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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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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陌生男子曾如同野兽般□后再次穿上衣服以文明人的方式见面,简济宁感觉极端屈辱,精神几乎要错乱崩溃。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立刻冲出去再不要出现在简家以逃避所有可能发生的令他更加难堪更加无地自容的场面。可是他不敢,他连一丝一毫逃走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济宁,上来!”简耀东讶异地望住这个一向安静到让人忽视他的存在的儿子,他的面色惨淡地恐怖,震惊绝望和木然的神情交替在他眼中出现以至于简耀东几乎要惊叹原来他的这个儿子也可以有这么多感情波动的。
  简济宁听到了爹地的命令,虽然遥远地似从远方传来毫不真切却仍可以轻易摆布他的一举一动。他一步步地挨上去,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相较之下,另一个当事人单竟深却仍是一脸的坦然无畏,他站在楼梯口笑眯眯地看着简济宁无可抗拒地自投罗网。“你好,简济宁先生。”他主动与他握手,声调低沉而清朗,得体一如平常。看来他真是执到宝了,今天的这个简济宁面容冷淡衣着禁欲,连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被黑框眼镜遮掩地严严实实,哪有那天晚上的Vincent那么活色生香?
  “你好,单医生。”简济宁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惨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来配合。
  “二哥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公司里有事摆不平?”简济霆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凑过去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最近大哥简济英频频出击,表现激进,他是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的。
  “公司里……”简济宁下意识地应了半句,接触到大妈投来的狠戾眼神又赶紧摇头,“没有,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听他这么说,郑锦慧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简济宁暗自嘘了口气,果然说“对不起”永远都是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是不是生病了?生病就看医生!”简耀东见他的脸色怎么都缓不过来,也跟着吩咐了一句。
  “不,不用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简济宁一点都不想引人注目,急忙解释着,“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简耀东威严地点点头,有些不满儿子的表现,“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饭。莲姐,让人把单先生的行李拿进客房去。”吩咐完简济宁,后面一句又是吩咐工人莲姐的了。
  “他要住在这?”简济宁闻言几乎惊跳起来。
  “简济宁!道歉!”简济宁的屡屡失态令简耀东愤怒不已,连名带姓地喝住他,“实在太失礼了!道歉!”
  “伯父!”单竟深觉得今天给予简济宁的压力已经足够了,赶忙提出他的反对意见,“您太紧张了!您要这么客气,我可就真不好意思住下来了。”说着,他又转过头给了简济宁一个安抚的笑容,温言解释着,“我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观察你爹地的情况,以后才好给他进行治疗。”
  简济宁还是缓不过来,事实上自知道了单竟深要住下来,他心头的血都仿佛已经凉透了,在血管里奔流的不再是鲜血而是寒冰。单竟深见他这副惊惧害怕的神情一时竟微微有些不忍。睡房之内床第之间,尽可以放肆到凌虐对方至死,也仍是两人世界内自己的事。一旦大开中门众目睽睽之下,人的尊严倍增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单竟深不是不懂这重道理的人,他决定替简济宁稍稍解围。伸手贴上简济宁的额头,毫不意外地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微微发颤。几秒钟后,单竟深收回手,言之凿凿地说谎:“济宁有些发热,需要好好睡一觉发发汗。伯父,晚餐就不用他出席了吧?”
  既然有医生作保,简耀东也不好多说什么,冷着脸转头对简济宁吩咐道:“回房休息吧。”
  简济宁如蒙大赦,赶忙逃回自己的房间。今天他所承受的刺激显然已大大超出精神和肉体所能忍耐的极限,简济宁的额头冒出冷汗,背靠着门咬着牙不停地颤抖。为什么他会在这?为什么他会是爹地的家庭医生?为什么这么巧?一想到原以为一夜癫狂后再不会碰面的人居然要堂堂正正地住进来与他朝夕相对,简济宁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是的,他并不同于单竟深,可以有勇气在家人的面前坦诚自己的性向,简济宁一直都是躲在柜子里的人,渴望地窥视着外界的光明,可同时也害怕着光明会带给他的伤害;一如他痛恨黑暗给他的折磨,却又离不开隐藏在黑暗中的安全感。他缺乏勇气,始终缺乏。他总在为应付各种大小事宜而疲于奔命,偏偏有许多事,不是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可以解决。无计可施,无人可信。万一他们知道我跟他有那种关系……思绪一乱,简济宁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性事,那种如身在地狱的痛苦和痛苦之后的极至快意,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如桃花般艳致的颜色,体温似乎亦在不知不觉中攀升。然而,简济宁并没有纵容自己沉溺的权利,他很快醒悟了过来,并且觉得肮脏。想到自己居然会沉沦在这种有违人伦的性事中,不但真的做了甚至到现在仍会不受控制不知羞耻地回想,他就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二少爷,太太吩咐我送晚餐上来。二少爷,我进来了……”工人莲姐端着托盘推开简济宁的房门,就看到已洗过澡穿着白色卫衣的简济宁在专注地近乎狂热地整理着房间。所有家具上要看不到哪怕一个指印,看不见的角落里也要一尘不染。书架上的书籍必须按照类别和高低按秩序排列。哪怕是柜子里的衣物也必须按固定的顺序摆放,颜色款式一件都不能出错。工人莲姐见这个对整理房间要求最高的二少爷洁癖再度爆发简直有些无可奈何了。“二少爷,三姐已经帮你整理过,你就别忙了。”
  简济宁充耳不闻,他当然知道他的房间每天都有工人替他整理。他只是控制不住,在洗过了三次澡把房间整理了两遍之后,他仍然控制不了自己,他仍觉得脏,到处都不干净。把书桌上放着的文件再次点算整理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插在笔筒里的裁信刀上。银质的刀身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寒芒,简济宁目光怪异地望住那把刀,神色茫然而迷惑,那是一种尖锐的锋利的,代表着危险和伤害的工具。他如同被召唤着伸出手抽出它,急促地喘息着,他感到害怕可却仍捉着那把利器不放,也许下一秒就会用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这重想法令他心情激荡。
  “二少爷,我把晚餐放这了?”莲姐把托盘里的食物放到桌上,悄声打断简济宁的思路。
  简济宁怔怔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把裁信刀塞进抽屉里锁起来,然后把锁的钥匙藏进另一个抽屉。做完这些,又狐疑地盯着那锁上的抽屉看了一会,确定那把裁信刀绝无可能再跑出来,他才松了口气。“把东西拿出去,我不想吃。”
  莲姐惊讶地转身望住简济宁,简济宁一向纯孝,从不拒绝太太的好意。“二少爷,这是太太吩咐我端上来的。”她试着提醒他,“她会不高兴的。”
  简济宁果然闭上嘴,他转过头把目光落在对面的书架上。在第三排书架上,从左往右数的第七本书,那是一本包着冰蓝色封皮的小册子,一共200多页,却是他平时看地最多的一本书,《Emotional Blackmail》由美国作者Susan Forward所著。情感敲诈的世界令人迷惑。它悄悄地溜进来,暗渡陈仓,站到了偏离正常的、为人所不接受的行为轨道上,开始时还是小心翼翼,随后就大肆渗透到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
  “把东西放下吧。”简济宁沉默地说着。他知道自己有问题,一直都知道。强迫症、神经质,就像只被悬在山崖边的花瓶,摇摇欲坠,随时随地都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他知道自己不该轻易被人控制,被人以情绪要挟,比起身体上的暴力,精神上的操控和侮辱总是更加恐怖和伤人于无形。可他已经醒悟地太晚太晚,等真正能够睁开眼看清楚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被穿着线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偶。虽然明知不停地整理房间也不会让自己好受点,但如果不这么做压力和恐惧就更没有地方可以宣泄。简济宁在莲姐走后把晚餐如数倒进马桶里冲走,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不妥协。
  回到房间,找回自控能力的简济宁终于决定停下手中的清洁工作,选了一张CD放进唱机。演唱者天生的忧郁嗓音和如流水般蜿蜒推进的钢琴声在这个黑暗而空荡的房间里逐渐流淌。简济宁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里静静地听。
  O mother dear
  Look what you've done
  To your forlorn and once beloved son
  Why was I born at all?
  O mother dear
  I'm such a freak
  A mutant man,a woman underneath
  Why was I born at all?
  ……
  现在,他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歌是:beauty is within us。
是首很……BT的歌,很适合简济宁这种表面正常内心崩坏的人。
上文录入的几句歌词中文翻译如下:
哦亲爱的母亲
看看您对自己那曾经被爱
又遭遗弃的儿子做过什么?
我降生此世究竟为了什么?
哦亲爱的母亲
我是如此怪诞
畸变的男子,底层的女人
我降生此世究竟为了什么?




单竟深的新工作

  单竟深发觉简济宁起床下楼的时间很有讲究。比简济英晚一点又比简耀东和郑锦慧夫妇早一些。至于住在西园的何玉兰简济霆母子俩,因为离主屋比较远,反而是最后一个到步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简济宁终于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的正常。今天他穿了一身深靛色西装、黑色衬衣,搭配土黄色丝绸领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唯一遗憾的是那副碍眼的黑框眼镜仍架在他的鼻梁上,给他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凭添了几分刚硬冷冽。单竟深发觉自己很难形容简济宁精神正常时的气质,可以说他很英俊,可是他更漂亮;若说他很优雅,他又很有书卷气;再接再厉说他温宛,他却凛然不容亵渎。
  简家的早餐很丰富,但简家的工人一定很辛苦。简耀东不喜欢豆浆、简济英讨厌烤面包、简济霆独爱培根,两位夫人都不爱吃蔬菜,都不是吃素的人哪。简济宁还是中规中矩,什么都吃什么都吃不多,比他这个医生还注意膳食均衡。
  “竟深既然是执行董事,总要到公司行走一下。你对什么行业有兴趣,趁着大家都在,尽管提。”简耀东笑眯眯地问他。
  单竟深在心里暗自称赞了一番自己弟弟的办事效率,然后说道:“伯父,我只是医生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去看着你的产业,我还怕连累你受损。这样吧,就让我去财务部从头学起,如何?”
  听单竟深有此一说,简济英简济霆两兄弟都松了口气,本来就吃不饱,哪容得别人再来分一杯羹?简耀东的民主功夫一样到家,转头问简济宁:“济宁你有没有问题?”
  单竟深迫不及待地去观察简济宁的反应,这一次却让他失望了。简济宁从容不迫地拿起盐在煎蛋上撒上少许,淡淡地道:“只要单先生不怕辛苦,我无任欢迎。”
  简济英见单竟深如此知情识趣,也很愿意投桃报李一番。“济宁,财务部由你说了算,竟深的工作怎么安排还不是你一句话?”黄马褂来公司行走,搞个过场给他镀镀金也就是了,谁还指望他真做出什么成绩来?笑话了!
  简济宁没有做声,低着头用叉子把煎蛋戳破,让未凝结的蛋黄流出来,把撒太多的盐冲开一些。做完这些,他才慢吞吞地说道:“财务上的事,稍有纰漏,只怕损失就不可估量了。”言下之意是容不得一点点的得过且过。
  简济霆见单竟深投到太子党旗下自不会让他太称心如意了,随即建议:“既然如此,二哥何不考虑让单先生去第七部?手握重数,指哪打哪,威风八面。况且金融投资瞬息万变,单先生一定不会感到枯燥。”如果投资失误连累公司损失那就更好,大哥二哥面上无光,你也趁早走人!
  听到自己想要的建议,简济宁终于露出了今早以来第一个笑脸,“单先生怎么决定?”
  单竟深目瞪口呆,他的目的是要进财务部查谢适言当年可能会经手的帐目是否有差错,由此引起他被害。怎么会三言两语就被踢进了跟简氏整体运作没多大关系的金融投资部?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若勉强亦是无益,最终只得呐呐点头称是。
  简耀东见事情已定,笑着拍板道:“济宁那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单医生。”
  “我会的,爹地。”简济宁微笑起来。单竟深真是太嫩了,爹地若真心安排你进公司执事,早该事先与你商量妥当,与我们商量妥当,怎会在早餐时贸然开口相询?需知事情一旦摆到台面上讨论,那就是大局已定,不容更改了。
  简济宁是对的,简耀东的确不愿意让启远的人介入简氏的运作太深。两家公司虽是合作伙伴,但香港商界这个特定的环境之内什么时候都是山水有相逢的,今日的恩可以变为明朝的怨,谁也不能保证启远与简氏之间的战友关系永远都不会更改。故而,他对简济霆的意见确然是万分满意。
  至于单竟深,要明白到这重道理还要在很久以后向自己的弟弟讨教。至于现在,一句话,商场上的事,云波诡谲、暗流涌动,还有的他学。
  用过早餐,简家的男人们连同单竟深一起赶去公司,单竟深想坐简济宁的车,但最终还是顾及到自己医生的身份,上了简耀东的车。“济宁是安静了些,但他既然答应了会照顾你,就一定会用心教你的。”简耀东如是向单竟深保证,他的这个儿子虽然能力有限,但专业上的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但显然,简济宁并没有打算亲自教导单竟深,他直接把他的得力属下Stanley王给叫进了办公室。“给你们介绍,Stanley王,财务七部的部门经理,我们简氏最好投资手,单先生在投资方面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简济宁接着把手指向单竟深,“单竟深,启远主席单竟辉的大哥,我们简氏新任的执行董事,一会爹地会在会议上宣布这件事。单先生对金融投资有兴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Stanley王立即应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那单先生的限额是……”
  简济宁想了想,道:“1000万。”接着转头问单竟深,“单先生有没有问题?”
  “1000万?”单竟深被吓到了,他进行投资交易最高竟然可以动用1000万,太多了!
  简济宁却以为他嫌少,不禁皱起好看的眉峰,但仍是平心静气地解释着:“七部里普通职员的限额是50万,小组长是100万,经理500万,Stanley有十年的投资经验,他的限额是2000万。”说完,他沉默地望住单竟深。
  单竟深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在问:你一个穿黄马褂的执行董事,凭什么本事要求更高限额?虽然反复告诫自己人在矮檐下,却终究忍不住气,想去挑战他的权威。“那么,简先生你的限额是多少?”
  “2亿。”简济宁冷冷地道,“就这样吧,如果没其他的事,Stanley,带他出去认识一下同事。”说完,再不抬头看他一眼,只管埋首在文件中。
  Stanley王站起身招呼单竟深,“单先生,这边请。”
  单竟深跟着Stanley王走出门,背后又传来简济宁清清冷冷的嗓音,“10点有个会议,单先生请与我一同出席,不要迟到。”单竟深忍不住回头看他,简济宁却不慌不忙地翻过一页文件,始终没有再把注意力分配到单竟深身上。即便明知那一晚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夜荒唐,但见简济宁这副毫不在意毫无影响的模样,单竟深忽然又很想冲过去问他,究竟他还记不记得那晚?身不由己地被带出门,耳边已传来Stanley喋喋不休的询问:“不知单先生以前有没有接触过金融投资?对什么感兴趣?股票?外汇?期指?要我帮你开几个帐户?……我们的同事都很好相处,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
  “你们老板最喜欢的是哪种金融投资?最差劲的又是哪种?”单竟深忽然转头很认真地问道。
  老好人Stanley听得单竟深有此一问吃惊之余又尴尬地笑了起来。
  然,很快地,单竟深就看到了简济宁工作中的另一面。不再是自信凛人从容不迫,反而是处处隐忍息事宁人。
  那是在他们的行政会议中,简耀东宣布了一下单竟深的职务和所在的部门后就由简济英全面掌握了整个会议的进程。简济英打算在九寨沟新开一家超五星级酒店的计划上追加50%的预算。
  “是否一定有这个必要?”简耀东对简济英的这项要求有所保留,“那边主要的住客毕竟还是以游客居多。”
  “所以,我希望这次的酒店能做出点特色来。不久前,我跟济宁去那边实地考察过,那里流传着一句话,五岳归来不看山,九寨沟回来不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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