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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到你了。」
「我知道,你干嘛那麽粗鲁,我晚上还要打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
「才跌一下就不能上工了?你打什麽工,那麽了不起?」
「不是啦。」宁修的脸上竟然有难得的热臊。
「你看起来怪怪的,你又想陷害我了?」济风已经被戏弄到职业起来。
「老兄,划个船,我怎麽陷害你?想太多了吧。不过才出过太阳,现在看起来又快下雨,我们还是买饲料去喂鲤鱼比较安全。」
「不要──!喂鱼是你岀的主意,你一定在那边设了陷阱,我不要!我要划船!」
「你别把我说的跟特务一样,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是特务,成天跟著你这小瘪三团团转,也实在浪费国家人才。」
「你说我是瘪三!别跑!」
一场追逐战又演烈到吉普车旁边方休。
两人在台中公园的湖上划船,毒辣的太阳已经藏在乌云後面,风很凉爽,两人都舒服的快睡著了。
「懒惰鬼,你到底在划船、还是划水?」
「宁,我睡一下,上岸了再叫我。」
「喂,你还敢睡,万一被别人的船一碰,翻掉了怎麽办?」
「吵死了,你用力一划,船就往前跑了。」
宁修狠狠瞪他一眼,用讲的谁不会!
「喂,小济,起床了,睁开眼睛,快点。」
「干嘛啦!」
「你看,这水泥桥下被刻上好多人的名字,快看。」
「喔,」济风抬头环顾了几眼:
「秋萍、建国,娇、忠,还在外围划了爱心,都是情侣嘛。」
「我也要,而且要在最高的地方。」
「什麽?你也要学这个人──祝童志学长金榜题名?」
「你再耍白痴,我就把你丢下船。」
「不然你要……欸欸欸,我才不要写我们两个的名字,大家都看的到。」
「只是一种情调嘛,你写那麽高,谁会伸著脖子去研究,又不是敦煌石窟。如果你怕难看,顶多有人问你,你就推给我,说是我自己半夜跑到桥下乱刻的不就得了。」
「好啦。」近日湖的水位不高,济风起身垫站在船沿,还得仰著头,宁修递给他一颗尖石子。
「你的爱心刻太小了!」
「干嘛划那麽大,很明显耶!」
「刻好了?我看一下,我看一下。」宁修也从船上站起来,挨到小济旁边,两人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小船失去平衡,尾巴斜翘,两人惊慌挣扎,船身就这麽无情的翻掉了。
双双跌进湖底,济风惊恐的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一片光明,憋住气,让自己身体浮上来。
突然有人胡乱扯住他,济风一瞧,原来是那只麻烦的旱鸭子。
本来要舒服睡一觉的偷閒,全都被破坏了,现在还不是得拖著宁修往岸上拚命游动。
不在船上划,还不是得在船下划,真歹命!
「喂,」济风一手拖著宁修,用单手游过了大半个湖面,体力快耗光了:
「我快累死了,你也帮忙划一下水。」
「喔。」宁修依旧闭紧眼睛,但手腕已经开始用手打水。
「喂!你会不会游啊?你那是往後游的方向!」
「我就是想游回去啊!」宁修潜到湖里,大腿一拨,以自由式把济风又推回湖中心的方向。
「别玩!很危险!」济风卖命往岸边力游,宁修偏偏把推他回湖心,两人在水里斗的难分难解。
终於,岸上的船家吹著哨子、两个救生圈都丢下来了,宁修、济风心想,他们还在湖里斗牛的话,就要害那老人家跳下水了。
「上来了!要上来了!」宁修对著业者挥著手,游的还挺好的嘛。
「损!损啥米损!後拜够按捺,都爱罚钱!」
(玩,玩什麽玩!下次再这样,就要罚钱!)
被严重警告。
「大骗子!你根本比我会游!又骗我!」
「我才没骗你,就像你明明会划船,却叫我一个人划。所以谁规定会游泳的人,非得自己游不可?」
济风气呼呼的瞪著他,这人还不是普通的会记仇耶!
「都是你啦,全身湿答答,现在又下大雨了。」
「下大雨又关我的事?我笑的很开心,哪像你,比苦瓜还愁眉苦脸,我看不下雨,他都不知道该下什麽?」
两人回到车上,还在斗嘴,宁修把车里所有的车帘全都拉上,密不透风。
「等等,湿衣服要换下来才可以上车。」
「那我穿什麽?」
「我有带两套乾衣服,」话一说完,宁修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麽冷就别下水嘛,尬哩催(自找的)。」
「你那冷言冷语的马後炮兼风凉话,真是比冷气还好用!」
「开暖气嘛!」
「住手!我很怕那个味道。」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
「你觉得呢?」
两人极少出现带著淫味的暧昧,济风立刻就把脸调开。
「连内裤都湿的?脱下来。」
「欸!」济风觉得对方太过分了。
「又没叫你脱给我看,我有带你的内裤,你不先脱,要怎麽换?而且……,」宁修有点不好意思:
「要落水之前,就别再穿白色底裤,轮廓很清楚耶。」
济风狠狠瞪他,重重脱下内裤,全身已经一丝不挂:
「快点,我的衣服?」
「等我脱完好不好,我比你还湿耶!」宁修两人脱下来的衣物全都用塑胶袋包起来,丢到车顶。
「你干嘛!」
「湿的嘛,放在车子里我很不习惯。」
「快点,衣服!」
宁修压下後车座的椅垫,在後车厢翻找行李袋,开始蹙眉不展。
「你、你、你!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带衣服来!」
「既然连你都认命了,我何必继续翻的那麽辛苦。」
「什麽!你说什麽!我们要光溜溜的开回去?」
「我看先被警察抓去市立疗养院。别担心,我有朋友住附近,等他下班我麻烦他买衣服送过来。」
「快打啊!」
「呃……,他三个小时候才能下班。」
「他妈的!衰!我干嘛那麽倒楣,跟你挤在一台车上,还没衣服穿!我从来没那麽衰!只有跟你在一起,什麽衰肖都碰上!」
「我还没怀疑你才是扫把精!干嘛?自己做事不敢担,还想推给旁边的人?我有叫你一直脱光光吗?你台中没朋友吗?叫他送衣服过来办不到吗?」
「才不要!」
「为什麽?」
「叫她们送两套男人的衣服,又看到我们光溜溜的躲在车上,你说她们会怎麽想?」
「你不是连围观的街坊邻居都敢骂了?」
「不一样…,我又不认识那些人。」
「好啦,就再等三个小时啦。你晚上没事,我还得去跑场,我能不比你著急吗?」
济风就姑且听之,可是宁修不让他在车内吸烟,他开始觉得有点发冷。
「欸!你冷火鸡啊?」济风看宁修抖的比他还夸张。
「我不能感冒,晚上还要驻唱。」
「那怎麽办?开暖气?」
「我讨厌那个味道。」
「有了,报纸的保暖效果最好,我冬天睡车站都盖报纸……。」
「欸,我可不想全身被油墨印满了分类广告!」
「那把椅套拆下来盖。」
「还不如留在椅子上还更保暖。」
「你很罗唆耶!什麽话都你在说,嫌东嫌西,你很难搞耶!」
「我都快冷死了,遇到比较有良心的男人,早就过来抱我了。」
「……。」济风终於知道为何无论他说什麽,宁修都不满意了,原来宁是想要他轻轻走过,抱住他。
有点不好意思,济风虽然常吻他,却很少触碰宁的身体。
「把椅背放下来,爬过来。」柔的像一湖水,不再是以往的命令句。
济风笨拙的从前座翻过来,在後座抱起了宁修,宁还在抖著,冰凉的腮颊不断磨蹭济风的臂弯,紧紧依偎著开始发热的男体。
他怀前的宁,不再是平日盛气凌人的大男人,现在的他,有点……。
「宁,你现在这样子,好像……好像……。」
「小猫咪吗?」一语就道破济风心头无法言传的形象。
「嗯。」鼻腔发出不清不楚的应和声。
济风把下巴扭到别的方向,车内的情境有很多他喜欢,但心底不想承认。
谁叫平常的狐假虎威,现在突然可怜兮兮学条小猫咪,无论怎麽大力抱著,任谁都会觉得不太放心。
宁修湿漉漉的头发在济风胸前摩擦,扎的他很不舒服,因为济风全身毛孔已极度敏感起来。
「小济,大雨天,如果再把冷气关掉,里面一阵雾气,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像铁达尼号的两个主角一样,从汽车里盖出两个掌印?」
「够了!」
***本来想一口气呵完,不过三个小时还很长,下回再续罗***
宁2…3遗弃的记忆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二章 恋人之三
***请先看之二***
「小济,如果把冷气关掉,外面一阵雾气,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像铁达尼号的两个主角一样,从汽车里盖出两个掌印?」
「够了!」济风看过电影,他知道宁修指的是做爱。
「够了?」
「你想报仇,你那麽会记仇,你想报仇。」虽然济风仍紧贴赤裸的他,但身体的反应已然像捧著一动就炸的地雷。
「我今天又没绑你,还给你那麽多拔腿就跑的机会,你干嘛不走?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留给我报仇的机会。」
「好!」济风的眼神无意识的往车顶的方向一瞟,推开了宁修,正准备打开车门。
宁修没做声,依然端坐原位,等著门一被打开,狂风豪雨的强行洒淋。
济风终究没打开车门,发怔望著宁修的身体:
「我没穿,你也没穿,我在这里报过仇,你还没报仇。」
「你那麽乡愿干嘛?你欠我,所以让我报仇?让我把你干到死去活来?」
宁修把自己靠到另一边的车门,与小济隔了楚河汉界。
「我……。」济风脸色僵硬的极为明显,很矛盾,很想一拳把他揍晕,然後跑掉。
「过来,到我面前。」
济风愣了两下,终於从椅子上慢慢爬过去,来到对方跟前。
「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济风沉下眼,点头。
「为什麽?」
「……喜欢有人陪我玩。」
「你没朋友吗?你不会找别人陪你玩吗?你没有马子吗?」
「……去摇头很好玩、赌一把也很好玩、我喜欢飙很快,还喜欢打拳赛,可是我每次都忘了是谁陪我去的。」
「你不是有很多哥们吗?」
济风轻笑了一下:
「很刺激,干完一票,大家都用跑的,跑的很快,骨头都快散了,很刺激,可是没跟你那麽好玩。」
「马子呢?你不是对她们最有办法?」
「嗯。」像回想到挺甜蜜的滋味:
「她们很温柔,也很骚。」
「去啊!我介绍两个给你认识啊!」
「不要,跟你比起来,她们比较无聊,要哄很久,有点罗唆。」
「至少她们不会强暴你。」
济风整个人都傻在那里。
「回答我,想离开车子,还是想被强奸?」
「我不要!」
「我是问你要哪一个,我管你不要哪个!」
「我……我要跟你在一起。」
宁修已经打起相当大的耐心:
「这不是我的选项。」
「你……你每次都突然不一样,我不想理你,你好怪。」
「不好好回答问题,你就下车。」
济风不再争辩,想离开了。
可是,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握到他的手。
因为他爬的太颠仆,所有人都快乐的飞绕在他周围,尽在半空打盘旋,她们却不晓得自己的脚跟离地太远了,根本没办法拉上他,更别说是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拍灰尘,笑骂著问他:为什麽会一个人乱爬啊,爸爸妈妈呢?
每一个人都长大了,却只有他,依旧是在地上爬的、东张西望的小婴儿。
他很想要有个男人,走过来,第一眼就抱起了他。
「为什麽到处乱跑?」
如果那男人责备他,小婴儿一定会抽抽噎噎的的满腹委屈:
「因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不要我。」
济风不明白,他为什麽会那麽渴望宁修的呵护。
明明只是个忽冷忽热的狼犬。
「我不要走,你要干我就干吧。」
「为什麽?」宁修的声音很温柔。
「反正是我活该。」
「活该什麽?」
只是把气吸进去,抽出来,胸口在起伏,眼睛嘴巴都没语言。
「活该什麽?」
「活该我自己要从妈妈那里钻出来,是我自己要出来,明明没有人想要我,我还自己跑出来。」
「我也是被乱生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报户口,我也没有认为我活该要被干啊!」
济风瞪著他,从嘴里冲出来的呼吸已经非常急促。
「嗯?」
「……」情绪开始失常的激动,却硬是压抑在喉咙里:
「因为……你没有很乖的时候还被打过。」
「这倒没错,我讨厌乖巧,我喜欢使坏。」
「你到底要怎样对我,我都随便你,只要你不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你不认为我爱你?连命都可以给你,你不认为吗?」
「……?」不了解这句话的含意,因为宁总是在他以为被深深爱著的时候,突然顺手摧残他。
「过来。」
虽然已经到达济风敢靠近的极限。
「听好。」
济风没答腔。
「想要被强奸?」
缩了一下,强忍著满腹的凄呛,点头又点了头。
「我再问你,想被强奸,还是想要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很快就回答。
「很好,小济,把头抬起来,看著我。」
不安的痉挛了一下。
「没有人会去强暴你,也没有人能逼你,我为我做的事情──对不起。」吻了他脸颊。
「现在,乖乖听话,好吗?」
济风点头,神智还是十分混乱。
「完全信任我,相信我说的,听我的话,好吗?」
终於听岀一点头绪了,顿了几秒,点头。
「喜欢我的身体吗?」
挪动狭窄的视野,勉强瞧了几眼不怎麽光滑、也不白皙的皮肤。
点头。
「想干我吗?」
济风睁大眼睛,身体明显的往後退了几寸:
「你……你想报仇?」
「听话。」
情绪明显被平抚,回到失去防卫的自弃。
「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