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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热情大陆3(番外篇)
题记:明明是喜欢然而却要拒绝;明明是厌恶然而却是接受。
那总管家仆人口中的“少小姐”是与安吉弗尔同父异母的孩子,年纪弱于安吉弗尔两载。
在安吉弗尔孩童认知的世界中认为夺去她母亲性命的并是不什么命运的疾病,而是世间人心的恶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是因为相爱,还是因为某些传统贵族圈落的政治联姻,但是在她孩童的世界观中只是完全的认定过去,坚信着自我内心世界记忆中所停留的风景画面。而拒绝改变,厌恶改变,但同样身为孩童的她却又是与每一个孩子都有着一样的快速成长的盼望。
如此之下,在户外季节如常般交替之时,在她的眼中那世界已经是不在单纯。过早抛弃开原本应该属于孩童的天真保护壳后,她那孱弱的肌肤形如蝉蜕的幼虫,轻薄柔软之下却是要经历自我内心中认定世界所弥漫的暴风雪洗礼。
安吉弗尔厌恶自己的父亲,厌恶自己的继母,厌恶那原本只属于她一人拥有的位子又是挤入了一个外来者,一个原本就是陌生,但却非要做出有着亲近模样的妹妹。
而成年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在安吉弗尔的父亲与继母主动的靠近安吉弗尔希冀可以打动安吉弗尔那弱年孩童的内心时,在他们丰厚的投入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后,便就自主的放弃了安吉弗尔,任由她成为他们口中的堕落;而孩童却是在这番成年人缺失的遗弃的年代最具有耐心。
她那天真的妹妹,原本应该是成长在孤僻贵族庭院之内,但却因为有着与其相似年纪的安吉弗尔存在让那一切变化的开朗。在安吉弗尔认为她的妹妹瑟利芬是原罪恶魔的时候,在瑟利芬的眼中自己的姐姐安吉弗尔则是上帝恩赐陪伴自己孤单的天使。
……
在沿着别墅阁楼的阶梯攀登而上,安吉弗尔快速的闪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并是把房间门严实的锁合,随后抛弃开背负的琴匣与手中提携的手包后,她便是自顾的扑到床上,四肢宽敞的张开,并瞪大着眼睛看向在户外天光已经沉淀,此刻显得漆暗模糊房间的素色天棚。
偶时窗外吹进一阵包含仲夏热浪气息的微风,扶摇直下,除了微微的惊动安吉弗尔额头上碎发与美丽的睫毛外,涟漪之中那垂吊在窗棂旁的简易风铃在被摇荡后便是做出叮咚的清脆。
安吉弗尔不由得习惯性的轻眨眼眸,随后撇过目光去打量向床头柜上那单一放置的相框,而那相框内的相片却是并完整,除了年弱的安吉弗尔依偎在自己母亲怀抱内的留影外,在其母亲身边原本还存在的一人身影却是被曲折的撕去,并在照片的边缘残留下锯齿模样的伤痕。
触物思人,孩童的安吉弗尔心头便是突然的感到阵阵的委屈,瞬时之间在这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世界里面流淌下了不会被任何人看得见同情的泪水。
而俄而之时,房间外的廊道内却是传响了一阵渐近而止的脚步。
安吉弗尔立刻的抬手拭干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随后高声的对紧闭的房门呵喊道:“我不是说过了,依着老规矩,让她先吃,然后再来叫我!”
“是我,姐姐……”
房间外传来了包含着孩子气的软弱的话语。
安吉弗尔心头瞬时一悸,并是本能的尴尬了起来,她原以为是总管家对自己啰嗦的催促,但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厌恶的妹妹瑟利芬亲自登访。
“姐姐,今天……”
“我不吃了,今天没有胃口。”安吉弗尔的声音平淡冷酷了起来。
“是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德尔曼医生过来?”
“没有。”安吉弗尔依旧用着简短的冷酷回应着被房门阻隔后自己妹妹细腻的关切。
接下来在两个年弱孩子看不见彼此模样的僵持缄默之下,随后开始被隔绝房门之外的瑟利芬平和着自己的语气,“那么姐姐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姐姐你了。”
随着房门外廊道内那孱弱的脚步声渐行消失,安吉弗尔她那不知为何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才缓缓平息,而在其晃觉的视线注视向棚顶的天花板时,那所遗留下的已是完全的被包容了全部户外的阴沉与黑暗。
风息不知为何突兀的冰凉了起来,直至闷沉的电光雷鸣掠过,敲打窗棂的雨点由叮咚的稀疏变成急促的淅沥时,才令人恍然的意识到那份冰冷。
夏雨如斯,让人在感受到征兆的时候,那一切已经迟了。
随着那雨滴徘徊凝落的声响,不知时间又是蹉跎了几何,在安吉弗尔似若从梦境中再度的恍然惊起的时候,窗外的雨丝依旧,空间的视距依旧,而变化却是来自如同有着牵引灵魂般魔力的音乐锁链。
那是钢琴的演奏。
那也是被安吉弗尔所熟识曲子,那正是她就近每日都要被练习准备参与演出的曲子。
虽是每天的频繁演奏,甚至连身为演奏者的她自己每一次在听到那样的曲子都令自己感到烦感,然而此刻伴随着阴雨的淅沥,那不同于每日多种乐器合奏的凌乱,单纯的由有着乐器之王赞誉的钢琴独奏,那纯粹的旋律瞬时便是纠葛住人的内心,衍生而射入一种难以形容的户外天光。
安吉弗尔立刻的推开了自己房门,那奏鸣的旋律便也是立刻的清晰了起来,更加的触动着她内心的弦子。沿着那旋律的节奏的起源而进行寻觅靠近之后,在那虚掩房门的客厅之内,透过那虚掩存留的缝隙,为了避免惊动什么,安吉弗尔只能是止步停留在那里,在那般只能容得下单眼的缝隙下,他只能看得到自己妹妹瑟利芬在那客厅钢琴旁随同旋律摇摆身躯的节奏,然而那真正坐卧在钢琴前正在演绎奏曲之人的身影却是被阻隔,而穷尽目距所能窥探到的便就仅仅只剩下了那人侧影的朦胧。
而在安吉弗尔思绪简单的回忆揣测后,虽还是无法知晓那此刻正在弹奏钢琴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她已是回想起了前一刻总管家对自己嘱咐时候被自己习惯性打断的错失,还有自己妹妹对自己邀请之时,自己再次执着倔强的排斥。简短的因果律便是衍生了孩童安吉弗尔此刻内省中更深层次委屈与痛苦,在那个被她自己束缚起来的苍白世界之内。
随同着那曲子渐近高潮部分的演绎,那也正是安吉弗尔每日要使用小提琴而奏鸣的旋律,在现实与记忆相似的时间线交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灵震撼的共鸣瞬时间完全的摧垮了孩童安吉弗尔脆弱的堤坝,在她在发觉自己视线已经朦胧的时候,那涓涓的泪水已是完全的浸没了她的脸庞,痛失之下她的脚步也是不由的踉跄而碰撞到了那虚掩的门扉,那虽是轻弱但却也是打破了全部进行的旋律,而内心惶恐之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此刻这番模样的她便是快步的奔跑而去,同时其潜意识的聪慧为了避免让别人看到自己真实的脚步背影,她并没有跑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顺从着别墅的偏门,在没有任何仆人杂役存在的僻静处,独自一人跑出了别墅之外,来到了院落后庭的一株大树下,在阴霾的苍天依旧淅沥瘦雨的时候,独自一人再次感受挖掘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与孤独。
她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她认为这个世界只有是对自己残忍的修罗场。她也想要快乐,想要拒绝孤独,然而当现实的善意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时候,面对自己父亲的改变,自己母亲的离去,在自己身边一切世界的变化她又是惧怕又是惶恐,在那样原本应该是天真烂漫快乐的年纪中,过早品味了世间悲惨事实的她却是如同成年人的固执再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世界有所改变,但孩童的心却是依旧期盼新鲜,然而她却更是畏惧那一切改变失去的痛苦与绝望,而那时,在那黑暗与阴冷交织的残酷中,她的心也是陷入了死寂般的绝境。
在习惯雨水淅沥声响中猛然的掺入了不知何时到来靠近而静止的脚步声后,沉寂在树荫之下的安吉弗尔便是尽可能的蹲坐收紧了自己的身躯,她知道自己已是无处躲藏,但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此刻她这般瘦弱可怜的模样,索性自欺人的把自己的头深深掩埋在自己的双膝间。
“你在哭吗?”那是坚毅又伴随着柔和的女声,在淅沥雨丝的节奏下,却又是包含着独特的韵律。
“不,那是雨。并且一切与你无关,你给我走开。”孩童的安吉弗尔依旧排斥着自己世界之外而冷漠着。
“你知道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要用笑容去驱散自己内心中的苦闷吗?”
“走开!!我用不着你来管我,用不到你对我说教!!”
“那你知道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吗?”
“我……我,我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我,我也讨厌我自己!!……这样,这样的我,这样软弱的我……我想要改变我自己……”
“……如果只是想想谁都能做到,在这种冰冷的地方,想着这么可怜的自己,即使产生了想要改变的想法,那也不是真心的吧……”
“我是真心的!!”阴暗处的安吉弗尔便对那人的突兀的嘲讽瞬时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在泪水还在延续的时候呵喊出自己的倔强。
“想要改变的话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你并不想改变自己,只是在等待着自己周围的世界发生改变,自己有脚却不向前走,只是一味的等待着……”
“……”安吉弗尔的身躯这一刻已是情不自禁更加剧烈的颤嗦起来,随同着阴雨的延续,冗沉黑暗中的空缺缄默后,如果没有那还在延续的落雨淅沥,唯恐人错觉时间的苍白与停歇。
“呼,似乎有些说的过分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任谁都是想要去依赖别人不是吗?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如果每个人都想要去依赖别人,那么这个由人类构建起来的社会就宛如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在接连被依靠的瘫倒软弱下,终将会有一张牌没有任何的依靠而承受全部依靠重量的痛苦;而所有如同那骨牌的人也都是在徘徊观望等待着世界的改变,而从没去改变自我跳出等待命运的世界;并且人总存在被指责后立刻反驳保护自己矛盾的心理,呵,你是一个很独特的孩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想你会理解的,也会改变的……”
随着那样渐近温柔的声音飘散沉落在依旧淅沥落雨内,当安吉弗尔懵然的再抬起头渴求什么的时候,在漆暗的世界中一切都仿若又是消失的寂静,一切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真实之中一切已经是开始进行着改变,犹如那正在土地之下蓄力萌发的种子,虽是看不见,但却是不能否定,或许会被呵斥嘲讽挖苦揶揄,但谁也不知道在未来到底会怎么样,谁都是在惶恐着。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1)
题记:真正的痛苦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罢了,而当那痛苦可以被称之为折磨的时候……
“安吉弗尔!”
在安吉弗尔踌躇犹豫的即要把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掌间内的遥控装置盒时,随同着天台之上天空云翳快速的退去曝晒而下荒凉的冷光,在那如同迷雾与寒风的间杂处,后续而到肖阳与哈里卡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这思科法姆宫天台阶梯的入口处。
而在肖阳和哈里卡第一眼看到了那陌生挺拔身姿的男子,还有瘫倒在地上的安吉弗尔,一瞬间交集的信息量让他们两人本能的咋舌惊讶,随后便是立刻的分辨清楚了利害,在哈里卡高声呼喊安吉弗尔的时,除了吸引场间安吉弗尔与那陌生男子的注意力外,在哈里卡便也是立刻的急速奔跑起来,并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坚盾形如暴怒的狂牛。
那身着白色科研风衣大褂的男子左眼微微皱立,随后刻意的退后,使他自己的体位远离开了安吉弗尔,而在哈里卡奔跑冲锋而至后也不追赶那男子,随后便是把脚步松缓在了安吉弗尔的身边后,便是立刻的躬下身,双手搀扶起了瘫倒在地面上的安吉弗尔。
“怎么样?”哈里卡关切的对安吉弗尔询问着。
安吉弗尔轻喘着呼吸,这一刻她胸腔岔气的痛苦已是有所缓解,在哈里卡双手搀扶下站起身后,她便是单手示意般的推开哈里卡,并对哈里卡作者无需担心意蕴的摇头。
“怎么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吗?难道在你在不好奇在按动那按钮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了吗?”那男子依旧用着高傲的口吻向安吉弗尔进行着如同魔鬼一般的蛊惑。
而随同着那男子话语在空气间落定后,在安吉弗尔下意识的低头瞧看向那还是停留在自己掌心内的遥控金属盒时,在其一旁的肖阳与哈里卡也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并是出声犹豫的询问着。
“那是……”
“啊,你们是她的伙伴吧?可能还是不了解情况,那么就让我来做一下简短的解说好了,现在在她手上的那个遥控装置盒的终端却是包含着毁灭,如同神迹一样的毁灭,那是此刻执掌着现今苟活在这座罪恶城市地下水道内二三十万人类的性命,呵呵……”那男子淡淡的讲述着,伴随着幽魂般的冷笑,不禁令人心头悸然。
肖阳与哈里卡在听闻那男子的话语后均是一惊,随后立刻的再次扭过头把目光焦距在安吉弗尔的身上,还有此刻停留在她手中的遥控金属盒上。
“哼。”
安吉弗尔轻声冷哼,随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在现实的黑暗之中,她却又是看到了过去的灾难,过去的美丽,过去所喜欢,所想要珍惜的一切;然而随同那毁灭,被誉为神之震怒的灾难席卷之时,她内心原本富饶的田野此刻又是回归了似若从未改变过的荒凉。
而她这般的显得犹豫踌躇的模样却更是令肖阳与哈里卡瞬时的骇然,而肖阳更是立刻的撇过头目对向那陌生挺立的男子高声讲道:“开什么玩笑,接连着此刻弗利可可城三十万人性命的毁灭装置?呵,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创造那样的罪恶,我们原本就是这座城市的救援者!”
言罢,肖阳用着自己的眼角余光去偷视身旁的安吉弗尔,他虽是不清楚为何此刻安吉弗尔会有所动摇犹豫,但是他却是希冀自己这番对面前这不知名敌人的呵斥,同时之间惊醒安吉弗尔的内心。
然而在错失之中,他却是不知道安吉弗尔的内心到底是存有着什么。
在须臾时间,平台空气间的冷风再次拂掠涟漪之后,安吉弗尔已然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随后她的单手指尖便是徐徐的朝着那遥控金属盒上的指令按钮靠近。
“你!”肖阳心生惶恐,随即便是想要立刻的上前去阻止安吉弗尔的动作,然而原本就在安吉弗尔身侧的哈里卡动作却是快过于肖阳。
“安吉弗尔!”
思绪焦灼时刻,哈里卡毫不顾忌的呵喊出了他对安吉弗尔的近称,同时他那在前一刻虎口迸裂沾染满已是干涸血迹与尘埃的手掌擒住了安吉弗尔单侧下沉的臂腕,从而制止住了安吉弗尔指尖朝着那遥控金属盒上不确定危险灾难的靠向。
“把手松开,别碍事。”安吉弗尔的神色又是那般无比的冰冷。
在肖阳与哈里卡两人心头诧然的时候,在天台另一侧靠近护栏边缘的位置处,那原罪的男子却是较有兴致的观看着这一幕戏剧。
“安吉弗尔!!”哈里卡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想要把此刻如同着魔般的安吉弗尔内心惊醒,而这一刻的肖阳才更加的清楚原来呆顿的哈里卡也并非总是会对安吉弗尔进行妥协,在他混沌的意识里面也是清楚明白什么才是大义。
“躲开!别碍事!!”平静冰冷的安吉弗尔也是猛然的加重了语气,并是用力的摇晃手腕,把自己的单手从哈里卡的制止软弱的擒拿手掌中挣脱了出来,随后她便是抬手朝着哈里卡那庞态的身体推去,潜在意蕴的让其让开身子,不要在妨碍自己的动作。
而哈里卡这一刻却是执着的倔强了起来,在他身姿的挺立下,安吉弗尔的推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力量。安吉弗尔在目睹着哈里卡这番对自己内心已是燃烧起来的执着抵御后,一路之上她那种被疯狂魇住的心又是被妖魔所支配,下一刻她义无反顾的再抬起手时,掌中存在的手枪枪口便是瞬时抵在了咫尺距离下哈里卡那健硕身体的胸口上。
瞬间时候,无论是肖阳,哈里卡,甚至连安吉弗尔她自己都是惶恐的错觉不能。
然而内心虽然知道那是错的,但已被妖魔所支配的身体却是不能停止如此的疯狂,或者也可以说那是她一路成长至今时今日在她性格里面从未改变过的倔强。
“躲开!!否则我……”她那颤抖着的手臂已经是把她的内心实质进行了出卖。
哈里卡微微低头把那晃动中的枪口看在了眼中,而随后在抬起头面对向安吉弗尔时,他的内心中已是有了对安吉弗尔肯定的理解,接着便是在他的脸庞上凝露他自认为善意缓和的微笑。
然而那般原本是和善的笑意,在汇聚在安吉弗尔的视线中时,那却是被她内心中的恶魔所同化。
炽烈、愤恨,嘲讽、奚落,伴随着她命轮中那短暂艳丽的彩虹,以及随后仿若一生一世也无法融化散去的落雨天空,错失的失落之下,总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