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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飞哥终於找了一个正常人来房间了!
「大──嫂!」语气竟带著吃豆腐的调调。
「叫我小咪。」没好气瞪他一眼。
阿飞极其不爽!对付阿风的方式,应该是把他当众送到刑房。
让他交换小安的位置,简直是大大便宜他!
「他跟小安的地位一样,你在干嘛!」
小咪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她知道小安是前任”大嫂”,这男人……也是想取代她地位的人?
不过济风从头到尾都是沿路暗爽的表情。
洗澡水放好了,阿飞在浴室冷冷喊著:
「你们两个都进来!」
「要我帮你脱光光?」济风用嘴型邪邪的说,那眼神……简直是条大色狼!偏偏对小咪很受用──”看到她不变色狼就不是男人”!
「还不脱?」终於被他等到了济风表情勉强的时候,阿飞心底终於开始冷笑起来。
见济风还别别扭扭,往他胯下一看,操!已经肿了一大包!
打他一个脸:
「大胆!在我面前也敢硬?」
「飞老大,身体反应,没办法嘛!」济风干了他好几声,当然不是因为在你面前啊!
小咪凝脂玉肌,还散发著诱人的光彩,下面的海蔘,他妈的!济风叫自己不能再想了,快点定下来,看有没有办法就此软下来……。
「脱光衣服!」
阿飞知道要小安在男男女女面前脱衣服,简直是要他的命,不过……对济风来讲,虽然没有要掉他半条命的难过,可是济风却也一付极不愿意。
「婊子!你是来这里当婊子操的,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
「脱就脱!谁怕谁!」济风一咬牙,很爽快的把全身衣物除尽。
小咪还来不及偷偷打量,眼睛竟然被喷进了一大盆水。
「出去!滚出去!」阿飞突然对小咪发飙!
小咪逃命似的被泼著水赶出去,心里凑骂死了!
那叫风的男人到底有什麽法宝,竟然让飞老大这样对她!
法宝?是他的宝贝吗?大的吓人?还是形状有过人之处?
这麽一想,激起了小咪痒痒的好奇心。
「吴济风──!」阿飞把牙刷尖锐的一头直接刺进济风大腿。
牙刷断了,尖头的一端还黏在济风腿上。
咬牙,不吭声,桀骜的正脸看著阿飞。
阿飞见他的反应,怒气冲冲的拿起架子上的枪,指著他右大腿:
「我要你现在把刺青刮掉!」
「办不到!」
「那我就把你的皮全掀起来。」
济风还是没有惧色。
「盐酸呢?我直接把你的皮淋烂!」阿飞的眼睛在马桶四处兜找盐酸,但他当然找不到那种东西。
盐酸是小安的心中之痛,小安不会让他附近留下那种腐蚀性的溶液。
「很好,那我就用枪把你的腿打瘸!」
济风只是看著他大腿上的那把枪,不说话。
「你把阿修的名字刺在腿上?啊?」
「是,你不爽吗?」
「不要惹我,洗掉它!现在就洗掉它!」
「办不到!」
「你宁可残废也不洗掉它?」
「这是我的事,我就是想为了这三个字当残废,我的事!」济风不屈服,不是洗掉刺青的问题,是宁修遇上你这大变态的问题!
现在被这变态一逼,他就洗掉宁修的名字,那他还有什麽能力去保护宁修?
「你会後悔!」阿飞放在大腿的板机一扣,两人的脸色一变。
子弹上不了膛的声音。奇怪?因为太潮湿了吗?他知道小安每天早晚都会检查过他房里所有的枪械,不应该会出问题才对。
阿飞很疑惑,卸下弹匣又装了一次,轻轻一扣板机。
「碰」好大一声!厕所的回音,让两人的耳朵都震聋了。
而那发子弹的位置,只差一点点,就打在济风脸上。
济风此刻表情变化不大,阿飞讶异了一下,他不知道换做是他,能不能有这种冷静的神情。
一排保镳和手下已经冲了进来,小咪在尖叫、在哭泣。
阿飞一想到刺青会让阿修的名字曝光,赶紧夺出去:
「没事,只是试试火力,你们退下。」
大家才惊魂未甫的退回自己的岗位。
「吴济风,」阿飞再次回到他面前,一字一句:
「你情愿死,也不洗掉这个刺青?」
「你杀了我。」置死於外的面无表情。
「我会一枪一枪,慢慢射死你,不会让你太痛快。」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能死的太痛快。」可惜,就这样死了,无法替宁修解决这个大变态。
「你只是装样子,下三滥!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还是不吭气。
阿飞从外头拿了一把刀进来:
「要我替你刮,还是你自己刮?」
刀尖已经刺进大腿,济风皱眉,还是不说话。
「你把阿修的命放在哪里?万一你仇家看到这个名字──!你把阿修的命放在哪里!」震怒、震吼、震颤。
济风突然握住腿上的刀:
「我自己来。」血淋淋的,死命的痛,济风接过刀子,割著一片肉。
「停!」阿飞抽出他握著紧紧的刀身:
「去洗掉就行,钱我出。」他可不想被阿修质问。
济风没说什麽,脚下当然已是无法移动,一腿被割肉,一腿死撑忍到麻痹。
「走!」
穿上衣服,济风死命逼自己动,大腿源源不停的鲜血,还是倔。
对他来硬的,他就会拚了命也要反抗。
「飞哥……。」小咪坐在床沿,呐呐想开口。
「快说!」阿飞赶著要带济风!门。
「这一张,我进来的时候就塞在门缝下……。」
阿飞接过白纸一看,歪曲的几个数字:042245……。
是电话号码!
「姓吴的,你背出台中的电话,别作怪!」
济风忍著大腿痛,背出相同的号码,反正阿飞连人都杀过去了,还差有没有宁修的电话号码?
「操!是小安写的吗?」这张纸写的果然是阿修在台中的电话!
小咪和济风都一付”谁会知道”的表情。
怎麽会被人塞在门缝下?看著白纸的左上角的一大块已经被烧了焦黑,应该是毁迹灭尸没成功,阿飞沈著眉头,想不出这张纸突然出现在他房里的用意。
再仔细看那字迹,跟小孩写字一样软趴趴的,也不是小安好看的字迹……。
操!他怎麽忘了!小安现在右手已经被他报废了,所以这铁定是小安用左手写下的字迹,可是怎麽会反而被人从门缝塞进来?阿飞有点警戒,凡是事关阿修,他都得好好注意。
还要加派人手过去台中吗?应该不必了,大张旗鼓不就代表他先沈不住气?
况且小安本身就是最好的保卫。
这字迹……好像见过。
没错,他在天母的阿修房间已经见过这个幼稚的笔迹,还在他跟阿修的照片後面写了一堆幼稚的话。
──是小安!
这令他想到就皱眉,一个又爱又恨的情人。
而济风也不催促阿飞,只是任由腥血继续流著。
他随手拿起阿飞搁在桌上的烟,徐徐抽著。
──阿飞你这大笨蛋,你在浴室的那把喷子被动过手脚,你不知道吗?
济风听到那种声音,心中就已经有个底。
虽然手脚动的不是很过分,但如果要在这房间置你於死地,第一发就发不出去的喷子已经够要命了。
房间?
不是小咪,就是小安,绝对是伪装床伴的杀手,才有必要把手脚动到浴室里的那把喷子。
不过以济风跟女人交手多年的经验,看这小咪应该没什麽大问题,有问题的……当然是被你换走的小安。
济风尽量不动声色,反正心里觉得爽极了,自做自受!死好!
想到枪,唉,又无法克制的陷入感情的思想。
济风知道只要他一触及感情的事,就不安全。
可是这麽深刻的连结,要他怎麽不想起他和宁修这个人?如何不想起他们曾在医院顶楼共组的那把改造枪。
枪,也在组装的过程中,被济风动了手脚。
──堵住弹道,就算宁修被条子堵到时,也才有理由脱罪吧?
济风不敢再去相思宁修了。
在自己处境危急下,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脆弱。
他没有明天,所以他不能去计较宁修今天能给他几分?
他不知道。
爱情让他软弱又幼稚。
可是他又极度渴望能再一次回到孩子般的软弱。
和宁修在一起,终於有那麽一刻,他不需要再麻木自己,不需要等待轰轰烈烈的痛与死。
只要有一分、一秒,让他有机会活著像个孩子。
大腿痛的要死!
济风又开始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死死麻木著忍住自己。
宁6…2测验的男题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六章 忍耐之二
「Ann?Ann?」宁修处理完小安的伤口,他还是没醒。
失去小济,宁修已经够心乱如麻的,现在昏迷不醒的小安又来掺一脚,宁修已经想丢下他,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叫一场。
干!
但,他现在已经不能跟以前一样,烦乱到极点就一走了之。
没错,当年他也试过叫阿飞杀了小济,一了百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在经营一个家、经营一段感情,虽然这些悲观的结局,都曾让他想自我破坏、全盘皆抛,可是……试著相信一个男人、试著相信一个家,好吗?
宁修这样告诉自己,然後开始跌入黑暗中沉思。
小安醒来,一片黑,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试著慢慢起身,掏出枪,指著身旁的男人,威胁:
「开灯!」
宁修在发愣中惊醒,走去切开日光灯,在日光灯启动时,电极附近明灭交错的微弱灯闪的刹那,小安见到宁修的身影,暗中把枪收起来。
「不开灯?你想吓坏屋外盯梢的人啊?」
「怎麽还那麽有精神讲话?我以为我该找牧师来替你祷告了。」
「先去做礼拜,替你男人告解一下怎样?」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Ash; 你准备等上一个礼拜?」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我哥对你很糟吗?」
「他对我不错。」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婚姻调解委员会,我受够受暴妇女的蠢话!」
「你准备等上一个礼拜?」
「你别穷追猛打的,行吗?」
「想算算可以跟你温存的日子,也不行吗?」
「少来这套,」宁修终於决定说岀他的看法:
「小济他不是小孩子,他的安危没什麽好担心的。」
「喔?所以就算知道你哥要来,你还是没把他弄走?」
「还不是为了救你!」
「你和你那口子会那麽好心,就天下太平了。」
「Ash; 所以你决定准备等上一个礼拜?」
「喂,你是录音机啊?」
「商量一下嘛,现在我们是partner(夥伴),万一没默契,糗了怎麽行?」
「行了,算你会说话,你的想法呢?」
「我没有想法,这次真的没有。」小安低著睫毛,看不岀想法。
「反正你只消等著阿飞回心转意就行了!对了,有几家庙符水很灵,你前几天有没有记得化给阿飞喝啊?」
「我只是很累了,没有任何的担忧和期待。」
「是吗?如果你今天不是待在他弟弟身边,你还按捺得下去吗?之前一出院,还不是跑到他家去割腕!」
「你对这一个礼拜的看法呢?」
「有没有人颁发研究精神奖给你啊?」
「没有,你的看法呢?」
宁修起身,开了一包烟,搆来一只烟灰缸,慢慢弹著烟灰,才缓缓开口:
「我跟小济住在一起,是很突然的事情,可是阿飞会采取行动,是很早就可以预料到的。」
「然後?」
宁修苦笑:
「迟早都要来这麽一次,不是吗?」
「拿真金去火炼?反正金子被溶了,也还很值钱?」
「你这句话是什麽隐射?」
「我说的不是你们……。你们的事我哪敢管太多,兄如其弟,我还是安安份份去打我的毛线衣的好。」
「他能派手下在楼下保护你,我们就不能找人通风报信吗?」
小安对宁修的第一句话回瞪了一眼,冲著第二句话苦笑:
「不然就叫风哥自己报平安怎麽样?报不了平安,就代表不平安,你再拿把刀架著我冲进去,怎样?」
「不怎样,你的反讽技巧又更上一层楼了。」
「阿飞的行事,外人很难看的岀所以然,我想你家汉子也是。」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瞎操心?」
「有你在背後替他撑著,他还玩不过我家老大,那你直接fire(解雇)他算了,反正比不过你哥的三流角色,没几天一样会被你抛弃。」
「你真是……。」宁修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进去厨房煮汤了。
小安还真不是随随便便的货色,如果他跟自己抢小济,他会是自己的对手吗?
宁修轻轻笑著。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
因为阿飞过度的反应是宁修可以预料,也无法摆脱的。
如果小济今天没回来,被阿飞牢牢铐住的就是自己。
万一阿飞善心大发,把小安留了下来,那现在坐在这里商量营救大计的人,就是小安和小济了……。
这种画面才真的令人不敢想像。
「我去洗个澡。」小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宁修身後。
宁修一回头:
「热水直接开就有。」
「我这种身体状况,洗热水会晕倒的。」
「老奶奶,你再继续这样站下去,我就要准备担架了。」
「看你煮汤的样子,好像在放化学配方。唉,如果当年我上的是家政课就好了。」
「别再遗憾,烹饪技术如果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话,还不如什麽都不会,直接外带更乾脆。」
小安终於笑了,已经很久没笑过了,自从和一个台大兽医系的男孩从宜兰回来後,他就开始忘记想笑的感觉。
慢慢脱下衣服,进了浴室,小安完全了解风哥的处境,这不就跟传言的事件如出一辙吗?
阿修在场,都可以看著风哥被他乾爹折磨到快断气,虽然当时阿修很可能误以为自己吃下了毒药,不过这种”死不冲出去护著爱人尸首痛哭”的毅力,也真是过人!
最後还把风哥丢在路边,自己跟著阿飞走了,简直是划下经典的句号!
看到风哥历经百折不挠、愈战愈勇,他应该先担心他的飞了吧。
事实上,他走的不是时候,他觉得家里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应该学学阿修,站在一边替自己男人打分数,不但优雅,又不失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