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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见过“残局”的人,谁会去想这究竟是“残局”还是“骗局”!
要是我真的记得那“残局”的解法,恐怕现在还真在绞尽脑汗地回忆着吧。
这个老霍特,居然把所有人都涮了一道,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试图破解“残局”的人,到最后恐怕都掉入
他设计的陷井当中去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次又有两个聪明人来挑战霍特的智慧,然而他们真的很聪明,即使达不到目的也可以
全身而退,倒霉的只是我这个笨蛋。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马上把这鬼灵精怪的“残局”砸掉,我很少有做事不经大脑过,然而这次真是昏了头。
正好手边有一只纯金锻造的权杖,它的沉重并未使我冷静下来,我奋力举起权杖,向那盘可恶的“残局”
砸去!
整个棋盘是由玛瑙跟缅玉雕琢,一朱一白,壁垒分明,碎开来却混为一团,白雪中滴落点点赤红。
我从没想到这“残局”居然碎得那么彻底,就连托起棋盘的底座也未幸免于难。
没有时间再给我后悔一时冲动的所为,如果我做错了,很快就会得到惩戒,也许这四面八方会飞来道道毒
箭,将我刺得体无完肤;也许这密室会就此爆炸,让我尸骨无存,可是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寂静,静到极点。
在我为这寂静恐慌的时候,灯光倏然灭掉,寂寂中加入了黑暗,恐怖更恐怖。
我喉头一哽,一种难耐的恐惧蔓延全身。
只有密室外的通道还在散发幽光,本能地我差一点向那儿跑过去,幸运的是,恐惧也让我停了下来。
我退回来,向后看,接着我就看到了宝藏。
上帝保佑,我本不该这么快看到它。
可是老霍特奇思妙想,老霍特也自信非常。
他知道所有觊觎这宝藏的人,包括他的女儿,都不可能忍心打碎那盘解密关键的“残局”,不可能有人能
揭开这个秘密,所以“残局”之外再没有任何机关。
世上唯独多了我,我的运气超越老霍特的智慧。
小屋内一片黑暗,我只能透过走道传来的幽光,看到老霍特留下的东西,那是一封信,镂空雕在一面墙上
,信只有一句话:我将给你无限的财富与权力,请在这里留下你的名字。
这句话简直象神谕,又是在故弄玄虚。
镂空的字体,我是透过墙壁后面传出的光看到的,里面别有洞天。
信的落款签着老霍特的名字,下面是一个空档,只有光穿透出来。
我没有笔来签字,就把手伸过去,被那片光照到的手掌非常温暖,就象老霍特在同我握手。
那温暖蔓延至全身,以至于我忘了去观察周围的变化,镂空的墙壁消失,象个空间移了位,那扇大门打开
了。
这还是刚刚那个房间,却完全不一样了,那些宝藏仿佛从天而降。
在你的心目中,究竟什么样的宝藏能够令你抨然心动?
我知道以苏门的身份地位,对金钱根本不屑一顾,再绚目的宝物也不能令他不择手段。
他想得到的,只能是秘密,而这里全是秘密。
这个房间里面放的,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没有经过整理,全是随便堆成,我随手捡起一打翻看,乍一看象废弃的公文,报表、名单、数据……
可我明白,这就是权力的中心。
霍特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情报中心的主管,他掌握着庞大的信息网,搜罗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
秘密会成为某些人致命的弱点。
这些秘密,或者登上权力的宝座,权倾天下;或者正在仕途上耕耘,战战兢兢地生怕一步行将踏错!
你越是站在顶峰,越是有更多人仰视,脚下的道路也会越发陡峭,你就更加会恐惧这一切的失去!
可他们全都有把柄在霍特手里,他就是利用信息这把利剑,为他的野心服务!
我无心去翻看那些枯燥的材料,那些伟大人物的荒唐史,想想就是这么些玩意儿将我困在这里,不由又气
又恼。
我将手中文件朝地下一扔,望向四周墙壁,即使打开了霍特的宝库,也不能为我的处境带来什么,公主早
该来这里取她想要的东西,可为什么?
空气中传来焦糊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我脑中机灵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
堆在地上的文件被点着了,不是我,是公主。
我寻觅到刚刚因为紧张被我忽略到的微妙气味,磷。
公主的身上被高级香水摭盖起的,就是这种气味,她华丽的皮裘里,藏满了这种粉末。
她将这种粉末抖落了整个房间。
她早就知道这房子里的秘密,她想要的不是得到,而是毁去。
温暖空气中的磷粉迅速燃烧,将房间里地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付之一炬,空气中充满燃烧的黑烟,将我呛得
喘不过气来。
我向上望,本不抱任何希望,可笑的是,这间别出心裁与众不同的保险库,却还是象天底下所有庸俗的保
险库一样,安装上了感应式洒水器!
清水浇下来熄灭了大半火焰,黑烟也被压下,给人清爽之感,可这对我却是十分不妙。
高压洒水器喷出大量水柱,很快淹满了整个房间,流到门口,而门外就是百万伏高压的电网,如果让水流
接触到那里,对现在浸湿在水池里我的不异于灭顶之灾!
第二十二章 翻天覆地
我几乎不加思索地冲过去将木门关上,该死的这门是木制的,即便能抵挡一时,当水浸过木质的缝隙,其
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在房间里苦无良策,急得团团转,清凉的水柱浇下来,让我冷静,纵然死在这里,好在也是一片清爽,
一段洒脱。
我在房间里无意识地踱来踱去时,发生一件十分奇异的事情,该怎么形容这种奇异呢?
就好象地球突然颠覆了,改变了航道向另一个反向运行,将我从这个平面抛向另一个平面。我突然向下跌
落,撞在东面的墙上,跌得又惨又痛。
惨痛总能令人茅塞顿开,淹在房间里的水也随着这翻天覆地的一抛,向我扑面浇来,待我从水中狼狈地站
起来,已经可以解释这一切。
在来到通道之前,我跟公主曾经经过一个曲折的弯道,几道楼梯的周转简直让人晕头转向,方向感再好的
人走过以后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在经过那些弯道的同时,我所感受的重力方向,已经渐渐转移到另一
个方向!
我确定现在自己的方向,从刚刚站立的地面跌落到了刚刚的一个侧墙上,这里是真正的地平面!那个让我
误以为横向的通道,实际上是纵向的!
假使你在牛顿头顶的苹果树上设立一个虚拟的重力场,恐怕他就永远无法发现这伟大的定律,因为那颗苹
果会向左掉向右掉,甚至向他的头顶越飞越高!
当然如果在地表设立一个虚拟的重力场,对抗地球引力非常困难,可是如果在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在一
定范围内改变重力方向却并不难,然而跟门外的高压高网一样,同样需要强大的电力做支持的!刚刚我会
从虚拟的重力场突然砸下来回到真实的重力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电力突然中断!
这对我真是个好消息,没有了电网的威胁,我尽可以开门走出去!可是别忘了,现在回到了真实的地球引
力,我象掉在一个幽深的洞穴中,没有蝙蝠的飞天本领,还真是无计可施!
小木屋是用原木打造,墙壁有很多突起,我攀着那些突起爬到屋顶--原本房门的地方--用脚踢开门,
外面果然也是一片黑暗。
沿着门框的边缘爬出木屋,通道的四壁光滑得腻人,根本没有可以着手的地方,我此时直恨不得自己长出
吸盘来!
着急也无用,也许我可以耐心静待洒口器的水流将这个巨大的洞穴淹满,这样我就可以一点点浮出洞口,
可那需要好几天时间,在那之前最好保佑中断的电力不要恢复!
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更恼怒老霍特为何要更加异想天开地建造这混蛋的保险库!
老霍特仿佛也听到我的咒骂,愤怒地给了我一巴掌。
一巴掌?
那不是一巴掌,确切让我形容的话,我会说,那是蝙蝠的翅膀。
黑暗的天神在黑暗中抖开他黑色的羽翼,张开他黑色的爪子,箍紧我的肩膀,将我从绝境中一拔而起!
耳边仅仅能够听到风声,在幽闭的空间里这种风声听来很是慑人,我能感觉到自己以惊人的速度在上升,
这速度甚至让我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住,就象从极深的海底迅速浮起,没有任何保护,身体被水压挤得要爆
炸。
最后我被以一个极大的弧度向上抛去,撞上硬物,落在地面,这次应该是真正的地面。
时间快得我根本连不及开口,那黑色翅膀即将远去,我只得从腰间抽出一把贴身藏着的薄刃小刀,朝一个
模糊的方向飞出。
没有任何声息回应我,成功或者失败,我一片迷茫。
光线渐渐浮了起来,我知道是电力恢复了供应,那表示一切保全措施开始运作,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不费
吹灰之力,如今要逃出去,还真是头疼无比。
有了灯光,我看清了自己现在正在那迷幻人心颠倒方向的弯道,走过几道楼梯,才算是从霍特设计的迷幻
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些保全措施说来都是老套路,可是已经更新得相当强悍尖利,想要一关关闯过去,也不是朝夕可以成就
的功夫。
那些层出不穷的识别器、密码锁、镭射网,会让人彻底抓狂,所以我说,窃贼这行,简直不是人干的。
我只能静心回忆起来时的经过。
门口的守卫不算,我跟公主首先经过一道安全门的检验,基础的识别过后,公主通过指纹跟眼角膜识别,
证实身份,进入一道大门。
在这里本该一切畅通无阻,可在通过镭射区时,公主并没有在控制面板上输入密码让镭射中断,反倒俏皮
地斜着眼睛问我:“敢不敢挑战一下?”
我苦笑着叹气。
霍特保险库的镭射网并不算密集,却非常均匀,点与点、线之线之间绝不存在空隙可以供一个人钻进去,
不管你钻、爬、拱、甚至从空中吊着都无法通过。
我从各个方位观察都没有找到破绽,冲公主摇摇头,她不无自豪地一笑,潇洒地迈起步子走到镭射区中央
,毫无阻碍地通过。红色的射线接触到她的身体,毫无反应。
我知道她身上定然穿着特殊材质的的衣服,镭射线不会对之产生抵触。方才她在小木屋里金蝉脱壳被我撕
落下衣服的碎片,仅仅一小片就能够让我找到缝隙通过,可是这远远不够。
公主从镭射区走过以后,在对面的面板上输入密码,这时候我站着的地面一沉,一只四方的筒子从我脚底
升起,将我整个围起来,我就是在这只筒子掩护下,顺利走到对面的。
可是此时公主却没有跟我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去,反倒又走过镭射区,到对面的密码面板上去输入密码,这
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我知道,这时候我面前门框内的隐形射线,才被关闭上。
真是令人抓狂的设计。
老霍特退休后实在太过清闲,也许习惯了惊险生活的他不适应这种生活,于是才把全副心思花在研究这些
令人头皮发麻的机关上去!
我面前的这扇门就是有隐形镭射线的那扇,如果毫不知情,就这么大咧咧走过去,警钟就会响--不,大
概不是警钟响,以老霍特的天才,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损人的招数来!
我为之头疼得要命。
公主没有直接从这穿过,可见这种射线跟镭射区中央那种不是同一种,更可笑的是他的解密方式居然在对
面!也就是说,每次进入这个保险库,都必须要两个人,一个滞留在原地看守,另一个人进入!这样出来
的时候才能一前一后,互相配合。
毫无疑问公主根本没打算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更加不会告诉我这玄机,她达成目的后,苏门恐怕早已在这
里守候,为她递上保暖的披风!
我面对一堵隐形的墙,正自一筹莫展,可气又可笑。
公主大概不会想到我运气好到还没有死,可她若知道我居然为这一个小小的设计无可奈何,定然更加得意
万分。
我非常怀疑一件事情,地下(可以肯定是地下)保险库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失火、断电,重力场倾斜
,却全都没有触动警报,负责守卫的人员似乎对这里一无所知!这个地下保险库简直与世隔绝了一般!
他们究竟有没有在监控这里?
可是镭射区的射线还在,我不敢保证面前的隐形镭射网不存在,如果贸然尝试,结果不堪想象。可如果停
步不前,只能活活等死。
有一个办法,灰尘。
隐形射线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想要试验它是否存在,很简单,即使接触到象头发丝那么细的物质射线仍
然会有反应,但空气里有那么多杂质,镭射不可能对所有物质都有反应,对极其微小的物质,比如粉末,
它就只能视而不见。
可地下保险库干净得光可鉴人,摸不到一粒灰尘,我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可唯一的希望就在我身上。我参
加宴会时并没有穿正式的礼服,多伦多日夜温差大,我穿了一件夹层的皮衣,表层光滑,但内层,有动物
皮毛的纤维。
将外套脱下来,拆掉内衬,尽快吹干皮层上的潮湿,将上面的纤维,用两只手指轻轻地搓下来,只是薄薄
一层,对准隐形墙的方位禀口气轻轻一吹,轻柔至极的纤维顺着气流缓缓爬升,再缓缓落下。
没有镭射的影迹。
轻舒一口气,穿上外套,放心地走过,果然无事。
我本该欢呼一下,却没这心情。
说一千道一万,公主身上衣服的裂帛我毕竟没有拿在手里,想要通过这密密麻麻的镭射网,真的得把自己
扭折成怪物的形状了。
对面那堵门的密码面板就在眼前,公主两次输入密码我都离得甚远看不真切,本来我不应该知道,可笑的
是,这密码就写在我眼前。
苏门跟公主真是一对调皮的恋人,尤其是苏门,一次次挑战霍特的权威,拐骗了她女儿,烧了他家的地下
保险库,还在他脸上刻上屈辱的标记!
苏门在密码面板侧面的钢板上用刀刻上自己的签名,还题上了日期,那日期是三天前,我跟凌刚刚从荷底
里斯回到纽约。那时我还不认识苏门,他却早已经把我设进他的计划。
侧面的钢板有些松动,里面是电路区,以苏门的恶劣,这密码一定被他更改过。我在面板上输入苏门的英
文拼写,对面的门无动于衷,我吃了一惊。
不对?四周没有动静,看来还有机会,我又试着输入奥斯卡的拼写,最后一个字母拼出之后,对面的门打
开了。
不必急着开心,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太自作聪明。
门之所以打开并不是因为我猜对了密码。
几个提着武器的守卫在门开的瞬间,就用机枪向这面扫射起来,若不是我闪得快,此时怕已成了蜂窝。
他们若是收到了地下保险库的报警,算时间来得太晚,可若是被我的操作错误引来,又未免太快。
思前想后我并没有疏乎,只有可能是有人报警,公主跟苏门不会知道我逃了出来,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刚刚
把我从地下保险库救出来的--东西。
那东西定然存在,定然是个人。
他是谁?为什么救了我之后,又要报警来抓我?
第二十三章 蝙蝠
对面的守卫不停以弹雨向这方扫射,但他们都不向这方靠近,只是隔岸观火。
我肯定中央镭射区出现了变化,或许镭射已经解除,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是什么令他们害怕?
我躲在另一面的墙壁后面,没办法探头。脱下身上的外套,我向门的上方扔去,弹雨同时对准外套发射,
我趁机一个翻滚从门的这侧到那侧,过程中来得及看一眼中央镭射区的变化。
以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靠近地面的地方,而原本是地面的地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只余一个巨大的黑洞。
霍特又玩了一次悬机,在镭射被子弹触动后,地板霍然塌陷,试图以非常手段通过的人,都会掉进这个大
洞。
这个陷井比飞毒箭喷毒雾有意思多了。
疯狂的是,我现在只想要跳进那个大洞中。
明知那是个陷井,可是我没有退路,面前又是强敌环伺,只有这个未卜的黑洞,是我逃亡的唯一希望!即
使洞底是万箭穿心,恐怕也只有试一试!
我赌的只是霍特的创意,至此为止,他不会让我一死白了!
可惜我用外套做虚幌只能用一次,对方不会再上当,如今我想穿过他们的弹网逃到洞中去也是非常困难。
对面的人声越来越杂,守卫来得越来越多,而且他们疯狂扫射,根本没给我谈判的机会,看来已经得到上
头的指令,不留活口。
“停止射击!”
一声轻喝,紧张凝重的气氛一下子缓解开来。这是个温软的女子身音。
是公主。
所有的人顿时放下枪来,向身后望去。
我趁此时机迅速滚动,猛冲到那敞开的陷井,一跃跳了下去。
那些守卫还未回过神来,还在等待公主的出现。
可公主不会出现,她根本没有来。
刚才那声命令,是我捏着嗓子模仿她的声音发出的,虽然不太象,可在高度紧张中,谁又会分辨清楚呢?
我需要的仅仅是他们一刹那的停顿,这是我唯一可以控制的事情,待我从那大洞跌落之后,一切便只能交
给上帝。
一阵虚无的跌落之后,我本以为要随剧烈的冲击,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