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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接着缓缓开口:「你又没犯错,谁敢动你?」威严到不敢直视的轮廓,终于缓出不那么坚硬的线条。
济风脑袋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耳里听到了什么。
「怎么全趴在地上?象话吗?」干爹暼过济风和宁修一眼,面无喜怒的往长廊的楼梯处走去,一排保镳也如影随形。
暴龙一脸不甘心的惋惜表情,回头向济风投来一眼”算你狗运”,接着急急往前跟上干爹。
济风死里逃生的振作起身,扶着墙壁,直接从身后把宁修拉了起来,两人都一脸槁木死灰。
「走吧。」济风开口,宁修却连一眼都没张他。
可是济风有一股想要紧紧抱住宁修的冲动!
干爹试探他的手段也太狠了吧,还好刚刚没真的以死畏罪,不然真白死了!
刚刚把枪丢回去,只为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一死,宁修的处境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情愿被剐被烙,却也要留下性命来保护宁修的安危。
只是,他真的把宁给害惨了,下次别再随便跟宁修出入公共场合,一等干爹放他走后,他发誓绝对要立刻把宁修丢回飞鹰帮给他哥保护。
真没种!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济风很迷惘,他真的适合跟宁修交往吗?
应付干爹审判眼光的那刻,他还是靠着保住宁修的意念,才足够一心一意把欺瞒与恐惧的情绪给硬压下去。
跟着一行人来到华丽的房间,干爹叫暴龙留在外头,宁修被视为小弟,继续留在济风身边。
「坐。」干爹指示着他们。
却没有准备宁修的椅子。
「你生日当天跟我改时间的理由?」问的突然。
济风没预料会被干爹问到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说不了谎,只好本能的诚实回应:「他,被刀割伤,我在想办法救他……。」指着站在身后的宁修。
「救个人要这么久?」
「我……不确定,怕干爹等。」
「他是……?」干爹的利眸突然打量着宁修,不一样,很不一样的气质。
「他叫阿修。」
「底下的人?」
济风僵了一秒,正在迟疑该不该瞒的时候,宁修突然开口:「我不是他的人。」径自接下问题。
声音很亮,眼神很深。
的确不像。干爹暗忖。
「没跟人?」
济风点头。
「你的名字?」干爹竟然直接问起宁修。
完蛋了!怎么办?希望宁修能随便掰个陈修、李修的,济风的心脏快暴毙了,可是此时最忌表现出种种的不安,只好硬装着若无其事。
「岳宁修。」耳边传来宁修沉定的声音,似乎藏着一种难懂的意味。
干爹眼里闪过一丝难测的神色,接着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宁修身上,开始跟济风询问着例行的状况,济风忐忑难安的挨过了问答的时光,强制忍住自己的起伏,终于,干爹开口了:「一路辛苦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往后留心点。」
「是。」终于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缓缓松开了,肺部立刻狠狠吸入几口新鲜的氧气。
进了原来那辆黑头车,济风顿时浑身不舒服。
「等等,我带来的人呢?」
宁修竟然没有跟上?刚刚干爹送他出来,一票保镳和手下,济风根本很难频频回顾着宁修。
「那一个啊?」暴龙又是那付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不知道,干爹只交代我们送你一个人回去。」
济风冲动的推开车门,大胆的冲回戒备森严的豪宅,立刻被门口的人拦住。
「我要见干爹!」他在门口大喊大叫,顾前不顾后的举动,不禁让人为他捏汗。
「阿风,干什么!」干爹终于现身,一脸的霜气。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带的人没跟来。」
「注意一下你的反应。」接着是不当一回事的淡漠:「我会另外找车送他回去。」
「有什么不对吗?干爹。」每个字都在发抖。
干爹清淡微笑:「没什么,只是问他问题,跟你无关。」干爹的意思很明显,宁修既然不是他手下的人,当然可以”与他无关”。
「请干爹把他送回风陵渡,拜托干爹。」
干爹神色不耐的转身走进去。
凛寒刺骨的巨浪让济风全身冰凉起来,岳宁修,岳宁修,岳宁修,他竟然没把他带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走吧。」暴龙在一旁催促着,济风只好把视线调走,一路惴栗不安的离开。
***可怜的宁修。。。。。。***
2003…3…312:04AM
29丢还三(爱情失常)中度暴力
济风一回到风陵渡,立刻严重告诉守门的兄弟:「竹联帮一把人送回来,你们立刻通知我。」
「老大?把谁送回来?」
「干!」济风一把扯住那人的领口:「你聋了吗?岳宁修一被送回来,立刻告诉我,不然我杀光你们几个!」
「是!是!」
济风怒气冲冲进了主堂,小渡一听到消息立刻赶过去,竟然看到济风在弹库房搜整枪械。
「老大,出了什么事?」
「别管我,不然我先杀掉你。」拨弄手上的黑枪,威胁着小渡。
「我没管你,你先别冲动。」
「我干爹把岳宁修送回来了吗?」
摇摇头:「你干爹为什么要把他送”回来”?」
「干!」时间怎么一分一秒如此难捱,济风又重拨了好几次手机,宁修的电话始终是收不到讯号。
宁修应该很少让手机放着没电吧?
而他知道干爹的豪宅有装扰波器,里面的人一定是死机子(手机收不到讯号),所以宁修一定还在干爹那里!
「阿风,你冷静一点,你干爹不会为难你。」
「闭嘴!我回来多久了?」
低头看表:「一个钟头。」
「太久了,太久了。」济风喃喃自语。
「你不要一个人想干就去干,多讲几个字,办不到吗?」
「闪开。」济风对他恶煞相向。
小渡退开二步,直觉这次风陵渡会被吴济风毁了。
济风愈待愈沉不住气,他排开挡路的小渡和其它人,汹涛排壑,一心只想往外冲。
「不准走。」疯疤冷冷从外面逼进来,枪口直接抵住了济风的头。
大家都没动,济风整个胸腔都在剧烈呼吸,他没动,也没妥协。
每个人都僵住。
僵了很久,济风仍没放弃要冲出去的念头,神情和胸口用力起伏,仍是不顾一切的冲动。
「疯疤,」小渡开口:「枪放下,让老大走。」
疯疤一松开枪口,济风立刻往外走去,一路的兄弟都在拦他:「风哥,风哥!」
济风只顾着往外走,没对人动手,但阻拦的人越来越多。
「别挡路,别逼我。」
「老大……。」
「让他走!」小渡在身后下令:「你们通通把路让开。」
大家只好眼睁睁看着济风拿着不小的火力冲出帮派。
「渡哥?」大家转头看着小渡。
「你们到今天还不认识他吗?他要冲出去,你们拦得住吗?」
二护非常忧心:「渡哥,风哥带火力去冲竹联帮,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卯上他干爹,我们可能会被追杀吧。」只给二护听到的音量,神情十分惘然。
「现在怎么办?」
「让他去,他是老大呀。」
二护一路追着小渡到房间:「渡哥!你为什么不作掉他!」
「……太突然了,他突然死在自己人手上,我们里面会乱掉。」
「你稳得住的!你是老大,家里再乱你都镇的住,可是你让他闯出去到处乱咬?」
「让他救岳宁修吧……。」
「什么?」
「二护,外面的情况很紧,飞鹰帮咬我们咬的跟疯狗一样,地盘已经被吞了,现在我们还挡老大救人,飞鹰帮会对我们发飙。」
「你只怕他们?你只怕他们?」
「就让我们老大去救飞鹰帮的少爷,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但宝贝弟弟的命只有一条。」
「渡哥,你赌的太大了!」
「你不懂,我们地盘没了,我们只剩下兄弟了,不能再有闪失,飞鹰帮锁住的是人,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如果这样,就更不能让老大出去冲别人的家!」
「阿风找的人是他干爹,毕竟是自己人,只希望祸不会闯大。」
「那我们怎么办?」
「你把人全都召回来,随时准备。」
二护不断虚弱的摇摇头:「为什么不杀了老大,为什么不杀了老大?」
* * *
宁修的手机依然不通,依然是生死未卜。
济风很后悔,他不该爱上岳宁修的,他不该爱上他的!
一切来的太突然,宁修从他手中失去的太突然,他什么都来不及!
直接破坏门锁,济风闯进天母,直接来到小安床前:「你老大的电话!」
小安被济风吓醒,还是一脸的错愕:「出了什么事?」
「我把岳宁修弄丢了,我把他弄丢了!」全副武装的济风开始失常。
「你们跑去哪了?」
济风没有回答他。
「阿飞的电话,快说!」
「阿修出了什么事?」
枪口对着小安:「少啰唆!」只给了他这几个字:「电话!」
济风得到号码,难以平稳的拨出电话。
电话接通了,对方冷漠的寒声:「你是谁?」
「他妈的,岳宁修在你那边吗?」
「你?」心头也感到一股不对劲:「阿修在哪里?」
「他妈的,是我问你,岳宁修在你那边吗?」
「没有,他、在、哪、里?」声音转为巨怒,一字一字都在震动。
啪一声,济风挂掉手机。
现在,济风只剩一个地方可去。
「站住!」干爹豪宅外的重重戒备立刻挡住了济风。
「我要见干爹!」丢下手中所有的枪,双手高举。
「你再动一下,立刻变蜂窝。」
「我要见干爹!」大喊着,济风把身上的土制炸弹亮出来,所有的保镳都吓了一跳。
「把他带走。」带头的人指示着,济风闭上眼睛,不再乱动,任由他们欺进,除去他身上的危险爆裂物。
他太蠢了,他太傻了,他……,可是他一切都顾不了了。
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附在保镳的耳边:「老板交代,带去他那。」
「是。」
济风一被带进大房间里,什么人都没看到,四周的保镳突然围着他开打。
以前吴家的大伯大叔,跟现在这帮江湖兄弟怎么能比?
因此前胸后背挨了警棍、铝棒、甩棍、钢鞭,没两下就吐出鲜血,而暴殴仍围着继续。
电击棒哧哧的电了两下后,济风突然麻痛到哀不出来。
大家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放下家伙,这孩子年纪轻,体力说不准,万一被打死了,老板可没交待要见尸体。
长棍贯过济风的手臂,他就这样被生生架了起来,接着保镳们轮流肉搏,以皮鞋踢遍他的全身,再用粗壮的拳头练沙包,一个一个轮着来,济风叫的很凄厉,一开头就挺不住了,只因被架着不放,泥软般的躯体也只能身不由己的承受屈打。
松了一次,济风蜷成一团,拚命咳着,第一次尝到骨折还不能送医院的凌苛,全身都散掉了,还不知道下一步的死活。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他情况还可以,又把他架了回去,这一次是由同一个人动用三截警棍,朝他直直的挥击过去,猛捅心口,也捅下体,再朝脸部的几个重点和下巴痛击,毫不留情的乒乓作响,打手认为脸部的重创不但让人难以忍受,老板也容易看见。
济风开始虚弱的喊救命,这一顿,是打死人的揍法,他被制的双手在空中乱挥着,希望能抓住一点什么救命的东西。
背后同时被人用九截钢鞭抽挝,身体的前后上下开始此起彼落,脖子突然遭受钢链卷住的剧痛,直到窒息处,还不放手。
一招招都是致命的死劲打,济风的求生机制开始启动,身体逼知觉陷入昏厥,以防剧痛超过负荷而一命呜呼。
泼了三次水,才把济风给泼醒。
全身碎烈到一动也不能动,他恍惚的适应着室内的光线,本能的睁开眼皮,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干爹站在眼前,跟他讲话,可是他耳朵听不到声音,只能懵懂的任由身体的巨疼焚烧着他。
干爹带着鄙夷的神情,眼看就要掉头离开他的视线,济风突然坐起身来,喊了一句”岳宁修”,接着开始吐血。
「他已经回去了,你还闯进来干什么?」冰冷的。
一咯,血又从胸腔逼涌出来,恶一声,吐血如吐水,济风透支的、已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宁修,宁修,宁修,他一定还在,他一定还在。
郁积在心口的忧闷还没解除,他不相信宁修已经安全了,舔刀子生活的人不能太依赖直觉,但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直觉。
他全身已经断裂,包括意识也打出了魂窍,他只凭靠感应,毫不可靠的猜测宁修的存在,尽管非常不牢靠,但他,再、也、不、能、遗失宁的存在了。
「求你把他还我。」硬是挤完这句不成调的言词,济风眼前突然一黑。
「你不信我?」干爹峻眼巡了手下:「再打。」
***先打住,让我们小济济休息一下,大家的心脏也QK(休息)一下。***
***下一节的副标叫”疼痛的爱”,保证会有血腥暴力,大家能跳就跳着看吧***
2003…3…312:08AM
29丢还四(疼痛的爱)血腥暴力
***又要被打了,可怜的风哥哥,只要一遇上小桑或宁修,他就开始没好日子过了……***
济风昏迷过去,又被刨骨刺心的暴痛弄醒,也没真的醒,只是每一条神经都穿刺着最激烈的透骨掀腾。
哇!哇!哇!血肿、骨折、内出血顿时使身心承受着极度凄厉的悲切。
他们真的只有在打他吗?还是在剖开他的心脏、挖刮他的内腑、摔出他的脑髓、撕开他的表皮、捣碎他的肌肉、扭断他的每一根白骨?
济风不知道,他感受到的已经不是痛觉,而是要命的死地。
好几次,能有稍微区别的刺激,就只有湿了一身的冰凉,他猜自己已经晕死过好几回,像死尸般被缓缓丢在地上,济风吓到了,被死亡的迅速给吓坏了。
「认错了吗?」
干爹的声音,让济风有点回神,他下意识就要点头,可是他的潜意识已经完完全全肯定了,宁修在他手上,因为干爹对他,过于大费周章。
「求…你……。」断续的声音如同刮风中的枯树,只能气疲筋软哀鸣,再也复不了生。
这两个令人不快的字所要付出代价,就是双掌被人死命踩住,狠狠践踏,那只脚的主人见济风哀叫的还不够劲,开始拿出钝器敲撞着他的手背,一阵血淋淋之后,最大的目的就是浇上一滚加盐的热水。
啊~~!
震耳尖锐的失叫。
接下来正剩短促的抽慉响应,微弱的惨呼,让人险险错觉脚下的人已经断绝身亡。
每个人的眼皮都没有眨过一下,不过已经让干爹心头有些疑惑。
「阿风,你想带他走,就得付出代价。」
没有力气响应,可是脑袋被逼着清醒。
「嗯……。」这是他所能发出声音的极限。
「给他打一针。」旁边的人拿出一针盐酸吗啡。
济风不知道被打了什么药,醒来后,依然是满脸满身的血污,扯裂全身的深痛也没有稍稍消退。
不过身体暖了一点,口干舌燥的脸部开始潮红,一股酸痒的感觉。
「你有毒瘾?」透着不解。
他应该没瘾吧……,其实他已经无法确定。
「喝完大家的尿,你就可以走了。」
济风只关心着干爹的第二句,他可以走?话不一样了,这次没说他可以”带人”走?为什么?莫非宁修遭遇不测?
穿一身黑的酷寒保镳,终于展出有点不自在的神情,可是杯子已经轮流传过来了,大家只好转过身,尽可能供应出醇厚的琼浆玉液。
传回济风面前时,已经是两大杯浓度不一的热汤,济风愣了一下,要干嘛的?
「这是教你别太冲。」看来他也有错看手下的时候,这毛头小子的冷静,竟然经不起考验?
「你还在等什么?」干爹问。
「他呢?」
「喝完再说。」
这句话给了济风无限的希望,宁修还活着?宁修还活着?
他试图喝下咸中带腥苦的汤汁,味道很普通,可是不知为什么,一下喉就让他反胃。
咳!咳!咳!
济风干呕着,喉咙发痛,开始畏惧接续下一口。
但这是他仅剩能够办到的事,交换见宁修一面,值得。
除了旁边的保镳挂着一丝奇怪的表情,还有这恶心的不得了的呕意,其余剩下的屈辱感,也没有令人太难为。
一口气喝完两大杯尿液,济风不想再拖了,怕再晚一步,宁修就要多受苦了。
喉咙像猛被利针穿刺过,他一边呕,一边觉得想吐,内脏剧烈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