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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了大忙，否则最后结果还不一定呢。
伦莎显然也回想起了那场战斗，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得不说上次那条邪恶的红龙真是个可怕的敌人，但是在正义的庇护下，我们还是求得了辉煌的胜利。说吧，这次我们要对付的邪恶是什么？”
“被召唤出来的怪物、几名黑暗精灵大（法）师、最后应该还有一名巫妖。看，它们已经冲过来了。”亨利指着上方的楼梯说道。
只见数不清的劣魔从螺旋状的楼梯上方蜂拥而下，数量多的根本数不清，其中还夹杂着少量的夸塞魔，毫无疑问，在上层的某个位置，有一位强大的施法者打开了通往无底深渊的传送门，否则普通召唤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在主位面召唤恶魔！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我，苦难之神伊尔马特的侍者，凯琳，在此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说完这名神侍便挥舞着充满强大正能的双手巨剑迎了上去。
她全身上下没有人和防具，仅穿了一件破旧的灰色亚麻长袍，眨眼之间便在劣魔中间开除了一条血路。这些邪恶的小怪物根本不是神侍的对手，有不少被砍中的家伙甚至直接被正能量蒸发成了灰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圣言术”、“震慑法印”、“烈焰风暴”、“衰弱法印”、“死亡法印”，随着一道道强大的神术被陆陆续续释放出来，这名叫做凯琳神侍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就杀光了走廊里的怪物，直接冲进了第七层。
亨利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暴力的神侍，完全没有有点优雅和神圣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天界生物外表的野蛮人。简单、直接、粗暴，恐怕北地的野蛮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做的比这更好。
看到自己同伴的表现，伦莎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抱歉，凯琳是最近才成为苦难之神的侍者，因此性格……还比较急躁……所以……请别太在意……”
急躁？亨利可不认为这是急躁的表现，明明就是暴力倾向严重，用个最简单的名词来形容。那就是女汉子。真是难以想象。一向提倡忍耐、受苦、殉难和坚毅的伊尔马特竟然会手下这样一名神侍。
不过从战斗来看。倒还真是勇猛的一塌糊涂，上百只劣魔就这样被屠杀一空，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就算用大范围杀伤性魔法恐怕也达不到这种速度。
“没关系，我很喜欢这名嫉恶如仇的凯琳，世界上如果这样的人多一点，邪恶就不会如此猖獗了。”亨利满脸义正言辞的说道。作为一个行走在中立之路上的人，他早就已经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项绝技练到炉火纯青。一下子就把尴尬化解开了。
甜言蜜语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抵御的东西，就连神明都不能例外，更何况区区一位神侍。听到有人盛赞自己的同伴，伦莎立刻激动地鞠了一躬：“感谢你的赞美，相信凯琳听到了一定会非常高兴。走吧，让我们赶快跟上去摧毁那些邪恶污秽的生物。另外，保护好你身后的那个孩子，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说着亨利拉起了艾伦的手。
在法师塔防御措施启动之后，他可不敢放任这个小家伙四处乱跑。要知道现在脚下每一块墙壁和地面都有可能变成致命的陷阱，摆在走廊的石柱和雕像下一秒也许就会活过来。这根本不是区区一名菜鸟法师能够应付得来的危险。
沿着开辟出来的血路，一行人很快便追上了前边的凯琳。只见她正在一个巨大的房间内同三名强大的黑暗精灵法师对持，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
亨利注意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召唤之间，超过四米的巨型传送门正在散发着五彩的炫光，并且还有嗡嗡的响声。透过模糊的景象可以看到门的另外一边正连接着无底深渊，数不清的恶魔聚集在那里等待着通过。
负责主持传送仪式的是一名穿着华丽长袍的巫妖。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恐惧灵气，眼眶内两点白色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从那浓郁的负能量来看，这家伙毫无疑是一名传奇法师。
一时之间，屋内的阴云密布，紧张的情绪迅速蔓延。尤其是黑暗精灵一方十分谨慎，纷纷开始喝下魔法药水。要知道每个神侍都拥有不逊色于传奇职业者的战斗力，现在两个加在一起就更难对付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站在后边的巫妖最先打破宁静，用低沉嘶哑的声音问：“人类！你是谁？闯进法师塔有什么目的？”
身为一名传奇法师，他一眼就看出了两名神侍之所以能呆在主位面，完全是因为亨利在用魔法力量维持着，所以直接找上了正主，准备试着看看能不能尽量用谈判来解决问题。毕竟能够召唤兵驱使这样强大的异界生物，绝对也是传奇施法者，一旦打起来后果根本无法预料。
“呵呵，有意思，住在这座塔里的人绑架了我的儿子，现在竟然还问我有什么目的！真是可笑，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我要杀光你们，杀光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邪恶的居民。怎么样，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说完亨利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猛的释放出恐怖的原始魔力，瞬间就将整个房间的魔网彻底扭曲，失去稳定坐标的巨型传送门突然开始不停的晃动，几秒钟后便失去了同深渊之间的联系。
此刻，这个房间已经被从防御体系中彻底隔离出来，任何人也别想借助法师塔的力量，同样也不能呼唤走廊里的魔像、石像鬼等魔法傀儡，除非亨利被杀死，否则任何人也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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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魔法的本质
费伦大陆有一句名言，没有亲眼见过高阶法师之间的战斗，那么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危险。诡异多变的手段，出其不意的效果，即使力大无穷的巨人、称霸天空的巨龙，他们的面前也要低下高傲的头。
在大多年轻人的眼里，施法者是一群很酷的家伙，只要吟唱几句优美的咒语，然后双手做上几个花哨的动作，就能释放出足以致命的强**术。不少学徒都是因为看过马戏团华丽的幻术和戏法，最终才走上走上魔法的道路。
毕竟对于大多数智慧生命而言，那些美丽的东西总是格外具有吸引力，但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危险，就像大自然中那些特别美丽的动物和植物，通常都携带有致命的毒素。
艾伦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对魔法产生兴趣就是因为姑姑施展过得一个“魔法伎俩”，那绚丽多变的色彩让他深深的着迷，不经意之间就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他曾经一度以为，魔法就是单纯的制造美丽，直到开始系统学习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能量，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丢到自己的小命。
很多法师都认为，魔法是一门严谨的科学，通过小心翼翼的学和探索，才能真正掌握其中的规律，从而使其为自己所用。但真实情况却恰恰相反，真正原始的魔法能量混乱而狂躁，只有经过魔网过滤后的能量才会变得温顺下来，关于这一点。亨利从一开始就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和两个孩子。
正是因为这个警告。艾伦在高篱堡内学习的时候。从来不敢做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实验，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变成一只鸡。泰蓝提尔不止一次把梅立坎的事情拿出来当做反面教材，因此他的力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增长都很缓慢。
但是这一切在黑暗精灵到来之后全毁了。在危险的环境下，他不得不抓紧每一秒钟加强实力，以前不敢做的研究、不敢碰的书籍，此刻统统被拿出来反复摸索，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他就干付诸于实践。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那句老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一个人连点危险都不敢冒，那么他就将一事无成。
毫无疑问，艾伦的冒险成功了，并且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迅速跨过学徒的门槛，向着更高的施法等级挺进，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就已经完成了普通法师三年也无法达到的成就。但是他现在不仅没有满足，反而更加渴望更多……更多……更多的力量，就像正在前方交战的那些人一样。举手投足间都能释放出常人难以想象得强大魔法，让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和地面瞬间崩裂。
不过很显然。这在短时间内完全做不到。因为不管是黑暗精灵大（法）师、巫妖，还是两名闪烁着正能量光辉的神侍，都是经过数百年以上的积累，才拥有今天这样的力量。
也许整个主位面中，唯有亨利才能在系统的帮助下，通过杀戮迅速成长。但这并非没有代价和缺陷，在位面探索、生命研究、傀儡制造等等方面，他几乎毫无建树，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停下来去研究，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恐怖的施法等级和强大的战斗力。
看看此刻的战局就知道了，亨利仅凭两个“拟像术”制造出来的复制体就把巫妖打的晕头转向，本人甚至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站在一边持续封锁着整个房间，防止有人使用传送类魔法逃跑。
另外一边，三名黑暗精灵高阶法师在伦莎和凯琳的逼迫下手忙脚乱，神术与武技的配合威力惊人，再加上天界生物特有的飞行能力，他们只能疲于奔命，相信只要防护魔法一用完，立刻就会有人死掉。
可以说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双方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不管是个人实力还是情报工作，亨利都远远把黑暗精灵甩在了身后。他先是利用杰拉特家族调走了法师塔大量的精锐，用利用木精灵将其彻底消灭在地表。
然后又故意散播战败的消息，让第一家族成为众矢之的，使得整个城市失去了最高领导者，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以目前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家族会派出士兵来增援法师塔，就凭几个不到十七级的法师和一名传奇巫妖想翻盘？门都没有！
整个入侵计划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被算计的黑暗精灵法师们从始至终都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能醒悟，还以为眼前这名人类法师只是出于愤怒，尤其是那名巫妖还一直试图想要进行谈判。
看着一边倒的战局，亨利转过头问自己的儿子：“艾伦，告诉我，你认为一名强大的施法者，哪一方面最重要？是学习能力、掌握魔法的多寡、施法速度的快慢、出色的研究能力、过人的施法等级，还是缜密的思维。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因为它很有可能影响到你的一生。”
“我……我不知道，父亲。”艾伦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
他觉得这些对于法师来说，每一样都非常重要，没有出色的学习能力就不能提高实力，掌握的法术太少就意味着应变能力不足，施法速度不够快表示这名法师不适合战斗，研究能力太差便没办法制造魔法物品和傀儡生物，没有足够的施法等级很多事情都干不了，至于缜密的思维，难道不是所有施法者都应该具备的吗？
一时之间，这个男孩陷入了沉思。他一会儿看看战场上的黑暗精灵和巫妖，一会儿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父亲，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半分钟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那双银色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我认为身为法师，最重要的莫过于要始终对魔法本身保持虔诚。它是所有施法者力量的源泉，同时也是信仰和寄托。不论多么强大的法师，只要失去了这种的态度，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就必然会走向失败。至于您所说的那些，虽然也非常重要，但并不是根本。”
说完，艾伦抬起头盯着自己的父亲，渴望从那里得到肯定。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这才是正确的道路，但是并不敢完全确定，毕竟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这个问题有些过于深奥，也许就连很多大（法）师都不一定回答的出来。
听到这个答案，亨利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他发现自己的儿子比想象中更加优秀，在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明白什么才是法师最根本的东西。
没错，就是真正的魔法本身，也被称之为原始魔力或是野魔法。它不属于魔网、不属于魔法女神、也没有任何善恶之分，仅仅只是以能量的像是充斥着整个主位面，甚至是多元宇宙。也许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在他们的生活中，这些能量无处不在。
整个费伦大陆的魔法拥有很多独立的体系，其中最早的就要属撒鲁克巫虺，是他们第一个发现了这些能量，在魔网诞生之前就制造出了“耐色瑞尔卷轴”，对后来的魔法文明造成了无可估量的影响，耐色瑞尔时代也因此而开启，可以算得上是最流传最广的一套体系。
第二种是由高等精灵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从一开始就拥有十分完善的理论，所以发展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在大型魔法阵方面，绝对独一无二，魔法迷锁就是最具代表性的成就。
至于第三种，诞生于一万多年前，也就是精灵们在进行第五次皇冠战争时期，位于东方的人类建立起了比耐色瑞尔文明更加强大的帝国，伊玛斯卡。当时的法师被称之为“奇械师”，尤其擅长制作各种魔法物品和傀儡，在空间探索方面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甚至可以做到凿穿晶壁，要知道这可是连神都做不到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文明能够超越。
当然，同所有庞大的帝国一样，伊玛斯卡最终也被毁灭了。他们使用跨晶壁传送门掠夺来了大量的人口，结果导致把另外一个世界的神也带了回来，在神明的带领下，所有的奴隶爆发了规模庞大的起义，埋葬了这段辉煌的文明。
为了防止死灰复燃，两个神系的神祇干了一件让文明倒退的事情，那就是毁灭所有伊玛斯卡帝国存在的痕迹，包括文字、建筑、知识、历史、甚至连传说都没有放过。最终，那些令诸神都赞叹的魔法技术消失了，就连一丁点也没有流传下来。
可以说这三支不同的魔法文明之所以能够达到如此高度，就是因为他们对于原始魔法的深入研究，自从魔网出现之后，施法者们开始逐渐习惯于这样方面快捷的使用法术，极少有人去探索那些难以捉摸的野魔法，所以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也是为什么在未来的dr1385年，也就是蓝焰之年，当魔法女神再次死亡后，为什么会有无数的法师要么死去、要么疯掉，因为他们对于魔网的依赖太强了。就像现代人习惯了视窗操作系统，一下子退回到最原始的0和1代码操作一样，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会抓狂。
虽然亨利本身享受到了魔网的高效与便捷，但是却从不依赖，否则也不会挖空心思弄了一个非常原始的职业，奥术师。他很清楚，如果想要变得和众神一样伟大，那就必须摆脱对魔网的依赖，从最原始的野魔法着手，走出一条与大多数施法者不同的道路。
第六百二十章痛苦新生
看着艾伦没有一丝杂念的纯粹眼神，亨利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说的非常好，唯有魔法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好好记住今天的话，不论以后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要偏离这个最初的想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它再正确的道路了。我为你骄傲，儿子。”
“是，父亲。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不论前方的道路有多么艰难。”艾伦说完眼睛里露出了坚毅的目光。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迷茫。
“好了，既然你已经明确了自己的魔法之路，也是时候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传奇魔法的威力，而且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瞪大眼睛注意观察，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说着亨利从次元袋中掏出一颗黑色的钻石，里边存储了上千个被痛苦、憎恨和愤怒完全扭曲的灵魂，只要仔细观察棱面，甚至可以看到一张张扭曲的脸。
他们都是从邪恶次神器“锤杖：腐朽与死亡”上边剥离下来的，一共制造了二十颗，是用来施展传奇魔法和神术“痛苦的新生”所必须的施法材料。
这颗充满邪恶力量的宝石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两位神侍的注意，尤其是苦难之神伊尔马特的侍者凯琳，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如果不是无法攻击召唤者，她也许早就冲上来把宝石内的灵魂全部净化。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亨利施展自己的法术。他闭上眼睛，开始高声吟唱着充满魔力的咒语，随着复杂手势的引导。宝石内的灵魂迅速被转化成深渊幼虫释放出来。只见一道恐怖的深红色灵光从天而降。直接砸在巫妖的身上。瞬间引起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众所周知，巫妖是一种亡灵生物，身上并没有多少肉，而且灵魂也有所残缺，但是这些都无法掩饰它们的强大。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巫妖都拥有灵魂施法能力，因此它们的灵魂能量根本毋庸置疑，正是深渊幼虫最喜欢的食物。
短短几秒钟之后，可怕的虫子便从那满是干枯皮肤和骨架的身体内爬来爬去。疯狂啃食着美味的灵魂，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