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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阿波罗想得到奥林匹斯山的王位就很正常了,原来的奥林匹斯山王位是一座空中楼阁,上不管神殿,下不管人间,只在天界威风。现在没有了七天使,无形中就扩大了奥林匹斯山的权利。
“但是,堕落天使比魔鬼都可怕。”
狄安娜紧接着的话又吓了洛桑一跳;“天使团的天使们,在伊甸园的呆久了,有些也变得有了感情;主管下界的七天使受的影响最大。七天使就是因为各自支持一个国王,彼此发生了冲突。犹菲勒为了保留自己的权利,传授给自己的王国可怕的炼金术;虽然他没有直接危害天界的安危,但造成了血天使的堕落。好笑吧,那次死了几十万人,所以后来天使们被禁止出神殿。没有了七天使,我才能在这里晃悠,才能遇到你;没有天使的世界其实更好。”
“狄安娜,我认为天使是妖精,也许在天使们看来,我们才是妖精呢。天使在影响着我们,我们也在影响着天使。”落桑的话不算深奥,狄安娜却不耐烦了:“什么妖精不妖精,天使就是天使,天神就是天神,不一样的。小天使其实很可爱,长大后一进神殿就全变了。我有过一个天使朋友,从神殿出来,根本就认识我了。”
这边,洛桑在思量神殿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使天使由善良变为冷酷,那边,犹菲勒遭遇到了可怕的报复。
林中空地上,正是黑暗最盛时分,犹菲勒正在思想狄安娜的话有几分真实,强烈的杀气笼罩住整个空间。
天使是灵动的,本体就是自然凝聚出的灵体,作为上位天使,犹菲勒感觉敏锐之极,眼神中正惊惧,美丽的蓝色境界又护住了全身。
这杀气是如此的强烈,似乎犹菲勒是对方不世的仇敌。
浑身金光的南天王携带着滚滚雷声出现在犹菲勒上空,他的身边是月光菩萨。
现在的南天王,面色如霜,人刚出现,十六个乌黑的夜叉已经团团围住了犹菲勒。南天王话也没说一句,一现身就是猛烈的进攻,月光菩萨的青莲花首先发威,破开犹菲勒的结界,南天王手中的利剑随即劈向犹菲勒头顶。
夜叉也是灵体,与天使的组成最相似;犹菲勒是被扁下界的天使,虽经多年修炼本事已经恢复了大半,面对夜叉的银钩黑棒还是多有顾及。
南天王的利剑更是犀利异常,出手毫不保留,剑剑携雷带电,直把犹菲勒劈得手忙脚乱。
犹菲勒只能凭借绿色转盘抵御着,旋转着的绿色转盘,涌出一群群美丽的少女,却被月光用一面铜镜震慑了灵魂,全收进青莲花中。
犹菲勒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不留情面,没有感情的他,混迹人间时间长了,知道自己实在是小看了洛桑,小看了洛桑身体内的两个存在。最后的时刻,犹菲勒右手利剑投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夜叉,左手迎向南天王的巨剑。
剑光闪烁,犹菲勒的左手齐腕断落,蓝色的汁液从犹菲勒手腕间喷出,把绿色转盘也涂成了湛蓝。
“天使是不死的生命,我们的存在方式是你们理解不了的。东方的天王,你将得到一个没有灵魂的犹菲勒。”
“没有什么是不死的,我既然敢来杀你,就有杀你的理由,也有杀你的手段;即使你还是大天使,我也能毁灭你,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是金鹏,停留在凤凰树上的金鹏怎么不知道天使是什么?”
南天王是个仔细人,这时也不再废话,一剑挥向犹菲勒的胸膛;蛇皮软甲分开两片,蓝色的汁液奔涌而出;犹菲勒右手握住插在胸前的剑身,正惊疑,却见南天王一直紧握的右手松开,里面是一道暗红色的道符。
道符上刻画先天八卦,中间篆写着八个汉字:斗转星移,风云雷电。
犹菲勒正想挣脱,四肢已经被夜叉紧紧钩住,眼看着南天王把道符轻贴在自己顶门。
长长的银发飞舞起来,犹菲勒眼睛里的冷漠消失了,生命的炽热在这一刻燃烧得最浓烈,解开了全部加在他身上的封压。
犹菲勒松开残缺的右手,指指天,指指地,放声高笑,唱出天使之歌,美妙的旋律感天动地,森林在随着歌声欢呼;贝洛林湖神面色平静时,对南天王没有了怨恨,恭身微笑着:“终于得到了解脱,天使原本就不应该涉足人类的世界;九天上的金雕,涅盘是快乐的,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聚,在这个世界,我们都是工具。天使,是不死的。”
犹菲勒说完,浑身蓝光大放,银色的长发根根断裂,穿破了月光菩萨的结界,飘荡进虚空中;犹菲勒收拢起蓝色的翅膀,把自己包裹起来,惘然而逝。
南天王拣拾起绿色转盘,夜叉们把犹菲勒的肢体收进去。
月光面现不忍:“这个生命曾经那么的辉煌,就这么消失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是种解脱,天使都是可怜的精灵,他们不该沾染上人类的气息,即使我们不毁灭他,他也会毁灭自己。犹菲勒只知道人类的思想,不了解人类的情感;这样不是很好吗?今后,你的洛桑少了个对手,你们也能更自由些。”
“天王兄,应该感谢你的援手,如果只我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怪物。”月光有些怀疑了,今天南天王表现的太凌厉,如利刃般毫无感情,他与犹菲勒之间的话也很奇怪。最奇怪的是,南天王竟然是用九重天道家法门毁灭了犹菲勒,他是佛祖最信任的门神,什么时间学会道家的功夫了?”
“咱们不需要客气,洛桑也是我的兄弟。快走吧,在这里时间长了,终究不方便。” 犹菲勒消失了,南天王也如利剑归鞘,恢复了以往的安详。
青光一闪,月光收敛起自己的结界,东方来的杀手消失在天际。
在城堡边与狄安娜话别的洛桑一阵不安,胸前的黑玉扳指一阵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大力抽出,洛桑紧握住它,躁动片刻,黑玉扳指终于安静下来,一道微弱的光芒直指东方的天空。
“犹菲勒上天了。”洛桑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能上天的。” 狄安娜表示怀疑。
“我知道,他不在我的感觉范围内,还带走了我一件宝贝。”洛桑已经不怕犹菲勒了,黄金鱼就是犹菲勒的坐标,只要他做好准备。犹菲勒奈何不了洛桑,虽然“迷惘”很奇妙,但洛桑自认不会“迷惘”两次。狄安娜怕情郎再受到意外,把“迷惘”给洛桑解释了一遍。天使们最厉害的本事还是对人类梦想的控制,犹菲勒的“迷惘”,是用训练出的少女把梦境演示出来,无形中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一束阳光从东方大地深处腾出,林中空地上,一株蓝色的细苗钻出土壤,试探着迎风招展出两片嫩叶。
上午,是波拉马德公爵的两个儿子去贝洛林湖畔接受教导的时间,洛桑和波拉马德公爵一同跟随他们而去;一同去的,还有三个年幼的小女孩,她们是为今后准备的祭品。
知道了犹菲勒的来历后,对一个被贬的天使,洛桑并不惧怕。骄傲的洛桑本对巴拉狼还有些同情,什么使命命运他都不相信,犹菲勒既然先出手对付他,洛桑就要揭开这里面隐藏的秘密。
神仙们,天神们,就喜欢用这些玄虚的东西欺骗众人,天使在圣洁的外衣下,对人类的生命竟如此的漠视,洛桑想看看巴拉狼身体里面封闭的到底是什么?
波拉马德公爵似乎感觉很好,今天一早,洛桑就要求去贝洛林湖神,如果洛桑亲自出手,巴拉狼肯定不是对手,他的宝贝女儿巴巴拉也就能摆脱那该死的命运了。
早晨的空气是最新鲜的,女孩子们跳下马,欢快的在草地上撒着欢。王子他们也想跟来看看,但波拉马德公爵坚决不允许,在洛桑坚持下,赵鹰成为唯一跟随来的外人。
看着面前这欢乐轻松的世界,洛桑心里松弛了许多,转身问波拉马德公爵一个早想问的问题:“您为什么不相信上帝?波拉马德公爵,是贝洛林湖神灵教导你们的吗?”
“不全是,贝洛林湖神灵只是教导我们,不要去教堂接受祝福,四大家族的存在应该是超越王室、超越宗教的;但是,我们根本没感到自己有特别的神圣和高贵。借助上帝的名义,我们也发动过几次对异教徒的屠杀,所以,上帝对于我们,与贝洛林湖神灵一样矛盾,既充满恩德又充满血腥。
“我更欣赏哲学家的观点,理性应该高于信仰,上帝是不可认识不可证实的;但是,面对这些孩子,所有的理智都是虚伪的。小时候的巴巴拉最喜欢坐在夜空下,抑起一张天真的脸;注视着天上眨着的眼睛;想着星星上的花,最喜欢缠着我讲一些遥远的故事;最能打动她的就是关于漂亮的公主与英俊的王子的故事。”
“所以,洛桑先生,我决定,不论今天结果怎么样,我将放弃这个承诺,不论是不是波拉马德家族的女儿,今后都不会被奉献给贝洛林湖神灵。”
说着话,一行人转过了山口,贝洛林湖出现在大家面前。
犹菲勒没有在这里,巴拉狼正烦躁的在湖中激烈的盘转,把贝洛林湖搅动得失去了安详。
“现在开始吗?” 波拉马德公爵问;“今天,贝洛林湖的神灵不在这里,正是好机会。”
看到洛桑询问的眼神,波拉马德公爵指这湖边的一道天然石碑:“那里没有任何信息,以往,贝洛林湖的神灵都是借助它来教导我们。”
石碑光滑如壁,确是湖畔最好的传递信息的所在。
“让孩子们退出去吧,我们这就开始,贝洛林湖的神灵已经抛弃了你们,他走了。”面对石碑,他能感觉到犹菲勒再不会回来了。想到犹菲勒曾经在这里教育了一代又一代四大家族的孩子,最后竟落得被人抛弃,洛桑感觉很压抑。
付出与收益的平衡,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都是人心在改变。
八宝玲珑瓶飞舞起来,巴拉狼被收到湖岸上。
洛桑在前,用五股降魔杵镇压住巴拉狼的灵魂,面对这佛门降魔圣器,巴拉狼匍匐在地,呜咽做声。
波拉马德公爵转到巴拉狼身侧,擎出圣劳伦斯剑;九芒星阵被圣劳伦斯剑泛出的九朵剑花同时击中。
巴拉狼颤抖着昏迷了,星阵转动,贝洛林湖畔狂风大作,一道闪电从巴拉狼背部射出。
风住时,巴拉狼身边站立着一个高大的天神。
第六卷 苍茫云海 二十五、神圣
巴拉狼缩小了一圈,原有的霸气消失了,真如一温顺的猎狗般,卧在在天神样青年脚下。
高大的青年浑身赤裸,满脸迷茫,如刚刚苏醒的雄师抖擞着一支钢叉,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留在贝洛林湖畔的三个人全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封印在巴拉狼身上的竟然是个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与波拉马德家族居住的的苏洛城堡中的一组雕像那么相似,那雕像演示的就是波拉马德公爵家族的祖先贝洛林的故事。
“贝洛林。 波拉马德,是你吗?” 波拉马德公爵试探着问。
“我是贝洛林,但是你是谁?这里还是苏洛湖吗?”那青年的回答让波拉马德公爵惊喜莫名,虽然言语十分生硬,大家还是明白了。苏洛湖是以前的名字,现在的贝洛林湖就是以前的苏洛湖,贝洛林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替代了苏洛湖的名字。
这也间接证实了贝洛林的身份,被封印在巴拉狼身上的是波拉马德家族的祖先贝洛林,还是一位十分高明的贝洛林。
洛桑与赵鹰哭笑不得,这辈分可怎么算啊?怪不得巴拉狼对四大家族的仇人那么凶狠,都是贝洛林的意识在作用;真应了那句话了,做鬼也要报仇,只不过,贝洛林是变成头狼在复仇。
好在,波拉马德公爵没有这种东方的观念,看到自己的祖先,欢喜的如孩子一般。
“上帝保佑,不,应该感谢东方的客人洛桑先生;贝洛林,您累吗?渴吗?孤独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您是波拉马德家族的后人吗?真高兴,还能看到你们,多少年了,从我跳进苏洛湖里,过去多少年了?”
“已经几百年了,在您的庇护下,我们波拉马德家族辉煌了几百年。”
“为了复仇,我把自己奉贤给了天使,没想到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东方来的客人,失礼了,我先要搞明白现在的事情。”
波拉马德公爵解释完发生在自己家族的一切后,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波拉马德公爵的两个儿子送来衣服、食物;当然还有优质的苏格兰威士忌。
贝洛林被杀死后投进苏洛湖,注视着这一切的犹菲勒收容了他,在犹菲勒的绿色轮盘里,贝洛林被复活了。复仇的怒火燃烧着贝洛林的理智,他答应了犹菲勒的要求,让犹菲勒借用自己的身体,而贝洛林被封闭在一头狼的身体里。
贝洛林时常清醒,大部分时间在冥想中,这是犹菲勒教导给他的修炼方法。随着贝洛林的修炼,巴拉狼也一天天厉害起来。
直到犹菲勒修复了天使的本体,贝洛林才得到了自己的身体;那时,已经是惨剧发生的第十年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贝洛林被彻底的封闭在巴拉狼的体内了。
“天使对我承诺是:他会保证苏洛城堡的四个家族的兴旺,也会教导我修炼成天神;我必须在巴拉狼体内修炼,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残缺了,伊甸园不允许残疾人进入。”
叙述完一切,贝洛林端详着自己的左手,虽然看起来差别不大,但这支手还是纤弱了些。
“我的左手永远的奉献给了天使。”
犹菲勒当时是附着在巴拉狼身上的灵魂,只有得到一个无原罪体才能开始自己复苏的过程。贝洛林的遭遇已经洗清了身体上的原罪,是最适合天使附体的。
波拉马德公爵解释着天使的概念,他是怕洛桑不明白;洛桑脸上的表情太奇怪了,看贝洛林的眼神如同看情人般温柔。波拉马德公爵有些误会了,洛桑现在真的对贝洛林很奇怪。
以洛桑的见识理解,贝洛林以前就是个夺舍法的牺牲品,但是天使们竟然有本事又归还回这个寄体,这样的神通应该说是借体,不应该说是夺舍了;也不对,至少天使们是礼貌的借,不象和尚们是野蛮的夺。人家是借了要还的,还顺便修复了贝洛林残缺的躯体,这其中区别是洛桑最感兴趣的。想摸摸又感觉不礼貌,心里当然就痒痒的不行。
至于别的,洛桑认为都是犹菲勒在扯谈,在欺骗大家。
犹菲勒只是需要一个插手人间事情的借口,贝洛林的仇恨就是最好的借口,借口帮助对自己有借体之恩的的贝洛林,扶植起四大家族;又借口保护四大家族,影响着西方世界的王室。
原来天使犹菲勒也惧怕天雷的平衡法则,饶了如此大一个圈子,犹菲勒还是贪恋以前的权势。
世界在变化,欧洲的王室一个个走向衰落,这是犹菲勒没办法影响的,现在的欧洲是民主政治,正越来越远离宗教,也越来越远离天界;说到底,还是人类自己的进步改变了游戏规则,犹菲勒也只能躲在暗处叹息。
吃完午饭,洛桑一行告辞了。
虽然波拉马德公爵要陪同他们去圣莫利山洞,但谁都明白这是不现实的;波拉马德家族的老祖先刚刚复活,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波拉马德公爵一方面要仔细向贝洛林解说眼前的世界,一方面也要招集四大家族仅存的罗兰家族回苏洛城堡庆祝。
贝洛林带着巴拉狼把洛桑送出很久,他理解的世界到底比波拉马德公爵辽阔些,知道自己脱困不是波拉马德公爵说得那么简单。洛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含糊的说有时间再聊就告辞了。
贝洛林到底跟随天使修炼了十多年,被封印到巴拉狼身体里的几百年也没闲着,现在的修为与洛桑差不多;修为高了,境界也就高。贝洛林没过多挽留洛桑,世界变小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探讨犹菲勒到底去哪里了?
车队一出苏洛城堡,洛桑就把郝恩斯教士赶到另一辆车上,阿卜杜拉王子代替了他的位置。
赵鹰在前面开着车,洛桑在后面向他们解释着贝洛林的离奇遭遇,当然是有选择的说出来,如果让阿卜杜拉王子知道月亮女神的事情,不知道他会起什么歪歪念头。
“距离神最近的人,是没有信仰的。”洛桑总结到:“阿卜杜拉王子,现在玩宗教不容易啊,哲学你研究过,理性与信仰的关系比我明白。主张理性的人认为只有通过理性论证,才能去进行信仰。如果我们弄出个虚无的偶像来,且不说有多少人会相信,就是相信了又能信仰多久呢?现在咨讯发达,人们的见识也多。如果,将波拉马德家族与天使犹菲勒的关系比做我们与信徒的关系,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能给信徒什么好处,信徒奉献给我们的是不是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我们面对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应该说多是聪明的家伙。即使距离上帝最近的天使,在人间久了,也失去了对上帝的信仰。”
阿卜杜拉王子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