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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独舞心下盘算,此人身为神宫少主,断断杀不得。如若杀之,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之计,唯有拉拢此人才是上上之策。不归与其成为朋友,心下虽有此不快,但是为了不归日后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应为心中的嫉意蒙蔽理智,稍稍作些退让,其不归打点才是他应当做的。
想到此,他不由地巧笑嫣然,与那龙莫愁相谈起来。
燕不归扬了扬剑眉,看着燕独舞,心下暗笑。适才独舞站在门外满脸妒意的模样,全数落尽了他的眼中,独舞终究是喜欢自己了。不过,莫愁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希望独舞因为妒忌而讨厌莫愁。
只是,燕独舞终究是燕独舞,身为鬼府少主的他,一听到莫愁的名字,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脸色马上就转好了。这也是他欣赏独舞的地方,公是公,私是私,公私绝对不会混淆起来。
见燕不归一张脸上浅笑盈然,燕独舞不由地气得暗自咬牙。他想不归想得心都疼了,可是他却在外面逍遥,还带着红颜知己归家,真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想到这里,忍不住抬起脚,狠狠地踩了身边的人儿一脚。
皱了皱剑眉,燕不归瞪了一眼身边那个绝美的人儿,才说独舞明礼,想不到就给他来了一道暗箭。燕独舞,还是燕独舞。只不过,不管是明理大方的燕独舞,还是骄纵任性的燕独舞,他都喜欢。
不归瞪他!红唇轻撇,燕独舞一双美眸轻眨,水光乍现,不归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他!气急,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走。
“咦?伯父这就走了?”龙莫愁适才仰首痛饮,根本未见二燕之间波涛暗涌,见燕独舞拂袖而去,不由地诧异出声。
燕不归的笑声再也遏制不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燕独舞啊燕独舞,你还真是任性的可爱。
“你笑什么?”龙莫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眨了又眨。
“没,没有什么……”燕不归忙举起面前的酒杯,敬龙莫愁,“来,我们痛饮三百杯!”
“什么三百杯,是三百坛才是!”说到酒,龙莫愁就显得眉飞色舞,喜不自禁。
“好!三百坛就三百坛!”燕不归豪兴大发,也拎起酒坛子就喝。
这边厢两人喝得痛快,那边厢燕独舞听着日月堂内笑得欢畅,不由地气得跳脚。原以为不归会像以前一样,在他不高兴的时候马上追出来哄他,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不归的身影,悄然转回,却见两人喝得正是痛快。心下懊恼,不由地又气上几分。猛地转头就走,这回,可真是消失在夜色中了。
月色如色,摇摇晃晃的高大身影,穿过花园子,慢慢地走到了鬼府后园,燕独舞所居住的小楼。
打了个酒嗝,燕不归重重地推开了虚掩的门,却见几个丫环正拿着团扇扑着四处飞舞的萤火虫儿。见到燕不归,闻着满鼻子的酒气,这些个丫环赶忙散开。倒茶的倒茶,倒水的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井然有序的模样,使得燕不归心知肚明,这些个丫头这个时候还没有歇着,自然是燕独舞吩咐候在此处的了。
换了一套衣裳,让丫头侍弄了一番,身上的酒气也减了许多,燕不归轻轻地摆了摆手,丫环们退下。他便径自迈着还有些许不稳的脚步,慢慢地上了楼。楼上,是那个绝美人儿的居所。
关上楼梯口的门,燕不归穿过外厅,转过隔着外厅与内室的屏风,却见那绝美人儿正坐在床沿发呆。看到了燕不归,一张绝美的容颜一沉,头一转,便倒在床上,面向里侧卧着。
呵,真的生气了。
燕不归轻笑一声,踉跄着步伐,慢慢地走近床沿,正待说话,便先打了一个酒嗝。刹时浑浑的酒气所散了开来。燕独舞恼怒地坐起身,拿起枕头猛地挥开空气中的酒味,瞪了一眼醉态可掬的燕不归,又自倒下假寐。
趋近一步,却打了个趄趔,一个站立不稳,燕不归扑倒在了燕独舞的身上。
美目一张,柳眉倒竖,一双玉臂猛地推着那压在身上的沉沉身子,燕独舞略带哭腔:“你不是和那龙姑娘谈得兴尽吗?我以为你们今儿个要秉烛夜谈了,怎么还舍得回来啊?”
燕不归虽说有些酒醉,但是脑子还是清楚的很。一双俊眸紧盯着燕独舞泛着泪光的美眸,有些心疼地用手摩挲着那光滑柔嫩的脸颊。张口的语音里却带着调笑:“吃醋了?”
一句话,戳到了燕独舞的痛处。脸色丕变,猛地一提脚,就将燕不归踹下了床。那燕不归卒不及防,也真的被踢下了床。白了一眼,燕独舞猛地扯下了挂在银钩上的银色流苏帘子,躺下不睬燕不归了。
燕不归苦笑一声,还真是个悍性子。如果是个女儿家,可就真是个母老虎了。看哪家公子敢娶这只母老虎。撩开帘子,坐在床沿,除去鞋袜,燕不归在那纤弱的身子一侧躺下,一双有力的双飞紧紧地揽着燕独舞的纤腰,不容那绝美的人儿挣扎。张口轻咬着那白皙的耳垂,不多时便听得怀中人儿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声。怀中人儿最大的弱点,便是这个易感的身子了。
松了一口气,燕不归将背对着自己的人儿转过身来,望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美眸,轻笑着:“你可真像只母老虎。”
燕独舞美眸一睁,玉容泛起一抹嗔意。
“好,好,好……我不说了。”燕不归连说数声,看着那带着恼意的美丽容颜,才发现,他真的很想念爹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就听得怀中人儿不满地嗔道:“满嘴的酒臭味,离我远点。”
怀中人一双手,也有力地推着他。燕不归一个身子几乎就要被推下床了。眼明手快,燕不归急忙抓紧了那纤弱的身子,一个翻身,把燕独舞压在了身下。
燕独舞不由地轻骂出声。
而燕不归一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却只是盯着那一张一合的艳红嘴唇。然后,便低下了头,吮住了那双向往以久的唇,好甜……
“唔……”有些惊愕,更多的却是欢喜。不归,不归吻他了……这些年来,这是他与不归之间的第一个吻。虽然浓浓的酒气,让他有些不悦,但是那狂烈的吮吻,却让他目晕头眩。
强悍的吻,像极了燕不归。霸道地舌头,不容他拒绝地分开他的嘴唇,钻进他的口腔,捕住他娇羞躲藏的灵舌,凶猛地纠缠着。许是不归太过用力了,他的唇瓣竟泛起些许的刺痛。不过,却更令他感到迷醉,这是不归的吻。不归这样做,可是喜欢他?
双手颤悠悠地抬起,环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健壮身体,燕独舞醉了。他还要更多……他的身体,还要求更多……
第五章
“嗯……”
燕独舞在燕不归松开他的双唇的时候,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迷醉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俯在他身上的俊俏少年。不归的吻,让他感到心魂荡漾,从来没有一个人,一双唇,让他如此地喜悦。这是不归,他的不归……
他的不归,一向长得快,虽然只有十四岁,外表却已经像个真正的大人了。修长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超越了他,覆在他的身上,可以将他全数的包围。健壮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突起的肌肉,看去完全是一个强而有力的成熟男子。
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最吸引他的,是那双带着狂热眼神的俊俏眸子和那双丰唇诱人的嘴,他的不归,长得好俊美……
止不住的骄傲,不归的面容虽泰半遗自那早亡的玉容,而也有些许地方像极了了。特别是那双唇……
“啧”的一声,清脆的回响,伴随着蚀人心魂的麻痒自胸前的两点上轮流传来,叫回了他远游的心神。
“啊……”燕独舞轻叫出声,美眸含春,注视着在他胸前左右移动着的头颅。不知何时,不归的唇改变了目标,一双灼热的唇攻击着他胸前的敏感处。虽然他不是女子,但是胸前的两点也是他的脆弱所在,稍一碰触便可以让无法自持。更何况,这个人是不归……
虽然青涩,但是,不归的举动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让他震颤。不归的舌,灵巧地环着他的突起,用力吮吸的同时,还不断地拉扯着,发出清脆响亮的啧啧声。听着那声音,纵是放纵如他,也不由地红了一张芙蓉面颊。
可是,内心深处却期待着不归下一步的动作。他想要更多,寂寞了七年的身体,想要更多……不自觉地抬起腰,磨蹭着不归,他想要强悍的不归。白皙的手,缓缓地下滑,轻轻地拉住了不归的手掌,慢慢地探入自己的衾裤里,握住自己颤抖而立的玉茎,那隐秘的所在被灼热的手掌握住的时候,他几乎就要一泄如注了。
急急地咬着银牙,忍住了欲望,他轻轻地颤动着,抬唇轻语:“不归……快……”
快点……
可是,那只握着他玉茎的手掌却没有动作了。甚至边在他胸前肆虐的嘴也停止了却作。一双柳眉皱了皱,伸出另一只手,支起不归的头,这一看弄得他哭笑不得。弄得他欲火焚身,无法自持的罪魁祸首竟然已经昏昏沉进了梦乡。
气唬唬地将不归的手从他的胯间抽出,放在红唇边,张开嘴,在银牙烙上那修长的手指的时候,却硬重重地顿住,艳红的灵舌,轻柔地舔拭着那修长的手指,听到胸前发出的舒适声音,燕独舞笑得益发柔媚了。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却还是舍不得咬不归呢……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爱得这般浓烈了……
不归,他的不归……他要的不归……
不归,你知道吗?原以为不会爱上任何人,却想不到爱上了流着我的血脉的你。天意弄人,让身为父亲的我,爱上了身为儿子的你。可是,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儿子,上天既然让我爱上了你,我就会毁灭所有的一切,与你在一起。
不求同生便共死,愿与你同坠阿鼻地狱。
如果,我们活的时候无法在一起,那么,死了,我也要纠缠着你。不归……你可明白,这就是我燕独舞……
轻轻地将覆在他身上的燕不归小心地翻在他的身侧,缓缓地转过身,让自己的背贴在那宽厚的胸膛里,纤细的双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挺立的玉茎,上下揉搓着,幻想着这是不归灼热的双手……
“啊啊……”甜腻而饱含着情欲的嘶叫声,自艳丽的红唇中流泄而出。
眼泪,缓缓地自眼角滑落,濡湿了枕着的抱枕。不归,不归……千万不要舍弃我……我是如此地渴求你……
“啊……”
不归火热的嘴唇,带着甜香,疯狂地在他的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火热。纤瘦的身体被情欲的烈火折磨得难以自禁地疯狂扭动着。
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动着,所过之处,刮起一阵尖锐的痛楚,却让他更加的疯狂。
“呀……”
那细长的手指,熟练地褪去了他的里裤,包裹住他昨夜没有得到满足的玉茎,涂着寇丹的细长指甲轻抠着玉茎的顶端,让他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
等等,寇丹?
猛地张开了眼睛,燕独舞看到了一个秀美的女子正红着一张秀美的容颜,在他的身上忙碌着。身子里的情潮迅速冷却,受惊吓地推开那秀美的女子,燕独舞急急地扯过一旁的锦被,覆住自己的身子,声音也带着受惊后的结巴:“五…五娘……你…你…怎么是你……”
那秀美的女子,正是燕独舞的第五房妻妾。
猝不及防,那秀美的女子被燕独舞推了开来,愣了愣,那女子再次偎了上来,纤细的身子压着燕独舞。温柔的语音带着势在必得:“夫君,五娘与您分开已有多年。您就忍心看着妾身独守空房?您这些年来,甚至也不上妾身那边看望不恶,您就那么讨厌妾身吗?”
因为受惊过度,脑子还是没有转过来的燕独舞躲避着那女子冰凉的手,却还是被那女子一把握住了脆弱的玉茎。
秀美的容颜上泛着浓浓的春意:“妾身自产下不恶,夫君便甚少怜爱妾身,夫君……”
那冰凉的手指,让他感到浑身寒毛倒竖,疲软的玉茎怎么也无法摆脱那种冰冷的恶寒。他的脑中现出的却是不归拿着刀,缓缓地逼近他的胯间的模样……又急又气,尚泛着困倦的身子,是怎么也挣不脱那纤细身子的压制。他这才想起来,他的第五个夫人,以前可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武林侠女。他一个身子娇弱,不曾习武的男人,怎么可能摆脱得了……
“五……娘……”全身的恶寒,更是让他语不成调,他的眼泪急急地流了出来,他不要,不要……他不要不归离开他……
那秀美的女子,或许真的是太过寂寞了,急切地扯去身上的衣裳,裸着身子,磨蹭着他的身体。
“啊!”不是被情火挑动的呻吟,而是受到惊吓的凄凉叫声。
被燕独舞的叫声吓了一跳,那秀美女子呆呆地看着那布满惊恐的绝美容颜,一张秀美容颜,满是大受打击的苍白:“夫君……”
正要说些什么,门忽地被推了开来,沉厚的脚步声,一晃眼便到了眼前。秀美女子惊张地扯过衣服裹住了身子,抬眼看去,见到的是一张俊秀的容颜,脸色益加苍白了,颤着音道:“不……不归……”
燕独舞闻声,更是胆战心惊,一双含泪的美眸战战兢兢地以前眼角的余光望向床侧。一触到那阴沉着脸,环着双臂站在那里的英俊少年,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不归,生气了!不归,不要他了!眼泪,再也阻不住地往外流。
燕不归满腔的怒火,在触及那双惊恐的眼眸及夺眶而出的眼泪时,慢慢地收敛了起来,细长的俊眸微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状况。
他像往常一样,从独舞的身边起床。而爱来爱赖床的独舞,也如往常一般拥被而眠,自然是不会破例,他没有叫醒独舞,在独舞的脸上留下一个吻,便起床去主持鬼府事务。
他有一阵子不在鬼府,但是鬼府的事务却没有积留,这应该感谢爷爷找了一个好管家。燕不归忙完了一些必须他过目的帐务之后,与往常不一样的是,眼皮子忽然跳得厉害。不甚放心的他,便离开了书房,回到了独舞居住的小楼。果然便见到了如此让他怒火倍增的一幕……
只是,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明眼人一看,便知燕独舞是被动地。而主动的却是那个不要脸地伏在独舞身上的秀美女子。从独舞急欲摆脱的身子及不断肆虐的眼泪来看,这个绝美的人儿可是大大地不情愿。
冷哼一声,见到那美人儿的身子一颤,面如死灰的表情,心下不由地暗笑。看来,他七年前的那个威胁,还真是在独舞的心里扎了根。只是,他怎么舍得呢?他才舍不得让独舞受到了点点的伤害呢!
他的冷哼,是冲着那个秀美女子所发的。
秀美女子颤抖着身子,从燕独舞的身上下来,一双惊恐的美眸,望着燕不归冷硬的面容:“不,不归……”
“您忘了不归是如何地告诉你们的吗?五娘?”带着杀气的声音,让那秀美的女子脸色灰败。
秀美女子身子一寒,记起了当年七娘惨烈的模样。当年,她可是亲眼目睹了七娘被几个壮汉轮流奸污的模样,活泼开朗的七娘被眼前的这个小娃儿整得几乎丢了半条命,全然不顾七娘是他的继母之一。打那以后,七娘便再也不敢上夫君小楼来了。
她更记得,当年,她们诸姐妹因为看不过去,劝阻那个小小娃儿,得到的下场却是被这娃儿下了药,虽然不是甚么要人命的剧毒,但是却让她们姐妹病了许久,在床上休养了半年多,方日渐好转。
她还记得,那小娃儿用着一双冷魅的眼睛,狠狠地注视着她们诸姐妹,霸道地说着:“燕独舞,是我的。”
那霸道的语音,至今尚在她的耳边飘荡。初时,只是以为这娃儿是因为少人疼爱才会特别粘着夫君。可是,随着时日流逝,岁月推移,还有夫君的日渐疏离,还有偶然流入耳内,关于那父子二人夜夜同榻而眠的流言,使得她们明白,这小娃儿对夫君的情感竟如同她们。想必,那些流言,也是这娃儿故意放出来,让她们死心的。毕竟,这是鬼府,哪里敢有人背着主人乱嚼舌根哪。
又急又怒,这等违反伦常之事,自然得阻止。可是,几番劝试,换来得却是更可怕的对待。她们几个姐妹,被这个娃儿关进了阴寒的冰牢。并不断地放入毒蛇。女子本受不得惊吓,她们几番下来,又是大病了好几年。至今,还有几位姐妹在不断地求医问药。
燕不归,在她们的心中,等于魔鬼。
更让她们心寒的是夫君的举动,夫君根本不睬她们。日子久了,她们的心也死了。也只得乖乖地在鬼府里守着她们的活寡。
今日,原本不会出错的,只是,她听说近来夫君夜不能眠,才熬了一些宁神补气的汤药,送来。却见一座偌大的小楼里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她哪里晓得,这小楼早被燕不归列为鬼府禁地之一,寻常人等不得靠近。便是服侍独舞的那些个丫环,虽然住在小楼一楼,也不得随意走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