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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于是,那一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甚至都忘记了做出反应。眼看迹部那向来引以为豪的俊颜就要遭殃,第一个做出行动的是桦地弘崇。他条件反射地就要向前挺身抵挡,但是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明明动身得比桦地晚,但身法却比他快了许多。
那动作和身法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忍者。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还没有人来得及看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颗杀人网球已经被停止了,停在了一个女子的手心里。
换言之,在刚才这个关键时刻,是山崎白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住了那颗飞向迹部景吾的网球。
看着那颗紧扣在自己右手心里的网球,山崎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全场那因震惊而引发的极度寂静:“本来以为是要保护你不被‘人’所伤害,没想到……结果是要从网球手中拯救你啊。”
从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中足以见得,这样的事对山崎白鹭来说有多稀松平常。
但是对这些现世的普通人来说,她那快到逆天的反应速度可就不是那么能够轻易接受的事实了。
“呼……”长出了一口气,山崎将手中的网球朝切原的方向扔了回去,随即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腕,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冲击力多少还是会让人吃到苦头的啊。”
受力后延轨迹运动的网球具有怎样的高速毋庸置疑,而这样高速下加速度带来的冲击力自然也不可小觑。对于只手接下球的山崎,作为始作俑者的切原半是震惊半是担心,立刻就越过球网跑了过来,边跑还边满脸不安地问着:“没事吧?!”
只是——
切原他还没有接近,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向前瞬移了一大步的山崎给制止了。
“到此为止了。”
虽是作为迹部的保镖,但女生的语气语音语调全都是不卑不亢的。
伸出手臂,单手挡住了切原前进道路的女生用一种明显是护着迹部景吾的姿态对眼前自己的学弟朗声道:“再接近迹部少爷一步的话,即便是切原君,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呢。”
说着,少女深的眼眯成了一个象征着危险信号的弧度。
这一变故看得切原少年直接傻了。
本来都快要消退下去的红眼前期状态顿时又复发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哪边?”微微皱了皱眉,山崎面不改色道,“我要负责迹部少爷的安全,这是最优先考虑。”
“可恶……也就是说是‘敌人’对吧?!现在的立场!”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应该算是。”
“混蛋!你——”
说着,切原就想往前冲,而山崎也摆出了抵挡的架势,眼看这就是一触即发的场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从切原身后冲出两个人,分别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的两臂。
那是柳莲二和仁王雅治。知道山崎打工概况的其实只有真田和幸村,其他人虽然听过山崎马虎的解释,但对具体情况和服务对象都不清楚,所以才会有切原暴怒这一出的上演。而柳他们到底比起年幼一级的切原要成熟些,因此并没有立刻就把山崎当成阶级敌人看待,而是赶过来制止了自己那年轻气盛的伙伴。
“赤也,好了,你激动过头了。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是就是,在人家地盘闹事也太大胆点了吧,我说你。”
多亏了在他们对话的期间,仁王和柳已经冲了过来,这才来得及及时拦住小海带,否则很难保证他在激动的情绪下,不会和山崎真的产生什么肢体冲突。
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上演的迹部,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突然就“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哈哈!有意思!我说,幸村,你们的这位……新人,这种状态继续比赛真的没问题吗?”
一蹬地站起身来,迹部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山崎,向前走了好几步,目光直逼坐在网的左侧监督席上,从刚才起就一言未发的幸村精市。
迹部自然是清楚切原的红眼状态的,否则之前也不会派忍足出去充当炮灰了,只是此时,他话语中的“这个状态”指的并不是“红眼”,而是切原那种浮躁不镇定的失礼情绪。
“……”沉默了片刻,因为迹部已经站起来了的缘故,再坐着也不太礼貌,于是幸村也跟着缓缓站了起来。
天气炎热的关系,他并没有在运动衫外披一件外套,但那平素披着外套时总是藏在其中的双手倒仍是保持着抱胸的姿态,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虽然我是对我们的队员很有信心的,但刚才赤也的确失礼了,而且耽误了迹部君你们那么多时间也实在很是抱歉,那听迹部君的意思,是不想再等希望换人吗?”
幸村说这些话的语气,和刚才的山崎是惊人的相似,都是那种尊敬中带着不屑,骄傲中又不乏礼貌的那种不卑不亢。
听到幸村这样的社交辞令,迹部弯了弯唇角,掀起一抹暗含冷意的笑。
“这次能够遇到实在机会难得,而且刚才也说了抱歉之类的话吧?不妨就顺着这些话,幸村,跟本大爷打一场吧。怎么样?”
在这样的说辞下,幸村就算想拒绝也没有什么理由了,更何况——
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拒绝。
“好啊。”
于是在那日的夏日骄阳下,那个少年笑得分外爽朗。
——明明是个桃心一点红本性一片黑的家伙。
看着幸村那样的笑,不知为何,山崎白鹭下意识地就扶额了。
*
“本大爷比赛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得到幸村的答应后,拿了球拍就要上场的迹部临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山崎这么说了一句。
语毕,头也不回地上场。
在网前与幸村握手的那一刻,平日总是带着骄傲笑容的少年脸上笑容不改,反而还在笑中追加了几分戏谑:
“说起来……刚才的问题,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你说——那家伙在这一场会看好这一场谁呢?”
只需一秒,幸村就能明白迹部话里的那家伙指的是谁。于是脸上那原本灿烂的笑容不自觉地就敛了起来。
依言望去——
刹那间,幸村面上神色大变!
“喂!山崎!”
当众人循着他的声音朝山崎白鹭所站的位置投去目光时,又一次惊呆了。
毫无先兆地,那个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忽地就两腿一软,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那样的距离没有人能够来得及赶去接应,就连原本站在附近桦地弘崇都退到了其他的冰帝队员所在的观战席。
于是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刚才还身法敏捷镇定自若的人突然就想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整个人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这是在所有人眼里发生的一幕。
迹部景吾除外。
在他的眼中,则映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似乎捕捉到了某个诡异到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的事实真相。
他看见了什么?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看见了山崎白鹭的晕倒,但同时,他还看见了另一个山崎白鹭的出现,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和服看上去比平日里的要高大成熟些的山崎,以及……
一个和她打扮相似的,就站在她身旁握住了灵体山崎的手腕的持刀人。
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那人单手带着一只黑红相间的手套。
如果不是看错的话,刚才,他好像看见了,那个不速之客一掌拍在了山崎白鹭的脑袋上。
——是因为这个陌生人,山崎才会突然灵魂出窍的吗?
不,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重点,比起这些来说更重要的是——!
“啊————”
忽然一声尖利的叫喊打断了迹部的思考。
原来在迹部没有来得及出声制止的时候,有人已经出于关切跑了过去。
那是西园寺芹子。
刚才那声尖叫正是她在触碰到山崎之后所发出的。
迹部预感接下来要糟糕,但无论如何,身处于球场中的他已经无力阻止了。
就在迹部预感要麻烦了的那一刻,一句听来毛骨悚然的话从战战兢兢的西园寺嘴里断断续续地挤了出来。
“怎么会、怎么办……山崎她、她没有呼吸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内容提要,本章节的标题走柯南风www
P。S。我才不会说西园寺芹子这个名字是出自对某小正太的吐槽呢=…=
☆、酱油子白鹭
此言一出;顿时网球场上乱成了一片。
一时;场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骗人的吧!”
“西园寺你是不是太紧张看错了?”
“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夸张的……”
“呵呵……所以就别和我们开这种玩笑了啊;西园寺。”
整齐地静谧了三十秒后才渐渐有各种各样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响起,传入在场的彼此耳中。
但那些发表议论的说话者之中,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验证刚才西园寺公布的结果,生怕她并没有跟他们开玩笑,害怕山崎白鹭的暴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除了在开始的惊呆后,立足原地发表议论者;也有几个出于关心立即想要亲身上前的人,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接近,就全部被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声音给拦了下来。
那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去“验尸”了的迹部景吾。
确认过山崎的情况后,大少爷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结果都没说,先是态度不佳地大吼了一句:
“都给本大爷安静点!一个个在那里啰啰嗦嗦叽叽喳喳地说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迹部很少在外人面前那么不耐烦过,所以即便没有明确地说出阻止的话语,所有人也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或者那正在议论的嘴。
说是他们被迹部的爆发震惊到了也不为过。
见全场安静下来,迹部才稍稍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微微侧目,他对完全被吓瘫在地上了的西园寺说了一句:
“西园寺,你太紧张了,这家伙顶多只是中暑晕倒了而已,呼吸就算比较弱但也没到感觉不到的地步。”
同时,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
可事实上,那只是他的装模作样罢了。此时说着这些话的迹部自己的心里又是何尝不慌的?
只有天知道他的为难和苦处。
就算他早就知道了山崎白鹭的正体,可无论是谁,第一次碰到全身发凉没有呼吸心跳的人都会吓得动弹不得的!绝对!
“桦地,把她带回去。”一边抑制着自己的脸色不要发白得太过分,迹部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快要被云朵遮盖掉,还不忘给他留了言的死神山崎。同时,为避免夜长梦多,也迅速地对桦地弘崇发号施令。
而在桦地眼明手快地扛起山崎时,那些在迹部的话后几秒才反应过来的,诸如忍足之类者,即便想要再冲上去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们除了忧喜参半地看着桦地弘崇在迹部的一声令下将山崎像一个麻袋一样抗到了肩上,接受这个看起来就令人不安的结果外,也别无其他选择了。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请稍等一下。”
清冽的声线穿透空气,同一时间,不知何时出手的网球已经先声夺人地落到了桦地的脚边,阻了他的去路。
少年单手握着球拍,另一只手则撑着栏杆柱一个侧身直接从球网的那一侧翻了过来——同时,他也是在这个场上唯一敢和迹部景吾唱反调、也正在与他唱反调的人。
这个少年的人选除了幸村精市,实在难以做他想。
“啊恩?”焦躁地皱起了眉,迹部语气不善地低声反问,“怎么了?”
在平时,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迹部是绝对不会采取这样的态度的,说不定还会闲来无事暗暗观察,发挥自己那卓越的洞察力探清楚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碍于现在的山崎白鹭情况太特殊了,本来就已经到了他迹部景吾就算有心掩护也不一定能成功糊弄过去的地步了,更不要提这种雪上加霜地遇到阻碍的情况了。
“我只是觉得,无论怎么说,山崎都是我们立海大的人,还是把她交由我们照顾比较好吧。”
这么说着的幸村笑得十分文雅无害,然而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道,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都是伪装!伪装!就像猪笼草分泌蜜汁吸引虫子一样的,美好的全部都是引人堕落入陷阱的伪装、伪装!——入部不满一年的切原赤也语。
“不需要。”毫无商量余地地就果断拒绝了幸村的迹部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本大爷这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是说……不能信任?”
这句话被抛出后,再这样争下去怎么看都要上升到立场问题、阵营问题了。
“这倒也不是,只是有点担心。虽说可能是中暑,但万一是刚才赤也那球打出了脑震荡造成的,不就麻烦大了吗?”
听着幸村的说辞,迹部实在无法让自己的那张俊脸不抽搐。
——喂,这个世界上打到手会引起脑震荡吗?!就算波会传递也没有那样夸张的传法吧!而且那种传递方法……是纵波还是横波啊!?明明哪个都不是啊!
“幸村你过分操心了吧……关心过度?”
“啊,稍微有一点呢。我很在意她,这件事,可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哦。”笑眯眯地在算不上熟识的迹部面前爆了自己的猛料,幸村却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好像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一般,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
趁着迹部在内心第一百零一遍掐死那形似幸村精市的小人偶时,幸村本尊还坏心眼地又多追加了那么一句。
“而且已经在意到了那样的地步……嗯,这场比赛,我果然还是不上场了吧。分心的话,对赛场上对方的选手,也就是迹部君你,也是一种不尊重啊。”
于是最终,幸村到底还是没有和迹部打那么一场。
可以想象,迹部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和幸村切磋一场,然而这个愿望终是在幸村的小计谋下,完完全全落了空。
那天凡是听到了他们的这段对话的立海大队员,无一不在心中为迹部默哀了三秒,同时也各自暗叹了一句:幸村/部长,你果然是绝对的人生赢家啊!
*
在被朽木露琪亚一掌拍出义骸起,山崎白鹭就一直站在半空中看着底下的那些人乱成一团,忙里忙外的模样……
然后越来越难以克制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上满满一排黑线的冲动。
“喂……朽木露琪亚同学,再怎么说,你这动作也太突然了吧。我这边可是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说。”
说话的时候,她的右手腕还被对方紧紧攥在手里。
“总算找到了,马上返程回去了。”而对方却是无视了山崎的意见,直接用通讯器向那头的不知是谁通报了这样的消息。
同时,还拖着山崎就往头顶斜上方云朵中的穿界门处赶。
“喂,露琪亚同学,你打算抓着我到什么时候!还有,现在就走吗?!太突然了,我这边的善后还没有解决呢!喂——”
即使山崎忍无可忍地开始了消极抵抗,朽木露琪亚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时间很紧!你也知道申请的穿界门的开放时间是有限的!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经朽木露琪亚这么一说,山崎也没辙了。
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山崎想要留在原地都没有办法。
于是,在紧要关头她只好拿出最大的音量朝着离自己越来越远,在地面上越变越小的迹部吼了一句:“义魂丸在右手边的裤子口袋里!”
因为之前一些两人的磨合的关系,迹部已经见识到了山崎使用义魂丸时的过程,也了解了使用之后会造成的结果。
所以,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虽是迫于无奈,但还是比较令山崎白鹭安心的。
——不管怎么说,把义骸交给迹部都比把尸体留给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要靠谱一些吧!
尽管山崎并不知道之后的发展状况,但再多的担心也是无意义的了。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回到尸魂界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处境。
一路上,听朽木说了之前的混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已经听浦原说过这件事,所以山崎只是在“表面上”稍稍关切了一下朽木露琪亚,然后立刻就将话题引到了自己更关注的那方面——显然,比起自己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些大型事项,她更关心的是自己此回被召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浦原喜助说的那些话……说她不在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