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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而这钢铁的躯体,因为冰冷而坚硬。
“原本也是飞灰湮灭的命运,既然侥幸活下来了,便总要向那人回应一声谢谢的。”
这是那时候,阳曾问她为何总要面见大校的原有后,她所给的回应。
纵使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无私的人,这些人拯救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在那财产交易的合同上签下墨迹。
但是没有这样的交易,她又怎么能活下来呢?那一笔财产恐怕也会让弗瑞顿帝国吞并,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与其那般,不如如此。
现在在讲述出那感谢的话语还有意义吗?
法米娜依旧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讲道:“时隔那么久了,都忘记。”
“忘记了吗?”中年男人那深邃的目光仿若可以洞穿一切,“你没有忘记,这世间任何人都不会忘记任何事,无论是快乐,悲伤,还是痛苦,哪怕是寂寞的平凡也有它存在的意义,所说的遗忘并不是真的遗忘了,只不过是深埋在心底,不愿回忆罢了。这也是一种逃避,几年前我也曾这样的逃避过,可是归根结底之后,这逃避只是更加剧了对这事物的印象,即使在心底再次挖下深坑也填埋不住。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也无法真正的忘却,那么就把它当做平常一般的事看待好了。一件事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脚步,但绝对无法影响这个人全局进行的方向。”
他的话讲到这里,沉落的电梯,终于闷哼的一声,止住了步伐,电梯门徐徐的敞开,一条暗淡的走廊陈列于他们面前。
“到站了,法米娜上尉,接下来的路就要你一个人继续下去了。”
法米娜望着电梯口外暗淡的走廊,心不由的有几分恐慌。
“大校,你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吗?”
“不会,我还有事要忙,并且这是你自己的道路,即使我在你的路上陪你彷徨也无济于事。”
法米娜的身子微微一震,不再言语默默的走出了电梯口。
“谢谢你大校。”
“不必客气,都是分内之事,只有他人做了分外之事的帮助,才是应该感谢的。最后嘱咐你一句,回来时电梯是不设密码的,你可以自由使用,这只是单程的禁止电梯而已,就这么多了,上尉,祝你好运。”言罢,中年人按动了电梯门闭合的按钮,电梯铁门徐徐的闭合后,电梯运转的机械声,开始剧烈起来,最终远去。
法米娜在原地短暂停留后,便迈动了脚步,随着她脚步声的传响,原本暗淡的廊道,照明的电灯快速的点亮起来,这使法米娜可以看得清尽头处的房门。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深处于军团家园岛的地下数千米处,也清楚前方唯一的那扇门后的光景,但是她不明白为何要把这样这样的房间建立于这样深处的地下,但是在她聪慧大脑短暂的思考下,立刻便有了结论:是为了防止通讯的被窃听,但是她此时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虽不自负,但毕竟还是有着少许的骄傲,但是这份骄傲已经完全的丢弃在非洲战场上,在那片燃烧村落的天空之下。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她徐徐的推开那扇门,步入到那黑暗房间中给她预留的位置,虽然只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却知道何处是她该去的地方。
她的脚步停在了那中间的圆台上。接着,从天棚顶上一道光束笔直的打了下来,让她和这个台子成为这房间内唯一耀眼光亮的存在。
圆台四周合围的议案桌台上,一面面数字牌位的面板,剔透霓虹的光芒照亮了起来,电流通过点亮的顺序,恰如其上的数字,零至九的排列而开,期间人声传递的杂音也开始模糊起来。
“阁下便是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吗?”数字零号的面板开始了发音。
台上的法米娜微微一愣,这样的全名,她许久都没有听过了,早已如大校所说的那般深埋在心底。
她短暂的懵然后,默默的点头。
“是的。”
待她确定的答声后,全体的数字面板内都传出了讶然的声音。
“……”
“……这么小的年纪……”
“……难怪会出错……”
“已经担任为上尉了……”
“拉姆斯尔阁下,你是怎么搞的,丘风少校呢?”
“是呀,我们拿出钱来供应你们军团,可不是让你们如此挥霍的……”
“……”
“貌似这几年,一直执行任务的都是这个孩子,不过好像完成的一直很顺利,众位先安静一下,听听拉姆斯尔阁下的解释吧。”
九号牌位的话语言毕,所有的面板便一同的沉默起来,静等零号的发言。
零号牌位内传出一声清咳后,开始了叙述。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我们都老了,该是新一代崛起的时候了。”
“你这意思就是培养新一代了?这一点我们不反对,但是在下眼下这个时候,阁下的做法似乎不太妥当吧?”
“呵呵,诸位先不要把矛头对准我了,对于你们的意见我们可以私下在讨论,现在的会议,是为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的处理结果所开的,那我们继续问疑她吧。”
“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对于你所提前暴漏我方机甲可肢解躯体,还有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台上的法米娜咬了咬嘴唇,思绪回想起那一天的战斗,心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紊乱3)
题记: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不愿讲出口的痛苦,即使木讷,嬉皮,老者,都不是例外。
法米娜独身一人乘航在电梯中,返航的速度明显要比来时快上许多。电梯高速的上升中运行,负重感越加越强烈起来。
前一刻的对她自己的判决会议,依然紊乱的波动在她的脑海里。结束了对她的判决并没有终结她的失落,心头那一份未知依旧彷徨。
……
“你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你身后那一片已经化为焦土的村落?为了你心中所谓的信仰?为了你们组织坚持的正义?和平和自由又是什么?一个人痛快的活着不好吗?何必背负那些所谓的命运?被命运的名义折磨驱赶的终其一生你又会得到什么?嗜血的甲虫可以吞噬掉一棵腐朽的古树吗……”
那个胜利之神机师挑衅的话语深刻在她的脑海中,她虽然清明这是蛊惑,但这蛊却实实在在的寄生在她的心中,原本已经深埋的碎片,被着寄生的蛊蠕掘出来。
我该为复仇而战,还是该为那真正的正义而驾驶机甲?
信仰,我又在信仰着什么呢?复仇?
一瞬间她想到死亡,如果那一天在破碎变革的毁灭中死去了,此时便也不会如此的纠结。
在那个村落中,那些稚嫩的孩子在饱受战火中,都不知道仇恨为何物,那天真的笑脸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令人觉得亲切。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只是在背负着祖先的叛逆,在成长的岁月中,终会为了活下去而拾起屠刀进行杀戮。
“为了活下去,都是要改变的……可是我为何要活下去呢,仅仅是为了那时候炽烈的话语吗……时间那么久了谁的心不会动摇呢?复仇,我的复仇之剑又该插入谁的胸膛?弗瑞顿的皇室?那么这个世界的仇恨呢?纵使我有力量可以平息解救眼下所见,但是这个世界更多的苦难呢……那个机师所讲的话语不可否认的都是现实。”
就算树木枯朽,但是强硬的甲虫在它的面前依旧脆弱。
在她心中纠葛的意念间,上升的电梯徐徐的缓止了下来,门扉敞开后,地上的房间内的廊道也是一片的幽暗和冷清。
法米娜微微犹豫后撇了一眼电梯旁的电子钟表,其上的时间显示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天旁晚的时段,在得知这一信息后,她便加快了移动的脚步,同时那冰冷的眼眸又佯装上来,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她的人,绝不会瞧出破绽。
后勤工作的收受仓库大厅内,人流依然杂乱,但每个人留上都是疲惫后轻松的笑容,此刻他们已完成了冗杂的工作,剩下的机甲修理工作,但都是技术部的事了,与他们后勤部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法米娜来到此处后,离较远处就开始眺望在她数个小时前离开前安置乌达顿等人的休息的地方,可是那一片休息区的冷椅上,此刻却一个人也没有了。这使她微微诧然起来,然后随意的扯住一名过往的后勤人员,向其打听那些人的下落。
“你说那个独眼大汉,还有那个木乃伊似包裹人的去处?那一会儿,他们在这里误拉响全局警报后,被安德烈中士带走了,我想这一会儿,他们可能在你们作战部要员的休息室里。”
法米娜微微点头朝那致谢,便离开此处了,临别至仓库大厅门口时,不觉间便回顾眺望,在那深处,失去四肢的Nemesis依靠着梯架台,得以站立,那幽冰暗淡的摄像眼反射着大厅内的照明,而刺亮,其仅存的机身虽然完整,但是其上没有装甲的庇护,裸漏而出无数的粒子光束枪眼既是震慑人心,又是让人觉得它的残破。
正在法米娜再次愣神的时候,有人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被他人突兀触摸自己身体的法米娜觉得异常不自在,但是她清楚在这样整个军团中,敢这样先拍他人肩膀而后打招呼的家伙仅有一个人。
她慢慢的转过身,回过头,看清了来人,也再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法米娜上尉!中校要在休息室内给咱们召开一个临时会议,现在人都到齐了,就缺你一个人,请随我来吧!”
法米娜看了看眼前这名高出自己半个额头白人青年,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安德烈中士。”
“哦,不,不,不,法米娜上尉你又忘了,你应该叫我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叫我的全名才显得正统!”
“好吧,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法米娜默默出声迎合着,她的这一回应,反倒让那白人青年觉得有些错愕起来,平日他总是在强调自己的名字,但却总是得到所有人一致的忽略,即使连冷漠不够言笑的法米娜也是如此,但此时自己习惯性的强调,却被法米娜认同起来,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绪。他偷眼朝法米娜的脸上瞧去,多年时间的作息与生活,他立刻就发觉到法米娜那眼眸中掩藏的失落。他是内心中藏不住秘密的人,看到了什么,便会讲述什么。
他清咳了一下嗓子,讷讷的问道:“有谁欺负你了吗?”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安德烈看到法米娜的表情变化,不待她出声,便快速的否定自己的话语。
“你那么厉害谁敢会欺负你呢?就算是外部的人不清楚你机械身体的底细,看到你这么漂亮的模样,喜欢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欺负你呢,嗯,这一点否定掉了……”安德烈开始搓揉起自己的下巴,翻着白眼望天的琢磨起来。
“呃,是心中有什么踌躇悲伤的事吗?”他再次开口询问道。
这一次法米娜的表情开始有些惊错,但只不过一瞬的光景后,那脸便继续的寒冰起来。
但是对与其朝夕相处的安德烈来说,那一瞬的惊错的表情便足够证明他的猜想了。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到底是什么踌躇悲伤的事呢?难倒是心中喜欢一个人而不好开口?还是喜欢那个人有了心仪的对象而拒绝了你?或是你喜欢的那人是你的仇家?要不是你喜欢的……呃……”安德烈看着法米娜额头青筋一根根的挑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但还是立刻的出言辩驳解释起来,“这,这都是风莲告诉我的,她说电视剧中女孩踌躇悲伤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些……”
法米娜听完他的话语后,闷闷的长叹了一口气,“闭嘴吧,司机先生,你真是够啰嗦的。”
在他们到达作战部MS驾驶员的休息室后,马丁中校,肖阳等人都在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他们的会议没有死板的约束,全员都随意或是站立依靠在墙边,或是惬意的坐在转椅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便简单的传达一下上校刚传达给我的指令吧。”马丁中校抬起头瞧了一眼法米娜,他心中清楚,法米娜在上校得知指令之前,她便得知了这指令,这会议的意义不过是把这指令散布给其他人罢了。
“对于法米娜上尉提前暴漏我军团机甲肢解性能,以及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的处罚结果如下……”
“呃……中校,请等一下……”安德烈有些犹豫的打断了马丁的话语。
马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打怵,他可是清楚安德烈这个家伙啰嗦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为了不让他扰乱接下来会议的进行,他只能用着正统的口气讲道:“那个,那个安德烈·蓝马……”
话刚开口一半,他就忘了安德烈的全名,如果此时不叫全他的名字,想必他又会啰嗦一番,焦急回忆的他额头上开始缓缓的渗出汗水,并转起眼珠朝四下寻求帮助。
在其一旁转椅上的风莲看着马丁焦急的样子,偷偷的嗤笑起来,马丁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后,风莲才开始用口型向他提示。
“……啊,那个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请你让我先把话讲完,你在发言好吗,这样随意的插言似乎很不正统啊……”马丁清楚安德烈对一切事情看的都认真无比,他的理由绝对可以镇服安德烈。
果不其然,安德烈听了马丁的话后微微一怔,然后正派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的发言。
“对于法米娜上尉提前暴漏我军团机甲肢解性能,以及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的处罚结果便是削弱法米娜的上尉的军衔为上士,并去除法米娜驾驶员团队的队长职位,同时,肖阳上士晋升为准尉,并兼任驾驶员团队队长职务。现在诸位可以随意的发言了,有什么建议可以讲出来,我也好向上校反应。呵呵……”
“一下降了三级啊,够我犯三次错误的了……”阳有些夸张的惊讶道,并同时从休息椅上起身,来到法米娜身边,探出手刚要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可却被法米娜对之而来的瞪眼吓得缩了回去,尴尬的背起手来,哼着不成曲的曲调。
“没什么的,降级算什么,你看我在这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下士嘛,呵呵……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吃饭了,这么晚了,估计后勤食堂都快关门了。”言罢,他率先的溜出了房间,待其随手关上门后,他那嬉笑的样子便滞了下来,并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上面那帮混蛋们只会耍威风而已么,什么军衔不军衔的,又有什么用呢?”
懵然间他的头脑突的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一阵的剧痛,阳立刻用双手护住脑袋,紧紧的揉按,并蹲下了身子,让血液可以轻松的供应入大脑。
良久之后,他才再次站起来。此刻的他额头上渗满了冷汗,脸色一片苍白,但相比之前的痛苦却是轻松了许多。
“又来了……”他紧咬起牙关。
“还好在发作之前有了感应的预兆,没有暴漏在中校他们面前……但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以支撑的住……”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抉择1)
题记: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或是又可以做些什么,无论对的还是错的,都无法明确,主观的意念在他人的眼中又是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讽刺我的生命。
使徒的家园岛位于太平洋苍茫的海面深处,极小的岛屿是上个世纪初由人工珊瑚礁累建而成,纵使它如此放浪屹立展望在各国的环球监测卫星之下,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国家怀疑它便是全球闻名使徒军团的基地。在遥远宇宙监视的卫星眼中,探测着这座岛的全貌其上不过是几处庄园,几处别墅而已,在这座岛突兀出现在世界地图上的那一天起,所有人便习惯性的认为这又是某个富人消遣的私人领地。
这个世界的富人越来越土豪化,让平民已经开始习惯这一种不公正的阶级。
夜色是地球这个世界中二分之一的旋律,可是却很少有人在意这二分之一的黑色天空。
岛屿上某间别墅阁楼的窗后,法米娜端坐在床上默默的望向那皎洁的月光而出神,看似此时安谧的她,其内心依旧紊乱的骚动着。
或许在某些人眼中这只是无关键要的笑话,可是在她的心中那种抉意却在疯狂的搅动蛊惑着。
俄而,她快速的抬起右手,疯狂的抓挠她的满头秀发,希望能使自己清灵过来,不过直到她把自己的头发抓得如同她内心一般紊乱,那焦灼的心也没有淡定下来,反却越燃越烈。
再也没有办法的她只好用女孩子天性的习惯,开始扑倒在床上,用着单被裹住头颅,如鸵鸟一般,看不见这个世界便认为危险与错乱不复存在了。
可是人是有心眼的。即使是瞎子,在终年的黑暗中,他的心也是充溢着色彩的。
法米娜短暂的用单被包裹着脑袋后,终于抵不住那心中剧烈,为了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抵挡那窒息,她只好烦乱的再次把单被撇下,抛在一旁。
“如何才能让自己安谧下来呢?”
法米娜穿上了便捷的单鞋,拿起自己的毛巾,便向房间外走去,她决定要用水流,来清醒自己。
所有女性要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