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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鹏也再三检查了知道永福确实没受到伤害,这才没好气地质问皇太子:「永福那身板子没练过武,你就不能轻力点?偏要那样使劲推他?」
扫了傅庭君一眼,皇甫衡容捉狭地笑着说:「看看你,心疼了?也不过是个奴才嘛。况且,我又没使多大劲。」
「永福不是奴才!你别那边搅和!」魏鹏没舍得放开永福,还是将他紧揽在身边。好多天没碰永福了,心底到底还是有点窃喜,感谢表哥给他制造机会。如果无缘无故碰永福,他实在怕永福又露出那种不情愿的表情给他看……
不是奴才?那我是什么?永福傻了,张大了眼愣愣地瞧着心上人。
苍白着脸的傅庭君前后一寻思便了解,原来皇甫衡容早就知道魏鹏对永福的心思,方才那一搅和是要做给自己看的,那么……皇甫衡容知道自己对魏鹏的心意了?弱点!这弱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皇甫衡容知道……?!傅庭君不禁放出狠戾的目光切向皇甫衡容。
皇甫衡容回傅庭君狡诈的一笑。他得意于傅庭君终于正视自己,且在瞪视自己时暴露出真实性格,不过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傅庭君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我说你们主仆两别这么旁若无人行嘛?这是恩爱给谁看啊?」皇甫衡容语出,若有所指地朝傅庭君一笑。
永福尴尬地想退开,魏鹏的手臂竟固若金汤半分动摇不得,热辣的脸只好转向侧边去,心中无奈叹着。恩爱吗?只有自己在痴心妄想吧,小王爷向来只喜欢作弄我……
魏鹏有些陪笑地向傅庭君道了歉,却狠瞪了表哥一眼。
傅庭君说道:「无妨。今日也只是先来道个贺,以后我一定常来走动。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你说,这拜帖可以免了吧?」
「当然。」魏鹏挑眉笑道。
「怎么?要走啦?」皇甫衡容轻问傅庭君。
「总不好还赖在这打断人家的“恩爱”吧?」
是自己的错觉吗?永福觉得傅庭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不是错觉,其它人也有这种感觉,但永福当然不知道。觉得受到讪笑的魏鹏并不以为意,毕竟他以前对傅庭君的态度实在太差了。只有皇甫衡容才知道傅庭君是被刺激过度才如此反常。
「那我陪你吧,一起走……我还有国事要请教侍郎大人呢。」
「若殿下不急,今日可否先饶了下官,下官身子颇感不适……」
「那么庭君,让我送你吧!子居,改日我再过来玩。」
魏鹏才要站起送客,皇甫衡容也不理会傅庭君是否愿意,没让傅庭君稍做辞别,搀了人就走。
厅里没别人了,魏鹏仍站在位子上,现在他是结结实实地揽紧了永福的腰。
「小王爷……」
魏鹏直挺的鼻梁就抵在永福耳边。再一下就好,永福,再让我抱一下下就好……情意在心里阵阵激荡,荡得魏鹏内里都痛了起来。
「小……小王爷……」
魏鹏将永福整个上身紧紧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舍不得地缓缓放开。永福都不知道要把眼光往哪儿摆了,他也怕泄露出自己的心意。
「回书房。」
魏鹏一转身,带头走向书房,继续处理之前被傅庭君的来访所打断的公事。永福跟在魏鹏身后红着脸冒着汗扭着手想挣脱开魏鹏紧紧牵着他的手。
※※※
圣上驾崩了。
有先帝以防万一的安排了魏鹏掌管禁军并兼任皇宫禁卫总提督,使得皇甫衡容奉先帝遗诏的继位相当顺利,并未出现预料中可能会有的夺嗣杀戮。皇甫衡容同一辈的十七个兄弟姊妹,虽然出自七个不同母亲﹙先帝后宫只有七位妃子﹚,却都有个相同的特性,就是孝顺。所以皇甫衡容的几个兄弟,就算能力都很不错,大家也都会为了帝位私下良性争斗,却没人敢违抗先帝遗旨,均奉皇甫衡容为帝。
先帝发丧后,众皇子守灵。皇甫衡容择日即位,年号永隽。
国家大事不会因为先皇弃世就停止运行,皇甫衡容更是忙碌,还把几个兄弟全都叫来帮手,与皇甫衡容交好的堂表兄弟也都跑不掉。过了两三个月,新皇处理国事的步调开始稳健地运行,这时朝廷大臣才开始有松口气的机会。
正值盛夏。
这天下朝,就快要中午,傅庭君便约了魏鹏去朝客楼吃饭。
「……以后去你家,应该就不会老碰上他了。我就不相信,他当了皇帝还能到处乱跑。」傅庭君看着窗外的街景,谈到最近朝廷里的几件让人忙昏头的事。
「他不是老跑去各部巡视了解状况?我去找他时,最常在吏部侍郎大人你的厅房里找到他。我看他对你吏部反倒很不放心啊。」魏鹏质疑傅庭君根本躲不掉。
傅庭君皱了眉头、一脸不悦道:「他哪是去我那儿了解吏部状况的,找我喝茶闲嗑牙倒是真。」
魏鹏惊讶中,反而有些了解了:「原来如此……」原来,表哥喜欢傅庭君。
「什么原来如此?」傅庭君一脸烦乱:「别再提他了,真让人头疼!」
魏鹏一怔,对照傅庭君之于皇甫衡容的反应,永福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很烦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够让人伤心的……魏鹏俊脸上的笑容一滞,表情整个阴暗下来。
以常理推断,永福会抗拒自己是因为自己是男人。随便套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如此吧,一般男人不会喜欢上男人吧,更不会像万花楼、月牙阁里的那些小倌愿意与男人承欢。就连一般权贵家中的男宠,大多都是被迫,也难有几人是真心喜欢主人。
这道理,魏鹏一直是知道的。直到他认真地正视自己对永福的情感时,他才真正舍弃一直以来对永福为所欲为的态度。他不想让不情愿的永福讨厌他,所以他忍着不再碰永福。光是想着永福会对他产生一丁点负面的感觉,就能让魏鹏心里不舒服好久。他不想永福怕他,不要永福讨厌他,不想再强逼永福就范……他要的,只是永福的真心……不过就因为知道那常理,也知道自己可能永远得不到永福……
所以他不要强求,只要永福在他身边,让他能天天看到,他就安心了……
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永福,也酌磨着何时喜欢上永福,但却找不到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就这样印在心上了,磨也磨不去……也许生性就是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而为所欲为,所以魏鹏对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件事,一点犹豫与不安也没有。依他对他表哥的了解,他表哥是比他更不在乎这些世俗成见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和表哥,好象都在为了喜欢的人而去在乎这些所谓的常理,就因为在意所爱之人的感受。
魏鹏如若知道傅庭君其实也是爱着某个男人的,知道皇甫衡容早就看出傅庭君对那个男人的感情,魏鹏怎么也不会把永福与自己相对于傅庭君与表哥做同等对照,也不会对傅庭君问出这样的话了:
「如果有个男人喜欢你,你却不可能喜欢他,那个男人不会伤心吗?」
才提着筷子要夹菜的傅庭君被这个问题震住了,他悠悠地凝视着魏鹏,心里不停反复着:我喜欢你,你却不可能喜欢我,我不会伤心吗?我当然伤心、当然伤心……但你会知道我伤心吗?你的眼睛都只看着永福,只看着永福……
「当然伤心……」傅庭君静静地叹着,没想到魏鹏所说的那男人是指皇甫衡容。
「嗯……当然伤心……」想到永福,魏鹏也黯然,看着街景自言自语地问:「怎么样可以让那男人不伤心呢?」
傅庭君还是那么悠悠地凝视着魏鹏,他也听到了魏鹏的问题,却闷滞了呼吸,无法回答。
魏鹏突然回了神,对傅庭君微微一笑:「吃吧!总会有办法的……」
自从第一次访护国将军府,傅庭君常往护国将军府邸跑,连带的也与将军府里的人熟了起来。本以为魏鹏与永福应该是两情相悦,所以,对永福尤其好奇,并刻意亲近,藉以了解情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两人之间有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那只是一种感觉,觉得这两个人好象有什么又好象没什么。
做为一个贴身仆役,永福却反常地会稍微抗拒魏鹏的一些吩咐。有时傅庭君甚至会捕捉到永福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魏鹏。
就像现在,傅庭君与魏鹏用完午膳,连袂回到将军府,继续午膳时提到的那个四品以上武官之责任与调度,只见永福将他们两人迎往书房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好象有其它事要办似的匆匆忙忙就想退下。
只是魏鹏不让,还叫永福自行找书在一旁坐着看。
永福只好遵命,只是微微皱着眉,真的找了本书坐在一角。
傅庭君与魏鹏聊着聊着,也聊到两个月后就要举行的科考,还说到若有人才能办国事,要加官晋爵都非难事,甚至说到一些文武官员都想着互相谛亲,然后就扯到正在聊着的人身上来了。
「我记得我以前还想跟你抢吕祎芳呢,还好她喜欢的是你,对我没兴趣。」魏鹏笑说。
喝了口茶,傅庭君才淡淡地笑着说:「我可不行,当年她才露出一点点意思,我就明着跟她讲,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那我还请吕大人去问你看要不要娶人家,原来是他们早知道你这边没望了,才去我家缠着我想定下亲啊?」魏鹏有些不服,原来吕府是退而求其次……
「哈哈!」能这样跟魏鹏聊着,傅庭君突然觉得好幸福。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喜欢的人是谁?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你跟我同年,也该娶了吧!」
「……我想娶啊,可人家不愿嫁……」傅庭君缓缓地说,看着魏鹏的眼神温柔里带点感伤。
「不会吧?!我可听说了,最近想请皇上赐婚把女儿嫁给你的官家就不下二十个了……竟然有人不愿嫁?」魏鹏惊异。
「他不愿嫁的,他也不可能嫁。况且,皇上……皇上根本不想让我成婚吧,那二十几个官家的请求,皇上站在第一线就帮我挡掉了……」傅庭君苦笑,顺便把话尾丢给魏鹏:「你呢?你也跟我一样,也有人请皇上赐婚于你,别尽说到我身上来。」
「我……」魏鹏看了一眼永福,永福看起来像是很专注于眼前的书本了,轻叹:「我……娶妻的时候还未到。」
「你心里有人?」傅庭君明知道魏鹏心里的人就是坐在边上那位。
「有……我要等到他也喜欢我了,再向他求亲。」魏鹏又撇了一眼还在专心看书的永福,又轻叹。
傅庭君也顺着魏鹏的眼光看了一眼永福,心中一震。为什么永福的脸色发白了?
这么说来,永福还不喜欢魏鹏吗?魏鹏既然能喜欢永福,就表示他能喜欢男人,如果永福不喜欢魏鹏,依他对魏鹏的了解,魏鹏有可能放弃永福喜欢上别人。这几年魏鹏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友好,最近更为亲近,是不是因为一直在讨好永福却无任何回报而觉得累了?所以将情感转到自己身上来?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吗?傅庭君心脏不禁因欣喜而狂跳。
「如果等不到那一天呢?」傅庭君不禁任自己的恶意小小的发展,他不希望魏鹏对永福抱有任何期望,所以问了一个负面的问题。
「如果等不到那一天……」魏鹏缓缓将视线定在专注看书的永福身上,心底疼痛狂涌……
'14'
科考过后,朝廷又多了一群青年俊杰,成为皇上的助力。
日子在发梢不经意地溜过,才觉得天凉意欲渡个好秋,怎么就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细雪,且绵绵地下过一阵又接着一阵。
路上、屋顶、树梢都蒙了一层薄薄的雪。那颜色不是亮眼的白,却像和着空中的微粒,在任何表面凝成一层重重的灰白。
下了早朝,又上兵部布达一些事情后,魏鹏才准备回家。出了皇宫,骑着马慢慢走在铺着一层薄冰的路上,不意看到自家总管慌忙地迎上来。
「小王爷!不好了!皇上,皇上跑来将军府找您,小王爷不在,一下子就找上永福,把永福……」
话没听完,魏鹏心头就永上强烈的不安,立即催马狂奔。
永福,你绝对不能出事!
※※※
这些日子来,只要想到魏鹏,傅庭君脑里就思索着,渐渐转出了个想法:
『感情上的背叛,一定会让魏鹏舍弃永福。
但永福若从未喜欢魏鹏,就算永福与别人在一起,也不叫背叛。
所以先煽动永福和魏鹏一起,再从中破坏。不!要是他们永不分离,那我不就得不到魏鹏?!
怎样让魏鹏舍弃永福?
叫永福跟别人上床,让魏鹏瞧见。
该找谁去对付永福?……皇上?嗯……这个好!
我知道皇上处心积虑想得到我,跟皇上打赌,如果他能让永福喜欢他,还跟他欢爱,那我就随便他了……如果他不能,就让他除了公事外都不能来打扰我!
但老奸巨猾的皇上会跟我打赌嘛?……会的,他一定会的,就算不会,我也要想办法让他愿意帮我!』
皇帝一天到晚来吏部找他。这些日子来,一与皇上应对或不由心的说笑闲聊,几乎也把自己的打算藉由开玩笑的方式让皇帝知道了。
几日前,吏部公务厅中,永隽皇帝正笑盈盈地看着停下手边公务冷冷地瞪着自己的傅庭君。
「皇上每日不辞劳苦,前来吏部关心微臣,让微臣好生惶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微臣在吏部办事不力,累得皇上不得不每日前来垂询。」
「庭君,没人敢那样想,朕早就跟大家说了,繁忙国事之余,朕要是一天不上吏部看看你,就会心情不快,国事理起来就不会顺当。所以你不用怕,你的能力,朕会不知道吗?」
「皇上对臣如此厚爱,微臣受宠若惊了……就不知皇上是如何看待微臣的?」
皇甫衡容心中苦笑。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的?
你现在只是想让当皇帝的我亲口说出喜欢你的话,利用我对你的喜爱来帮你。庭君,你的目的我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你傅庭君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让魏鹏放弃永福喜欢你?
不用跟你赌吧……
即使赌赢了,得到你的人就能得到你的心吗?
……
既然你这么想拆开他们,我就偏要把他们凑在一起!你心碎之余,我就有机可趁了不是吗?
或者,将计就计,完后再告诉子居你的居心,子居一定会厌恶你!这时还不怕你乖乖地投入我怀抱吗?
难道一定得用这种方法才能得到你?不是你心甘情愿,这真令人沮丧……
将你的计就计吧!』
「庭君你才貌兼备,论才情,朝廷少不了你,论品貌……庭君,说句实在话,你真的是赏心悦目啊!朕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欣赏如此完美杰作的机会啊,只好天天来看你一看……」
哼!油嘴滑舌!傅庭君心中啐道。
「皇上……」
「朕知道你转的什么心思,你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吗?」
皇上为什么不称朕?傅庭君心中震颤,却无法从那张笑容满溢从容自若的俊逸脸上看出什么。
※※※
魏鹏一回到家,冲入寝居,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别急,就给你……看你猴急的……』;而入眼看到的,就是赤裸裸的永福浑身发红地躺在龙袍敞开衣衫不整的皇帝表哥身下。
这一怒,烧了理智。愤怒表哥对永福出手;愤怒永福一点抗拒的样子也没有。他从没如此愤怒过,心脏像燃烧了起来,肺部被火熏得无法呼吸。
「表……皇上!」
皇甫衡容停下推进的动作,懒懒地说:「我快好了……你再等会儿。」
魏鹏气得抢上一步,却又苦于不能对皇帝出手,急得又怒吼一声:「表哥!」想要皇甫衡容立即从永福身上离开。
皇甫衡容顿了一下,干脆就掩着衣裳从永福身上离开,起身整理仪容:「你真扫兴。他就交给你解决了,我去前院大厅等你。」说完便离开。
魏鹏不想看到永福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模样,那画面深深地扎入心脏,痛得他无法言语。愤怒也让他看不见该看见的,所以,他没看见永福求救的眼神,没发现永福被禁制的哑穴与软身穴道,没察觉永福被下了春药,没看见永福身上一点欢爱的痕迹也没有。
他随手从床边架上拉下一件袍子,粗鲁地裹了永福,便将他往将军府后门拖去。
永福浑身发软,无力抗拒,只能跌跌撞撞地任魏鹏拖着他,身上碰出好多伤处,还喀出伤口来。不能说话,委屈只能往肚里吞,眼泪早已流了满面,比雪还冷,冰冻了身心……
一路上的下人都停下来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用劲拉开后门,将永福往门外一丢,冷酷地说道:「贱人!把你身体用雪擦干净了才准进来!」轰地一声又关上后门,在门内发话:「谁敢开门把他放进来,就受军棍一百!」
紧闭的门扉。
雪开始厚重……开始变大……
看那两扇门在自己眼前阖上,眼泪瞬间停止。没眼泪了,再也流不出了……
雪轻轻地打在脸上、身上。
『皇上为什么不多赏我几指,让我也感受不到痛,现在就不会还有痛感,全身都这么痛……
好冷,又动不了。
骥少爷说过,穴道被禁制,下手巧妙的,被禁制的穴道要三个时辰后才有办法自解……皇上的手法巧妙吗?
我动不了,没办法拿雪擦身子啊……皇上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