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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渡决定等风哥心情好一点时,再来好好问一问。
黑帮情夫…3…挚爱
「济风,宁修学长音讯全无,你有他的消息吗?」
泼啦!
济风手中的水差点泼出来。
「济风?你怎麽了?」
济风放下水桶,停了脚步,回过头看著身後的小桑,温柔的说:
「没事,只是跟你一起的时候,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帮里天天开会讨论那个小子失踪,济风要再听到那个名字,铁定抓狂。
「嗯。」小桑甜甜笑著:
「那我就不提。」完全展现女人在情人面前才有的温存。
「来。」济风轻轻对小桑伸出手心。
小桑微笑,紧接著跨步向前,把头枕在济风厚实的手臂上,暖冬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相视一笑,彷佛得到了世界。
「桑,你为什麽肯跟我这个小流氓?我长得又不帅。」
「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你。」小桑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爱上济风,她想是被他那种连命都不要的傻劲所吸引吧。
「桑,虽然我不够好,但我发誓,要给你最好的。」
「风,你……让我觉得很幸福。」小桑纯净透彻的目光,盈盈睇著济风,济风慢慢拾起她下巴,被一股迷人的魅力,拖曳到她诱人唇形,他一腔的沸腾热血,只为了吻住佳人的气息,迎风振振,吹著树上的乾叶,欣喜翻落,正打上两人的肩和发,被落叶一震,济风和小桑突然鼓起勇气,在这一刻紧紧相拥,拥得蓝天与绿地都颤动。
「小桑,阿风!」
声音把他们从两人世界敲醒过来。
「佩兰?」济风往前一望,小桑跟著回头一看:
「小婶。」小桑声音有点不自然。
「笨蛋,你不能叫我名字啊。」佩兰的笑容,像漫过山峦的花朵,有种温暖且原始的感染力。
「我看你们还是暂时分开一下下啦。」佩兰指指後方走来的老妇人。
「奶奶。」小桑整脸羞红,不晓得刚才和济风的那一幕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奶奶。」济风倒是刻意的拉开方才亲密的距离,只因为他和她唤著同一个人叫奶奶。
「叫你们浇个菜,水桶浇到路上去了!」老奶奶摇著头训了他两人一顿。
小桑对济风伸伸舌头,济风腼腆的赶紧跑去把水桶拾回来。
「你们年轻人,爱玩又没定性,不是我爱念,你爸爱赌又爱喝,我再把田留给他,早晚被他败光,你呀……,不要尽学一些坏的,我念再多的佛也没有用。」
眼看著老奶奶越讲越生气,佩兰和小桑再也笑不出来。
只有济风,还捉狭的环住老奶奶的肩:
「免惊,我会叫天棋叔叔栽培我,下次我也去当立委、作大官。」
「你呦!」老奶奶又气又好笑:
「只要你能好好做人,不要被你叔叔抓来打,我就很欢喜了。」奶奶说完,摇摇摆摆往前走向她偌大的田地。
「好险!奶奶终於走了。」
济风仍旧是一付没有心思的笑容。
记得两人交往以前,小桑只觉得济风这个人很阴沉、很孤僻。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济风代她顶罪,两人就不会有开始了。
济风和小桑想到同一件甜蜜往事,不禁十指相握,两人眼底漾满幸福的秘密,济风的嘴轻轻弧出三个字「我爱你」,小桑醉卧在济风的怀里。
他真怕抑制不了心底迸发的欲火,所以拉著小桑,往前方大步奔跑,眼前一片没有尽头的辽阔茶园,奔放他们恣意的热情,只有在奶奶的田地,他们最纯洁的爱情才能被自由放纵著。
* * *
「桑,要不要爬树?」济风一跃,俐落的攀爬到树上,小桑在树下,不满的噘著嘴:
「讨厌,你一下就爬上爬下,体力那麽好!我可是刚刚被你拉著跑,连气都还没喘平呢!」小桑拍拍裙子,直接往草地上坐了下来,她盈盈笑著,抬头专注望著济风,似乎是怎样看都不够。
济风扶著粗树枝,看著树下的小桑,令人神魂颠倒,但他的笑意一瞬间凝结住了,小桑还没反应过来的短短时刻,济风突然从树上落下来,脸色惨白,一语不发。
「济风?你怎麽了?济风?」
济风突然发出痛彻心脾的喊叫。
小桑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被毒蛇……咬了。」
他们同时眼睁睁看著一只赤尾青竹丝,从济风脚下钻出来,从小桑鞋边滑走,小桑此刻才有点明白,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啊—!」小桑脑中凉了半截,没命地抱头尖叫起来。
济风强忍著左脚麻烫的灼炙感,解开鞋带绑在小腿上。
「不用担心,没事的……。」济风在这节骨眼还能安慰人,可是能怎麽办?只愿小桑不要忘了怎麽拨电话。
一股痛楚後,麻痹开始蔓延。
一片黑。
他梦到,一只,蛇,滑过小桑脚边,亲吻他的手心,他,碰一声,从树上跌下来,止不住想拚命呕吐的冲动。
仍是一片黑。
一只尾巴带红纹的青蛇,滑过他背脊,冰冰凉凉的,让他全身上下一阵冷颤。
冬天也有蛇?而且不止一只,黏黏滑滑,从他腿间滑开,又是一阵呕吐。
隐隐约约。一口黑色的破箱子,就在最多蛇交缠的深处,他很不舒服,转身就走,似乎瞥见了箱子被钢锁重重绑住。
这不是他第一次的梦,只是这次多了一个箱子。
梦继续上演,剧情没有改变。
他仍旧看到,他的亲哥哥,阿洋,放了一只蛇,蛇一样盘到他的身上,冷冷滑过。
依然是八岁的年龄,他心中的恐惧仍像被丢进兽林的小孩,除了吃惊,只是猛业牟丁?
软黏黏的蛇爬到他手边,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条坚硬的皮鞭,疾速的朝他身上每一处划去,皮开肉颤,他却没有痛得感觉,如果从呱呱落地那一天就开始被父亲揍,他想,现在再怎麽揍,应该也不至於觉得太痛。
全身突然一阵痉挛。
在父亲的鞭子下,他只能变成八岁的小男孩,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去抵抗,一个生父、一个养父、哥哥,还有那个人,全都用同一种方式打他,还没学会如何抵抗就已经伤痕累累。
会不会有一个坚硬的石墙,替他抵挡所有风雨呢?
突然之间,有人握住他的手,很暖的手。
济风抑制了他的惧意,那是一双柔软的手,女性的手,济风安心的反握著她,漾著笑意,又沉沉睡去。
第四章 进退
济风飙著野狼机车,急忙赶赴小桑约会,心情十分浮躁。
出门前被醉醺醺的爸爸骂个狗血淋头,直到爸爸醉到不醒人事,济风才赶紧煮完中饭,匆匆出门。
心一急,他又多闯了一个红灯,引来整路喇叭声後,济风低声连连咒骂。
停红灯时,济风突然瞥到店家橱窗里的绒毛娃娃,无奈此时机车已经骑过头,没法再去管那只绒毛熊娃娃。
济风知道小桑床头也有一模一样熊娃娃,所以橱窗的熊娃娃才会引起他的注意。
小桑床头的小熊是别人送的,她喜欢抱著小熊,然後甜甜笑著,她幸福的笑靥历历在目,济风可不能忍受别人送她的熊,一直霸占小桑床头。
到底要不要管那只熊?
可是小桑已经空等他很久了。
要?不要?
济风想了一下,突然把车逆行回来,直接停在橱窗前方。
「小姐,我要这个。」济风一走进店家,就指著小熊,对著店员直喊。
被突如其来的客人吆喝一声,店员似乎有点错愕:
「呃……,我们是花店,我们只卖花,小熊娃娃不卖,那是我们店的摆饰。」
济风明显大失所望,但一付急急恳求的表情依然不变。
「小姐,真的不能卖我?」
「没有办法耶,很抱歉。」
「小姐帮帮忙啦,」济风用他的台湾国语腔说:
「今天我要靠这只娃娃,跟我女朋友求婚!她很跩,只有今天才想嫁给我。」
店员噗了微微一笑:
「抱歉……。」实在不忍心折磨这个痴情男了,店员暗暗指著小熊娃娃:
「本店只卖花而已,不过……,店里这麽大,没在卖的东西如果被客人A走,我们常常也顾不了那麽多。」原来是店员故意放水呢!
济风有点难为情,偷鸡摸狗的事不是没干过,只是突然要他光明正大偷东西,他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看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小桑不知在公园等了多久,他真的不能再拖了。
此时,女店员故意走到角落,转身整理花枝。
济风犹豫了一下,就真的把小熊娃娃塞进夹克里,还不忘向小姐会心一笑。
虽然时间急迫,济风还是挑选了一大束花,让女店员替他包装完毕。
付完钱,济风突然把一大束花推到店员面前:
「小姐,花很水(美),跟你有速配。」
换来店员羞涩又惊喜的笑靥。
* * *
济风飞也似的奔到跟小桑约好的公园。
「小桑?」
到了公园却四处找不到人影。
等太久先走了?他赶紧拨了小桑手机,目前收不到讯号。
依小桑个性,就算先行离开也一定会在济风手机里留言,她不会不告而别。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济风首先仔细的向周围巡视,惊然看到不远的草皮上,多了一颗血淋淋的猫头。
心里抽了一下,难道小桑出事了?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冲去飞鹰帮要人不会有好事,济风决定先冲去小桑家。
「小桑?小桑!」济风还没踏进小桑家门,就急匆匆喊著小桑的名字。
前来应门的女主人,看到济风连招呼都没打,就迳自冲进小桑闺房,难看的脸色可想而知,但女主人还是尽量展现出立委夫人的气度:
「你这人来我家有事吗?」
「婶婶,小桑有打电话回家吗?」
秀华看到济风突然上门,竟然还是来找她女儿,不舒服的感觉爬上了脸:
「我女儿很早就出门了,你可以请了吧。」
济风一心顾著引颈企盼,随口便说:
「我没等到她,如果她有回来,叫她打给我。」
一说完,旋风似的走了。
只留下秀华兀自站在原地,手中的晚报慢慢滑落。
她的女儿…。。竟然跟那杂种有约?怎麽搞的?她吓坏了。
秀华思及至此,才想到要赶紧找丈夫商量,她匆匆拨了吴天棋立委服务处的电话号码。
「老大,你快来,烂玻璃欠鸡巴,说女人在他那边,干……!」
「干,阿陵,你说慢一点。」
济风听到的是,小桑在他那边…。干……?
阿陵这种说话方式,真会把济风吓死。
「风哥,阿飞说女人在他手中。」
干!两人同干了一声,济风立刻骑上机车,用闪电的速度飙到飞鹰帮的巢。
而阿陵几乎是和济风同时到达飞鹰帮。
「阿陵,小渡在哪?」
「老大,小渡回去扣兄弟,一下就到。」
济风楞了一下,看这阵仗是要跟飞鹰帮对杀了,为了他的女人,把全帮的兄弟全都牺牲掉?
「老大,再不冲进去,大嫂就没命了!」阿陵语气充满关切,他一直暗慕著小桑。
济风把整件事又重新想了一遍。飞鹰帮架了小桑,目的是要他送死。
为什麽?最近他有什麽开罪的地方,值得阿飞大忙一场?
尤其他们的岳大少爷又失踪了,阿飞要忙的应该是找人,怎麽反而找他风陵渡的麻烦?
眼前的飞鹰帮看来出奇宁静。
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济风很乾脆走进飞鹰帮天地堂堂口,一处戒备森严的地下赌场。
「什麽人?手举起来!」灯被点得刺亮,飞鹰帮的人陆续包围过来。
「叫什麽叫,干你老爸咧!」
一脸赤红的阿陵几乎就要跟他们干起来了。
济风止了手,要阿陵退住,冷冷说道:
「今天是你家老大把我们请过来的。」
「现在才来?我以为风陵渡的人全死光了。」
说话的人正指示手下进行搜身。
「你娘咧,你们这些死变态敢碰我一下,我就折断你们的烂支巴!」
「阿陵,让他们搜!」济风沉沉一喝,拚命要动手的阿陵只好让人搜身。
喽罗没搜出济风身上的刀械,很不甘心似的:
「风老大,乾脆把枪交出来,如果等我扒你裤子搜屁股,就难看了。」
阿陵没有一刻不想上前撕烂这些大屁眼。
只有济风仍然面不改色:
「我没带喷子。」
守门的喽罗的人对看了一会儿,终於决定放人。
济风和阿陵从严密阵势中,终於层层进到天地堂的深处,看著飞鹰帮严阵以待的阵仗,两人脚下一步比一步重。
「吴济风,这麽快就来报到?」
一进主堂,就看到阿飞站在原地「迎接」。从眼底的深仇杀意已经涨到了眉间,深不可测的阿飞都掩不住自己微微抖动的怒意。
济风大概猜出几分,对方这次铁了心,非要他的命不可了。
「没时间说废话,阿飞,你想要我怎麽样?」
「死。」
「废话,人呢?」
「吴小桑啊?我还不知道女人要怎麽处置,你认为呢?」
看不到小桑的身影,济风也只能按兵不动。
小桑多待在敌方一刻,危机就多一分,济风从阿飞的语气中,感受到飞鹰帮对小桑深深的恨意。
「今天你要怎麽处置我,随意,只是我一定要见到人,不然你就等著跟竹联帮分舵主拚命。」济风抬出他乾爹的名号,但愿能稍稍吓止他们伤害小桑。
「这可是你说的,想要见到小母狗,我想到什麽,你最好照作。」
济风心也凉了半截,阿飞看来要先玩玩,以泄心头大恨。
果然,阿飞丢出一把亮晃晃的西瓜刀,突然往阿陵一指:
「只要你杀了他,我就放你女人。」
看一眼,连呼吸都忘了,突然之间,阿陵伸手去抢西瓜刀,济风却比阿陵早一步把抢住刀炳。
「风哥!」跟著老大出生入死这麽多年,阿陵宁愿自残,也不要济风为难。
「别笨了,姓岳的只想折磨我一个,我把你砍死,只是便宜他们看好戏。」
阿陵紧紧咬著嘴,把拳头捏了很久很久:
「好,我都听你的。反正他们也活不久。」他们的人应该全都阵在外头,只要没等到他和老大,小渡就会直攻进来,到时候大家就一起死。
「我用一只左手换我马子,够了吧?」
「我等著收,吴济风。」
济风吸了一口气,把刀锋对准左手臂,抬起刀尖,再放在皮肉上,对了两次,最後一次大力吸气,右手带刀,腾腾杀气已然成行。
「等一下。」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带著柔韧。
阿飞嘴角的笑意瞬间冻结。
喊停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正对刺眼的灯光,表情忡然又坚持。
济风看到心爱的小桑正昏迷在那人怀里,惊喜之馀,逐渐放下手中的西瓜刀。
那个人架著小桑,从里面慢慢走出来。
「小安?」
阿飞像被自己养的狗咬一口似的,一脸又惊又怒。
他最亲信的大护法、最爱的兔子,竟然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
阿飞厚硬的指关节激动的喀喀抖著。
飞鹰帮的干部个个神色惊惶,程哥哪条筋不对?地位最高的大护法竟然当众背叛老大?还是摆明帮著死对头?这下程哥死定了,但愿别连他们也一起连坐。
「老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小安心里很恐惧,但不後悔。
阿飞再也不看小安一眼,只是用寒酷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吴济风。
没有人能懂阿飞的心情,一种千年万年也洗不脱的恨与妒。
吴济风,为了这个孬种,他两个至亲的人都会不惜背叛他!
一个是眼前的程安之,一个是……。想到後者,肝胆碎裂几乎要破喉而出。
「老大。」小安把怀中的小桑交给兄弟,无怨无悔的望著阿飞,迳自他私人的计划:
「飞,风陵渡的人全在外头,我只担心这小子又没死成。」结果又是阿飞身陷於险境,每次都是这样,阿飞就只为了「他」决定杀或放了吴济风。
这次,小安决定牺牲性命来结束这个大麻烦──吴济风。
小安若无其事掏出枪,定定瞄准济风心脏。
「风哥,我保证这一次会射准。」小安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