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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很远的地方,扑然在天空绽放最华丽的烟火,是海神波赛顿的祝贺吗?
──谢谢你们。
如果你们知道,这是两人为着离别的最后一吻,你们还愿意为我欢欣鼓舞吗?
宁修想落泪,可是错太深,爱太重,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
只是慢慢低下身,替小济褪尽底裤,不让海水再去折磨他的后蕊,在舍他的最后一刻,至少能让小济减少一点点被他任性幼稚玩弄的磨……。
* * *
晚上十二点。
「阿修?喂?你怎么了?」小安拨了电话,第五通才被接起来。
「我全身都很痛,」凝神一张,裸视的视力让他看的不很真切,只知道他人在驾驶座上,车子已经熄火,车头大灯还亮着,移动一张,右车灯前钢板和引擎盖已经变形。
「阿修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好像撞到电线杆了。」
「什么?那有没有怎么样?你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在台北市、还是台北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你叫得到出租车去医院吗?」
「这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一片,啊……我听到海的声音。」
「海?你跑到金山万里还是沙仑啦?怎么会听到海声?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宁修振作着起身,下半身猛然像被撞进钢骨般,痛的撕心咬牙。
宁修见到驾驶台上的发票,盯了很久,模糊的焦距终于看懂了字:「我好像……在花莲。」
「花莲?」小安心知不妙,那里宁修人生地不熟:「花莲哪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花莲市吧?」不很确定,因为他记不得这张国民便当的发票是怎么来的。
「附近有路标吗?看的到住家吗?」
「这里只有坟场和海。」
「你伤到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
「知道了,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我会赶过去,你别再开车了,路边有车你就先搭回市区,听到了没。」
「Ann……等等!」
「嗯?」
「别告诉阿飞。」
「我知道了。」
* * *
小安和阿南坐最末一班莒光号匆匆赶到花莲医院,到了花莲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们不清楚宁修与他们通完电话的四个小时中,他到底怎么去医院的,只是车子已经显眼的停在路旁,前头还系着绳子,应该是请别人的车拉回来的,小安走近车身稍稍探巡。
他们一进了病房,宁修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就颤醒。
「还好吧?阿修?」
「受了点伤,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手煞车还有拉起来,应该是看到电线杆的时候及时煞车。」
阿南听了没反应,倒是小安,表情浮起不明显的诡异。
「阿南,你去跟医生问宁哥的状况,记得抄笔记给我看。」
「喔。」
「我见过他,他是你的新Lover吗?」
「想太多,他是你哥的帮手。」
宁修脸色苍白的点头。
「你怎么会跑来花莲?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宁修愣愣睁大眼睛,嘴巴动着,却说不岀话:「我……不记得了。」
「被车祸吓到了?应该过几天就会想起来。」心头却掠着庞大的不安。
「修,虽然我现在问的不是时候,可是……,那时你有空拉手煞车,为什么没空踩煞车?」
「应该有吧……。」
「我看过轮胎,我猜不是在高速中紧急煞车,你那时候车速应该很慢,所以车子损伤也不大,我只是在乱猜啦。」
「你在猜什么?」
「我猜你没踩脚煞车。」
「So?」
「没事啦。」小安心想,既然会懂得拉起手煞车,那应该是他猜错,应该不是阿修故意去撞车。
「程哥,医生说宁哥的外伤目前没大碍,不过还要再检查一下才能确定。」
小安接过阿南手中的纸条,脸色倏然一变。
「阿南,我肚子饿了,你去买些吃的好吗?」
「没问题。」
隔壁是空床,里面只留下小安和宁修。
宁修侧躺着,小安突然坐上了床,问道:「我可以脱下来看吗?」
虚弱的宁修还来不及阻止,小安就已经脱下他的裤子,随即拉上。
除了呼吸,小安平静的语气没有过大的变化。
「是谁对你做这种事?」
「……我不记得了。」
「是强暴吗?」
「我不知道,」嘴唇还有咬裂的痕迹:「那一段完全空白。」
「伤的很严重!你记得有几个人吗?」
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了。」
「几个月后我替你抽血,」小安轻声的说:「送到希望工作坊检验HIV(艾滋病毒)好吗?」
宁修没有表示意见。
「阿修……这件事情……要让风哥知道吗?」
「不需要!」很快的说。
「那阿飞那边?」
「你只要跟他说我出了点小车祸。」
「嗯。」表情平静,其实心底愤撼不已。
他与兄弟无缘,和阿修虽然冲突不断,可是他一直把他当成亲弟。
可是……宁修为什么会在花莲出事呢?
宁修的记忆不恢复,他该从何追查起,他一定会想办法查出那些人,他绝不会再让阿修被人欺负了。
***可怜的宁修;跟我下载很久的网页一样。。。一片空白***
2003…3…301:39AM
36…转身一(不要再见)二(背海的人)*
「Ash;那天在花莲海边受伤之后,你还好吧?」
「车修好了,很好啊。」
「我是指你本人。」
「……期末考应该没问题,考完就可以升大三了。」
「Ash;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有吗?」眼神依旧是不驯的傲气。
「我问过花莲市区的所有加油站,加油员说……那天风哥在你旁边。」
「谁?」
「风哥。」
「他是谁?你的新老大吗?」
换来小安的一脸大惊失色。
「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连我同居lover都忘记。」
「你们现在的情况……?」小安认为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小安还想发话的时候,阿飞已经带了两个保镳走近。
小安错失了追问的时机,只好愣愣说:「你要看HIV阴性的好消息,再跟我约噢。」
阿飞皱眉,阳光很刺眼,阿修竟然把他约在公园碰头,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
「哥。」
「你不用带他来。」阿飞冷冽的眸光射向小安。
「哥……。」
「不要这样叫我。」
「请你忘记我们儿时的承诺。」
「你不用带他来。」
「飞,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去报复爱情,我会好好去爱我的爱人。」
「你想说什么?」
「我爱你,我不想再恨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法?你不用带他来。」
「你不想见到他?」
阿飞慢慢回答:「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你能替我抱抱他吗?Ann?」
小安的视线和阿飞突然相遇,很乱,思绪的乱线如麻,知觉很凌乱。
小安僵硬的身体,突然重重的栽进阿飞怀里,很沉重,因为全身每一吋都在剧烈震动。
阿飞眉头有点紧,因为他已经知道天母那天,黑暗中的人是谁。
拥抱很快就消逝了,小安退回他的孤单,离开阿飞厚暖的胸膛。
「从小,我就一直觉得孤单,一直没有安全感,一直害怕被出卖,我一直长不大,一直不爱你,可是现在……我很爱你,请你替我爱着自己。」宁修在他面前哭了。
「阿修,今天你没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喉间困难的吞吐:「我要离开台北,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阿修!你又要搞这种把戏,你高中的时候跑去台南,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把你找出来,你现在要去哪里?我不想再找你找个三年、五年。」
「我……。」
「美国吗?日本吗?还是哪里?够远了吗?要我找多久?十年吗?」
「哥,我不会离开台湾,一辈子都会在你的附近,」声音很轻:「我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我有一天真的完全背弃你吗?」
「我不知道,以前你是没有,不过你认识了那小子以后……。」
「我不会再逃开你。」
「你为什么要离开台北?」
「只是暑假的渡假计划,还要等我考完期末考才走。」
「你会乖乖去考吗?太像了!跟你跑去台南那次,太像了!」
「完全不一样,这次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和他组一个家,就像你和小安一样,就像我们以前把车子取名为幸福美满号一样。」
「哼!」阿飞在听到小安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发出冷笑。
小安低着头,他没进入树荫下,阳光毒辣,他渐渐冷的发抖。
「你和谁?吴那小子吗?」
「Perhaps…n……。」
阿飞狠狠的瞪了小安一眼,头重脚轻的小安晕昏的回答:「或许。」翻译宁修的话。
「很好,他一直抢走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
「飞,小安一直在你身边啊。」
一眼看也不看他:「我对叛徒没兴趣。」
「哥,是你背叛你的幸福。」
「不要跟我说这种奇怪的话。」
「让自己幸福,好吗?」
诡异的冷笑:「我会的。」
被冷语一泼,宁修顿了一下:「那我走了。」
转身离开。
「修!」阿飞喊住,在保镳面前表现出他不该有的弱点,只是,太不舍了,他藏不住。
宁修回过头:「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微微一笑,继续往远处尽头消失。
树林间,剩下小安和阿飞,两人对看了很久,都默默无言。
「以后要去哪?」阿飞点了一根烟。
「回宜兰吧。」
「怎么可能?」
点点头:「我讨厌那里,可是,我也害怕这里。」
「你可以在台北找个爱人。」
「谢谢你。」小安微弱的回答。
还是不懂,他还是不懂,他对他的爱。
小安移动脚步,阿飞也移动。
两人往反方向走去。
再也不多看对方一眼。
两个背影已经背离很远。
突然之间,阿飞先回头,快步走上前,从后面拥住了小安,整个胸膛都是热气,压抑过于激动的情绪,圈住的范围震动的厉害。
小安只是想颤抖,恐惧的全身打颤。
但他不敢有任何颤动,生怕扰动了阿飞大力起伏的呼吸节奏。
像惊弓之鸟,连害怕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僵硬身体,埋住逼岀的泪意。
他仍是无关紧要的?
此刻的拥抱……久违的拥抱……小安心底清楚明白,已经不是他们曾经拥抱的方式。
所以小安已经不愿思考。
道别?原谅?取暖?心疼?感谢?还是爱……,强力压制颤抖、泪腺、胸口。
他已经不想去思考。
* * *
「风哥。」
正准备进门的济风在吴天发家楼下愣了一下。
「你找我?」回头望着小安。
「你手机停话,我只好在你家门口等。」
「了不起,我已经一个礼拜没回来了。」
「你也没回风陵渡,你去哪了?」
「跟马子喝啤酒脱衣大赛,喝的头好痛,如果不是马子的妈突然从大陆回来……。」
「马子?阿修吗?」
「怎么可能。」
济风答的理所当然,强烈对照岀小安乍听的震然。
「你跟阿修……还好吧?」
「很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跟你老大呢?」
小安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他永远是我的老大。」把这话题轻描过去。
「还有事吗?」
虽然阿修在公园里跟阿飞说他要和风哥一起生活,可是小安看到风哥现在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即将要跟阿修”渡蜜月”的样子。
「风哥……,」小安本来犹豫着说或不说,可是风哥的反应……太令他害怕了:「风哥,阿修之前在花莲岀了点事。」
「什么事?」语气是平静的。
小安已经非说不可。
因为对方的反应太怪异了。
「他被人强暴了。」
「喔。」就没有下文了。
「风哥?」忍不住他万分的疑惑。
「我们分手了。」简单答道。
「可是……。」宁修在公园跟阿飞说话的时候,他以为……阿修那时的情况是不错的。
小安收起多愁善感的表情,轻松笑道:「都是我害你的,你不会一看到我就腿软吧?」
「看到你不会。」
平淡的回答,小安却能立即听出没说出口的意思:「看到我不会?意思是说看到某个人就会啰?」
没有讲话。
「你跟修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有事。」
「可是……?」
「我堂妹有了,拿掉了。」
「然后呢?」
「是我的。」
「然后呢?」
「我不是你们这种人,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我们讲过了,这样大家都痛苦。」
「啊……。」小安吶了半天。
没想到在公园见面的那天,阿修已经失恋了。
「我进门了。」
「喔。」小安还能说什么。
「对了,这个送你。」济风稍稍掀开薄背心,小安一看到插在腰际上的金属,吃了一惊。
「你不用了吗?」
摇头:「我不会用枪了。」
「不危险吗?」
「也没办法,我不会用了。」
小安咀嚼不出话中的真意,是won’t(willnot)、还是can’t?
「喔。」
「先走了。」济风连门也不进了,缓慢在小安左边错身,小安默契十足的迅速将对方腰际的枪掏向了自己。
换过右手秤着重量,弹匣果然是空的,但小安不懂,所以他回过了头。
然而济风的背影很快就走出小安视线,退出同性恋的世界。
***
小安在找过济风之后,人就开始变得很难找。
小安目前在阿飞身边吗?
宁修无从确定,他决定直接杀到永和去找阿飞。
宁修坐在阿飞永和的窝,却迟迟不见小安现身。
阿飞热络道:「留下来吃饭,我老婆手艺很不错。」极不明显的冷嘲语气。
阿飞凝视宁修的眼神,跟以往一样充满狂爱,可是……有点不一样了,不再像过去一样,多了很多防卫。
「不了,我还有事。」宁修在沙发上耗了很久,因为他根本没见到小安。
老婆?
阿飞用这种称呼叫小安的机率有多高?
宁修不敢问,不敢让答案揭晓:「我改天再来。」
厨房有搅动碗盘的声音,可是……宁修不会忘记小安是个料理白痴。
逃也似的离开了阿飞的窝。
甚至连阿飞新的同居人是男、是女,宁修都无法确定。
他选择永远逃离这个答案。
就像他逃开生命中的爱与被爱,难爱与不爱。
以及所有一切。
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永难的纠葛。
第卅六章 转身之二(背海的人)
***儿童不宜的画面我会用*****标记***
离开了永和,逃开他、小安、阿飞的三道难题。
但宁修终究是逃不出他和小济的。
他把重要的家当都摆在吉普车上,不确定即将逼近的期末考,还有没有力气去考。
那天,他为什么会去花莲?他究竟在花莲发生什么事?
真实的情节,不记得。
失去一切的情绪,历历在前。
只记得了他和小济连灰也不剩的感情,可是……。
宁修真的不记得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画面。
苏花公路。
宁修渐渐有点印象。
那时他旁边有人吗?
可是他怎么努力也兜不出身边那人的形状。
像雾的飘散,拢不出任何的人形。
更别说是已经永别的影子。
海。
他不记得海,可是他记得撞到电线杆的地点。
宁修不敢接近那片表面亲和,底下却惊涛骇浪的大海。
他记得夜。
星空和咸水。
宁修抱着吉他,像紧抱着一去不回的爱人。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场爱、那汪洋如女人善变的黑色海域。
宽柔的海洋表面也只是引诱他,为了吞灭他。
他想起来所有的一切。
从晚上十点以后,到撞到电线杆的两个小时的所有情节。
或许根本不曾忘记。
只是可笑的以为,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全世界所有的人也会跟着他记忆倒流。
很可笑。
吉他的琴面泪迹斑斑。
他怀念温柔的吻,心酸到发烫的吻,苦涩到割胃的吻。
因为,那是最后一个吻。
那天晚上十点。
宁修俯下身体,脱下对方苦咸的湿裤。
只是想要继续更多短暂如眨的吻。
小济的身体明显僵住。
突然箍住宁修。
不是为了回吻,而是把他拖进车子里。
在椅位上,以十分生涩的狂兽摇动,要了他。
*************
接下来的文暴力的很露骨;大家请跳过;直到******处。
是”要”吗?或者根本什么都不是。
长途开车,三天只吃一点东西的宁修根本连痛的力气都没有。
能感觉一点痛也好,可是他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强硬被重力左右扒开的肉球,只剩下剧烈的抽搐。
失去理性的狂硕龟头,宛如兽的利刃,宁修心里怀疑,小济此刻是不把他当人,或者也不当成兽类。
因为再怎么凶残的猛兽也是有痛觉的,可是小济当时暴燃烧入的阴茎,是不把底下的人当作生命。
喷张的怒茅,血肉横飞的冲前杀戮。
褐色的肛门与暗红色的肉缝都难逃凌厉,被暴力的掀开,来不及咬舌的时间,又被锉进去。
血和肉,已被一拔一捅不计其数,模糊成一片。
青筋上布满血湿的肿胀火棍开始发现括约肌之内还有娇柔的处女之壁,哪管受方来不来得及适应戳搅的重力加速度,吼声一翻,已经贯穿到底部。
对待体内的方式,谈不上激烈的摇动,是一种刺枪杀敌的雄威猛壮。
这气焰,在敌场上一定可以立下汗马功劳。
不过在这狭窄的车椅上,他的穿刺术只能撕裂同一个人。
不停爆炸的尖凿,炸毁了再也不堪挨肏的血穴,然而阴茎勃亢的这段过程,宁修连一秒都不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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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声音?还是巨浪射精的声音?
被暴力松垮的虚弱伤残处,被干到极至的正求怜痉挛着。
总算得以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