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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鸣音后,电梯停止,王洋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朝着自家门口走去,原本暗淡色彩的廊道,当出现了脚步声息后,照明的灯光亮起,而此刻王洋在这样闪亮的灯光,朝自家门口看去时,不由得一怔,一名青年男子的身躯正在那门侧的墙角处颓废的窝缩。
王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当离得近看清那男子记忆熟悉的模样后,王洋的心头不由得一颤,同时耳旁已经可以听得见这男子重息的鼻鼾,王洋立刻把自己的手去抚按在这男子的额头上,触及滚烫的温度,让王洋条件反射的立刻把手撇开。
“喂,小宇……”
“老师……”不知为何,那男子的眼角流淌出比自己体温更加滚烫的液体。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绝望4)
题记:绝望?一件事绝望了,放弃不就可以了吗?但是很多事实,却容不得你我轻言放弃,因为放弃了,认输了,绝望了,那么这个人活着便可以定义为已经死了。
厨房内的电磁灶上茶壶内等待沸腾的水,在物理化学的作用下,开始暴躁的轻响,这是沸腾前的节奏。
简易的客厅内格外的寂静,宇强打着精神正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此刻他的鼻息浑浊,眼睛沉重,全身的肌肉酸痛不已,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放松的惬意下来,依然是规矩的坐在那里,寂寂的等待在厨房内忙碌的王洋。
“嘀嘀——”
不多时电磁灶一声鸣响,紧接着便是灶上茶壶内开水翻滚沸腾的“咕噜咕噜”声,以及女主人王洋的作业琐碎,直至最后徐徐接近的脚步。
“呀,小宇,不告诉你不舒服就趴在沙发上歇一会儿么,何必如此的勉强?”王洋着手把刚煮沸的开水杯子,与两枚药片递给了宇,随后坐在了宇对身的沙发上。
“喏,把这药吃了,真是的,感冒烧成这个模样还乱跑。”王洋佯作嗔怒的讲道。
“抱歉,给老师您添麻烦了……”宇讷讷的讲道,接过王洋手中的杯子与药片,毫不犹豫的便送入了口中。
“也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王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把目光从宇的身上移开,转向那窗外已经是暗淡一片的夜色,她站起身,来到窗边,着手去拉拢窗帘,把这暗淡的色彩阻隔住,致使房间在照明灯的衍射下,变得微微明亮。
“这是多少年了……”王洋既像是在幽幽自语,又向是对身后宇的询问。
宇轻摄了一口开水后,便把水杯放置在茶几上,他虽是小心翼翼,但是磕碰玻璃茶几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空旷的房间内,还是格外的清脆响亮。
“十三年了,老师……”
“是么,距离最后的一次见面会相隔十三年之久。”过往记忆开始在彼此的脑海中回映,那个时候没有再见话语的再见,想不到再次见面时却已经是让时间蹉跎了是这么长久,但没有遗憾的是,老师依然纪念着学生,学生依然纪念着老师,一切就恍如昨日一般,昨日的下课后,第二天的再次重逢。
王洋莞尔一笑,走回至沙发旁坐下,开口讲道,“那时候老师说无论今后如何难过,如何的坎坷,都要义无反顾的高昂自己的头去面对,永不退缩,因为命运不会因为你的软弱退缩而怜悯你,只会因为你的坚强,而变的软弱。”
“是的。老师你是曾这样的说过……但是老师……”宇继续的低头讷讷的回应着。
“但是老师还说过,就算彼此分离了,但不论什么时候老师永远都是你们的老师,当你们面对挫折无法站立起来的时候,坚强虽然是一种好事,但是请不要忘记向老师寻求帮助。”
“……嗯……”宇默默的低声回应,同时肩膀不由自主的动容,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此时此刻是何等的挣扎。许久后他颤抖的身躯终于平稳下去,开口悲伤的讲道,“老师……阳,他也走了……”
王洋心头微微的一悸,这一刻已经成熟的她教授的学生已经不计其数,但是对于最初的学生,最初时那些年轻的点滴,总是如同梦魇,在人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虽然心中很是伤感,但是王洋还是莞尔的微微一笑。
王洋这样的回应,让宇错觉的抬起头朝自己心中尊敬的老师看去,直至瞧看到自己老师那笑容中的沧桑后,他才感悟到这笑容背后无法言语的悲伤。
“小宇,你说十三年的时间很长吗?”
宇咬了咬唇后,开口讲道,“很长。”
“小宇也是在对过去追随,无法放弃吗?老师知道在你们之中,你是一个沉默少语孤僻的孩子,而你的孤僻却又遇小月的不同,小月的懦弱冷漠是让所有人都关注的到,而你的冷漠孤僻却是深藏在内心……”
“老师……”这种被关注的存在感,让宇瞬时动容,自卑之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存在,但却不了一直以来,自己的一切都是在自己内心敬仰之人的眼中灼灼闪亮。
“……就是这样,你比任何人都感受着冷漠与孤独。虽然你表面看上去长于伙伴们,嬉戏如常,但是却如同假作。呵,那个时候老师毕竟也还是年轻着,那时候老师也有过错,那时候老师也疏忽了你,直至如此十三年的岁月蹉跎后,总是在回忆过往时,有一个孩子的摸样朦胧不清,有一个孩子的欢笑总是最少,有个孩子总是令老师无法释怀想念……”
“老师,请不要再说了……”宇寂寂的留下了眼泪,肉体焦灼的酸痛此刻与这心矫揉的疼痛来讲,已经是微不足道。他一直都是喜欢王洋,即使少年时被老师的错意冷落,但是王洋那对他们温柔细腻是一生都无法湮灭的记忆。
“你说小阳他也走了……呵,在十三年前那个夜晚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去了,你的思绪从那一刻就无法自拔吗?”
“我……”
“呵,是啊,那个时候老师同样无法从其中自拔,尤其是破那个孩子……太多美好的记忆,或许那记忆也并不算美好,只不过是心中无法对那一切无法释怀。老师那时候就像你们这般年纪,原以为自己的羽翼已经丰满,但在现实的暴风雨前,依旧可笑。小宇,你现在如此的模样,与那时候自以为是的老师一模一样,青春永远是叛逆的年纪。”
“那么老师,你说,像我们这样的生命,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对未来也是被定义的道路,人生中唯一美好的东西就是那时候,与老师一同生活的记忆,如今那个时候的伙伴都已经离去,每个人也都开始改变,每个人的内心都不在单纯,那么我还可以追求什么,眼下对着唯一的执念,我也要放弃而绝望吗?那么我……”
“每个人都有过绝望,老师也不是例外。年轻的时候原以为绝望便是人生致命的打击,阳的离去,破的离去,乃至后来,老师人生中的种种变革,种种落魄,种种演义的悲伤与绝望……”王洋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瞥向高柜处,那静立的相册上看去,其上那原本三人的温馨的相框,此刻在客厅房间内灯光的照射下,相框镜面的玻璃反射,那男人与襁褓中孩子的模样因为太过明亮,而无法瞧见颜色。
“人生总是这样让人无法意料的绝望,一开始的时候面对最初的灾难,老师也是惶恐,也是落魄,无法的找回自我。但是在无尽的磨砺中人总是成长,脆弱内心的壁垒也是越来越加殷实,这或许可以称之为麻木,但这确实是坚强,让人在种种忐忑意外之下抛弃那绝望,而站立。”
“抛弃……”
“这或许听上去很残酷,但是老师也是在成长,在学习,再也不是用曾经那般呵护安慰的话语,去自欺欺人。过去的便是过去的,永远无法再去追求,永远无法再去挽回,如果人永远的让心停留在过去,那么一个人便会永远的懦弱,即使倔强也是徒劳。与其那般的自我封印,自我追逐不可实现的梦幻过去,为什么不敞开心扉豁达的面对未来,接受那绝望的命运,让自己的内心不因为这命运的坎坷而枯萎,而因为这命运的绝望而获得新生?纵使就像是你们这样的生命体又如何?我这样的生命体又如何,谁的人生在最初不都是空白的色彩,而对未来,谁的人生又不是充满迷惘的黑暗?小宇,每个人的未来都是存在着自己定义终点的闪光,而那闪光最后的美丽,便是取决于此刻你内心对那美丽的想象。”
“老师,可是我……”
“可是你依旧无法释怀。我想此刻无论是小天,小月,小星,小风,小红莲,小白莲,小黑莲,他们的心中对着一切都是没有释怀,只不过他们或许懂得舍弃,才变得豁达。”
“舍弃,可是我的生命中已经是一无所有……”
王洋许久后,终于再次的莞尔一笑,她再次起身,踱步走至那高柜前,伸手轻轻触摸其上那相框上人脸。
“曾经我也是这样的一无所有,然而那个人却告诉我,一无所有也是可以舍弃的,而这种舍弃便叫做奉献。”
在王洋话语沉淀下去的一瞬间,宇的眼瞳不由得瞬刻扩散,那并不是因为惊恐绝望,而是源自对自己鄙陋的认知,以及王洋话语在自己内心中掀起的波澜。就宛如蝴蝶风暴一般,明明是软弱的话语,在人意识的波动下,已经成为席卷的风暴,让狼藉龙卷之下,一瞬间一切的意识升华至顶。绝望,那种无法言语表达的绝望,让人虽然就惋惜,但却再也不是致命,因为人生最大的舍弃并不是如此绝望,而是当那舍弃成为奉献时,依旧可以欢笑的笑靥。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很多人)
题记:原本我认为我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原本我以为我就是这芸芸众生之一;直到现在我才清楚,自己是否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并不取决于这芸芸众生的底线,而是我自己的底线!
拥有意识,拥有感知,存在自我,便要感受这世界的悲伤与快乐。有人说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因果报应,从科学的理论来讲,当下这一切是真实无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论真确无误。但如果因果论用于人心意念的守恒这还是有待商榷。邪恶的结局注定凄惨无比?正义的力量必可扭转乾坤?这似乎已经是歪曲了因果论,并且这也不是恶劣的玄幻小说故事。
还记得最初那孩稚的狂言中的梦想吗?
那个时候在我们世界观中,那一切当真是无比的美好,或许肉眼看得到成年人的丑陋,但是因为孩稚的不理解,不喜欢,而被排除记忆。不可否认每一个孩子的内心中都装满了虚荣,但这虚荣却是不加任何的修饰掩藏,在成年人的伪善前,难以让人断定是非。
我那个时候也是拥有梦想,无比宽广的梦想。会因为看到一幅精美的画卷广告海报,而联想翩翩;会看到电视中那些惩恶扬善的英雄而钦佩不已;当看到少儿节目中,那同龄孩子的怎么怎么样,而不屑于顾,因为在那个时候,在孩童的世界观中整个世界为我而生。
成长之后,在世界之外的宽广下,才知道自己的鄙陋,少年时代开始让原本装满虚荣的内心,因为自己家境的贫瘠致使这虚荣全部堕落为虚伪和自卑。
“XX,周末去你家玩吧!”
“我家?”
在那些富贵孩子童话般的家园中,我曾经原以为自己城堡的家园,不过只是乡村野舍。
“……我家有什么好玩的……”
“切,小气鬼!”
长久之下,便被疏远,长久之下,内心开始封闭,开始阻塞,恍然的时候才顿悟,儿时的那些梦想是多么的可笑,才明白儿时的梦想是不需要付之行动的狂言妄语。
那并不是不想付之行动,而是在惨烈的现实面前,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做便可以做的,因为每个人在成长中都要去背负生命中已经被决定义的东西。
孤独在潜移默化中便开始了,原本想要依靠虚伪的面具去成为那些骄傲者的朋友,用我这具自我支配的躯体去晃来等价的交往,但是年少的我却错了,纵使我在如何的努力,我不过也就是那帮小姐少爷的跟班,一个比仆人角色更加可笑的存在,但是少年的时候还不以为意,还以此为自豪。自我欺骗着自己,直至某一天从睡梦中恍然而醒,那并不只是身体的清醒,灵魂也在那一刻恍惚混沌,但却是清冽的色彩。
“我……”
自闭孤独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当在年长些,当我抑郁孤独的气质招惹有人主动盛情与我作伴时,我却已经遗忘了朋友间应该如何欢笑的模样,甚至连虚伪的佯作技能都已经丢失。
那个时候,有一个导师曾对我讲,“孤独的人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从世俗中解脱出来,纵观人类的历史上,每一个伟大的人物都是一个孤独者。”
好吧,这从科学的论点上来看,当世的人没有人可以理解伟人的话语行动,所以那些伟人才是孤独者,而我这样想要不再孤独的孤独者,也可以称之为伟人?
原本我认为我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可是我错了,我就是这芸芸众生之一。
谁没有幻想过自己是大英雄,救世主?但在现实前,在成长后,这一切自命不凡的幻想,不攻自破。
这世间有很多人,很多人,因为自我的意识是独特,总是如此思考的把自我排除在这很多人的行列之中芸芸众生中,谁又是独特的呢?谁又不是独特的呢?
……
奔驰的黑色轿车终于在盛典喧嚣的别墅庄园外停下,在清澈夜色,以及别墅的照明灯下,近处的视野已经是如同白昼。
在门童迎宾开启车门后,阿洛思轻叹一口气,随手推了一下鼻翼上的眼镜框,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而轿车的另一侧车门也被拉开,走下车的爱默克厌倦的伸了伸胳膊,随后,快速的绕过车体,来到阿洛思的身旁。
“Master(大师)你刚才真是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呢,听的真是让人倍感疲倦。”此刻爱默克虽然身着正统西装,但是形体动态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邋遢,不修边幅,而反观他身旁的青年人阿洛思却是体态端庄,动作有度,在这样的场合中,不失礼节。
“你应该庆幸你能听到这样的故事,如若今天是其他人与我同行,我想便是一路的缄默了。”阿洛思一边把宴会的请柬交付给门童,待门童认可完毕后,展现出请的动作后,他便朝着庄园别墅院落内走去。
爱默克同样的把请柬交付给门童,待门童验收后,快步的追赶上阿洛思的脚步,与其并驾齐驱。
“呵,Master真是有趣,想想这样的帝国纨绔子弟宴会,虽然帝国内所有权柄青年者都会收到请柬,但是绝大多数真正的权柄者都是把那请柬当做废纸,只有帝国高官的纨绔子弟,闺中小姐们才会对这样的宴会兴奋不已,而我和Master你对于这样鄙陋纨绔的宴会出席,完全是出于调侃的心态而已。如若今天我不与Master你同行,我想Master便是孤身一人,那样冗长的故事便只能对自己的内心蓄念讲述了。”
“即便是那样,也没有什么,并经我都已经习惯了这孤独的自我对话,明眼骑士。”阿洛思再次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框,那眼镜片低压在眼眸之下的角度,总是让人不由得感觉这人的博学与智慧,同时阿洛思最后的那一语,清晰的叫出了爱默克的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骑士封号,这让爱默克微微一怔,随后诧异的笑了笑。
“Master何必如此?我明眼骑士排位十四的位置,我内心自然万分清楚。而Master你的排位,除了首位的那个中年大叔外,绝对是我们其下所有骑士心中公认的第一。”
“呵。”阿洛思一直冷漠的脸,难得漏出笑意,这种恭维的捧杀对他这样时刻孤独的人来讲,是最锋利的利器。虽然他也知道这是爱默克对自己的揶揄,但是他更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并且这就是绝对的事实。
“你的话说的太露骨了,如果让那个腹黑的女人听到,她在表面一定会奉承赞成你的话语,而在背地暗中的小动作。”
“呵,这是肯定的,那个女人虽是很多人都不喜欢她,但是还有很多人都在喜欢她。”
“确实如此毕竟她才是骑士团中真正的第二位,而我,呵……”阿洛思又似嘲讽又似疲惫的叹气一笑。
“我承认,她确实很厉害,但是对于Master你来讲我觉得还远远不够的。从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那个老处女口中得知,新一届的骑士团排名便要再次展开了,我想这一次Master你击溃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此刻Maser你已身居如此地位,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时候进图两难之时,没有任何顾虑之下,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的。”
“是么,但我却不是这样的认为,近期对使徒军团的作战中,频繁被调遣的只有拉姆石泽,玛斯米,亥斯克,还有你,而向我这样高位的骑士,根本就没有出场机会,即便是站露出战意,在主统帅法尔拉米大人的眼中,也是微弱萤火。主统帅大人的心思并不在于我与那个女人在皇家机甲骑士团地位的高低之争,而是完全把心思用于培育年轻机师的身上。我看过亥斯克操纵MS的战斗录像,很不错,很有气势,但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