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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专家用电子探测仪检查完黑子和敖子青之后,棋局正式开始。猜先时黑子又猜到执黑,黑子将棋子啪地落在右上高目。
新奇!敖子青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将白子落在右下星位。随后黑子第三手又下在左下角目外。
怪诞!这个臭小子耍什么花样?玩什么把戏?敖子青心中再次一动,他从没见过这样布局招数,他还是稳稳地落在左上星位。
黑子第五手居然放在左下角高目守角,敖子青顿时心里上火:大胆!狂妄!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转瞬敖子青又冷静想到:这个小鬼敢在如此巨额赌局中这般放肆,恐怕是想在气势上压倒自己,他一个无名小卒输给自己这个八段根本无所谓,而自己要是输给他那可是天大笑话!好小子,还知道打心理战,笑话,我怎么会上你当?照章行事才是最重要!
见到黑子连下这怪诞几手,彭智脸色更加不好看,他对康老板低声耳语,康老板不由叹口气。
施晋低声对郭东威道:“郭老板,你看看康厚生那副听天由命的模样,没有一点底气,这盘棋你就等赢钱吧!敖八段下快棋可是很出名,至少可以让我两子,有绝对把握赢他……”
“嗯,把他们与外界联系切断,没有人再给这小子顶住,就凭这个小子要想赢敖八段那就是做白日梦!”郭东威似乎胜券在握,难免有点喜形于色。
黑子眼角余光一扫,把郭东威和康老板眼神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他再向棋厅角落看去,看见分开坐在那里的南仔和马份正向他打出胜利手势。
敖子青是八段,这多少有点出乎黑子预料,要知道能成为职业初段棋手就是每一个围棋爱好者梦想,更何况是八段,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一个连业余棋手都不是想要战胜职业八段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天方夜谭。黑子虽然对世事经历得少,但是他禀赋异常,而六年洞中岁月让他反覆回忆琢磨所经历过那些人和事、反覆分析思考所读阅过书籍,特别是在梦中与无数梦中人下棋谈话,这更是锻炼出他独一无二的头脑。
黑子平心静气,脑袋里一片空明,不再分心去想其他事情,全力以赴迎战。
今天只能用怪招奇招取胜,这些黑子早就想好,这是一步险棋,这类新招数在布局阶段有一定缺陷,对实地控制有限,但是对中盘作战比较理想,最关键是因为使用新招数,而时间又非常有限,那么对方就没有时间来计算权衡利弊,只要抢先逼迫对方进入读秒,那么对方就会在中盘应对出错。
黑子一上阵就给人以非常奇特感受,他行棋大都在高位,严格贯彻大模样作战;
当敖子青第十八手坚实拆一时,黑子凌空一罩,气势逼人,敖子青脸上开始挂不住,如果自己再不攻击那未免太过于软弱,他当即立刻展开进攻,黑子早有防备,刺、托、压、扳,棋如流水,一套组合拳就把左上角成功掏走。
敖子青被黑子这行之有效手段打得眉头紧皱,他意识到自己把黑子低估,他经过几分钟思考后决定在右边形成势力与左下黑势抗衡。八段到底是八段,几步之后棋局又是两分局面。
这时,看台上两伙人才出一口气,棋局发展趋势依然不明朗。
黑子仍保持先手效力,他眼珠子死死盯看棋盘,脑海里飞速地演绎棋局,这个先手是不能丢,一定要寻找到最好落点,一会儿之后,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一下,捻起一子啪地来个超大飞!
这一子一出,彭智顿时脸露笑容,低声对康老板道:“高明!既扩张自己又侵消白阵!康老板,中盘大战已经开始,黑子还有十分钟,可敖八段只有五分钟。”
敖子青被黑子这一招气得牙痒,他断然出手攻逼黑子右上孤军,一番激战之后,黑子又出乎意料弃子脱身,敖子青虽然歼灭黑子五子,但是黑子取得外围厚势,在中腹形成巨大势力圈,敖子青大势已经落后!
郭东威忍不住将茶杯“啪”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这一声听在敖子青耳朵里彷彿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他眉角直跳。
“宠辱不惊,物我两忘,守定心中乾坤,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
楚爷爷这句话早就化成黑子内在气质,他眼观鼻鼻观心,任凭敖子青如何故意挑衅,他始终既保持高昂斗志又时刻维护自己已有优势。
敖子青进入最后一次读秒,他万般无奈只得开劫,寄希望于开劫取胜,但是黑子
不惊不躁,虽然损失一两目官子,但是胜势已经不可动摇。
黑子新招怪招打得敖子青不知所措,最后以四目半惨败。当裁判宣布数子结束后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少年接连打败两次,他更不敢去面对把钱压在他身上那些赌徒的冷嘲热讽,也不敢去面对花费巨额金钱请他来下棋的郭东威,更不知道将如何面对将来棋坛上以他自己作为主角的笑料……
郭东威紧盯黑子的那双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脸上却堆笑走到黑子面前伸出手,道:“少年英雄果然不同凡响啊!来,交个朋友,我叫郭东威,是你康老板好朋友,小兄弟,你贵姓?”
黑子礼貌地握住他的手,黑子感觉到郭东威手心很热有一层湿润汗水,但黑子更感觉出从他全身正散发出冰冷寒意直向自己压来,黑子别过头轻轻咳嗽一声,道:“郭老板,你好,我姓黑,你可以叫我黑子。”
康老板压不住满脸喜色,走过来亲热地揽住黑子肩头,对郭东威道:“郭老板,黑子今天是敖八段谦让他,才侥幸取胜,我就多谢你那些赌注啦!哈哈。”
郭东威也哈哈笑两句道:“康老板真是说笑,两百多万,谁敢这样谦让啊,还是黑子老弟棋力高超啊。”他随后口风一转:“不过黑子兄弟,我就奇怪,为什么你连业余段位都没有,你怎么就下棋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段位比赛?你师父又是哪位世界超一流高手?”
黑子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说出来让你笑话……我师父也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他也没有职业段位……我身体不好……也就没有去参加段位考试……”黑子脸色越发苍白,他转过头对康老板说道:“康老板,我得去医院打针。”
康老板会意,连忙对郭东威拱手道:“不好意思,郭老板,黑子又开始犯病,我们得去医院,我们先走、先走。”
郭东威看他们前呼后拥离去的背影,对身边手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给我跟上去,盯死他们!”
第七章
康老板两部豪华小车行驶在繁华大街上,街道两旁五彩缤纷林立各式各样招牌,黑子一直注视那些招牌,他看到前方有一块大招牌上写“得胜酒家”。
他猛地叫车子停,对身旁康老板说道:“康老板,我肚子饿,今天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我看这家得胜酒家名字起得好,下去吃点东西吧。”
康老板连忙扭回头向车后窗看去,然后道:“不是说好现在去医院做做样子吗?
去酒家怎么行?郭老板要是起疑心那不太好吧?刚才我保镖小柳都告诉我说他派人跟踪我们。”
“康老板,其实郭东威早就知道我是在装病演戏,只不过他没有拆穿罢了。”黑子淡淡一笑:“还是去吃点东西吧,我实在有点挺不住,再说我得胜回来,怎么也得大伙一起庆祝一下,是不是?”
康老板不便违背黑子意思,两部车子随即开进得胜酒家停车场里,下车之后,康老板不经意看看,发现本该坐在另一部车里的南仔不见,就问许宾道:“南仔呢?怎么没看见,去哪啦?”
许宾答道:“哦,他说他要去把赢来的那些钱存一下,待会儿他自己会回去。”
“呵呵,这家伙就是个守财奴,不用管他,他精得跟猴儿似的,不会有事。”黑子无所谓道:“我看,说不定他存钱是假,想去查查看康老板有没有把分给我们那份钱汇到账上才是真,呵呵。”
“哈哈,这小子,我喜欢。”康老板哈哈大笑,重重拍一下黑子肩膀:“黑子,这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就汇钱,马上就汇!”
连同康老板司机保镖在内才七个人就点二十多道名菜,摆得满桌子都是,一群人喝酒说笑敞开肚子吃,黑子藉口不能喝酒只喝点饮料。
不一会儿南仔对康老板打来电话:“康老板,嘿嘿,你们在哪?”
“臭小子,快来,搭个车快来得胜酒家,我们正在给你兄弟摆酒庆功呢!”康老板大声道。
“嘿嘿,好好,我就来,我先问您一下,我们分红您汇钱没啊?”
“哈哈,我料事如神,就知道你小子查账去。”康老板满脸通红,得意地大笑:
“这么性急干什么?你过来,喝完酒就给你汇钱!”
“好、好,嘿嘿,我就过来、就过来,这样,您把电话给黑子,我和他说句话。”
康老板把手机递给黑子,黑子接过来就听到南仔在大声说:“黑哥,你要我给你买那两样礼物有一样已经办好;另外一件太贵,我没买,等你来再和我一起去看看货再说。”
黑子脸上露出笑容道:“好的,知道啦!就这样吧。”
这个手机声音很大,坐在黑子身旁的康老板听得很清楚,他笑问黑子道:“黑子,什么东西太贵,他还舍不得买?说出来,我送给你!”
黑子笑得露出白色牙齿,道:“没什么,康老板,是准备过几天回去时送给我表姐表弟那件礼物。”
小插曲之后,一帮人又开始吆三喝四劝酒,彭智一个劲拉住黑子直夸赞他棋艺高超出神入化,如果参加全国比赛一定会一炮而红。黑子谦虚以饮料代酒回敬他们。
酒过三巡,除黑子外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黑子起身要去厕所方便,康老板命令他一个腿粗腰圆的保镖跟上去,“这种小地方,包厢里连洗手间都没有,你保护黑子去,以免那个输不起就耍赖的郭东威派人暗算!黑子兄弟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想明天再赢两百万就得靠他!”
黑子以有人在一旁看他就无法撒尿拉屎为由,不准那个保镖跟著他进洗手间,他进入洗手间后把门锁好,打一声呼哨,牛头立刻就从洗手间里另一个隔间闪出来,指指洗手间上的窗子低声对黑子道:“老大,已经搞定,南哥就在外面接应,你马上走,其余我来应付!”
黑子拍拍他肩膀低声道:“不是说好不用你来吗?谁要你应付?走,我们一起走!”
铁栏杆封住的窗子早已被锯开,轻轻一拉就开,黑子命令牛头爬上去,等他出去之后黑子一个纵身就钻出,两个人顺下水管道滑下来,又翻过一道墙,就看见南仔正坐在一部计程车上向他们招手。
他们两人一闪就钻进车里,南仔立刻对司机道:“开车!”
马份殷勤地给黑子递过来新衣服,苟文释又递上一瓶矿泉水,黑子一边把脏衣服换下来一边对文释说道:“还喝水?为灌醉他们我都快被水呛死啦!这些人喝酒比我喝水还厉害!”
“老大,他们那些人整日就在酒桶里泡,喝那点酒还算小意思!”南仔递给黑子
一把梳子,又道:“灌不醉也没关系,老大,你不已经成功跑出来吗?那个郭老板已经派人在饭馆门口守住,我看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你人不见了,那康老板还不找他算帐?”
“唉,真可惜,看不成好戏!要是我们可以留下来看戏就好。”马份得意洋洋地道。
牛头憨声憨气地问黑子道:“老大,我不明白,明明你都下得过那个什么高手,你还可以给康老板赢钱,你为什么要走呢?南哥说本来今天我们还可以再弄到几十万。”
南仔也道:“是啊,老大,我们如果再等几个小时,等到了晚上再跑,那我们就可以多搞几十万啊!”
黑子嘴角抽一下,对南仔道:“给我根烟。”他点上烟深深吸一口,浓烈烟味顿时猛地呛住肺部,他努力压制这种难受感觉,过好久才开口说道:“他们都有钱有势,而我们只是一群狗屁都算不上的流浪儿,我们谁都惹不起,一不小心不仅连一分钱都弄不到,搞不好命都会送掉,更别说救我舅舅他们一家人。现在总算我们凭自己智慧已经让舅舅全家脱险,而且南仔按照我的吩咐把所有钱压在我身上也赢到十万,那我们的任务就只需要全部安全脱身就行。”
白蝠儿兴奋地爬上黑子肩膀,黑子又说道:“安全脱身说起来简单,要想做到可就难。我要想脱身那么这盘棋只能赢,赢棋后康老板就不会对我下手,但是他一定会看管住我想控制我,让我成为他赚钱机器,虽然郭东威不会放过我,但是我赢棋必定出乎他意料,不可能立刻就向我们报复,他顾忌到康老板势力他也得做足准备才能报复我。他们全部都认为明天还有赌局,谁都没有想到我会选择这个时刻走,这个时刻就是我最好的逃跑时机!”
“那、那不是我们对康老板不守信用吗?”胖子洲洲问道。
“信用?死胖子,你知道个屁!在平远时和我们打交道那些人对我们守过信用吗?谁知道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只要目的达到就行,管他们干什么!”南仔对胖子洲洲瞪眼道:“唉,不过最可惜就是本来可以到手的那几十万,可惜啊,要不我们就可以买部小车来过瘾!”
“赚钱机会多得是,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有二十多万,起码我们不必再为吃穿住发愁,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流浪街头,靠偷扒抢骗过日子。”黑子偏头对南仔道:“
你对我姐他们打过电话没?”
“打过,你舅你姐你弟现在就在火车站等我们,按照我们事先说定计划假如我们晚上十一点还没有赶到,那他们就会准时坐上开往上都市那列火车。”
黑子把烟头扔出窗外,长长舒一口气,他终于可以放下那颗一直悬挂的心。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上都?为什么不回平远?上都人生地不熟啊,平远多好,我们还有现成地盘。”马份问道。
“我楚阿姨要我们去上都,那里她有熟人,可以想办法让我姐参加学测,平远、维都、古风这三个地方都不安全,所以我们就得去上都。”黑子答道。
黑子神秘失踪顿时引起一片混乱,康老板认定黑子是被郭东威绑架,郭东威当然不会承认,反而认为这是康老板赢钱就想用这个法子赖掉第九盘赌局,康老板有他白道背景,郭东威则有他黑道势力,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眼见一场干戈在所难免。
黑子他们在当天晚上六点多赶到古风市火车站与舅舅一家会合,而在此一个小时之前郭东威也利用手段,终于从康老板助理许宾口中得知,黑子所作所为以及黑子与皮倩倩关系,他终于猛醒过来他是被黑子算计啦!
他决意对黑子展开追杀。
一辆黑色轿车开足马力风驰电掣奔驰在从维都到古风市公路上,车里坐三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一边擦拭手枪一边说道:“我操他妈,你说这个皮传高蠢得跟猪一样,谁想到有这样一个厉害外甥,居然把老板给算计,看老板那发火样子
恨不得把他心肝挖出来吃掉!”
“彪子,把枪收好!别走火!”另一个面目阴鹫的男子道:“待会儿要是找到他们,你可不要开枪,只要吓唬住他们就行,老板说要把这小子活逮回来,还有千万不要伤害皮倩倩那个婊子。”
“哎,知道。”彪子把枪别在腰间:“贵哥,你说老板这兵分四路法子是不是一定能抓到这家子人啊?九哥他们去皮传高云海老家堵,风哥他们去平远堵,我们就来古风堵,老板就坐镇维都摸线索,谁可能性大些呢?”
“哼,谁都有可能抓住他们,反正他们插翅难逃!”贵哥不屑地道:“这次老板动用道上所有关系,这些地方都有老板朋友在帮忙寻找,不过我想我们机会大些,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要求带你来古风,说不定古风乔老大接到老板电话后这会儿已经抓到他们,就等我们过去领人呢!”
这个叫做贵哥的家伙的确说对,黑子他们已经陷入危难之中,六七个彪形大汉将他们堵在火车站旁边一家饭馆里,凶神恶煞地团团围住他们正在吃饭的桌子。
黑子意识到大事不好,他和南仔交换一下眼色,急速地思考对策。
一个身材高大彪悍的三十岁男子走进来,这群人立刻恭敬地叫道:“乔哥!”
乔哥点点头,在一个大汉肩上拍一下问道:“有没有漏掉?”
大汉毕恭毕敬地答道:“乔哥,您神机妙算,算准他们会坐火车逃跑,郭老板指定要的人都在,不但一个都没少,反而多出好几个小鬼。”他朝南仔胖子他们指指:“喏,就是他们。”他又指向黑子道:“这个长头发小子就是搞得郭老板下不了台那小子,妈的,披头散发,白白净净像个娘们,脸上又有条伤疤,好认得很。”
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