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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一次啊。」
「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提,我也知道那很羞,但我多担心别人叫你往东你就往东、叫你往西你就往西。」
济风依依离情与一脸的困惑交替出现:
「嗯?」
「佩兰,这些话以後还有时间聊,我们先上车吧。」
「欸,我问你最後一个问题。」济风只叫住了宋先生。
宋先生望了天边几道刺眼的黎明:
「很急吗?」
「嗯。」
「什麽问题?」
「不喜欢男人可不可以非常喜欢男人?」
「呃……?我不太了解你的问题。」
「只要给我答案。」任性逼著宋先生。
「我还要思考一下。」
「我只想知道为什麽我会一直想上那个人。」
「阿风,你……,这很复杂。」
济风打开车门:
「不浪费你们,我跟你们上车,回头再拦车过来,开车吧。」
佩兰吞咽了铅重般的唾液:
「你们在说谁呀?我怎麽听的迷迷糊糊。」
「岳宁修呀,」济风笃定得坦然:
「以前他讨厌我,我也不想靠近他,一想到他是男人我就想 吐。」
「这还不算不正常。」宋先生提著心脏,打档上路。
「真的吗?」
「是OVER了点,不过还算不上什麽大问题。」宋先生头头是道。
佩兰也在後座附和。
「那我知道了,在这里把我放下来。」今天的济风特别躁虑。
「阿风,你别想太多了,关於对同性恋发生恐惧,一般人都会如此,如果他没伤害你的恶意,你就别太在意。」
「喔。」济风神色低落。
「阿风你到底怎麽了?」佩兰担忧的又补问一句。
「我想亲他,想上他,可是他一跟我亲嘴上床,我又怕他发现我不是女人把我杀了。」
「你在说什麽啊?」
「又想又怕,很强烈,本来想吐到虚脱就算了,可是……这几天一直希望他不讨厌我。」
「阿风,你想太多了,你可别被你叔叔耍了!」
「又跟叔叔扯上什麽关系?是我跟他嘿咻(做爱),又不是叔叔!」
佩兰乍闻之下,只有一个反应:呆!
很显然,阿风承认他跟姓岳的男生……,两个大男人?上演著电影片段的夸张摆动,不可能……!阿风虽然偏激,但绝不是个性变态!
「阿风,你千万别被有心人士灌迷汤,千万被染上这种不正常的勾当。别忘了小桑。」
「你什麽时候变得那麽罗唆啊?」
「阿风──你!」紧在这个同异交锋的关头,济风的斥责就格外刺耳。
「佩兰,你看不出来阿风很认真吗?你什麽时候看过他非要不可的表情?」
「这完全是两码事,你再说一些奇怪的话,别怪我连你也不相信!」佩兰敛起表情警告情人。
「下车!我要下去!」济风不快的拍动宋先生的驾驶盘。
险些决裂的三人,目光顿时集中,又猝然向外弹开。
「佩兰,你别这样,他现在需要的是了解,不是否决。」
「我才不管你们想什麽!操!问个问题真麻烦。」
「阿风,」宋先生考虑了一会儿,突然伸长身子,挡住了济风乍开的车门:
「先别走,我回答你的问题。」
「你说的,别对我说教!」
「我以下讲的话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实际上的情况还要……。」
还没听完,济风就开始大力把门拨开。
「阿风──,」宋先生只得赶紧三句并做两句:
「你的朋友,岳宁修,他非常喜欢你,我猜他可能是Gay,虽然你不是Gay,但你也可以接受他的爱。」
「小心──!」旁边的人惊叫。
济风竟然就直接从半开的车门跌了出去,摔在石子路上,还楞楞没回过神。
他甚至没听到旁边的人在说话,任由宋先生将他扶回车上,把他的伤口送到了姑妈家上药。
佩兰沿路都在掉眼泪,她不懂!
或者其实阿风根本没有想像中的跟她亲近,他还有更大一部分是防著她,不让她靠近。
「我好难过,是不是女人在你们心中都跟傻瓜一样,早就被你们男人耍的团团转!」
「佩兰,我只能说……,这种事情只是非常少数的特例……。」
「可是阿风不是,他是一个正常人!像他这种厌恶同性的正常人都可以被勾引,何况是你满脑子放浪的想法!」
「佩兰,你不要那麽情绪化。」
「我不想听。」
「阿风他……是特例吧。厌恶的反面是渴望,有时会同时进行。」
「你说这些是为了帮谁脱罪?还是想灌我迷汤?」
「听我说,兰……。」
济风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表情还是迷惘,却已经转身向大家告别。
「我开车送你回刚刚的地方。」宋先生跟著起身。
「我自己走回去。」冷静的语调。
「不妥,这段距离太远了!」
「你让我走十分钟,我要想一下。」他像赶著走不完的旅程,疲乏到无力向他们开口道别。
这对璧人竟然就五味杂陈,呐呐望著济风颓惘的背影。
之後,心中再泛起的陌生与熟悉,已是恍若隔世。
她只能宽慰自己,她从来没有了解到真正的他。
**请接错火之三**
**现实生活中,反倒是女性更能接受同志,本文是基於作者偏见,所以做了如此的安排**
**这节是安排之外的情节,因为个人讨厌与Homophobia(恐同症)的交锋
第廿五章 错火 之三
「天棋,不好了,阿兰不见了,她连小孩子也带走了!」
「家雄,稳著点,她可能只是出门买东西。」
「你来她房间看就知道了!」
天棋揣著满怀的不安来到佩兰房间,看到人去楼空般的冷清床铺,终於暗骂了一声,开始来回踱步。
她把房间收拾的非常乾净,连小孩的东西都不见了,天祥的纪念照也不见踪影,种种迹象看来,”夜奔”的可能性极高。
「会不会是跟男人私奔了?我就不相信那女人会有多安分!」家雄搓著手,一脸鄙夷。
「很有可能,不过……难不成是她听到了什麽消息?昨天以前她还十分乐意把祖田过户给我的。」
「别看我,你的计画连我老婆都不知道!」
「好了,」天棋见有人从门口经过:
「别提那件事,对了,平常她跟阿风走的很近,他人呢?」
「我去旧屋看看。」
「顺便把他爸叫醒,要真是他养子做出来的好事,他就得替我收这烂摊子。」
「我现在就过去。」
济风把车开回吴家祖宅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丢下车,掏出最後一根菸,点火徐徐抽著。
靠!
烟还没抽两口,吴家的男眷就捉贼似的围过来。
「你去歹?」(你去哪?)
「呷早段。」(吃早餐。)
「骗肖咧!讲!」(骗谁,说。)
「呷早段。」冷冷重复一次。
天发和几个男人见威逼不成,索性就动起手来。
弟弟天棋答应要让天发参与一笔大投资,天棋友善的向他分析丰厚的红利,将保证他後半辈子只需要躺著花钱。
所以天发极希望一家後半辈子的好日子,千万别被这不知好歹的兔崽子破坏了。
「你讲,你阿婶咧?」天发暴怒的声音透著嘶哑,他希望这不肖子能明白他的苦心!
「我嗯仔啦。」(我不知道。)
「干!」
旁边的男人架住济风,天发开始搜身。
不远处,睡在车上的二护和一群兄弟被声音扰醒,一看到老大被包围,他们也抄起拳头冲出去帮忙。
济风看到了二护,以及几张换了新脸孔的兄弟,操!他们到底要来几批才甘心啊?
兄弟们的脚步戛然收住!
因为老大毫无表情的张来一眼,冷然使了眼色,淡淡摇头。
「干!」兄弟们咬牙切齿,吴老大毕竟也是他们老大,看到他被别人欺负,简直是怒火中烧。
「对了,老大一被架走,我们就去他房里拿回东西。」二护及时下令。
「是!」大家正偷偷摸摸往风哥房间移动,眼看风哥房间门户洞开,心中窃喜不已,却才潜入一半,又突然吓的缩回身子!
「走!进去!」同一时间,男人们怒气冲冲地把济风丢进了柴房,而柴房与济风睡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还互通了一扇空洞的铁窗!
还好潜入的身影在老大发现前就没命地退出,真不嘟好(不巧)!兄弟们一个个在心中骂干。
济风又享受了一顿好揍後,天棋才翩翩现身,他研究著济风的手机通话纪录,以最後一通通话纪录,证明了他和佩兰的共谋。
「你还有什麽话好说?」天棋的声调不怒自威。
「打死我好了,反正是我欠你们家的!」
「你不要把我当坏人,阿风,有话好好说,你对我们的不满也可以说出来。」
「操!我不爽你们下手太轻,打死我,我要跟奶奶葬在一起!」
「阿风!」天发怒火攻心,一把冲去只想扯烂他的嘴。
「哥!」天棋阻止他,并把大家都请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济风。
「济风,我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前前後後思考过了,我已经猜到你知道我为了吴家的计画。」
「是。」济风的沉稳閒静的回答,锐利的目光让天棋又在心头重新洗牌。
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子,可以在瞬间判若两人,著实让天棋伤透了脑筋。
「你想要什麽?我们可以好好谈。」
「我想要你打死我,把你这立委拖去枪毙!」
「别尽说这些囝囡话(孩子气的话),你已经成年了,我相信你可以跟我好好谈正事,你的消息……。,应该是别人告诉你的吧,反正这已经是公开的消息,只是我想知道你听到的版本是不是最新的?」
济风没应答。
「没关系,是谁告诉你的?我大概就可以知道来源的正确与否。」
还是不应。
「谁告诉你的?」
「奶奶。」
「胡说八道!你别孩子脾气,我的计画是为了整个吴家好,只是容易遭到误会,我想,我们现在在这里应该可以好好澄清误会。」
「奶奶托梦要跟我葬在田里,我只听奶奶的。」
「你……,刚才夸过你,唉,你一下子又神志不清了!你跟我耗下去又是何苦?你固执的後果只会让祖田变成荒地,对谁都没好处,你可要想清楚。」
「你到底要不要开扁啊?我听的好烦!」
「如果我同意你和我女儿交往呢?」
果然,济风眼中的火簇跳动一下。
「我的能力也有办法让你直接进大学念书喔,你爸加入了我的投资计划,从此你们一家就可以过著优渥的生活,事情是人的头脑想出来的,你可要想清楚,我不想打你,这种肢体暴力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助。」
「喔,那给我两天考虑。」
「我的时间也有限,你现在决定,要加入我,还是要意气用事搞砸跟吴家的关系?」
「好,我会乖乖合作,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我现在就要见小桑!」
「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婶婶在哪里?」
叹了一口气:
「拿笔来,我写给你!记得叫小桑过来替我擦药!」
「可以。」
天棋一拿到地址,快步离开,赶紧找家雄:
「快去这地址找人!」
旁边一起的男人也凑过来检视招认出来的地址:
「立委,这地址……?」
「有什麽不对劲吗?」
「地址应该是合理的,可是跟……,刚刚搜出烟盒上的代理商地址很相似!」
「岂有此理!家雄,替我准备家伙,我要好好教教这小子!」
「叔叔。」宁修淡淡走来。
「你来的正好,你现在替我出个主意,我要这杂种吃点苦头。」
「说到他呀,叔叔,他昨天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不确定有几分真实。」
天棋眼睛一亮:
「快说。」
「那小子说他有心脏病,如果再被多K几下铁定一命归阴,他还说想要赖给虐待他的人,呵,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过天底下的事情都很难说……。」
「宁修,你……。」天棋发现宁修今天的眼神十分不驯,对他有某种暗潮起伏的奇特情绪,天棋感到非常疑惑。
「叔叔,我一直认为严刑逼供是古代太监的行径,所以对这种事情毫无概念,我搜索枯肠不成,相信叔叔你不会鄙视我吧。」
「宁修,你今天讲的话很不沉稳喔。」
「我一向不太会说话,又经常被人当狗来使唤,唉,连人话都已经说的很不伦转(流利)。」
「你……是你泄漏我的计画?」天棋冷鸷锐利的揪入宁修眼底,但宁修的眼神依旧镇静的没有半点畏惧。
「叔叔,你说什麽我听不懂?」
「你……,你的事情我再跟你慢慢谈!」这语调、这神情,还有厚著脸皮胡扯的本领,简直跟柴房的杂种沆瀣一气。
济风迟钝的坐在脏厚的灰尘地上,不是第一次被吴家罚,却是第一次记挂宁修的观感――宁会怎麽看待被惨揍一顿的自己?
他不在乎让二护他们看到他在吴家的狼狈模样,可是偏偏害怕宁修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在宁修在场的地方挨揍,心中不由得徬徨空洞起来。
木门嘎了一声被推开,一个男人盛事凌人的影子扑上,一口气将他仅存的卑微勇气悍然吞没。
济风怕,怕宁修看穿他最初始的脆弱,他伪装有双自卫的臂膀,或许足以瞒骗别人,却只会遭受宁修的无情奚落。
害怕,宁修将他看的一无是处。
***请接错火之四***
***断在这里很奇怪?因为这一节我写太长了,所以中间卡喳一声,硬是把文截断***
第一部完
作者的邮箱: tow_no@bigfoot。
《黑帮情夫》第二部 BY 陶农
25引线之四
前情提要:
济风愣愣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他不是第一次被吴家罚,却是第一次想到宁修的观感,宁会怎么看待被惨揍的他?
本文开始:
如钟铁般的脚步声铿然而至,想见对方准备了不少揍人的家伙,进来的人却只有一个,是表情肃穆的令人毛发耸立的吴天棋。
济风低下眼帘,深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再次倔强不屈,他不想任凭摆布,这样会令他觉得又回到小时候。
他不想再任人狂揍,他讨厌连身体都失去掌握的感觉。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婶婶在哪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老婆正在陪你老婆睡觉。」
咻──!瞋目威怒!
竹棒的声音飒飒狂扑着,滑上了表皮,吃进肉里,倏然留下一束束鲜红的条状。
济风急哎了一声,又不小心碰上嘴里的破口,整个身体像热锅上的活鱼不住颤跳着。
不过叔叔这些打人的旧招老式,对济风而言,已经”无三小路用”(没什么用),他继续漫不经心承受第二波鞭刑,本能将身体躲到一偏,还意思意思叫了疼。
柴门突然被打开来,宁修排除了门口的阻拦,正面无表情走进来。
里面的情势在顷刻间,完全改观。
济风明显的把视线调开,脸上呈现羞愧的红晕。
天棋暂住发酸的手劲,眉头一凝,对宁修自作主张的闯入,颇不以为然。
但两个男生的眼神一交会,幽暧不明的情绪就像触碰到开关似的,以雷轰电掣的速度开始流动。
天棋欲以更快的速度重掌失控的情势:「宁修,我希望你们做朋友,不是要你们私下瞒着我什么,我要你替我解开他的误会和心结。」
宁修仍让自己像空气一样透明,无法看透。
唯有济风,他替自己背过身体,却粗鲁的把心跌在原处。
──他听到最能理解的,也遗失最障碍的。
济风皱眉,他的胸口、肺部、心脏、胃底骤然升起窒息的悸痛,随便吧,只不过是贱命一条,本来就只配被践踏,连一点点自以为”天大地大”(非常重大)的怜意,到头来只不过是被敌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步数(招数)。
本以为,还以为……。
结果只是摔进谷底前的攀高。
果然,男人就是敌视他,以一种碎尸万段的无名恨火。
他渴望女人,却一步也不敢亲近男人。
宁,为什么要对他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