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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琐碎之事2)
题记:与已知相交错的未知,便是人心总在惶恐渴望的存在。
如果人生就是蒲公英,从最美丽绽放的那一刻起便要随风飘离,就算曾经有过彼此亲密的相聚依靠,乃至崇高的信仰和誓言,但当那风息吹起的时候,一切便就都改变,在美丽的童话,也注定成为荒诞的死水……
卡露亚便就是那蒲公英的一株种子,此时漂泊至此的她,就算是回头还可瞭望过去那般共存的美丽,那也不过就是令人心绪烦乱碎屑的源头。
她不必再做任何的工作辛劳,也不必在饱受这世间任何人的白眼,然而与之等价的交换就是她失去了自我,而成为了笼中的鸟儿,虽是眼中还是可以映入这天空的美丽,但那天空的模样已经是由于端望的地点改变而改变了。
“唉……”她轻声的叹息,着手再次拿起那此刻与她着装身份格格不入的低档手机,与其连带拴系的狐狸布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尖锐着眼眸,狡黠的微笑着。
当在翻动那手机的图片集时,那样尴尬的与肖阳匆匆相遇的一幕,以及那个时候唐突拥抱的模样,作为强制寄居要求的条件证据,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可笑,但再次流连的时候,却又是分外的温馨和稍许的慰藉。
“卡露亚姐姐一个人在伤感什么呢?”房间内猛然的传来娜尤娜的脚步,而卡露亚显然还是不习惯聆听着庞大房间意外声息的模样,慌乱之中,她原本想把那手机立刻的收藏起来,但反却捉襟见拙,把那手机跌落到了地毯上,而恰在此时,娜尤娜的脚步正好停泊在那手机前,她躬下身去,拾起了那手机,并有些好奇把那手机朝向了她自己而观阅了起来。
卡露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在那手机上还有那未来得及关闭的图片,那正是自己与肖阳第一次见面尴尬拥抱的模样,而有关于肖阳和娜尤娜的故事她这几日也是有所听闻,并且在那摩天大楼顶端,娜尤娜最后与肖阳那般类似于传奇获救的一幕,已经是被宫廷内熟悉的人津津乐道,心情细腻的卡露亚完全的从这故事中,感知到了娜尤娜对肖阳已经产生的好感,那就像是自己对肖阳所产生的情愫一样,虽可能是存有错误,但却无比真实。
在娜尤娜观看到那手机上的图片后,原本一脸和睦的模样,渐渐变化的平稳和好奇,而最后娜尤娜还是豁然的一笑,并把手机交还给了卡露亚。
“那是卡露亚姐姐第一次被告白时候的模样吗?”
卡露亚微微一怔,面前的娜尤娜似若完全没有发觉这手机相片的不妥之处,而这一刻她在把手机的屏幕对向自己,打量其上的图片时,一瞬间她那颗悬挂的心,便沉淀了下去。在那相片上正对摄像头仅有她自己既羞,又怒,又尴尬的脸庞,而在照片上,占据另外图像二分之一的却是肖阳的背身,而那肖阳背身的模样仅仅是只有她才知道那正对着的一张脸是何等的模样。
卡露亚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某人的思念,已经是错觉了所有人的认知。她向娜尤娜回应一笑,“怎么可能是被告白的时候呢?那是最混乱的时候啊。”随后她快速的把手机屏幕关闭,并小心的收放起来。
娜尤娜虽是不能理解卡露亚话语的意义所指,但她并不纠结于此,只是继续的和善的一笑,“卡露亚姐姐这几天一定是很不习惯,很寂寞吧?”
卡露亚立刻想要搪塞的摇头否定,但是面对娜尤娜那一副善解人意和关怀的模样,她内心本能对人的防御疏远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对方化解,袒露之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是呢,突兀的命运被改变,突然的成为公主,突然的自己多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完全的陌生之下,一定不是习惯;而同样再也无法与自己的故去的朋友可以交谊,必定会是寂寞,那么就让我作为卡露亚姐姐可以倾吐心声的伴侣吧!”
卡露亚一怔,面对娜尤娜这般的直白,完全没有任何的矫揉,在这个物欲的社会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纯洁。
而在卡露亚还在失神踌躇之余,娜尤娜已经是把牵过卡露亚的手掌,并带着卡露亚朝着房间外走去,“现在与其这般的在这里郁闷,不如到户外去感受那惬意的温暖,来吧,卡露亚姐姐我陪你在这皇宫庭院内逛逛!”
……
核磁共振检查仪的舱门徐徐的开启,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子被机床徐徐推送出来,如若只是观瞧她那一脸成熟美丽的模样到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她那从膝盖以下双足的缺失,才是触目惊心的所在。此刻她一脸的酣睡安静的模样,显然是被注射麻醉了过去。
一旁的检验医师正在仪器外接电脑前快速的计算检验数据,稍许后轻声叹息。
“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法尔拉米已经是的皱起了眉头,常年冷漠坚韧的他此刻竟然表露出了些许紧张的焦虑。
“是的陛下,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那检验的医师也是有些惶恐的紧张。
“那么就只能等待下个月在进行检测了,希望到时候能有所好转。”法尔拉米幽幽的叹息着,他那冰冷的眼眸中意外的流露出了些许的和蔼对象那躺卧在检测仪机床上的女人,同时他抬手去抚摸那女子的额头,讲述温柔,“会好起来的,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而此刻在这医院的户外院落中,在春末阡陌小道旁的木椅上,灵与安吉弗尔并身而坐,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端望向稍远处那医院大楼的某层的窗沿处。
“总统帅陛下每个月都会带她到这里进行一次康复检查,完全是出自他个人的名义,无论是风霜雨雪,他都不曾搁浅放弃,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那冷漠与严肃全部都会消散而去,变为那种难以令人相信,甚至有些滑稽的温柔……”
“……就是这样,现在你还可以对那个男人充满憎恨吗?”灵寂寂的讲述着,随后躬身去拔起座椅旁的一株倔强萌发在花砖间缝的小草,并在指尖随意的玩把起来。
而安吉弗尔却是一脸的冷漠和难以言语。
“自那‘血色之城’以后,这些年你一直的陪同在库里纳斯陛下身旁,远走帝国的边疆,而我幽居在这皇都的我,除了感受那份憎恨外,在渐近的熟悉后,便也开始被法尔拉米陛下他那内心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所感动。”
“那又怎么样?”安吉弗尔略显得有些不屑。
“那又怎么样?”灵用同样的话语反问着安吉弗尔。
在下一刻的时候这明媚的日光下,空气却变得沉默,稍许后,安吉弗尔轻声的冷哼,“一个罪人因为检讨自己的罪恶,仅仅是进行了自责变就可以逃避惩罚制裁了吗?!”
“呵。”灵嘲讽的一笑。
安吉弗尔被灵的轻挑挑衅感到恼怒。
“我不是一个神学的拥护者,但是有关神学的故事我倒是非常喜欢,那无论是否是统治者的捏造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知道那些故事讲述了真实——法利赛人将一个妓女押到耶稣面前,问耶稣如何处置她,耶稣说:你们之中,谁没有犯过错谁就可以用手中的石头砸她,结果没一个人敢动手。而我现在所要说的就是我们的双手……”
“哼,荒谬!那是法利赛人想要逼迫耶稣,才把妓女带到耶稣面前,他们想耶稣要是饶恕妓女,那么便是违犯律法,不饶恕妓女,便就是对耶稣所讲的爱存有矛盾。你用这现世已经扭曲的《圣经》意义来搪塞我,你真是荒谬愚蠢,别忘了,自从那……”
“我自然是知道,自从那‘血色之城’后,你是研读了大量的神学典籍,希望可以找出当时那样几乎是超科学意义的解释和定论,但是人是活在现在,永远不是过去,即便此刻是扭曲,那也是可以触摸的真实。”
灵站起从长椅上站起了身子,转身的拉过的安吉弗尔的手掌,安吉弗尔本能的想要反抗,把手从灵的牵扯中挣脱开,但是灵男性的力气却是远要大于安吉弗尔的女性,并且此时也并非是什么殊死的战斗,只不过是内心的厌恶,乏术之余,安吉弗尔便变得妥协起来,而灵着手却是把自己前一刻从花砖缝隙间拔起的小草交付在了安吉弗尔的手上。
“现在法尔拉米陛下就是那妓女,就是这小草,他孤单已经是完全的无所依靠,而这一刻他的命运又已是掌握在了你的手中。”言罢,灵放开了安吉弗尔的手掌,并弹了弹自己衣衫上的灰土,转身迈动脚步便离开了这里。
安吉弗尔看着自己掌心内那娇弱的小草,那柔嫩还沾着着泥土湿润的根茎,瞬间的时候她的内心中便填充入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
“玛利亚姐姐……”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别1)
题记:当少年时候的种子成长为青春的模样后,那颗原本一直承蒙草木照顾的植株,这一刻已经是可以为当年那瘦弱的草木遮挡风雨,他已是一颗健壮的大树。
沉寂一周的时间后,身为帝国归来公主的卡露亚,她的名讳和美丽已经是在上层贵族间不胫而走,修修纳斯虽没有对卡露亚召开面向与社会的公告电视专访,毕竟这样回归的公主虽是喜庆之事,但是当年那样的丑闻还是尽量避免声张,尽可能的虚掩而去。但即便如此,帝国回归公主的消息也已经是在帝国内部传遍,虽只是在新闻报道中一带而过,但在网络信息化遍及的社会下,仅有这短暂的提名,便就是足够的丰腴了。
此刻在这皇宫庭院内部的礼堂大厅中,独特召开的舞会,便就是对归来公主卡露亚的正式宣告与庆祝。
在修修纳斯携带着卡露亚跳跃完第一支舞曲后,舞池会场的空隙之间,修修纳斯便携带着卡露亚与参与这会场的帝国要员相互寒暄,并把卡露亚与其一一介绍。
那样彼此客套寒暄的话语无需过多的描述,而卡露亚也是从一开始的拘谨,渐渐的变得随意豁达,她原本就拥有美丽和气质,一旦接受了这种命运安排的公主身份,在那份美丽和气质之上,她便变得更加耀眼,更加夺目,即便她沉默少言,但就是在这样的无声中,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成为舞会上所有人目光潜在的交集所向。
在第二只要由皇室成员领跳的圆舞曲进行之时,修修纳斯把卡露亚的手掌交付在了正在聚餐桌处饕餮大餐的拉里克手中,彼此尴尬的错愕间,修修纳斯已经是离去,而第二只圆舞曲的前奏已经是奏鸣,在为了避免的冷场破坏这舞会气氛的尴尬,拉里克毫不顾忌的用着西装礼服的衣袖一把抹去自己唇翼沾抹的油腻,紧接着挽过卡露亚纤细的腰身,接拿起她的手心,与其旋转的步入了舞池之中,随同着那乐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拉里克哥哥……”卡露亚内心有些怅然,不知为何在她的内心中总是感到对拉里克有所愧疚。
“既然命运都已是如此的设定,与其那般的难过,为何不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美丽呢?希望我们还会是如同最开始见面时候的那样,那种相互独立而并不纠结什么,如果可以,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分享那种叫做棒冰的零食,倒是后身为哥哥的我会把那占便宜的一头让给妹妹你……”拉里克莞尔的微笑着,那又是内心中另一种对于不甘的外漏,他虽是在内心中痛苦着,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完全的遮掩,就像是日前那图书馆女副馆长说讲述的模样,他并不在把自己作为美丽的欣赏者,而是这份美丽的呵护爱惜者。
在舞曲的下一个节拍处,舞蹈中的男女纷纷相互拥抱而交换舞步,那般几乎为零距离的接触下,拉里克与卡露亚彼此没有触及着那样的暧昧,更多的是感受着彼此在如此近距离下,心与心之间的慰藉和理解。
……
阿洛思与玄子依旧是彼此相互揶揄嘲讽着,就是这样两名骑士团敌意的高端,在舞曲反复循环停合间,不知又在对话中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在舞曲新一轮的节奏时,两个冷落的人携手踏入了舞池之内;而拉姆石泽与玛斯米正在舞池中流连,彼此虽是有所情谊,但是却因为外在的阻隔存有磨难,但此刻这样的流连沉浸在舞曲的节奏中,便就已经是一切的快乐,那所有的烦恼也是一并的暂时忘却;遥时完全是一脸坏脾气的模样,他一边的大块朵颐着聚餐桌上供奉的食物,一边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在舞池会场上,自己的预定未婚妻玛斯米与拉姆石泽那样眉目传情的暧昧,尤其是今日玛斯米没有佩戴那平日的金属眼镜,而是隐形眼镜配合上精细的浓妆,在晚礼服的修饰她那圆润豪乳的身材下,更显婀娜和多姿;在遥时一旁,混沌骑士哈利卡,看着身旁这体态臃肿的胖子大块朵颐的模样,他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一抹焦急的情愫,生怕这胖子吃的太多,而致使自己吃亏,体态彪悍臃肿的他,连忙加快饕餮的速度,并不时横眼瞧看身旁遥时吞噎食物的节奏;灵一如既往的缄默着,在这热闹的舞池会场中,一个人寂寂的独处在角落享受着这份寂寞,即便是偶然时他那样沉默冰冷的模样吸引了某些主动上前搭讪的贵族女性,他也是委婉的搪塞拒绝,转身离去再在这会场中寻找崭新的安逸驻足点。
而亥斯克却是完全的把目光交集在了舞池中最闪亮夺目卡露亚的身上,那样美丽的模样,即便是当初没有绽放仅为花蕾之时,那也已是印记在了年弱种子的胸膛。
“啪!”思绪深沉的亥斯克的脑袋猛然的遭受到了一记爆栗,这般的粗鲁立刻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这样盯着新公主陛下打量可是有失礼节啊,小朋友。”爱默克的话语似若可以意料的响亮在亥斯克的耳旁,同时他慢慢的把身子靠近亥斯克,继续轻声的讲述,“这可是宫廷的会场,臆想H的事可不行哦……”
亥斯克神情大窘,脸庞立刻的羞红起来,并出言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大叔你那般的思想龌龊!!”
“哦,是么,那就好啊,哈哈……”爱默克把身子与亥斯克的距离拉开,同时抬眼去端望,舞池会场中,那最为耀眼美丽的卡露亚,随后嘴角上缓缓的上扬起来,“新公主陛下的确是够美丽的呢,不过我如若没有记错,在之前你与我去给第一夫人的生日选购礼物的时候,在那家Suki店面的门口,那个令你驻足失神的便就是这位新公主陛下吧,虽然当时她带着太阳镜,但是那样的美丽即便是过眼的匆匆也便是令人难以忘记,而当时你那样失神的模样也很是让我好奇,并且在口中反复的喃喃着‘好像啊……’,呵,那是与过去相关的故事吗?”
亥斯克一怔,他绝想不到数月前那般匆匆的一幕,爱默克还会铭记在心上。此刻在爱默克的质问下,他略显的很是尴尬,微微踌躇后,还是开口讲道,“那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位我年弱时寄宿在我家族庄园内的一位美妇人和一位美丽的姐姐而已,在我瘦弱的童年中,给与我少许的温暖和慰藉。不过再后来哥哥的死去,还有庄园的大火,再次迁徙回归皇都便就把这一切斩断了,而那时年弱的我存留下的记忆也只是匆匆的模样,只有那位姐姐的笑脸还是荡漾清晰在心里……”
“呵,是么,看来一切的故事都不是偶然和巧合,呵呵……”爱默克幽幽的自嘲起来,同时举起高脚杯,饮尽其内最后的酒水。
……
帝国安全大厦的某层内,房间内的灯火完全是熄灭的模样,空幽冷寂的光线色彩全部是来自窗外那皇都的夜色以及霓虹的杂乱,虽是耀眼,但经过空气的稀释,在传播到这里时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光彩了。
坐卧在椅子上的安吉弗尔默默的感受着这份孤独,虽然在房间内的黑暗中还有另一个人与她分享着这寂寞的空气,但那人却是缄默,同时也是安吉弗尔不敢菲薄的存在,那是现任皇家机甲骑士团的至高点,首位骑士尊者。
安吉弗尔她虽是常年陪同在库里纳斯的身旁,但并不等同于她就是库里纳斯专一的护卫骑士,在库里纳斯回归皇都享受着额外的休假期间,她自然变就要是重新归整入骑士团内部,参与骑士团内日常调遣任务,有了几日前来自Red赤犬组织的恐怖袭击,骑士团便开始调度安排日常值班的护卫骑士,尤其是在这样宫廷内正举行热闹的舞会时刻,更加是不能懈怠。此时安吉弗尔与这骑士团首位的人物便就是再做着这样突发事态预备的等候。
寂寥之余,人的心思总是不由得浮现连篇,在现实的黑暗之中,那内心中曾存在过的光亮,总是最为美丽。那个时候虽不完美,但却有着可以慰藉依靠之人的臂膀,那般的混沌色彩下,也是灼灼闪光美丽的模样。
……
依旧是在舞池的会场中,灵是可以容身进入这贵族的人群以来隐蔽自己的孤独和冷漠,而法尔拉米却是完全不能犹如灵那般自由的模样,因为他是长位的皇子,又是帝国的总统帅,在自己的父亲在舞会开唱致辞离去后,他便就成为了这舞会的主人,他虽厌恶这般的奢华臃肿的热闹,他是却无法逃开,只能是一个人寂寂的坐在端望高椅处,寂寞的看着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