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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云母亲彻底说不出话来,她扯开嘴角笑了笑,便移开了目光。
谢婉青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拍她的手安慰她。
刚才王建云母亲说的话,她自然是听懂了的,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有些不快。
讽刺她的儿媳妇是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人,是冲着她儿子刘君酌的钱来的,怎么想都让她不愉快。难道她的儿子有那么差吗?竟找不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被她儿子选中的儿媳妇有那么差吗?通身的气派,怎么看也不像金钱至上的啊!
何亭亭见王建云母亲脸色不好看,心里暗爽,笑问道,“王伯母,建云和赵先生的好事定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去喝她的喜酒啊?”
王建云母亲听了这话更难受了,这京城谁不知道她最满意的乘龙快婿是刘君酌啊,可惜刘君酌不从,她和家里人只好选了赵志云。
眼下,王建云还在闹呢,说不愿意嫁给赵志云。
466 洞房花烛夜
何亭亭就是要王建云母亲难受,所以即使看到王母脸色已经变了,却还是带着笑意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回答的样子。
王母看向刘定钧和谢婉青,见刘定钧低头整理西装,谢婉青看向一边似乎在找人,知道没有人帮自己解围,当下僵着笑脸,“快了。”
“那恭喜王伯母了。”何亭亭点点头,又道,“到时建云如果给我发请柬,我和君酌哥一定到场祝贺。”说完看向四周,“对了,我记得好像发请柬给建云了,她来了吗?”
王母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了,她深深地盯着何亭亭,“她有事,不能来。至于请柬,你和建云怎么也是大学同学,想来关系是不错的,到时她肯定会给你发请柬。”
另一层意思则是,你和我女儿关系不好,我女儿应该不会给你发请柬的。
何亭亭点点头,终于决定放过王母了,便道,“我和君酌哥还要去招呼客人,失陪——”
刘君酌见她说完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走吧。”
“不许刮我的鼻子,弄花了妆可不行。”何亭亭笑着抓住他的手拉下来。
王母看着这两人柔情万千,眉尖眼角都是情意,更是哽了一口气,狠狠地移开目光。
何亭亭之后又跟着刘君酌,去认识了很多人。
饶是她记忆力还不错,这样走了一圈,还是没能把所有人都记住。
刘君酌安慰她,“没事,以后还会见面的。多见几次,就会记得了。”
之后两人开始一桌一桌地敬酒,敬完酒回到第一席吃饭。
婚宴散了时,何亭亭跟着刘君酌坐婚车回刘家。
和何家的客家围屋比起来,刘家就显得很窄了,但是和其他别墅比起来,刘家还是很阔气的。
何亭亭进屋之后,试图以主人的身份大量四周。
刘君酌见她打量,便笑问,“我家比较窄,不习惯吧?我这些年不住家里,年节回来时,也觉得窄,很不习惯。”
“还好。”何亭亭笑着说道。她这是第一次来刘君酌家里,上次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来,她本也该跟着来的,但是当时课程很紧,无法请假,所以未曾来过。
刘君酌凝视着她妍丽的面容,“今天累坏了吧?先去洗个澡,放松放松。”
“嗯。”何亭亭点头,“结婚真的好累啊。”说完看向刘君酌,“你要永远对我好,别让我要结第二次婚。”
“你还想结第二次婚?没门!”刘君酌说着,一把将人抱起,直奔自己的房间。
何亭亭的衣服被提前送过来了,她很快找好衣服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何亭亭见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刘家人还没回来,不由得问,“爷爷和爸妈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估计在帮忙,得很晚回来。我们别等了,先睡吧。”刘君酌说着,自己也去翻出衣服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没看到何亭亭,四处一找,见何亭亭穿戴整体地坐在客厅看书,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等爷爷他们回来啊。”何亭亭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这是第一次进你们家,得等长辈回来打了招呼再去休息吧?”
刘君酌再度过去,一把将何亭亭抱起来往房间里跑,“哪里来的规矩,我们今天是新人,我们最大,休息去。”
“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何亭亭挣扎起来。
刘君酌抱紧她,笑着叫道,“我偏不放。你被我抓住了,就是我的战利品,从此以后都将属于我!”
“救命呀,救命呀,有坏人啊,江湖大盗刘君酌来了……”何亭亭听他乱七八糟地喊,兴趣来了,也跟着笑着调侃。
刘君酌更得意了,“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何亭亭刚想说话,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哈哈哈”的n重唱。
她僵硬地扭转脑袋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刘家一众长辈带着小辈正站在门口,笑得直不起腰。
现在该怎么办?
何亭亭一脑子浆糊,觉得这辈子毁了。
刘君酌也僵直了身体,不过他反应很快,抱着何亭亭飞快地跑起来,跑进房间之后,一把关上门。
关了门,把何亭亭放在床上,刘君酌坐在床边无声地笑。
何亭亭感受到一直抖动的床,慢慢回过神来,扭脸悲愤地看向刘君酌。
刘君酌抱着肚子在笑,笑得俊脸都红了,整个身体都在震动。
“混蛋,你还笑!都怪你——”何亭亭气狠狠地扑了过去。
刘君酌忙伸手抱住扑过来的何亭亭,笑意还是止不住,“哈哈哈……你别怪我,这是我们一起倾情表演的。说真的,如果表演的是采花贼采花就更合适了……哈哈哈哈……”
“你……你不要脸!”何亭亭气得伸手去揪刘君酌的耳朵,“你还这么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们肯定以为我很轻浮,肯定在心里笑我,不知道得笑多少年。”
她说着,凝神听楼下的动静,听到的都是笑声,还有刘君酌那些堂弟堂妹低低的讨论声。
刘君酌见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忙拼命止住笑安抚,“别生气,这也不算什么事,估计明天就忘了。”
“怎么可能明天就忘了?要是你看见这么一对人,你能忘吗?”何亭亭越说越委屈,“都怪你……”她是个才女,是个大学教授,竟然被长辈和弟弟妹妹辈看到刚才那一面,丢脸死了。
刘君酌忙安抚,“是,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别气了好不好?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说到洞房花烛夜时,他灼热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要把他拆骨入腹。
何亭亭的脸烧了起来,“什么洞房花烛夜,我在生气呢,谁理你。”
“你理我啊……洞房花烛夜只有我是不成的,还得有你……我们一起……”刘君酌见何亭亭双颊生脂,美得不可方物,再也忍不住,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何亭亭起先还推拒,很快就举旗投降,忘了今夕是何夕。
等慢慢有意识时,她觉得身上一亮,拉回点神志打量了一下已经quan|露o的彼此,吓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之后,刘君酌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完全没了神志,任凭刘君酌为所欲为。
房间里的气温灼热起来,如同猛火灼烤。
何亭亭觉得自己是一条离了水的鱼,正被放在火上烤,热腾腾的难受又缺氧,可是心里却无端地又觉得甜蜜。
知道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楚传来,所有的旖旎不翼而飞,何亭亭抬起头,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向身上汗水滴答的刘君酌,哀求道,“君酌哥,我痛,你出去好不好?”
刘君酌却无法退,他垂下头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皮、鼻子、小嘴,强忍着要爆炸的欲|望,“亭亭,忍一忍,让我进去……”
和她合二为一,让她彻底属于自己,是他很多年来的梦想。眼下实现了,果然幸福得让他想呐喊。
何亭亭见他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跟刚从水里上来似的,俊朗的面容因隐忍而显得有些扭曲,知道他是极难受的,便伸手抱住他,“君酌哥,我不痛了,你动吧……”
“亭亭……”刘君酌听了这话,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慢慢动了起来。
何亭亭咬着唇,强忍着撕裂的痛楚,带泪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在自己身上的刘君酌,这是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他不会伤害她的。
身处在爱人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的接纳,再看到她全然信任的目光,刘君酌激动得要爆炸,也终于爆炸了。
何亭亭正皱着脸迎接下一波撕裂,忽然就感觉到体内一热,便抬头看向刘君酌,一脸庆幸,“终于好了啊,我还以为要疼很久呢。”
刘君酌黑了脸,狼狈得很,“还没好,那只是赛前预热。”
“什么?赛前预热?”何亭亭说着,忽然惊呼一声,“啊,怎么又、又大了?”
刘君酌觉得终于挽回一城,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压抑着声音道,“现在赛事正式开始,乖,陪我好好赛一场。”
何亭亭觉得新婚之夜一波三折,先是惊,接着是痛,继而庆幸,最后是绵长的痛。
睁开眼睛时,何亭亭看到了一面肉墙,她吓了一跳,忙坐起来。
这一坐带动身下的痛,忍不住低呼一声。
“怎么了?快坐下——”刘君酌比何亭亭醒得早,正盯着何亭亭美滋滋地看并回忆昨晚的愉悦,蓦地见何亭亭睁开眼睛,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何亭亭坐起来了。
“好痛……君酌哥你——”她本来想问你怎么在这里的,但是很快想起昨天是两人结婚的日子,两人本该是住在一起的,便住了嘴,
刘君酌忙坐起来,抱着何亭亭轻轻地放回床上,并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才道,“你躺着,我去端些热水来给你泡泡。”
何亭亭抬头,见他心情很好,脸上眼里全然是笑意,带着意气风发,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红了脸,“你别去,叫别人看到了太丢人了。”
“没事,我偷偷办这事。”刘君酌见何亭亭行动之间的确难受,便很快找了衣服穿上,并很快出去了。
何亭亭躺在床上,闻着被子里不完全属于自己的味道,捂住脸笑了。
很快,刘君酌就推门进来了。
何亭亭抱着被子看他,紧张地问,“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没有,大家还没起床。你穿上衣服,下去洗个澡吧。我帮你拿新衣服……”刘君酌说着,在床四周捡回何亭亭昨晚穿的衣服递给何亭亭,忍不住垂涎道,“我帮你穿。”
何亭亭看着他发红的耳朵,自己的脸也发热,“我自己穿,你快去衣柜帮我找衣服,快去。”
刘君酌失望地转向衣柜,开始拿何亭亭的衣服。
何亭亭一边紧张地看着刘君酌的动作,一边躲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穿衣服。当看到刘君酌拿好衣服了,忙紧张地喊,“不许回头看,背对着我……”
刘君酌把衣服放一边,猛地回头扑向何亭亭,“好亭亭,我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不许回头啊?你如果觉得吃亏了,我也给你看好不好?”
何亭亭面红耳赤,“你流|氓,不许再说……”
“好,我不说,我做。”刘君酌说着,把被子一掀,帮何亭亭穿衣。
何亭亭浑身都烧了起来,“不许,你快走开……”说话时,急得差点哭了。
刘君酌见她真的要哭了,忙伸手抱住她,“亭亭,你怕我吗?我们是夫妻,做过最亲密的事,和彼此坦诚相对过,不要怕我。”
“我、我、我……我害羞!”何亭亭低叫道。
刘君酌亲亲她的额头,“试着接受我,别怕我好不好?唔?”
“那你不许一直盯着我,只准偷看几眼。”何亭亭说着,羞得浑身更热,但是她更怕楼下刘家人起来了,强忍着羞涩,抖着手穿衣服。
穿着穿着,就感觉到刘君酌的大手接过自己手中的衣服,要帮自己穿,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过了一辈子,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在她的手和刘君酌的手共同努力下,衣服终于穿好了。
何亭亭烧着脸,飞快地往下冲,“我去洗澡了。”连看也不敢看刘君酌,因为刚才感觉到刘君酌又激动起来了,呼吸跟昨晚那样,又重又密,如同火一样在烤着自己。
刘君酌深呼吸口气,又静坐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冷静得差不多了,他急急地拿上何亭亭的衣服,飞快地下去了。
何亭亭洗完澡出来,脸色已经如常了,但是看向刘君酌的目光却还是带着羞赧,“你也去洗洗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刘君酌现在的状态,即使何亭亭叫他吃毒药,他估计也会吃下去。所以,他飞快地拿着衣服下去了。
何亭亭在房间收拾床铺,把被子叠好之后,看着一塌糊涂并且带着血红的床单,红着脸烦恼了一会儿,决定把被单和床单都洗了。
468 他们很奇怪
何亭亭刚抱着被单被套下到一楼,就见刘家个人陆续从不同的房间出来。
她瞬间僵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发烧,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被套被单,飞快地冲向洗衣机方向,把被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然后按了启动。
身后传来年轻男女扑哧扑哧的笑声,很快响起刘从言妻子也就是刘君酌四婶的声音,“亭亭,洗衣粉在洗衣机前面那个红色的桶里,上次我们用完了忘了拿出来了。”
何亭亭才暗暗舒出的半口气重新凝结,脸色烫得被火烤一样,手脚僵硬地去拿洗衣粉。
拿洗衣粉、按停洗衣机、倒洗衣粉、重新启动洗衣机,何亭亭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做得僵硬无比,几乎没脸待下去了。
但是刘君酌现在在冲澡,她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最大的勇气转身,“四婶早啊,你起来了啊。”
“嗯,起来了,过来坐……”四婶笑着招呼何亭亭。
何亭亭暗暗给自己打气,移步走向客厅,冲已经起来的刘老爷子、刘定钧兄弟、谢婉青妯娌还有刘君酌的堂弟堂妹们打招呼。
长辈们都笑眯眯地应了,喊她坐下说话。
刘君酌的三堂妹俏皮地问,“亭亭嫂子,你刚才洗被单忘了放洗衣粉,是不是因为紧张啊?”
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亭亭心里吐槽,面上挤出笑容,“是啊,三妹不会笑我吧?”
“刚才已经笑了啦?以后不笑了。”三堂妹天真地说。
何亭亭暗暗磨牙,原来刚才那一群的扑哧扑哧也有你的份啊!
这时,刘从言的儿子,才五岁的军军奶声奶气地问,“亭亭嫂,床单是新的,你为什么要洗啊?我妈妈说才睡一天——”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刘从言捂住了。
何亭亭望天,她觉得在刘家的僵局是绝对打不破的,太艰难了。
这时另外的堂弟堂妹一脸跃跃欲试,似乎也打算问问题。
刘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快去跑步,跑完才准回来吃早饭。”
“爷爷,不是说今天可以不用跑吗?”几个想问何亭亭的大孩子小孩子不淡定了,纷纷看向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一瞪眼,“谁说的?快去跑——”
呼啦啦,屋里瞬间清场了三分之一。
刘老爷子看向和刘君酌岁数差不多的几个,“你们还在这儿干嘛,赶紧跑步去?”
“不是,爷爷,我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跑步啊?”几个青年男女不解地看向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瞪眼,没说话。
继大孩子小孩子之后,几个青年男女也离场了。
何亭亭却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但是也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便抬头看向刘老爷子,“爷爷,弟弟妹妹们每天早上都去跑步吗?”
“是啊,不让他们跑步,他们根本就不锻炼。”刘老爷子有些不满意,很快又笑着问,“我听从言说,你和君酌在鹏城,是每天早上都起来晨跑的,是也不是?”
“嗯,是的。我家屋前屋后都有花,我们每天晨跑,都能闻到花香。”何亭亭笑着点头。
刘老爷子笑眯了眼,“那夏天跑肯定是最好的,你们家门口和两边有个大荷塘,到了夏天肯定荷香阵阵。”
“嗯,夏天挺好。但就是太热了,跑一圈回来衣服都湿了。对了,爷爷也喜欢闻荷香吗?”何亭亭觉得庆幸,终于把话题引上了正轨。
“喜欢……每年都要去什刹海看荷花。”刘老爷子笑着回答。
谈话正常展开,何亭亭松了口气,慢慢地将话题引开,争取谁也不冷落。
她虽然做不到像何玄白和慕容侍玉那么厉害,但是也比普通人会交际,很快就和刘家人聊了起来。
刘君酌出来时,看到何亭亭跟他的家