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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从来没对小阿修动手动脚,他希望阿修有着正常、快乐的童年,希望他能忘记母亲的不好记忆。
他不断陪着阿修玩、不断关切阿修在学校的功课、交友,他很欣慰的知道,阿修是正常的,比他还正常。
不快的记忆会消失,他会保护他,一辈子,完完全全的保护他,不让阿修再受到任何痛苦、委屈。
「你没怪过你,飞,你替阿风度过难关,好吗?」
实现梦想的光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脸色:「你知道我容不下他,如果你肯跟我完成小时候的誓言,我可以帮他,只是那小子没资格碰你。」
「是吗?就算他死了,我跟你,一辈子也不会再靠近。」
「阿修,为什么说的这么绝?我们一起的日子不快乐?」
「很快乐。」
「我们好过,忘了吗?」
宁修浮着一抹悲哀的笑意:「你没忘记?我还以为是你忘光光了!」
「我当然没忘,我们的第一次是……。」
「我国一的时候,」宁修插嘴:「我生日的前几天,你收到女同学寄给我的情书,你先骂我,然后打我。」
「我不是故意,我很快就安慰你,一直说对不起,那天以后,我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喔,是吗?」
「可是你又认识别的男人,你开始躲我,住在舅舅家,一直不肯回来。」
「那实在很抱歉,因为我对你厌腻了。」
「修!你在说什么话!」
「不是吗?」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对你不够温柔吗?」
勇敢的站起身,以坚硬如钢的眼神,迎对着阿飞:「我们的第一次,那算是强暴吗?」
2003…3…312:27AM
31和解一(枪的心跳)*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他没有亲爱的妈妈 也没有爸爸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我做他妈妈 我做他爸爸
永远爱着他
***
「阿修,我要走了,住你一个星期,多谢啦。」
「你等我回去再走,我要清点一下房间。」
「应该不用,我已经替你清点过,全在货柜车上了。」
「呵,」把手机的耳机线换了另外一耳:「你要现在走?大姑娘家,三更半夜在外游荡,小心被奸掉。」
「真的吗?那我非走不可,就怕遇不上歹徒。」
「听Kevin说,有人侵入他房间找你砸?」
「也不是什么不速之客啦,一个大花痴罢了。」
「嗯……。」宁修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小济,偏偏又问不出口。
小安似乎穿透对方的心事,是风哥没错,他却不愿轻易坦露:「那个人跟你交情有多浓厚?我是不敢猜啦,不过他把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很确定他当时不太认得我。」
不认识小安?
电话那头的宁修正在沉思,是Leo吗?不过他有这么大胆吗?
「对了,我书桌有一个没上锁的抽屉,里面的钱是我哥说要给你的。」
「喔,我想到了,如果你回来,你会看到被套、床单全洗过了,那是吴济风托我给你的惊喜。」
小安这小子……,还会原封不动的回敬他嘛,真是对手啊。
「你这一走,我主办的”知识性读经班”,不就少一脚吗?」
「我对那没兴趣,不过,如果是”性知识输精班”,你可以打我兄弟的电话找我,电话记好啰──。」
* * *
阿飞以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分突访天母的舅舅家。
舅舅、表弟看到他,被惊醒的倦容,有一种惶惶不知所措的讶然。
阿飞没带保镳,一个人来的,他只冷冷的说明他想看看阿修的房间,就径自上楼了。
一进到阿修的房间,战后的心情开始难以平复。
吴济风,那小子凭什么得到他的修?不过是看到女人就射精的痞子,作掉他的晨晨,现在又抢走他的弟弟,他妈的!现在还非得帮他?
潮湿不安的情绪,逐渐在胸前扩散着。
小安,小安,如果他还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他该怎么做。
眼看他的帮愈来愈盛大,他的身边,反而愈来愈沉静了。
光会讨好他、满足他的男人女人有何用?他只在乎自己心里的结,他与阿修纠缠了快二十年的结。
他爱修,爱的很重,他的修,到底爱他吗?
干掉吴济风,能够得到他更多的爱?还是失去?
阿飞已经无从忖度。
原来阿修恨他的原因,竟然是他们的第一夜?
竟然是他自以为表露爱意的最直接方式。
错知了阿修,他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对于吴济风与风陵渡,他已经跨在”和解”与”赶进杀绝”的横沟上,不知进退。
小安,我该除掉那小子吗?
晨晨不能回答我,不是因为挂了,而是因为他早就叛着我,跟阿修一样爱上那小子。
小安,你是唯一了解我,向着我的人,只是你也不在了。
心很乱,他只想找到童年的一点蛛丝马迹,想找回阿修原本对他汹涌的爱意。
行吗?阿修已经长大了,爱上别人了,自己的感情却依旧留在二十年前的同个地方。
整整二十年,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也没想过调整自己。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阿修也有完全不属于他的那一天。
不能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为什么不能一辈子不变,为什么?
「小安,你告诉我要怎么得到阿修?」有一次,他喝醉酒,紧搂着小安猛问着。
「老大,我会告诉你,不过要等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
「你在跟我作对?」
「我不敢,只是我没办法把最爱的人推给别人,就算你会处分我,我也没办法做到。」
当时的阿飞听了,确实有短暂的”舍不得”情绪,不过……,当晚他把小安压在床上干到翻火抄天后,小安终于抵不过阿飞绕指柔肠的枕边细语,最后还是把秘诀都扥出来了:「阿修对老大你,爱恨交织,您条件好,又是亲哥,阿修舍不得不爱你,可是阿修一旦被爱过头,没了自由,他就会不高兴,所以……。」小安打住不说。
阿飞只好再用麻痒痒的狼吻逼他就范。
「投降了,我说。」捞起前额的短发,小安不经意又流泄出令人舒服的笑意。
「你只要迷迷糊糊等他上钩就行了。」
「迷迷糊糊?我要带人怎么能迷糊?」
「我是说,对阿修的感情装迟钝、装无能、装不知。」
「我不是随便被人害到的那种。对他,我有我的方法,我对感情从不迷糊,现在他已经离我够远,我不可能冒这种险,中你的招。」
当时小安只是低头笑笑,对于”落空”已经漏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阿飞对感情从来不迷糊吗?为什么对他,偏偏就能装迟钝、装无能、装不知,装傻到小安明知中招,却也无法拔出泥沼。
粗鲁打断脑中的往事,阿飞阔步走向窗边的地板,竟看见地上摊满着阿修小时候的东西。
三岁、四岁、五岁、幼儿园、小一、小二……一直到国一,阿修替他画的每一张画像,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直到比电影明星还帅的肖像,一张张全摊放在地板上,被细心的护贝起来。
还有寥寥的几张兄弟两的照片,也被完善的护贝好,阿飞捡起来左翻右看,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他发现照片后面还写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字迹一点力道也没有,不过写的内容倒是挺有意思:
什么”全天下最帅的哥哥”、”最温柔的男人”、”最威风的头头”、”最单纯的傻牛”、”最深情的爱人”……。
小阿修,你一直都是这样崇拜深爱哥的吗?
不过奇怪,阿修小时候的字迹有这么丑吗?从最旧的、到最近的照片背后,提笔的字都一样丑。
阿飞没去在意,因为他已经忍不住被勾起回忆,久久不能自己。
很久没跟阿修一起生活了,所以他不知道阿修根本不会把东西摊在一地不去收拾,更不会对护贝照片或童年画作有任何兴趣。
啪!一声。
阿修房间的灯火全都灭了,窗帘很厚,门缝加了活动隔板,透不进一点光亮,在完全的黑暗中,阿飞开始像只弓紧的虾子警戒起来。
忽然,猫一般轻盈的风声掠过脸颊,当阿飞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迎面搂住。
阿飞二话不说,立刻拔枪大喝:「谁!」
对方稍微拉开了身体,突然移动自己的胸膛,抵住了枪口。
这么一来,阿飞反倒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里是阿修的房间,随便一个误伤,他都无法承担。
阿飞开始相信,那个不要命的黑影人,是以心脏部位抵着他的枪,因为阿飞的手心感受到那股剧烈的心跳,一颤又一颤,强烈无比的心悸,竟从冰冷的枪身传导过来。
「你是谁?再不说话我就呯了!」
阿飞又一次感触到,对方再度扑进怀里,十分短暂用力的拥抱,他没动,一阵风流过,他还是没动,不过他知道那个人可能溜掉了。
生涩摸索着壁上的开关,阿飞切开了灯光,除了张开的浴厕大门外,什么人影也没瞧见。
阿飞心头开始感到不安,决定尽早离开阿修房间。
走下楼梯,正好看见小表弟坐在沙发上,抚住胸口,正困难的喘着大息。
阿飞终于忍不住劝着:「下次别再随便乱抱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换来书培爱理不理的表情。
出了门,阿飞已经知道自己的决定。
他会和那小子的帮和解的,仅仅为了一个原因:他不可能去冒着失去阿修的任何危险。
2003…3…312:31AM
31和解二(羁绊的痛)
***本篇没有过度暴力情节;属于14岁以上的保护级***
风陵渡的主室里,正暴戾的震动着。
乒乒砰砰!
这一波的激烈碰撞声又开始飙涨。
「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小渡努力隔住了阿陵和济风。
阿陵摔尽一切东西,大肆咆哮的满嘴”变态”,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词已经在主室中喧嚣了十多分钟。
阿陵怒气攻心的眼神彪然一瞟,又看见到济风,火焦火辣的难受又激怒着自己,阿陵忍不住又扑上前去拳打脚踢一番。
济风当然也毫不客气的一拳一脚的回敬。
「欸!欸!欸!」小渡死命格开两头猛兽,万万都不让阿陵碰到济风,要不然风哥目前一身的纱布石膏,再被多K几下,只怕骨头就当场散了。
「你做出这种比狗不如欸变态歹志,你对欸起嫂子吗?你讲啊!」
(你做出这种比狗不如的变态事情,你对得起嫂子吗?你说啊!)
被架开的两人终于稍稍歇战,而阿陵扭头暴筋的极度愤怒,仍旧不停的从骂出刚烈的指责。
济风定定站在旁边,当阿陵开骂的第一分钟,他还有明显的愧疚感,不过骂来骂去,同一个词儿已经骂了上百次,济风就算有再大的羞耻心,现在表情也应该麻木了。
何况济风对”礼义廉耻”四个字一向没有什么感情。
「干!干!干!卖逮青--讲呀你!」(干!别装傻,你说呀!)
济风和小渡不经意交换了一个眼神。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解决事情,济风和小渡开始达成共识。
「你欸嘴干呒?林茶。」(你会口渴吗?喝茶。)
济风倒了一杯茶,示好的递给对方,阿陵当然死都不喝,济风讪讪就把手中的茶一仰而尽。
他了解阿陵。
果然,当他倒了第二杯又递在阿陵面前,停了好一阵子,阿陵终于粗暴的接过手,也把茶干了。
「你卖(别)激动,我只是利用那些变态,我……。」
「干!」阿陵掀翻了桌子,桌上的东西,连水壶一起应声落地:「共款欸把戏你避袂仙?干!啥米拢系你逮讲!你骗我贵掰?你讲?这掰你购敢号哮?干!啥郎嗯仔你为叨彼勒半郎娘仔,连汶欸命拢嗯管!干!变态!变态!大嫂呒生目揪,看错你这勒变态!」(同样的把戏你玩不腻?什么话都是你在说,你要骗我几次?你说。这次还敢瞎掰我?谁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同性恋,连我们的命都不顾,变态!大嫂没长眼,看错你这个变态!)
这一顿凑干(冲骂),把当场两位都跟男人做过的老大、老三,骂的脸色僵硬起来。
两人真想好好收拾一下这口无遮拦的冲男人。
不过外头涌入的兄弟,也为了等着三个老大的谈判结果,焦暴的鼓噪起来。
众兄弟的局势也因为老大突然要跟死对头谈和,过度极端的决定,把原来就不太和谐的兄弟们分成好几边。
里面三位带头的都知道,他们不能在里面分裂,否则外面很可能就当场内哄厮杀,小渡、济风都想极力避免。
意见纷扰的兄弟们大致分三派。
跟着阿陵的那派,决计不跟死对头谈和,积下的血债血恨,死都忘不了,死都不肯与仇人当兄弟?他们决定要换头,不换掉风哥,他们就出走,力捧陵哥自立门户。
第二派也是换掉风哥,被一个大玻璃带头,他们想到就吐,换渡哥也好,跟死对头和解也好,他们就是不要一个变态老大。
第三派就是完全听渡哥的,大多是级数较高的干部,他们一致决定,渡哥怎么决定,他们就照做。
底下的三派人马已经激烈对骂起来,较激烈的已经扭在地上打混架,谁也管不住。
终于,三巨头面色铁青的一起走出来,旁边的干部赶紧穏住混乱的流血局面。
小渡心底叹气,三个人除了摔骂到累惨外,没有任何和解。
他要如何面对兄弟的众怒?
他可以除掉阿风,可不能换掉他,因为他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做老大还稍微好一点,一旦被拉下老大的位置,行径大概也跟阿陵没两样。
除掉风哥?算了吧,没了风哥,飞鹰帮还要鸟他们吗?
大家的视线都紧迫盯着小渡神色不定的表情,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指示,偏偏小渡很想苦笑,他其实无计可施。
阿陵的人开始吼声四起,嚷着要分家的壮声如雷,愤怒的情绪涨到最高点,除了阿陵,任凭谁的音量都只会被掩没在这片怒吼中。
小渡心凉了半截,有阿陵出走的前例,所有的兄弟就会开始蠢动,那他还玩的下去吗?
偏偏阿陵的人马,在此时成了一股强硬的势力,阿陵的人……没什么大脑,平常就可以各个击破,今天却突然为了处分老大的事,成了挡不住的气候,小渡竟然只能呆呆望着他们的暴怒吼叫掀着屋顶……。
逞勇好斗的阿陵以汹汹之姿,蓄势待发的站起身,火眼金睛似的威猛眸光,巡了众人的脸一圈,众人开始安静下来。
可惜阿陵大概没睡好,一脸的精神有的消软,他硬是振作自己,朗声的向兄弟喊话:「我已经冻未条,我尬阿风系四年哇欸兄弟,想袂够伊按内反背我,我已经决定尬阿风……。」 (我已经无法忍受,我跟阿风做了四多年的兄弟,想不到他会这样背叛我,我已经决定跟阿风……。)
集中精神,大家专心听着下文,干部和小渡的手心已经发寒,而站在旁边的济风……。
突然之间就欺了上去,不由分说就猛然罩住阿陵的脸,两个人在众人面前,当场就野性的热吻起来,傻了下面的一片兄弟……。
连小渡也傻住了,阿风怎么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好奇的是。。。。。。阿陵竟然也没抵抗,任凭一个大男人又亲又抱,忽然之间,小渡看出了什么端倪,用眼神叫二护靠过来。
「老大和陵哥相好很久了,剩下的事情,他们会在房间解决,接下来我主持大会,谁反对?」
下面一片沉默,喧闹前刻的宁静,接着,气势与意志退散不少,大家失去了统一的信念,只顾低声交换着意见。
陵哥的人也分裂成相信、不相信,相信、不相信之中又分了冲出去、冲进去、暂时听话的纷扰意见,一时之间群龙无首。
精明的二护,暗中扶着陵哥,一脚踢开了主室的门,立刻让两人走入房间。
陵哥躺在地板上,二护赶紧用绳子、胶带制伏陵哥,事实上,他已经明显呈现晕昏状态。
济风也快昏过去,却在昏睡前,朝地面大大呕吐一番,直到把满腹的呕意吐净为止。
二护关切的看了老大一眼,济风只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是那小子的初吻呢。」
说完立刻闭上眼睛,沉眠睡去。
事后二护和小渡才知道,济风在端茶给阿陵的时候,已经泡了整茶壶的安眠药,连风哥自己也喝了一杯。
接着在大会堂那一吻,即是济风以强力安眠药片,啾了一下,直接塞入阿陵的喉咙里。
至于风哥的舌头是如何撬开那硬汉紧闭的牙关,卷开推拒的舌头。。。。。。就只能全凭个人吻功了。
** *
接下来几天,济风全在飞鹰帮的会事堂挨过。
济风和阿飞的对话完全的生冷僵硬,连眼神不得已要交错时,都会不期然的突然涣散失焦。
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男人,才强坐在同一张圆桌上的。
还好小渡也跟来,才协议出两帮之间不少的地盘、分帐问题。
当然还得替阿风跟他干爹和解的事情摆桌打点。
小渡终于在飞鹰帮门口见到了小酷,久违的他,依然柔弱胆怯的令人心疼。
不过小渡对感情的看法很淡,对同性之间也不想认真,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处理。
阿陵手底下的人都差不多都被他弄走或处分,看来阿陵已经不成气候了,只是……。
在回去的半路上,济风接到阿陵的电话。
两人十分火爆的干完电话,小渡忍不住接口问:「大仔,区欸伊够按捺?」{老大,邱他又怎么了}
「伊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