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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她还愿意奋不顾身的拥抱他们的爱吗?或许他早就不是她当初所认识的他,那个愿意为了真理正义、为了保护她,宁愿牺牲自己,遭亲人误会也心甘情愿的纯洁无暇的男人,或许他早就变质了,变成骨子里只会算计、只会吃醋、只会耍流氓的小混混,他真令她心寒。
小桑一想到宁修被人动租的模样,眼泪就不自觉滑落,她可以理解宁修躲在房里、连话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的被恐吓心情,她悄悄退出了房间,她要济风还给宁修一个公道!
此时,济风向群兄弟问话,尤其对小渡在刑房的情形盘问的钜细靡遗,这群奉命栽赃的嫩小子差点都招架不住。
「济风,我有话跟你说。」
好在大嫂即时出现,老大稍微分了心,不过大嫂那张脸简直像被倒了好几百万!
济风难看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尤其在他兄弟面前,因此他只微微张著小桑,一脸爱理不理的酷样。
小桑看到济风的表情,就怕他耍赖,慌忙中及时祭出高招:
「你和打人的朋友都在,那正好,我想问你为什麽要对宁修动粗?」
他的兄弟一脸无辜样,只有济风心在颤挛,天哪,他已经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再听到最麻烦的名字。
尤其身为老大的自己,最近竟跟阿飞的弟弟走那麽近,而且关系越来越古怪。。。。。。,再这样继续下去,大概也办不了小渡。
自己究竟是怎麽搞的?还在众人承认他是他……,想到日後必需承担的後果,济风也只能苦笑的凉拌炒鸡蛋了。
「人是我打的,又怎麽样,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如果他再缠你,我还会找人干掉他……。」济风残酷的对小桑发狠话,心里却一再摇头,不对,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反而像跟他情敌有暧昧似的,他妈的,最近真被宁那小子害惨了!
「我、我真是看错人了!」小桑再次掩面离去,济风只好丢下一票兄弟,在祖宅里里外外追著她,惹上宁修这煞星,济风已经觉得够衰了,偏又不小心掉下他的陷阱,不但把自己弄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现在可别连小桑也失去了!
他知道宁只是逗著他好玩,尽管自己身处劣势,一举一动也被宁吃的死死的,不过他的脑袋还很清楚,不会连人都被骗进去,又不是笨蛋,还玩这种没戏唱的两人游戏吗?
尽管被宁耍的团团转,但他不会放在心上,还是快跟自己的马子好好解释一番吧!
济风随著小桑整屋子绕圈圈,她还是不肯停下来听他解释,他连人都跪在奶奶遗像前起誓了,这小妮子依然对这招免疫。
被济风丢下的那票兄弟,鸡飞狗跳的找寻可乐的踪影:
「可乐!你很难找耶,你观护人回去了吗?」
「回去?我刚刚才找跟他告完密咧,现在他怒冲冲要去搜老大的违禁品!」
「靠!你讲了!操!没事那麽急,打炮呀!」
「张哥,别生气,消消火嘛,刚刚你们明明打过PA,跟我说可以讲了啊!」
「操!不干你屁事!少说两句!干!现在渡哥的计划改了!」
「改了?才不到一个小时?」
「操!要你多嘴!现在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老大,万一让他吃免钱饭,二护要我们一起进去陪著吃!」
「不要啊〜;〜;,我家好不容易才凑钱请律师的,现在又要送我进去?」
「不要就快点干活,少在旁边GGYY的!你会开锁吗?老大把他的房间、窗户全都用梅花锁锁住了,操,你这菜饭,开个锁总会吧?」
「还没进感化院学呢!」
「操!少在那边给我耍嘴皮子,小心我把你头打掉!」
可乐赶紧噤口,谁叫他大哥黑马没来,不然他也不会受这种鸟气!
「现在怎麽去把老大房间的白粉抽掉?」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操!这下死定了!」
「打电话求救吧。」
他们现在宁愿陪老大坐牢,也没胆敲坏老大的锁,万一被老大逮个正著……,恐怕他们是死在现场!
「那小子,我才没有揍他。」济风不停地向小桑发誓澄清。
「那他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你刚刚才亲口承认,现在又出尔反尔,简直矛盾!」
「我刚解释过了,就一场误会嘛,是我手下听错我的命令。」
「你的手下?听起来像在耍老大?你果然又死性不改,回去当你的大哥混混了!」
「你别走啊,相信我!」济风简直有嘴讲到无沫(台语),偏偏小桑让他一屋追著跑,他晚餐没吃,很耗体力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小桑把济风当瘟疫似的,掠身逃躲他。
「喂──!」他以为只有宁修才难搞,想不到他错了。
还好小桑避他的路口被一个男人挡住,那男人还开口跟她说了几句,小桑定睛一看,原来是叔公跟她要纸抄一通电话号码。
「纸……?叔公,我找找看。」小桑没有带纸,她求救似的环顾周遭,此时正是济风表现的大好机会,虽然济风明知从他身上掏出文具的机率比掏出黑心的机率低的多,但他还是不死心的用力掏著!
突然奶奶显灵!
因为济风竟奇迹似的如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还摺叠的十分工整,简直就不像是从他身上掏出的货色,济风在马子面前抖抖得意了一番,小桑接过他的纸,连忙交给叔公,看他这麽积极的讨好,铁石心肠的佳人,终於也隐露出浅浅笑意。
「不要气了,好不好。」趁机缠上他极尽讨好之能的谄笑。
小桑终於也被逗出了微笑:
「唉,你这厚脸皮的人,到底要怎样才有反省之心啊?看你才拿出一张纸就神气成这样?」
「所以你绝对要相信我对你的认真。」
虽然小桑不想太快妥协,但看到济风可怜兮兮的模样,笑涡也禁不住扩大。
「太好了,你终於不生气了!」
小桑避开话题,不做正面回答:
「咦,你刚刚那张纸从哪里来的?」
济风耸耸肩,一点也不关心。
「你最近跟谁去过台北西华饭店?」
「没有啊,我从来没去过啊。」
「还说你不骗我!谎言一下就被拆穿了!你没去过西华饭店,那你身上怎麽会有西华饭店的信纸?你拿给叔公的那张纸明明就印著西华饭店的LOGO。」
「我才没去过什麽东华、西华的,就算去过,我没事拿他们的信纸干嘛?你相信我,刚刚那张是别人硬塞在我口袋的。」
「别人?谁呀?你的交友真广呀,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废话,当然是……。」
操!济风完全想起来了,刚被他当成计算纸的特制信纸,竟然正是宁那天塞给他的遗书──!
「叔公?叔公他人跑去哪里了?」
这下换小桑耸肩,她只不过跟济风开玩笑,怎会换他紧张成那付模样?
叔公一个老人家能跑多远?济风不死心,正打算到处绕绕,找叔公要回宁修的遗书,不过正当他一踏出厅堂,突然发现有个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抢住他的去路,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
「你的行李都放在哪个房间?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吗?」观护人面色凝重的说著。
济风刚听到叔公远远传来的声音,可是一脸霜气的观护人,已硬生生冻住济风的体温。
(请接加温之三)
第廿四章 加温之三
**请先看加温之二**
「这屋子是你睡觉的地方?」观护人和济风站在老旧的砖房前面,前者的语气透著疑惑。
「你看完可以闪了吧。」後者的语气从来没好过。
「等等,我要进去。」
济风的表情勉强到难看的地步,不过还不至於自找麻烦的得罪观护人:
「里面没水没电,你要是跌死在地板的大坑洞里,不关我的事。」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讲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要用这种方式跟人沟通吗?」
济风的目光又不屑的斜飘到旁边。
「唉!」叹气,等他开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济风终於摆著臭脸,不情愿的掏出另外上锁的钥匙。
「为什麽还要加这麽多道锁?」
「怕被栽赃呀。」叼著没点火的香烟,痞子似的回答。
「栽赃?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不过经你层层关卡保护,要是再被我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你应该就没话说了吧?」
「拜托!」把烟吐在地上:
「天底下会开锁的又不只我一个!」
「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像锁金库似的锁住这里。」
一付很欠人揍的扯动嘴边肌肉:
「不想让我房间跟公厕一样说来就来,也不行哟?观护大人。」
「吴济风!」
这小子!什麽都不懂,只懂得跟他耍性格!本著爱护歧途少年的心态,他目前是不想跟他计较,否则一惹他抓狂的话,要整他还不容易!
搞不清处自己的处境!
门嘎一声,终於被济风打开了,里面果然一屋的霉味,两人摸黑进入济风的破烂房间,伸手难辨五指,还好透著透明屋瓦泄落下来的月光,观护人的眼力总算能勉强环顾。
「立定!站好!」一声威沉的口号、一个严格的动作:
「手举起来,放在头上,别跟我耍花样。」观护人一适应了昏暗的房间,冷不妨就跟济风来这一招。
济风依指令站好,心头弄不清楚身上有没有带违禁品。
观护人嗅了他嘴边和手上的气味,察不出什麽异状,接著往他身上一搜,轻而易举就从他口袋查出一个药包。
「这是什麽?在我送你回法院前,你最好先老实招认。」铁青的表情,这青少年太不知轻重了!
没想到济风还是一脸不知大祸临头的张狂表情:
「就摇头丸嘛,没什麽好招的。」
观护人打开药包,看到药片上面刻的英文字样,又用舌头嚐了一口,苦涩的发呕,应该真的是MDMA。
「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你身上持有毒品耶!」
济风不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理直气壮:
「这年头哪个年轻人身上没有E?而且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我是看你面子才放在身上,不然等我嗑完了你还抓个鸟啊?」
「你这小孩是什麽态度?我今天在意的不只是我搜出二级毒品,而是你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不给你嚐点苦头,你这小孩还以为我怕你耶?」
济风开始不讲话,却感觉出他紧握拳头,绷住的肌肉无一刻放松,全身散发的情绪不是紧张,而是随时反抗到底的对立。
「这东西我会没收下来当证物,其他的违禁品呢?劝你最好先乖乖交出来,等我自己翻到,你再跪著跟我求情也没用。」
不过看济风目前剑拔弩张的忤逆眼神,他也知道济风不会软化,只好迳自进行搜查的动作。
铿!
由於济风放置私人物品的桌子光线不足,观护人一不小心就把玻璃杯弄破了,手上滴著一点血,观护人皱眉头:
「你没有手电筒吗?借来照一下。」
不过济风一脸的机车表情倒是十分的清晰:
「手电筒?呵,乾脆叫我借你十台探照灯,再叫我保佑你找到我一公斤的货。」
「小心你说话的态度!喜欢耍嘴皮子是不是?明天到法院你还可以讲个够!」
「好啊!」心中颤寒著,但嘴上仍不认输:
「最好再给我一个无期徒刑,反正E在你手里,你爱怎麽写就怎麽写。」
「你不要这麽偏激好不好?国家社会有对不起你吗?」
「没有,国家对我好的很,被判缓刑我觉得对不起社会,所以我自愿被枪决行不行!」
「你在乱讲什麽!这两个字别乱讲!」
济风心里一沉,陡然之间,竟然什麽话也讲不出来了。
观护人知道济风的生父是以枪决伏法,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连带的,搜查桌上换洗衣物的手劲也开始松软。
「阿风,你不要老把我当仇人,我是依法办事,从来没有跟你过不去的意思。」
「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反正你早就很想送我进去,不用再演戏了,他妈的,看我不顺眼乾脆就直接把我打死,反正笔录随你掰,你根本不用兜个大圈子,还先找理由把我关起来,真他妈的不要脸!」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还是你天生就这麽白目(不识相)?你想被揍还怕没机会吗?你真是……!」肩膀沉重的起伏:
「算了!我已经不想再管你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戒护科好好管教你,不然你不会明白院方有多袒护你!」
「说来说去就是同一套,反正你一天到晚想送我进去,现在你终於完成心愿了!真帅呆了,我这次回笼最好再被你们关进犯责房,你们这些戴帽子的再来鸡奸我呀,反正我是国家败类。」
「你……,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行不行?」简直强辞夺理到令人无言以对。
「你的成语太深奥,我听不懂。」
「阿风,你为什麽要自甘堕落,为什麽要这麽反社会?你的资质不错,建中不是人人都考得上的。」
「原来你对建中的学生也有兴趣啊?我知道了,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什麽目的?」观护人错愕。
「长官大人,你的目的我知道了,」济风的情绪已经失控的异常,他死咬著牙关,自己竟然自导自演起来:
「我很懂事,我自己会脱裤子。」
观护人当场傻眼,这小子在干嘛?他在他面前脱下长裤,转身背对他,如果不是他及时制止,恐怕他连内裤都要剥下来了。
「你心理到底有什麽毛病?你过去的遭遇我们也很同情,可是这不能成为你目无法纪的藉口,不然的话,每个受过创伤的罪犯都以这种方式替自己脱罪,我们社会还有秩序?无辜的人就应该受罪吗,还有──。」
「大人,反正我裤子都脱了,你不必那麽辛苦的演戏,你假仁假义的扯了一大堆,不就是想上我吗?直接来啊,反正我也习惯了。」
一巴掌当场就甩过去,这小孩子嘴巴根本是拿来惹事生非的!
「把──穿回去,唉,算了。」唉,弄得他连随便一句话都担心招来非分之想,他开始怀疑监狱的矫治,对济风而言会不会是更严重的反效果,不过他爱逞口舌之非的毛病,还是得好好教训一番。
观护人丹田一沉,随即喝出放封前的整队口令,可悲的是,他身体对这样的口令仍有本能反应,他即刻挺直立定,表情有著内心恐惧的屈从。
「这张嘴喜欢乱扯是吗?手举过头,把嘴打开。」
他妈的,济风心里开始害怕,这老小子竟然在吴家玩起他来了,其实他的心防一经动摇之後,也只剩下无边的徬徨与恐惧。
观护人寻著方才不小心弄碎的杯子,随便取了一角,就往济风嘴里塞去。
是体罚。济风紧紧把眼睛阖上,他不喜欢被体罚,从来都不想受,只是每次都被他硬咬著牙撑过去了。
「小心含著,别把舌头咬出血了。」
废话!谁会用力含住碎玻璃?又不是白痴!
「看在你现在有悔意的份上,这次搜出来的MDMA我就先记著,不过你要交悔过书给我,十万字,我认得你的笔迹,为了自己的前途,最好别作怪,如果你不好好跟我合作,就别怪我把你送回去!」
十万字?他妈的,交给他”十万字”三个字吗?济风高举的双手开始从发酸到瘫软。
「针对你刚才对我无礼的态度,今天就看在你奶奶份上,只罚你五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先让你闭嘴一天,好好想想,非得用这种语气跟人沟通吗?」
他妈的──!凭著丰富的经验,济风已经知道他即将遭遇的处份,他有点怕,因为他印象中,他的观护人简直就是打人专家。
观护人从角落的竹扫帚抽出了又长又细的竹枝,以浑厚、精准的力道,重重往济风的屁股连续抽了五下。
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痛耶!济风高举的手头惊愕的忽然抓空,在他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被突如其来的扎痛狠力咬上了嘴巴。
操……,更惨烈的还在後头,他咬碎了玻璃,无预警的割伤自己。
好痛。
反正他就是欠罚,心口也开始揪痛起来,反正屈辱的感觉从来不曾却下心头。
「把服装仪容整理好。」
济风还是纹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