但无所不在的宁修还是从身後一把紧箍著他,而他越是如此,济风越像死鱼一般僵硬著,把脸埋在冰冷的椅垫上,把自己被动到任人摆布。
宁修很茫然,他从来不想毁掉小济,可是他又这麽恨他,恨他对女人的满足自如,恨他对他的误解,妒恨已经塞满了心口,宁修没有学过回头,他钢铁般的手臂,只是更加大力的抱著小济,想要把他捏碎,更想顺便也把自己撕裂。
一种怆悢从心口涌起,冲入咽喉,还迸发鼻泪的孤呛,激动的塞满他全身的血流,他好想要他,想要他,为什麽他就是怎麽也弄不懂?
济……。
宁修含糊的低唤著,狂乱的忌妒、强霸的独占欲、可恨的毁灭欲,这一切却掩盖不住宁修深处灼人的飘柔,济风固然无法了解,但他突然脱口,说出一个迟来的答案:
「我以为只要让你满意,你就会对我好一点。」低低的喃喃自语,济风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他不了解男人,竟也同样无法了解自己。
宁修舍不得松身,却又怕压痛对方。
「干嘛撑到现在才说。」宁修从身後深深摸著济风的头颅,尽可能对济风展露一点好意。
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