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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逢之禁宫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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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已雪白的指尖正在微抖,明雪衣忙不迭将手缩起收在衣袖内,神色却始终难掩不安。 
恰巧,守在慈宁宫门外的两个小太监,眼见主子不在,终于如明雪衣所愿,走到一旁谈话起来。 
机会来了!他俩在离宫门七、八步左右的地方蹲在地上抱着肩谈笑,两人都正好背对大门,明雪衣兴奋得连害怕都忘记了,一手将小德子拉起来,藉假山花草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慈宁宫迫近。 
主子一马当先,小德子纵使再怕,亦只得随之身后,两人走到门坎前,明雪衣抬头,看着门上的金漆大匾,咬一咬牙,接着,飞快一闪,当真被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踏进慈宁宫的门坎去了。 
皇太后素爱排场,纵使到万福宫看戏的短短一段路上,也少不了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侍候,是以每次她一出门,偌大的慈宁宫中就只余下十数无品级的太监、宫女收拾打扫。 
明雪衣瞄准这个机会,与小德子一路前行,每次见到有人经过,就弯下腰,在栅栏,弯角处躲躲藏藏,这也是因为慈宁宫的人断想不到,有人胆敢潜入皇太后的寝宫,才使他们可以一路顺利地穿过正殿,偏殿等地。 
一直到达东苑宝月殿,情况却有所不同,缩在长廊左方,足四人环抱的雕凤红柱后,看着在珠阁门前守着四名禁军,小德子压着声音说:「皇上,有人守着,进不去的,还是算了吧!」 
看着四名紧守岗位的禁军,明雪衣蹙起眉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后,绕到后方花圃,用手在一扇扇窗子上推着,终于找着一只未锁上的窗子,不吭一声便抬起脚攀上朱红镶金的窗框。 
「皇上!皇上!」看见他的举动,小德子轻声唤着,惶恐不安地左右张盼,若有人在此时经过,就糟了! 
明雪衣不应,从窗子爬进殿内,站稳身子后,玉白的手向他轻轻一招,将他也叫进去,小德子迟疑半晌,终于,苦着脸爬上窗子。 
东苑宝月殿是皇太后夏居之地,如同明雪衣现居的清风殿,地上尽砌画石,前殿两边安着沉香八宝柜,置各种珍奇古玩,正中央是一张檀木方几,左右是两张大椅,右边那边搭着黑缎飞凤靠背,正是太后的座位,后方是嵌金云母八仙屏风,分隔后面的珠帐玉床。 
明雪衣顾盼一会,走到八宝柜前翻找,找出一个朱红锦盒。 
「这么轻易就找到了?」看见盒上绘着金云飞凰,小德子着实替明雪衣高兴了半晌,但是,当看清楚盒上扣着的金锁后,又不由得沮丧起来。 
有锁!找到也没有用。 
明雪衣微微一笑,左手捧着锦盒走到正中央的檀木方几前,抓着上面的钻蓝釉白凤纹花瓶向左右转动三下,接着,松开手,定定地看着檀木小几。 
小德子不知道所然,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半晌后,只听一阵轻细的木料磨动声,檀木方几上一个暗格露了出来。 
一个箭步走过去,探手其中取出一条锁匙,明雪衣嫩红的唇角立时勾得更高,压着声音叫道:「就是这个了!」 
小德子愕然:「皇上,你怎么知道。。。。。。?」 
正将暗格还完的明雪衣回过头,朝他得意地眨一眨眼,笑道:「天下间根本没有秘密。」 
宫中人心险恶,他自幼与皇太后互相猜疑忌惮,为防万一,皇太后收藏御玺与锁匙的地方他早已留心上了,没想到今日当真派上用场! 
将锁匙插入金锁中,只闻咔嚓一声,金锁弹开,伸手揭开锦盒,立时,宝光闪烁生光,照人颜面,镶在明雪衣眉下的一双明眸瞳仁在宝光之中,亦倒映出万千雀跃亮彩:「小德子,快将圣旨拿出来。」 
「是!」小德子忙不迭应是,从衣袖取出圣旨在几上展开,铺平,再拿出方形的朱砂银盒。明雪衣看着圣旨,定一定神,抓着御玺在圣旨上已有他玉玺玺印的下方加印。 
看着朱红的玺印,明雪衣得意不已,举起圣旨,脆声念诵:「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自前羽林将军乞骨还乡,羽林将军位一直悬空,今有铁氏军君,勇武可嘉,故任为羽林将军。。。。。。」明雪衣本来念念有词,得意洋洋,眸角不经意瞄见身旁的小德子灰败的脸色,不由觉得有点扫兴,停顿下来问「小德子,你怎么了?」 
「皇上,奴才想。。。。。。圣旨颁下去后,皇太后就知道我们偷她的御玺了,这。。。。。。这样,她盛怒之下,羽林将军这个宫职自然就没了,奴才的命也没了,只怕皇上亦要受到责备。」小德子战战兢兢地陈述厉害,只望力挽狂澜,打消明雪衣的主意。 
闻言,明雪衣的手微微一抖,但依然强作镇定地说:「不会,圣旨已下,就绝不可以更改,皇太后只得忍下这口气,小德子,你放心!即使她秋后算账,朕必一定护着你,最多朕让她斥责两句吧,绝不会有事。好了,快点收拾吧!朕已经约了铁郎在御花园见面,看见圣旨时,他一定很高兴!」 
「但是。。。。。。」小德子还想再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问安声,「恭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雪衣与小德子的脸色同时刷白,心忖:皇太后不是要去看戏了,要到晚上才回来吗 
紊乱之际,只见门板微微一晃,露出一小道隙缝,明雪衣与小德子主仆同心,二话不说,抓着御玺,圣旨,锦盒等物,向背后的云母屏风闪身躲去。 
与此同时,房门被完全打开,末见人影,先闻一把略带尖锐的女声:「那个贱婢!真把哀家气死了!」边说,边重重地坐在椅上。 
「打翻茶杯,还将皇太后的玉手弄污了,那个贱婢该死!该死!」陪侍在旁的李海场陪笑,忙不迭送上茶盅:「但是皇太后也别气坏身子了,先喝口酸梅汤滋润一下吧。」 
接过茶盅,在一张柳眉凤目,风韵犹存的脸上怒色总算减退几分:「小李子,哀家总觉得最近诸事不顺,你说是不是不小心触犯了神灵,要去寺里添个香吗?」 
「皇太后多虑了,皇太后是天仙降世,福泽连绵,又怎会独犯神佛呢?」 
「唉!」万太后捧着茶盅,蹙着眉心:「今天,突然被宫女用水烫到也罢了,前些日子,就连皇帝也来反驳哀家,这不是诸事不顺是什么?」 
「那是皇上年少无知,不知道皇太后的好处而已,何况。。。。。。」李海场忽然抿嘴一笑:「皇上任性,不是更好吗?这样朝中那些老顽固也没有立场了,听说在集仙镇的石老将军知道皇上在宫外的胡涂事后,气得捧着先祖皇帝所赐的紫荆,一骑上马就要冲回来教训皇上,只可惜,被几位少将军阻止了。」 
「哼!石勇那个老不死,总是事事护着皇帝,这下子好了!迟些,待他回来,哀家一定要好好将他嘲弄一番。」万太后勾起红唇,幸灾乐祸地发出银铃笑声。 
「所以说,皇上这次不顾一切去救那个男人的事,实在对皇太后大大有利,更加证实了皇太后的精明干练,皇上的愚昧软弱!」 
「愚昧软弱。。。。。。」万太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软弱可能,愚昧却未必。。。。。。小李子,你还记得当年在先皇寿宴上,他作的‘日月赋’吗?‘日之流金兮万丈生辉,月之凝莹兮四海来朝,明珠之亮兮耀我皇家’,连当朝大学士也夸赞文采横溢,称颂一时。」 
「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奴才眼见皇上这几年也没写出什么精彩的作品,想必是江郎才尽了!」 
李海场言词极尽贬低,万太后听得满意地连连点点头头,反之,躲在屏风后的明雪衣则气得脸色铁青,这些年来,他惧怕皇太后,有如惧怕老虎,为免锋芒太露惹来麻烦,就连最爱的赋诗作词也只敢笔出劣句,那想到会被个狗奴才在背后评论得如此难听! 
攥着拳头,在心中将李海场骂个不停之际,却听外面再次传来皇太后的声音。 
「所谓一不离二,皇帝可以违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眼看他一天比一天大,再过四年就亲政了,哀家心里始终不踏实。」 
权力,这天下间最美妙的东西,谁甘愿拱手让人? 
万太后摇头叹气,嘴巴上却说得漂亮:「皇帝与哀家素来不贴心,现在又染上陋习,与外面来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说哀家可否以此为由,将他。。。。。。」 
「废了!」李海场立刻压着声音接下去:「皇太后心中已有人选?」 
「嗯。」万太后点头,沉吟一会后说:「哀家的妹妹嫁给先皇的十五弟,五年前,不是生了一个儿子吗?前些天,她带儿子进宫来探哀家,长得白白胖胖,一口一句姨母,讨人欢喜极了!哀家想过,他既是明家子孙,又与哀家有血缘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今年才五岁,不是比现在的皇帝合适多吗?」 
「但是。。。。。。废帝必须有理由。」况且,朝中尚有石勇老将军,温太傅等老臣拥护皇上。 
万太后重哼一声,握着粉拳道:「若他再有任何行差踏错,哀家必定废了他!」 
最后一个字,说得特别铿锵,躲在屏风后的明雪衣如晴天霹雳,浑身颤抖,只咬得唇苦苦忍耐心中的害怕与恨意。 
他身旁的小德子却绝想不到会在无间间听到皇太后真正的心意,吓得浑身发软,手一抖,竟拿不住手上的锦拿,掉在地上去了。 
看着锦盒从他手上掉下,明雪衣心头剧跳,忙不迭伸手去勾,可惜已经迟了。 
「哐!哐!」几声,锦盒在地上弹动,一直向前殿跌去。立时惊动了正在密仪的两人。 
「谁?」 
听得皇太后尖锐的质问声,明雪衣暗呼一声:完了!顿时浑身乏力,要用左手支着旁边的木几,才能勉强站立。 
领着四名宫女绕到屏风后窥探的李海场吓了一跳:「皇上?」 
「皇上?」听到他的称呼,万太后亦走过来:「皇上怎会在这里?」 
看着皇太后挑起的柳眉,小德子双膝发软,跪到地上:「奴才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在哀家的寝室做什么?」看着他俩,万太后涂着蜜粉的脸上,飞快地变了几种颜色。刚才自已和李海场之间的对话,都被皇帝听到了! 
而对皇太后的质问,明雪衣抖着唇,没有回答。 
李海场睁着一双三白眼,在他俩身上溜了一圈,接着叫道:「哎呀!是皇太后的御玺!」说罢,便一手从小德子手上将御玺夺回,亦顺势拿走圣旨。 
小心翼翼地将御玺捧在手上,将圣旨呈上,万太后只看了两眼,一落到末端的玺印时,脸色铁青大半。 
「皇帝,你太大胆了!连哀家的御玺都敢偷!你!你。。。。。。」她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举起指尖,颤抖抖地指着明雪衣的鼻尖。 
「皇太后息怒!」明雪衣白着脸,单膝跪到地上。 
「好呀!你今日就敢来偷哀家的御玺,待他日年纪再长,不就敢来偷哀家的人头了吗?」万太后满脸铁青,这个孩子渐渐长大,果然压不住了! 
这些年来,她最忌惮的就是明雪衣日渐长大,将不受控制,这时候看着明雪衣发白却依然美丽无比的脸孔,更想起他的生母,昔日曾与她争宠的狐媚子,心中益发恼恨起来,将圣旨用力一扔,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皇帝!你身为皇帝,亦犯此大不敬之罪,如此下去,只会败坏祖宗基业!哀家。。。。。。哀家,要废了你!」 
闻言,明雪衣浑身一震,抬着头说不出话来,跪在他身旁的小德子则拼命磕头:「皇太后息怒!皇太后恕罪!其实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求皇太后别责怪皇上!」 
即使他磕得血流披脸,万太后依然一脸愤然,明雪衣伸手将小德子拉住,阻止他再磕下去。 
「罢了。。。。。。」叹息着细语一声,什么权力,皇位,他本来就不想要。。。。。。 
可惜,古来的废帝,都难以苟全残生,要不然,他央铁郎陪着他在一个小院子中渡过,倒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快事。 
明雪衣只觉得身心俱疲,也不出口哀求饶恕,万太后却余怒未消,正要再骂:「你。。。。。。」张开檀口,却忽地没了声音。 
明雪衣微感愕然,只觉几滴烫热水点滴落发际,抬头,刺目银光花了双眼。 
「牝鸡司晨!」冷冷的声音响起,一截带血刀尖从皇太后左胸穿出,一刀穿透心脉,她连叫也叫不出一声,便立刻毙命。 
身体无意识地簌簌发抖,呆若木鸡地看着尖锐滴血的刀尖被缓缓抽出,高大健硕的男人从颓然倒地的皇太后身后走出来。 
明雪衣立时双目一亮,抖着声音叫道:「铁。。。。。。铁郎?」 
呼延铁军冲他微微一笑,同时手起刀落,将在场奔走尖叫几个宫女杀个清光。 
血花四溅,腥气扑鼻,明雪衣瞪大眸子,紧紧抓着旁边干呕的小德子,手抖动不已。 
在场唯一一个未死的李海场大叫着向门外跑去,呼延铁军竟也不加以阻止,反而勾唇微笑。 
「救命!救命!」李海场大叫着一直跑到殿门,正要推开,却见门隙门刀光一闪,正好抵住他的鼻尖前。 
「哗!」李海场吓得抖着脚,跌跪在地上,裤档湿了大半。 
屹立在殿中心的呼延铁军头也不回,反手以刀尖一指:「我劝你别再前行一步,守在外面的杀起人来,可比我更加利落。」 
「壮士饶命!饶命呀!」已知前无去路,李海场跪地磕头,拼命求饶。 
呼延铁军厌恶地压下眉头,喝道:「闭嘴!你敢再叫一声,我就将你的手脚都剁下来喂狗!」 
李海场忙不迭噤声,五体投地地甫伏地上,不敢稍动,呼延铁军暂时也懒得理他,径自走到明雪面前,蹲下身子,柔声叫道:「衣衣!」 
跪在明雪衣旁边的小德子见他走近,吓得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念着满天神佛,明雪衣抬头仰望,只见他手上刀尖犹自滴血,黝黑的肌肤上沾着几滴鲜血,显得异常灿烂,艳丽鲜红得叫明雪衣目眩头晕,浑身颤抖不已。 
呼延铁军失笑,伸出左手轻轻拉着他:「怎么了?看你脸无血色的,怕得很厉害吗?」说话虽然温柔,手却用力地将他的手抓着,不容他再抖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洁白的喉头干涸地上下滑动,却始终无法将下面的话吐出来,只能举起指尖,颤颤抖抖地指着倒地不起的皇太后。 
呼延铁军随意耸一耸肩头说:「啊?她?我看见她欺负你,一时忍不住,下手太重了吗?抱歉!」 
「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皇太后!她是皇太后呀!」明雪衣的声音近乎嘶听,泪珠滚滚而下,发狂似地槌打呼延铁军的胸口。 
其它人死了也罢!但是她不同,她是皇太后,是明家皇朝的国母!皇太后死在宫中,要怎么向天下臣民解释?她的兄长握禁军,她的堂兄侄儿是朝野重臣,她被杀死的事,一传出去,不到半天。。。。。。不到半天,就要天翻天覆地! 
京城中最大的武装力量就是万延年手上的禁军,禁军一乱。。。。。。一乱。。。。。。 
明雪衣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空自垂泪着急。 
「别哭,乖,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看着那一颗颗晶莹水珠滑下脸颊,怀着满肚密圈的呼延铁军不禁心痛起来,抱着他,轻拍柔顺的背项,安抚道:「别怕!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潜进来的,她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这一生之中可从未柔声安抚过其它人,可是明雪衣并不领情,依然抽抽噎噎地说:「但是,外面。。。。。。面有禁军。」 
「死了!」呼延铁军答得利落,脸上冷酷一片。人倒也不是他杀的,是狼影出手,南国的禁军质素实在差劲,一眨眼功夫,全都倒地不起了。 
从昨天明雪衣吞吞吐吐地叫他今天到御花园等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了,所以,今天一直跟在他和小德子背后,他们潜入慈宁宫时,他也跟着进来,本来只是好奇,想不到。。。。。。 
呼延铁军在心中暗笑,刚才他躲在窗下,眼见万太后与明雪衣起争执,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忖度片刻,便将在暗处的狼影叫了现来,解决门外守着的禁军和几名宫女,同时抽出腰刀,冲进来将万太后一刀杀死。 
听到他的答案,明雪衣又是一阵晕眩,呼延铁军连忙将他搂得更紧一点。 
「现在可不是晕的时候,衣衣,你在宫中有多少亲信人马?」 
「。。。。。。亲信?什么亲信?」明雪衣仰头,泪透的小脸上一片惘然。 
压下浓眉,呼延铁军解说:「可以信任,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总不会没有吧?看着明雪衣柔美稚气的脸蛋儿,呼延铁军不免担心,若没有的话就有点糟了! 
他在南国宫中虽然埋下不少细作,但是,认真算起来,人手亦不足以实行他脑海中的计划,若明雪衣手上真的没有任何亲近的人马,他就只可以将脑海中完美无缝的计划丢弃,抱着明雪衣连夜策马逃离江南,渡过长江了! 
目不转睛地等待着明雪衣的回答,就在他等得快要放弃的时候,明雪衣终于扬起眼帘,用不安的声音回答:「有。。。。。。我登基之初,石老将军派了一队五百人的子弟兵。。。。。。以防万一,混在北衙禁军之中,只要有手令,立刻就可以调动。」 
一瞬间,呼延铁军兴奋得握紧拳头,在心中大叫:天佑我也! 

☆☆☆☆☆ 

瑞元五年,万太后病重,延医未见起色,其外戚探知自皇太后突然病重后,寝宫被一队士兵重重包围,心感不安,于朝上屡次质问。 
帝亦称病不早朝,四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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