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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电影种类中,他虽然不排斥看恐怖片,但还是最爱纯爱系作品。事实上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书籍,他的偏好都是这样的。平日里的零花钱也大多被他用在看电影和舞台剧上了,因此经常会出现“在网球部训练后问向日岳人借钱买饮料结果却因没钱还而一拖再拖”这样的事情。
——作为这样一个少年人,忍足侑士会被周围的人称作文艺青年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作为文艺小青年,如果没有一些用来陶冶情操的兴趣爱好那是说不过去的,琴棋书画中总要有一门至少是“略懂略懂”的。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起忍足小朋友就成为了一名小琴童。
还好忍足家里并不要求他成为一个专业的小提琴手或是演奏家什么的,当初送他去学琴只是意在让生来顽劣的男孩子陶冶一下情操别整日疯在外面玩泥巴罢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么一熏陶,忍足侑士小朋友不仅在艺术修养方面得到了提高,甚至还直接进化成了一个从小就酷爱装深沉的文青。
事实上,早在别的男孩子还在玩机器人变身大战的时候,忍足侑士就已经抱着自家父亲厚厚的医书啃起来了,虽然里面的专业术语他一个都看不懂,最多只能看看书里面画的人体结构解剖图,但是光是抱着这么厚一本书就已经让忍足小朋友幼小的心灵获得了硕大的满足——因为看上去就很有知识的样子嘛!
后来,再大一些的时候,忍足侑士小朋友有了零用钱。此后,他就不再抱着医书啃了,而是三天两头地往电影院跑,去看有什么新的电影上映,然后在看了一场《情书》之后,就此踏上了收集文艺爱情电影、并将其中的台词活学活用在生活中的不归之路。
在八岁的那一年,忍足小朋友突然有一天开发了运动服的新穿法,将运动服的拉链全部拉起来,不拉到顶绝对不穿,无论多热的天都是如此。因此那段时间他也一直被亲生姐姐吐槽“愣是将好好的运动服弄成不伦不类的立领,说礼服不是礼服,说休闲服不是休闲服,没品。”
结果,在坚持了几年之后,这被姐姐评价为“没品”的穿衣风格硬是被忍足侑士穿出品位和个性来了。
综上,可见忍足侑士确确实实是一个文艺青年,而且还是一个十分闷骚的文青。
那这些与他和山崎白鹭的结缘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到他们的结缘,就不得不再度将话题绕回到小提琴上了。
当初忍足的父母虽然想培养自家儿子的艺术细胞,但是并没有什么概念和想法,当父亲的原本想让儿子去学将棋,这样日后他们爷俩可以经常无事杀一盘,可当母亲的却受了泰坦尼克号的影响,坚持男孩子应该去学画画,方便日后拐骗女孩子,结果遭到了当时没有比忍足大多少的忍足惠里奈的反对——当姐姐的是这么说的:“拐骗女孩子的话还是学个乐器比如吉他什么的比较好吧!唱首情歌一下子就俘获一堆芳心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忍足一家这头正在为小儿子的艺术情操操心烦恼,那头作为当事人的侑士小子却正和堂弟谦也在附近的小河里赤着膊捉鱼,玩得满脸是泥,不亦乐乎。
最后,这场讨论到底还是因为三人意见分歧得太彻底而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恰好那年夏天,忍足父亲他们那一届毕业的医学生办了个东京同学会,而忍足一家因为人在关西的缘故就没有参加,但忍足瑛士也从参加了同学会的旧友山本那里听闻了不少同学的近况。
山本到忍足家做客的时候特地带来了那天同学会上大家照的照片,已经秃顶了的山本当年在大学里不算是一顶一的帅,可是却十分好人缘,因此大家都同意由他整理出一份最完整的影集送给他们当年的导师。他也是看在和忍足多年的交情上才特意背了这本厚重的影集来弥补他没能出席同学会的遗憾。
山本一边翻动着影集一边告诉没能到场的忍足瑛士照片里的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许多人都和毕业时不一样了——有的发福了,有的谢顶了,有的变稳重了……还有的则完全失去联络了。
看着这些照片,这两个当年的青葱医大学生都不免感叹起岁月如梭人蹉跎来。
“说起来,现在还在一心搞研究的好像也就是山崎一个了。这小子混得不错啊,明明大学的时候完全没有女生缘,结果现在女儿都老大了,还是个水灵的小美人嘞——哈哈,你看看,长得比山崎自己好看多了吧!”说着,山本哈哈大笑着将相册往后翻了几十页,“我可是好说歹说了一番,还摆出了‘这本影集是要送给老师留作纪念’的理由,山崎这个小气鬼才同意把他家小美人的照片给我呢。”
听到这句,刚才还趴在父亲膝头迷迷糊糊睡着午觉的忍足侑士立刻清醒了,起劲地将小脑袋昂了起来凑过去——
山本见状便笑说:“这小子还真是的,一听到有美人看马上就精神了呢,人家可是比你大的姐姐呢。”
知道是大人爱拿小孩子开玩笑,忍足侑士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影集,仿佛要将那本厚重的东西看出个洞来才罢休。
见状,大人们又笑成一团。
于是——
那个夏天,在大人的笑声中,忍足侑士第一次见到了山崎白鹭。
穿着花格裙表情严肃地拉着小提琴的女孩子——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平平淡淡的第一印象。
那时候忍足侑士还只是个小男孩,能让他在意、喜欢的东西只有西米露 、章鱼烧和青箭鱼这三样而已。
所以,当时那张照片并没有让年幼的忍足侑士记住山崎白鹭,也没有引得他情窦初开,可是——
却让他产生了要学小提琴的念头。
他也没有想到后来他竟然会有朝一日真的见到当初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曾经在照片里见过那样一个女孩子了,也是在事后他才将那个优雅文静的美人形象与当初照片里的小女孩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第一次见到山崎白鹭本人的场景,忍足侑士却从来都不曾忘记过。
那是他来到东京没多久之后发生的事情。
因为又一次搬家了的缘故,而且又是从关西一下子到了关东,所以自然不能再在本来的小提琴老师那里学琴了。好在忍足原本的老师见他挺有天分也不舍得他就这么中途而废便为他联系了一位在东京颇有口碑的女老师做他的小提琴老师。
忍足侑士第一次去这位新老师家上课时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本来就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时间误差,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按下了老师家的门铃。可就在男生的手指碰到门铃的那一刻,屋内却传出了小提琴的琴音。
忍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打扰到别人上课了,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响起的门铃声粗鲁地打断了那柔美的琴音。
忍足侑士觉得自己几乎可以透过木制的大门看到门内奏出这柔美琴音的右臂本是平稳地运着弓却因为突兀的门铃而停顿了动作的画面。
——真是太可惜了。
一时,在门外的忍足再也听不见门内的动静了。就算静下心听也只有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传来。
门内的安静大概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将近两分钟后,忍足终于隐约听到有脚步渐渐近了。
——是老师来开门了吧?
这么想着,背着琴盒的忍足少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老师不要骂我才好。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啊,如果给人留下个糟糕的印象就不妙了。
谁知大门打开后,出现在忍足侑士面前的并不是年轻的小提琴老师,只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水色的长裙几乎拖到了地上,女孩并没有像忍足那样背着琴盒,而是单手拎着琴盒,她的琴盒也并不是和忍足一样的蓝色而是纯黑色的。那黑得发亮的暗色映得她上身的白色纱衣更加莹白,却也同时让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了。
着长裙的女孩侧身从半开的门中走出来,阳光洒在她从凉鞋里露出来的脚背上。这阳光的温暖好像让她产生了些许不安——忍足会这么想是因为捕捉到了她将双脚缩回长裙中的小动作。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忍足似乎见到对方对自己笑了一笑。说是似乎是因为那笑容太浅了,浅得几乎看不见,但忍足看得出那几不可见的笑并不是腼腆或是害羞的表现,说到底,那只是“浅淡”而已。
从她拎着琴盒开门到旋身给忍足让开地方再到最后施施然离去只留下一个显得过于飘渺的背影,整个过程中她给人的感觉都是优雅文静而落落大方的。
看着她走远的那一刻,忍足侑士觉得自己又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的确,他说过,自己喜欢的类型是腿漂亮的、优雅冷静、处事镇定的人。
而从刚才的接触中,他既不能看清那人的腿型,也不知道她处事是否镇定冷静,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忍足侑士决定就此拜倒在那水色长裙下的决心。
世事往往如此。
很多时候,人都会对自己的另一半有一大堆标准和要求,但是多半到最后人们都会与一个并不符合那一大堆标准和要求的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并不是因为那人不符合他的标准,也不是因为那人达不到他的要求。
不爱,其实只有一个理由——谁让你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很多时候,再多的标准和要求,只要一个名字,就可以被推翻得彻彻底底。
从那以后,便再没有那些繁琐的标准和要求,只是那个名字却变成了唯一的前提。
☆、没人永不认输
交易谈成,双方都比较满意,尤其是在忍足侑士为两杯咖啡一并付了钱,并坚持送山崎白鹭往回走到立海大附属中附近之后。
站在距离立海大附属中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之前刚被忍足请了客的山崎真心觉得这少年是个好人,于是决定在离开之前和忍足少年来个友好道别,并为她之前对他的怀疑道个歉。就在此时,山崎口袋里的感应器却突然开始震动了。
近来和人类走得太近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砍虚了的山崎被这突发情况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见状,忍足面露关怀似乎想问什么,但是情况紧急,山崎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什么,甚至连本来准备要进行的话别都只好扔到一边。
丢下草草的一句“我有事,先——”连再见都没说,山崎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在走出忍足侑士的视野后,女生刚才还是快走的步伐立刻就变成了飞奔。因为之前已经换成了义骸所以当山崎真的跑动起来时,那样的速度根本是人眼捕捉不到的,而且义骸十分轻盈,死神在其中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跃上高空,可是——尽管如此,当战斗真的展开时,义骸仍是会带来麻烦和不便的。到底不是灵体,只要不是高速运动中或者在人类视野可及的范围内行动,就都存在着暴露的风险。
举着刀在高空和那翼龙形状的虚对峙着,山崎白鹭趁空往下望了一眼。自己现在距离那所有人都已变成蚂蚁的路面到底有多远呢?
侧身翻滚,躲过一个从那生前不只是鸟还是史前翼龙的虚口中发射出的红色虚闪,山崎忽然庆幸起来。
——还好,这次是在高空作战,要是又是白天又在地面的话,才真正难为人了呢……
在接连躲过几个虚闪后,山崎终于开始反击了。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已经大致了解了敌方的攻击模式和大体性质并拟定了己方的攻击策略。
因为这只虚有翅膀并且十分擅长于空中移动,速度很快,所以近身战对自己没有好处。
不过从之前几次虚闪的速度和威力来看,它并不善于发射虚闪,虚闪的成形耗时较长,攻击力也不算很大,不过攻击速度却是很快。
那么——
好吧,必须趁着它还没有决定采取近身战的时候先下手!先下手为强!
此时,虚又开始凝聚下一发虚闪了,可这次山崎再没有躲避的打算或准备动作,而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念起鬼道的咏唱文来:“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红色的“炮弹”从掌心发动,在击中敌人的一瞬爆破。
因为和虚闪抵消了的缘故,这加了咏唱的鬼道并没能一击杀敌,不过却也炸伤了虚的左翼!
趁此空档,抓住机会,山崎白鹭毫不犹豫地就举着刀瞬步向敌人冲了过去——决定了,这次拿到预付的工资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去问浦原喜助去买个义魂丸先!所以黑崎少年,你的钱只好先对不起了!
**
与此同时,地面上。
和山崎白鹭分开之后,忍足侑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只按了一个快捷键便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与那头那带着些许慵懒鼻音的腔调正相反,电话这头的忍足认真得十分反常,他的言语中不带丝毫笑意,细听似乎还能觉察出几分苦涩与无奈之意:
“迹部,是我。
……你说得对,你赢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反悔了。”
自报家门后,顿了许久,冰帝的“天才”才不太甘心地将认输的话语说出了口。
忍足从来不是执着于胜负的自负之人,但他唯独不甘心在这件事上认输,因为一旦向迹部认输了的话,就意味着——他憧憬了那么多年的那个人也许真的已经消失了,或者根本就从未存在过也说不定。
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
从目送山崎白鹭离开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整个过程中那戴平光眼镜的男生的眉心就没有一刻是舒展开的。
迹部说的没错。
即使已经过去了一两年,她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他,在街上偶遇的那天她的脸上没有“
好久不见”的惊喜或意外,甚至就连“也许在哪里见过面”的怀疑情绪都没有显现出来。
事实上,他们两人除了让忍足侑士久久难以忘怀的那第一次见面之后也是有过好几次交集的,不然忍足也不会如此冒然地在街上去和山崎白鹭搭话,他就是认准了她肯定会认出自己才会走上前去的,没想到……
她真的会以为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吗?
*
自那一次在老师家门口擦肩而过后,有一段时间里忍足再没有见到过山崎。
一开始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小提琴老师那里获知的。
“忍足君,是吧?从今以后请多指教了。”
“刚才的事并不用感到抱歉,山崎她也是偶尔才会过来的,因为家住得比较远。”
“噢,山崎说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山崎白鹭,这是她的全名。”
后来,忍足渐渐和日野老师相熟了。有时他的上课时间正好被安排在晚饭之前,那日野老师多半会留他一起吃晚饭。起初忍足尝试过婉拒,却被对方以“反正就是速冻食品,我一个人吃不光,过期了就浪费了。”这样的理由给驳回了。“而且侑士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多半是随便打发打发就当晚饭了吧?这对成长期间的青少年可不好哦。” 忍足侑士千里迢迢从关西来到这首都东京读书,这情况日野老师本来就十分清楚。此时她也是实话实说,只是——
听了这句话后,忍足只觉自己“竟然小小年纪就中了‘潦倒单身汉’的枪”,一股悲怆感由而然生,顿时再找不到空闲和心情去找借口拒绝老师的好意了。
某次,在等待晚饭煮熟的期间,忍足实在无趣,便在客厅里无聊地绕着圈子四处张望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结果还真被他在客厅的三角钢琴上找到了一本相册。在获得允许后,他便颇有兴致地翻看起那本相册来。
这本来只是打发时间的无聊之举,没想到还让他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照理说照片总是有些隐私性质的,所以除非是亲朋好友很少会有人同意自己的相册被随意翻看,而这本却很大方地被主人展示了。
只是草草地翻了几页忍足侑士就明白日野老师为什么丝毫不在意他翻看这本相册了。
——因为那里面几乎都是他不认识的人,甚至连有日野本人的照片都很少。
不过有趣的是,很多照片都是在类似于音乐比赛的现场拍摄的。其中要数拉小提琴的最多,偶尔也有一两张照片的主角在演奏别的乐器比如钢琴、长笛、大提琴、黑管什么的。
注意到小提琴手中被拍摄到最多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红发男子,忍足忍不住猜测这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