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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是自己此回被召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浦原喜助说的那些话……说她不在意,是假的。
可是。
“啊?”听了山崎的问题,朽木露琪亚却瞪大了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当然是汇报工作了!山崎你消失了很长时间,一直联系不到你队长可是很担心的啊!这个……虽然中间也有因为特殊时段而封闭了联络的情况……”
听了这些,山崎白鹭立刻在脸上表现出了不输给朽木的“难以置信”:“我失踪?!联络不到?不可能!我明明是从一开始就发送了求救信号了的……没有回音的队长那边吧!”
“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啊。之前从其他驻守现世的人那里都收到了消息,没有道理遗漏了山崎你的。”
“那究竟是……?我没有撒谎,不如说我撒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这……难道又是跟什么阴谋有关么?”瞥着的眉说明了朽木正处于思考中,尽管如此,她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
忽然,想到了某个极为狗血的可能性,露琪亚脚步一踉跄,险些栽倒。
走在她身旁的山崎差点被她绊倒,忙开口询问。
“怎么了?”
“没、没什么。山崎、你的通讯器在身边吗?给我看看。”
“哦,给。”
半分钟后。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那是……”
“和阴谋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
“话说,我怎么觉得朽木你的身体在颤抖?很冷么?”
“没有。不要打断我。
和阴谋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纯粹只是你的通讯器坏了而已。
喂,我说……收不到信号的时候你就没有想到要拿去修吗?!”
“因为,我以为能发出信号就说明没有坏啊。”
“白痴么你!信号收发器完全坏掉了怎么可能发得出信号啊!
真是的……为了这样的缘由白白担心……队长很可怜啊。”
“那是信号发射器没有设置‘信息发送失败’这一系统的错……”
“……”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了穿界门,重返了瀞灵庭这片熟悉的土地,回到了十三番队。
然而一踏上这片土地,山崎就发觉了一件诡异的事,明明只是几个月未曾回来,心中却产生了一种对这边的这个世界已然陌生了许多的感觉。
是错觉?
不,也许不是。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天翻地覆也不见得是夸张。
在等待浮竹十四郎到来的时候,跪坐在队首室中,手中握着那个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的通讯器,山崎白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再说了——与其感叹队长有多可怜,还不如同情一下我这个没有主角命和主角光环的酱油子好吗?!其可修!!
之前她也是以为会有什么阴谋发生,因而紧张得要命的好么!
再加上浦原喜助三天两头在耳边吹阴谋论的风。
结果竟然只是通讯器故障……
这是在坑爹啊绝对!
一定、无疑是在坑爹啊混蛋!
虽然她并不想过苦逼的主角生活,现在也没有那个爆发小宇宙的本事,但是作为一位女性,她也是有一颗玛丽苏之心,在时刻期待着有人将她从水火中拯救出来的——!结果……竟然只是雨水积出来的路面小水坑!
*
那个夏日,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屋檐下,山崎白鹭终于确定了自己此生的命运。
啊啊,应该就是再也不需要等待谁来拯救,也再也不需要谁拯救,每天在年轻人间穿梭来往,产生自己还很年轻有活力的错觉,然后就这样一天天消磨时日浪费生命,终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发了一下呆,于是被虚咬掉了脑袋……这样平凡的一生吧。
——嘛,这样,也不错……
那时候抱着这样想法的山崎,其实是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曾经的,否则,她就应该知道——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如她所想的。
只要,她还是个死神,只要……她还是山崎白鹭。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山崎的种田党无疑~鼓掌!!!
☆、斩魄刀初登场
山崎白鹭一直觉得浮竹十四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无论是作为上司还是作为一个单纯的男人而言。
但是;如果要和这样一个各方面来说都完美;除了身体状况稍微有些令人担忧的男人,孤男寡女两人共处一室……的话,譬如此时此刻,山崎她就会忍不住感到压力山大。
尤其是……
“队长,这个就不用了……吧……”
“没关系,正好我也有空。”
“但是……这种事;被虎彻三席他们知道的话,我会被杀掉的吧!绝对!”
“哈哈才不会呐,清音他们不是那么小气的孩子吧。”
“可是您亲手……这个、我实在是!十分惶恐!”
“呀,这是我的个人兴趣,不过……我不觉得和部下亲近有什么错啊。”
说着男人有些为难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带些许为难地看着山崎白鹭。
——好吧,这样比起来……
“队长,还是请您继续下去吧。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话,那都是在开玩笑的!”
“哦,是吗?如果山崎能喜欢我泡的茶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男子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看着他手头的动作和明显表露出自己心情不错的面孔,不知怎么的,山崎就打消了阻止他的想法。
虽然仿佛能够看到虎彻清音知道这事后那副想要杀了自己的表情,也知道让堂堂一位护廷十三番德高望重的队长亲手为自己什么的是一件很失礼很不应当的事情!
可是……
听着那水流款款的声音和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那平稳的呼吸声,山崎还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如果拒绝了他的话,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这种原本不应该在浮竹十四郎身上出现的预感,现今竟然……
是和现世某些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啊、尽管还没有夸张到这种地步,但果然还是和那种人接触多了的后果吧?!
“请用。”
山崎白鹭因为在心里这样臆想了浮竹十四郎,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于是接过茶时的动作也连带着变得更加恭敬了起来。
“谢谢。”
“不过……队长,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太越礼了。队长亲手泡的茶,而且是为我一个人,这种事……”
“怎么会?山崎桑不要想太多了,我这只是在关心队员,而正巧自己也太无聊了罢了。”
这话由别人来说可能难免有些嘲笑的意思,但是从浮竹口中说出就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心安”之外的第二个词语——山崎白鹭正这么想着,端起了那杯浮竹亲手沏的茶,突然,一句使她心跳急剧加速的话毫无预兆地从那个刚说完话的男子口中逸了出来。
不急不慢,甚至言语带笑。
“而且……山崎桑,也不是一般的队员,比起普通的队员,是个更容易让人操心的孩子呐。”
听到这话,山崎的手禁不住一抖,这一抖,掌中杯里的茶自然也跟着溅了出来。
“浮、浮竹队长……”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山崎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正色道,“今天找我是要布置我去完成什么新任务吗?”
相比较山崎这边的慌乱,浮竹那里却是半点紧张的影子都看不见,连手中的动作都没有中断分毫。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在此之前,山崎桑就没有什么工作需要汇报给我的吗?关于之前的工作。”
“啊……哦!”是该说山崎天真好,还是该说浮竹转换话题的本领高超呢?只用这一句,山崎就将刚才那给她带来莫名紧张感的对话抛到了脑后,开始了认认真真的工作汇报,包括她和现世的山崎白鹭的诡异相似之事。
听着下属的汇报,浮竹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点着头,思考着。
谁知,听完了之后——
“啊,关于这件事啊……虽然很少见,但之前也不是从没发生过,所以山崎你不用那么在意也没问题。”竟然令人意外的只用这么些言语就将其一笔带了过去。
“唉?!队长,这——”
“咳咳……咳!啊,药好像快没了。在说正事之前,山崎桑能麻烦你先帮个忙,跑一下药店吗?”
“啊?!可是、队长,我、现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实在是很……”
“咳咳——咳!啊……咳抱歉……我……咳咳!”
“……”
最终,女子的辩解和努力调转话头的尝试还是都败在了男子那好像快要把五脏六腑都一并咳出来的咳嗽声下。
“好吧,我去就是了。队长您还是先喝点水吧。”
“等一下……咳!山崎、这个你拿上。咳咳……”
*
独自一人走在从瀞灵庭往流魂街的中央大道上,因为山崎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也并未觉得自己一个人走着有什么不正常的,因此也怎么都理解不了为何路边的人都忍不住对她侧目。
有什么好看的呢?
不就是一个死神一个人在马路中央走吗?
不就是一个死神抱着一把刀一个人在马路中央走吗?
不就是一个死神抱着一把刀哭成傻逼一样地一个人在马路中央走吗?
有什么好看的!
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地在倒退,有人有树,有酒馆,有小摊。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闹,有的见跋扈张,有的嬉笑欢颜,这一切都因为咸湿的泪水而模糊又清晰又模糊,山崎她看不清,但是她却确实地知道,这条街上,除了她以外,没有一个人在哭。
而能招致山崎白鹭流泪的原因,现下除了她怀中紧抱着的那把刀外,很难再做他想。
“等一下……咳!山崎、这个你拿上。咳咳……”
在她离开雨乾堂前,那个男人是这么说了,然后——
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甚至在某一秒出现了一道亮丽的光,在她条件反射地举手去抓的那一刻,一柄金属质感的长器,被她牢牢地攥入了手心。
“这把斩魄刀,咳咳、虽然已经不能始解了,但是我想用起来肯定还是比浅打顺手得多,所以就从涅队长那里要回来了。”
“也许我是多管闲事了吧。不过……咳——总觉得,山崎腰间不挂着这把业物,就好像是缺了什么零件似的。”
“虽然现在的瀞灵庭是千疮百孔,到处也还都很混乱,但还是——嘛,这把业物就当作你平安返回的见面礼吧。”
“山崎白鹭,欢迎归队。”
也许是明白斩魄刀对于死神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浮竹才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但是……仍旧很难想象——当年就是因为这把刀山崎她才会进入蛆虫之巢,明知道这个事实,甚至目睹了整个审判过程的浮竹十四郎会再度把这把刀交还给她,就算里面早就没有了刀魂,也……
所以,山崎白鹭才会一直肯定浮竹十四郎是一个好人。
尤其,是在她到了那间位于流魂街南一区,进入了那家十三番队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包办了自家队长所需药材的药店,见到了那个站在柜台后的人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看到后半部分有木有一点治愈的感觉!求回答!
一直努力寻求治愈效果,但是因为一直都在虐人,这次虽然打算不虐了可究竟怎么温暖着治愈,果然对我来说很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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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留言其实每一条都有看啦www 但JJ抽的有点厉害,所以就木有回复!
果然大家被通讯器那个给囧到了吧~哈哈~
☆、世界中的另一个你
夏日的天气是善变的;常常前一秒还是阳光普照;下一秒就皱皱眉头阴云密布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
即便是在尸魂界这样难以用常识去理解和解释的地方唯有这一点,也是一样的惹人心烦。
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的呢?
最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待到屋内的人们终于注意到这天气反复无常的变化时,却已是倾盆而下的大雨了。
这场天气的突变就发生在山崎白鹭踏进那家药店后不久。
“虽然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是……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的名字是山崎白鹭,吧?
好巧;我也是。”
做药品生意的店,什么时候顾客都不会很多,毕竟没有谁会没事跑去逛一圈。
所以那两人相视而立的场面也并未被多少人看见。
幸亏如此。
否则但凡见到这一幕的人肯定会为这诡异的景象大吃一惊。
两个极为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人,说是像姐妹,但两股气场之间的那种违和又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怪异……
一人黑衣,一人素服。
前者茫然,后者坦然。
目测那年幼者的眼神比起那年长者,竟是更为淡定,仿佛小小年纪已经看透一切似的。
被那种目光盯住,必定会让人没由来地浑身一颤。
是一种说不上令人生厌,但绝对难以令人保持愉悦的目光。
死神山崎呆呆地看着那个当初被她魂葬了此时又笑面如花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整,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当初见面时,因为只有那么一晃眼的工夫,于是她便天真地以为她们两人长得相似,现在一看才恍然——根本不是相似,但也不是一模一样……真要说起来——
“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呢?”
用淡淡的口吻夹带着笑意,说出了死神山崎心中所想的,是那药店柜台后的销售小姐,更是山崎在现世所占用过的那个身体和其身份,一切一切东西的原主人——另一个山崎白鹭。
与此同时。
一群蜻蜓低低地飞过,似乎是在寻找落脚的地方,但在这片水面上,它们终究只能一个劲儿地盘旋盘旋。
盘腿坐在雨乾堂内的男子,听着窗外雨声滴滴答答,看着这有些可笑有些悲悯的一幕,脸上没有露出半分表情。
端起茶碗贴近口舌,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浅浅地抿了一口。
茶水刚入喉他就立即不由自主地皱了眉。
“凉得这么快……”
——不,究竟是茶凉得快,还是时间过去得久,这还是个未知数。
希望这只是场阵雨,来得快去得也能快些。
毕竟……作为一个生了肺病的病人,饮凉茶实在是过于勉强了。
关于这一点,浮竹十四郎还是很清楚的。
“山崎……白鹭。”自言自语地念了一遍那个人的名字,大脑空白了三秒,思绪中断的那一刻,浮竹轻叹了一声,“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咚得一声放下装了白开水的茶碗,眼神有些飘渺,怎么也不肯将视线与对方相交的死神山崎表现得着实有些浮躁,而事实上,此刻的她也的确正坐立不安着。
“那个、浮竹队长的药,好了吗?”
“已经在让药方准备了。还要稍等一会儿。呐,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说些闲话的哦。”
与对方的紧张不同,那个剪了个娃娃头还是一张娃娃脸的山崎反倒言语间满满的全是镇定。
正如她所说,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用、了。你们也有生意要忙的吧。”
话一出口,山崎才发现自己又犯傻了。是的,正如之前指出的那样,这里是药店,本来就没有多少客人,此时是下雨天,更是生意冷清得令人心生同情。
“嗯是啊,但是现在只有你一个客人呢。”说着,那个山崎笑了,露出了那一口小而整齐的牙齿,暴露了她心底的几分得意,“呐,姐姐,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呢?是在害怕吗?”
她猜的没错。
死神山崎的确下意识地在害怕这个黄毛丫头——因为自己霸占了她的身体身份乃至父母同学朋友。
虽然并非出自本意,但这回她确实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偷。
“……”被猜中心思者因无法应对唯有沉默以对。
一身黑衣的山崎已经注意到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这个事实,再联想一步的话,不难推测,这次两人的见面应该也是浮竹队长特意安排的。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这么想着,她无意识地一抬眼,该说是心心相印好,还是心有灵犀好呢?那一瞬间,立刻她就与对方视线相交了。
这一对眼,让山崎愣了一下。
她意外地发现,那双在自己看来好似照镜子一样的眼中并没有怨恨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有的只是好奇和憧憬,甚至还有丝丝同情与怜悯。
——这个眼神和刚才对方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而眼神中包含的那些情感也让她不能不在意。
“和你在这里见面,是队长特意安排好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